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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钱!
这事要是被宫里面的人知道,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肖令雪立即飞身跃上宫墙,不一会儿,门外便跑进来了一名侍女模样的丫头。
侍女急急忙忙地来跪坐在地的女子面前,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紧张。
“公主!咱们得快些收拾起这些东西了,今天可是太后的寿辰,咱们若是被发现了,那还了得!”
跪坐在地的女子闻言,轻轻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要起身,但好像跪太久了,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踉跄,侍女见状,连忙走到女子身旁将她扶起。
“嘭”一声,本就破烂的大门顿时从外面被一脚踹来,一名衣着鲜艳的女子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侍女见状,脸上顿时慌张了起来。
“妙,妙莲姐姐。”
被唤作妙莲的女子立马便冲到侍女面前,抬手便是一个巴掌扇了下去,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侍女顿时便被扇倒在地。
“别叫我姐姐,你这样的贱奴不配。”
侍女万分惊恐,瑟缩在地上就不敢站起,妙莲看了一眼面前素衣的女子,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讶。
“哟!我的九公主,今天跑到这挽兰居是想要干嘛呢?今日可是太后七十大寿的日子,你竟敢在冷宫中烧纸钱,是存心给太后折寿吗!?”
妙莲说道后面,声调逐渐拔高,但面前的女子面容淡淡,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看得出她在这座吃人的皇宫中过的并不好。
蹲坐在院墙上的肖令雪有些诧异,九公主?!这名骨瘦如柴的女子是九公主阮落瑶,那个小时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当个跟屁虫的阮落瑶!?
七年时间,竟可以让一个人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吗?小时候的阮落瑶虽然衣食住行没有像一个正常公主,但在别人眼中也还是一个公主,即使没有高高在上,但生活还算勉强可以过得去。
但现在看来,一个奴仆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吗?
只见树下,妙莲一把抢过阮落瑶手中的竹篮,不知是妙莲的力度太大还是竹篮用的太久,挑出来的一个竹片狠狠地划过阮落瑶白的有些渗人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珠顺着手臂滴落到地上,沾在素白的衣服上面,竟显出几分凄凉的美感来。
一旁的侍女见阮落瑶手被划伤,立刻便来到了阮落瑶身旁,小心翼翼地捧起阮落瑶的手。
“呀!公主,你的手上被划伤了,得快些去处理一下才好啊!”
阮落瑶神色淡淡,丝毫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情绪,妙莲眼神不屑地瞥了一眼阮落瑶,毫无伤到公主的惊恐与愧疚。
“切,还真是较弱啊!生的个公主位,却享不了这公主命啊!现在活的,还不是像我们这些奴仆一样。”
妙莲一脸讥讽地看着阮落瑶,身为奴仆的自己,凭什么在达官贵人眼中便是低人一等?现在她还不是可以将一个公主踩在脚下,让堂堂公主活得连她一个下人都不如!
妙莲看着面色无波的阮落瑶,心中的无名怒火顿时便被挑起,凭什么?!她都已经这样侮辱她了,为什么她还是这样无动于衷?
她不是应该露出害怕的神色,惊恐地跪下来求她吗?显然,阮落瑶一脸平淡的表情令妙莲很是不爽,一个人人可以作践的公主,就该露出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不是?
于是,妙莲高高抬起自己的右手,对着阮落瑶的脸便直接挥了下去,她倒是要看看,自己面前这个连奴仆都不如的九公主还能端着公主的架子到什么时候!
“啊!”
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响起,但是身处这个几乎没人的冷宫之中,除了几个好事的宫女以外,是绝对不会有人进来到这里面的,所以无论妙莲喊得多大声,都不会有人来帮她。
没错,刚刚发出叫声的不是阮落瑶,而是一脸趾高气昂的妙莲,此时的妙莲,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右手,而她的右手上,血液不断地向外渗出。
妙莲的脚边,赫然摆放着几根染血的手指,而不远处的花坛上,一把匕首稳稳地插入一个花盆上,而且,匕首的尾端还在发出轻微的颤动。
妙莲痛得目眦欲裂,她的手,她的手指,怎么可以,是谁?!是谁把她的手指切断的!啊啊啊!
妙莲站在原地,不停地四处观望,好像是要找出刚刚将自己手指割断的人。
阮落瑶的身旁的侍女也是一脸疑惑,竟然会有人来帮自己。
妙莲强忍着剧痛将目光转回到阮落瑶身上,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毒。
“是你!一定是你,你竟敢将我的手指折断,我,我要去见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我还要告诉皇上,你,你在太后寿辰的时候躲在冷宫里面偷偷烧纸钱!我要告诉他们,你就等着被凌迟处死吧!”
阮落瑶收回目光,脸上终于显现出一抹其他的神色,今日,是太后的寿辰,也是自己娘亲的忌日,一个在太后大寿的时候死去的皇妃,又有谁会在意,呵呵,父皇压根就没有记得自己有过她这样一个孩子吧。
也许,叫妙莲告诉了他们,自己直接一死,就可以解脱了不是,自己就可以去见娘亲了。
妙莲怨毒地看了一眼阮落瑶,捂着剧痛的双手快步想要走出挽兰居,却在踏出前去的时候,猛地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到身后的火盆里面,火焰顿时拔高,只瞬间,妙莲的身体便被焚烧殆尽。
阮落瑶顿时便怔楞在了原地,一旁的侍女直接被吓破了胆。
“公,,公主,我,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杀人了!”
侍女惊恐地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火炉,但火炉中的火还是安静的燃烧着,丝毫没有刚才一窜而出的骇人气势。
看着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的妙莲就在眼前化作飞灰,对于这两个少女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一件骇人的事。
阮落瑶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却不经意间绊到了一样东西,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只见妙莲那几根被割下来的手指躺在地上,血水顺着脚下的石板渗透下去,看起来很是渗人。
忽地,火炉中又跳出几个火星,好巧不巧地落在地面上的几根手指上,只瞬间,手指化作了飞灰,妙莲存在于世间的最后一样东西也被消去,世间从此再无妙莲这个人!
阮落瑶看着火炉中还在滋滋作响的火焰,心头委屈顿时便再也忍不住,冷淡的小脸上立刻就有大滴大滴的泪珠滑落了下来。
萧条的宫殿中,一身素衣的少女蹲坐在地上,掩面大声地哭了起来,呜呜的哭声响彻在整个冷宫之中,使人闻之动容。
阮落瑶身旁的侍女也是眼角湿润,一个身在帝王家的公主,对皇族没有一点用处就被如此苛待,如今是老天爷开眼了吗?那求求老天,可不可以让九公主不要在皇宫之中遭受到如此折磨了呢!
阮落瑶大声的哭着,今天是太后的寿辰,是母妃的忌日,也是,她及笄的日子,她的十五岁,没有祝福的礼物,没有盛大的宴席,没有娘亲的陪伴,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记得,皇宫某处,已经及笄的九公主!
肖令雪坐在树后的墙头上,看着底下哭得撕心裂肺的少女,无奈地摇了摇头,捻起一片飞起的纸钱,手中一簇火焰窜出,将纸钱化作灰烬。
第十七章 只要有钱,天机可泄()
几日后,肖家终于是将肖莺儿的婚事谈妥了,虽然是自家姐姐出嫁,但肖令雪却是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得是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无所事事。
一大早,肖家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因为明天便是肖莺儿出嫁的日子,肖令雪一个人端坐在小院的一棵海棠树下,一脸的舒适惬意。
红色的衣袍将坐在树下的肖令雪装饰得好像一团烈火,肖令雪半眯着眼睛,嘴巴里面叼着一根不知从何处摘来的狗尾巴草,妥妥的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棋儿端着一壶茶缓步走来,看着肖令雪这一副桀骜不驯的风流样,眼中尽是惊叹,自家主子什么都好,当然,要真的是个男子就更好了,自己就算倒贴也肯定是要贴上去的。
棋儿走到肖令雪面前,将托盘上的茶壶和茶杯一一取下,整齐地摆在一边,纤细如葱白的手指轻勾,为肖令雪倒上了一杯清茶。
茶香味顿时在小院中弥漫开来,在这忙碌的季节里,小院中却平添了一份闲适和惬意。
忽地,一阵风拂过,肖令雪眼角微微一挑,半眯着的眼睛却还是没有睁开的样子,肖令雪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恢复自己高雅公子的形象,伸手轻轻端起棋儿递过来的茶杯。
当肖令雪正准备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时,一道人影却是猛地从肖令雪面前划过,带走了肖令雪手中的白玉茶杯。
“令狐公子啊!,你可太不厚道了,小爷我上上下下为你跑了这么多地方,这么好的茶叶竟然藏着自己一个人喝,不是应该先给我解解渴吗?”
肖令雪本来是想向外称呼自己为令公子的,但因为脸上的那张狐狸面具,久而久之,就直接被人称作了令狐公子,肖令雪虽然对此感到很无奈,但那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自己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了。
虽然面前的男子知道了自己就是逆神阁阁主,但她却是也不担心他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不然这家伙就不会到现在还是叫自己令狐了。
面前的男子,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黝黑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左耳上一只闪着炫目光亮的红宝石耳钉,胸膛上的衣服微微敞开,露出精致而性感的锁骨,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野性美。
肖令雪似笑非笑地看向面前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因为男子的出现而感到有什么惊讶和意外,但一旁的看着的棋儿就有些不乐意了。
“喂!那是我给公子倒的茶水,你怎么可以抢公子手里面的!”
男子淡笑出声,有些黝黑的脸上露出一抹戏谑。
“爷我哪次来不是从你家主子手里面抢的东西?”
一句无赖的话,被男子说得振振有词,棋儿被一噎,难以反驳,确实,每次男子出现的时候都是强主子手里面的东西,不管主子手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茶杯什么的,已经抢过不下五六十次了。
男子看着棋儿恼怒的样子,顿时便来了兴趣,但又看见肖令雪波澜不惊的神色,顿时便感觉无趣,端起手上的茶杯,一口气蒙了下去,一个少年,怎地跟一个小老头似的,一点天真烂漫都没有!
“噗!”
肖令雪立马起身,侧身躲过男子口中突然喷出的茶水,并十分嫌弃地看了一眼男子。
棋儿顿时便乐了。
“哈哈哈!死黑子,你活该!”
刚刚用沸腾的灵露泡好的茶水,怎么可能不烫,这一口气闷下去,嘴巴里面不烫的全部是泡才叫怪了!让他再抢公子的东西,这回栽跟头了吧!
泡茶的白玉茶壶是由阳灵玉雕刻而成的,用阳灵玉做成的东西,保温效果自然是十分出色的,而且,无论多么烫的水,只要倒进这杯子里面,在杯子的外层都是摸不到任何热度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