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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将军府中,书儿一直都是一个知心大姐姐一般的存在,任何事情,肖令雪不用多说,书儿总是能将之处理得很好。
所以,能让这么个稳重之人出手打人,也算是这小太监的本事。
将远处的一片粉红映入脑海中后,肖令雪才缓缓转过身来,没有理会被打成猪头的小太监,带着书儿沿着宫墙继续向前走去。
两人身后的小太监捂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主仆二人,拳头不由得狠狠攥紧。
。。。。。。
皇宫中的路很是错综复杂,肖令雪进宫的次数也不多,但找到朝阳殿还不是什么难事,看到肖令雪主仆二人款款走来,守在殿门前的侍卫立刻进去通报,不到一分钟,里面便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宣安平王肖令雪觐见!”
抬步跨入殿中,跟在肖令雪身后的书儿便立刻被守在殿门前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皇上只宣见安平王一人,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闻言,书儿看了肖令雪一眼,眼眸中,满是担忧的神色,肖令雪回以一笑,投过去一个笑容,示意书儿安心。
书儿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退到一旁守在殿外等候肖令雪。
进入殿中,光线立刻暗了下来,明明是龙脉汇聚之地,却显得有些异常的阴森,靠近里面,可以看到左右两边都点上了几只蜡烛,小小的火苗燃烧着,在空荡的大殿中可以清晰地听到火焰燃烧发出的嗤嗤声。
两个由紫檀木打造的博古架放置在两侧,无数的书卷摆放在其中,暗红色的地毯长长地铺到台阶上面,好像一条干涸在地的血迹,看起来很是阴森。
台阶上面,放着一把太师椅和一张黄梨木桌,木桌上摆着一个砚台,肖令雪可以清晰地看到砚台里面还未来得及干涸的墨汁以及旁边随意放在宣纸上的毛笔。
宣纸上,画着一个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站在一片桃林中,手中捧着一只刚摘下不久的花枝,看起来很是恬静典雅。
可这副画上,却没有描摹出妇人的五官,只有一个轮廓放在画上,看着很是诡异。
肖令雪收回目光,双手抱拳轻轻躬身行了一礼。
“皇上。”
只有两个字,两个字之后,朝阳殿中便再次恢复到了之前静谧的模样。
一刻钟后,台阶之上站在宣纸前面的人悠悠开口。
“肖令雪,上来,为这美人图添一副面孔。”
言落,肖令雪并没有上前的意思,依旧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
阮霸天见状,冷笑出声。
“呵,怎么,朕连一个王爷也使唤不动了是吗?”
感受到阮霸天身上传来的威压,肖令雪才微微抬起眼眸,直直对上阮霸天盛满威严的眸子。
“皇上想要是吗样的美人没有?何苦追寻一个画中人呢?这样的人,摸不到,看不到,更得不到!”
最后一个字落下,肖令雪便感到自己脖间一紧,后背猛地砸到身后的一根柱子上,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阮霸天掐住肖令雪的脖子,眼神中充斥的狠厉几乎就要把肖令雪撕碎,他说他摸不到看不到,更得不到!他是皇上!是苍炎的皇!不久之后,更会成为这大陆上唯一的帝王!他凭什么说他得不到?!
他想要什么都只是时间问题,就像这个皇位,他还不是从皇兄手上抢了过来,他们没有资格和他争,更没有资格讽刺他!
他们不配!
看着有些疯魔的阮霸天,肖令雪被阮霸天提起,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就好像一只铁钳,让肖令雪无处可逃。
可面对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肖令雪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半丝畏惧之意,努力调动起自己的丹田,却是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猛地吐了出来。
“父,父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入宫(四)()
从朝阳殿出来的时候,肖令雪的脸白得跟一张白纸似的,丝毫看不出任何血色,刚跨出殿门,肖令雪整个人便一头栽倒下来,一只守在殿门外的书儿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眼疾手快地接住肖令雪。
肖令雪被书儿扶着来到石阶上坐下,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就要往肖令雪嘴边送。
肖令雪却伸手挡在自己前面,伸手拿起瓷瓶,将书儿递过来的丹药收回瓶中后,把瓷瓶交回到书儿手中,瓷瓶放到书儿手上的时候,却是轻轻地抖了抖。
书儿立刻会意,扶起肖令雪,大步向下走去。
“肖令雪!”
才走了两三步,身后便传来一道女声,书儿刚要停下脚步,却在肖令雪的示意下继续向前走去,后面的这个人,怕是公子不想理会的。
见肖令雪没有停下的意思,来人立刻就不乐意了,使劲在地上跺了跺脚,愤愤地跑到肖令雪面前。
“肖令雪!本公主在叫你,你难道耳朵聋了,没有听到吗?!”
少女冲到肖令雪主仆二人面前,张开双臂,挡住二人的去路,很是气愤地质问肖令雪。
少女一袭青丝长裙,上面绣着白色的玫瑰图案。浅浅的粉纱束腰系在腰间,束摆系着金色的亮片。锁骨清晰的露了出来。
清亮的眸子里闪着骄阳般明媚的光,粉秀的鼻子高挺,一口浅粉的嘴微微抿着,腰间别着一根软鞭,配上她此时的神情与动作,更是显露出了少女的娇蛮之气。
肖令雪微微抬起眼睫,身子却是整个倚靠在书儿身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五公主,你拦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苍白的小脸上,肖令雪“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言罢身子更倾斜了几分,好似再说下去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几乎看不见血色的嘴唇有些开裂,完全看不到肖令雪之前活蹦乱跳的身影。
阮阳笛见状,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嘴唇轻轻抿了抿,张开的双臂缓缓垂下。
“肖令雪,阮落瑶那个废物既然已经死了,你,你就不能娶我吗?”
忽地,阮阳笛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惊得书儿直接僵在原地,九公主就算了,是皇上一纸诏书定下的婚事,九公主对公子有想法就算了,这五公主瞎起什么哄啊?
好端端的英俊儿郎不去看,偏偏把目光纷纷投向自家公子,就算公子魅力再大,也终究是个女子,对一个女子这般执着,有意思吗?
公子,你简直就是个祸水好吗!
肖令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嘴角却是在阮阳笛话音刚落之时猛地僵硬,自己和这个五公主阮阳笛相处的时间比阮落瑶都要少,这姑娘又什么时候看上自己了?
自己男扮女装的初衷是为了隐瞒身份,可不是用来沾花惹草的啊喂!
感受到肖令雪有些僵硬的身躯,书儿扶着肖令雪,向肖令雪投过去一个加油的眼神便不再将目光停留在这边,抬眼看风景去了,这皇宫啊,景致特别的地方,还真是多呐。
肖令雪抬眼看向书儿,见书儿一副置之度外的小模样,心中顿时有些哇凉哇凉的,这就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呐,用得到她们的时候,一个二个全部跑开,自己是不是对她们太宽容了些?
没了帮手,面对阮阳笛热辣辣的目光,肖令雪只得是无奈转回头。
“我是个天才时我们之间尚不可能,现在我经脉尽段,成了个废人,我们之间,便是更加没有机会,五公主,天下间的好儿郎那么多,你目光应该长远些才是。”
肖令雪对阮阳笛本就没什么接触,对她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波动的地方,虽然刚才算得上是这姑娘“救”下自己,但那样的情况,阮霸天绝不会真对自己下手。
之前肖令雪的言语刺激到了阮霸天,气得阮霸天直接出手做势就要掐死肖令雪,肖令雪本来没打算那样做的,但阮霸天的做法叫自己实在不舒服。
一个觊觎自家娘亲的人,叫自己去画娘亲的话给他?做梦!娘亲本就不是他该肖想的人,这样看来,皇宫中的那片桃花,应当就是阮霸天为了娘亲种的。
只是,再多的付出,也不可能撼动娘亲的心,娘亲的心早就给了爹爹,给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也就不可能再给其他人了。
不过也是借着这次机会,阮霸天对自己是否是真的经脉尽断应该不会再有怀疑了,毕竟,刚刚若不是阮阳笛“及时”出现,自己可是就要被他“掐死”了呢。
亏得自己昨日还差人去红楼里面弄来一具女尸,自己在他们眼中吃下了那颗“翠灵丹”不是,总要有所表示的才好。
有了这双重保险,阮霸天和阮霸天身后那人对自己的怀疑应该都已经消减了,只不过,阮霸天身后那人到底是谁?自己还是要快些调查清楚的好,虽然自己心中已有定论,但还是有扎实的证据自己才好下定论。
不过在被“掐死”的危急关头,自己体内的源力总算是有了些许波动,之后再用丹药调养着,恢复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果然,只有在生死关头,身体才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啊。
听到肖令雪的回答,阮阳笛立刻便不乐意了,自己自从在小时候看过肖令雪一眼后,便再也忘不了他,明明是那么出众的一个人,凭什么要将他赐婚于阮落瑶?
阮落瑶只是一个垃圾,一个废物,她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人?自己也曾跑到父皇那里去讨要过说法,明明自己比阮落瑶优秀得多,自己才是配得上肖令雪的人,阮落瑶凭什么抢占自己的位置?
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究都是石沉大海,连一丝波澜都不曾泛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无时不刻在诅咒阮落瑶消失,在得知肖令雪来五国学院的时候,自己跑出去想要见他一面,结果肖令雪直接跑到天才班去了。
自己虽然没有见到他的面,但得知自己倾慕的人直接进了天才班,自己的心就和吃了蜜一样甜,她以为,到了学院,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们了,自己和肖令雪相处的时间,会慢慢变长的。
可后来,为什么,父皇为什么要将那个废物指派过来?
她一过来,就被学院中的众人嫌弃,厌恶,可令雪为什么要去维护她?他是个天才,为什么要维护一个废物?他是高高在上的,不应该去眷顾一个低若尘埃的人!
几年后,令雪被指派出征,父皇竟要阮落瑶跟着去,她很难过,却在祈祷着边疆的妖兽快些将阮落瑶这个贱人杀死!
现在,阮落瑶死了,自己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心中是无比雀跃的,碍事的人终于死了,可为什么令雪为了那个贱人落得个经脉尽段的下场?!
阮落瑶只是一个废物,一个贱人呐!她不应该被令雪护着,她不应该爱上令雪,不应该成为令雪的未婚妻,更不应该出现在令雪面前,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现在自己出现,给令雪这个选择,令雪就不应该拒绝,他应该高兴雀跃地接受自己,并承诺会宠爱自己,爱上自己,成为自己的夫君!
可现在,他为什么要拒绝自己?他那样完美的一个人,不应该说出拒绝自己的话才对啊。
看着面前表情有些扭曲的阮阳笛,肖令雪是不知道她心里面到底想着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如何,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阮阳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