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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令雪只是感到心很乱,她从未亏欠过别人什么,但对于阮落瑶,自打她和她定下婚约后她就心存愧疚,原本只是想将这姑娘当做妹妹一般对待,虽然阮落瑶比自己大上两岁,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可结果自己的心思人家是一点也没弄清楚,反倒是把自己的心寄托到自己身上,弄得个这样的结局,自己还能说什么?
就这样绕着安和城走了三圈,肖令雪身后的棋儿终于忍不住发声:
“公子,咱们这样还要走多久啊?”
闻言,肖令雪步子一顿,转头看向棋儿。
“走,公子我请你喝酒去!”
第一百零九章 断线之人(一)()
再次来到曲折的小巷中,肖令雪却不似之前的乱摸乱撞,而是轻车熟路地走到箱子深处,飘摇的酒旗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丝丝缕缕的酒香从巷子深处飘出,这便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吧。
酒馆门前,摆着一个大大的酒缸,里面装着不少碎酒坛子和碎酒碗的碎瓷片,若是不仔细去看,还真不知道这酒坛子竟然是个装碎瓷片的“垃圾箱”。
大步走进酒馆,肖令雪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自顾自地坐到靠门边上的酒桌上,回头示意棋儿快些进来。
棋儿犹豫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这巴掌大的酒馆,眼中闪过些许异色,抬头看了一眼酒馆门匾上有些歪歪扭扭的“伴月”二字,小嘴不由得紧紧抿起。
这酒馆这么小,还取这么个富有诗意的名字,真是附庸风雅!公子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被这小门小户玷污了去?
有些不情愿地走进伴月酒馆中,棋儿小心翼翼地坐到肖令雪右侧坐下时还不忘擦擦椅子,似乎在椅子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肖令雪没有理会棋儿的这个小动作,心中却是有些叹息自己,是不是把这丫头给宠坏了?
“公子,咱们为什么要来着地儿喝酒啊?安和城又不是没有大酒楼,那些地方的就,怎么着也是比这的好上许多吧,公子莫不是心情不好?心情不好也不能来这作践自己不是?”
“呵!小丫头,能给你家公子喝红娘我亲自酿造的酒水,是你们公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家公子都不嫌弃,丫头你就别在这挑三拣四的了!”
没等肖令雪开口说什么,上面便传来了红娘略微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
肖令雪抬头向上看去,红娘正巧从二楼上走下,与平日一般,红娘依旧是一袭红衣,因为做事而将袖子用一根红绳绑着,露出来袖袍下面白皙的手臂。
头发全部梳上去,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左侧的刘海盖住红娘的小半边脸,叫人看不清她的全部容貌,而腰上系着一条棕褐色的围裙,看起来很是干练。
三两步走下楼梯,红娘拍拍手,将手中提着的两只酒坛子中的一坛一把甩过去,肖令雪淡淡一笑,伸手一挡,酒坛便稳稳落入自己手中。
揭开酒坛上封着的红布,一股浓郁的酒香便扑鼻而来,让人不禁有些垂涎。
“你这竹叶青可是私藏了好多坛呢,结果上次才给我两坛,真是小气的人呢,这回不喝你个倾家荡产,我还就真不走了!”
红娘抬手用嘴揭开自己手上酒坛子的红布,大步走到肖令雪身旁,一屁股坐下来,一脚搭在板凳上,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
“你小子,就知道喝酒,这可是最后两坛了,我舍得给你喝,你自个儿偷笑去吧!”
“切,不就是坛酒吗?用得着这般小气吗?我看这酒水也就一般般!”
看着红娘和自家公子相谈甚欢,忽视了自己,棋儿即刻有些不满,看着黑不溜秋的酒坛子便是一声嘲弄。
肖令雪含笑的眼眸顿时冷下来,看着棋儿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不悦。
“棋儿,你说,这几年,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嗯?”
肖令雪淡淡的嗓音传来,吓得还在有些小恼火的棋儿身躯一僵,眼中划过惊恐之色,心头升起惊慌之感。
对于自己手下的人,肖令雪都是宽容以待的,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不打紧,只要在用到的时候服从命令就可以,其他的事情,自己一个人也是应付的过来的,但若是因为自己这随意的态度而使得自己手下的人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那自己就应该好好敲打一下了。
棋儿没有胆量看向肖令雪,只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发出轻微的颤抖。
自己的身份,自己当然是知道的,刚才,自己确实是有些得意了,自己只是公子身边的侍女,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选择棋儿待在自己身边,本就是因为棋儿这欢脱的性子,自己平日里是少言寡语,不太喜欢和其他人说话,棋儿这丫头虽然话不多,但总是能让自己感到些许阳光,是自己不那么压抑。
但若是有人将自己的谱子摆到了自己头上,这个人少说也是要受到些许惩罚的,但这个惩罚,肖令雪还没有说便将棋儿吓成这样,可见肖令雪对于他们,并不只是面上的那般“温和”。
轻轻摆了摆手,肖令雪示意棋儿不必紧张,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棋儿不紧张才叫怪了。
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肖令雪转头歉意地朝红娘笑了笑,笑容看起来很甜,但却让红娘感到有些发冷。
肖令雪这小子,变脸的速度,自己是真不及他半分,但能将天使和恶魔的性质如此切换自如的,自己怕也就见过肖令雪一个了。
“回去后,去执法堂受二十鞭吧。”
肖令雪的声音很轻,却在棋儿心头狠狠地撞了一下,自己又怎么会忘了,自家公子,那恶魔的本质,从小到大,被公子玩死过的人,哪一个不是愣头愣脑的就死了?自己只是受这二十鞭,算轻的了。
“是,公子。”
棋儿点头应是,转身就要走出酒馆,打算到外面候着,却是被红娘一把拉住。
“丫头,你和你主子的事完了,跟我的,可没完。”
棋儿一怔,马上回过神来,朝红娘弯腰躬身行了一礼。
“先前多有冒犯,还望大娘恕罪。”
此言一出,没等红娘爆发,肖令雪直接笑得趴在了桌上。
“哈哈哈哈!红娘,红娘,你被叫作大娘了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在酒馆中爆发出来,吓得门外树上的飞鸟惊起,立马飞离这边。
红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下去的脸上几乎已经变成了黑色,她承认,自己是比面前的丫头大,但现在也不过是二十有六的年纪,在这大陆上,这年岁婚配的人少的是,但自己看起来就那么老吗?啊!
没有给肖令雪多余的时间,红娘一巴掌便朝着肖令雪脑门直直呼来,肖令雪又怎么可能叫红娘真的打中,灵巧地一个弯腰,红娘的手便扑了个空。
肖令雪顺势跳起,远离了红娘的攻击范围,但不知是因为笑的太猖狂了还是怎地,肖令雪向后跳去的瞬间,一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的一个小酒坛子上,向后直接一个趔趄。
快速翻身一转,刚要翻身落地时,身后便被一只大掌附上了自己的后背,被人轻轻拖起,使得自己不必翻身便站稳了脚跟。
红娘看见来人,轻轻蹙起了眉头,肖令雪没有看到来人是谁,但从红娘的表情上也猜的个七七八八了,没有转身,肖令雪径直走到红娘身边。
“今个你的酒馆,怕是要先歇业了。”
红娘会意,轻点了点头,走到酒馆门口,看着身着一袭暗金色绣纹黑袍的君墨衡一眼,十分不悦地示意君墨衡进去。
君墨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肖令雪,坐到了最靠里面的酒桌上,肖令雪有些莫名地看了君墨衡一眼,转身示意棋儿到外面帮忙守着。
棋儿出去后,红娘轻手将门给关上,跟着肖令雪坐到了最里面的酒桌上。
待红娘坐定,肖令雪单手一挥,一道金色阵纹便从三人头顶处散开,围成一个半球状,牢牢将三人围住。
红娘面露惊异,看向肖令雪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深意。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言罢,肖令雪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两人,在桌上单手一挥,两个捕兽笼便出现在了桌上。
一个里面,装着的是魔章,另一个里面,装着的,自然就是月竹了。
将两个捕兽笼拿出来后,肖令雪便戏谑地看向自己左边的红娘,这两人可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红娘能否认出这个样子的月竹呢?
但没等红娘发问,坐在自己右侧的君墨衡便皱起了眉头。
“雪儿,这家伙,在你空间里面待了多久?”
肖令雪看向红娘的表情一愣,什么意思?君墨衡认识月竹吗?等等,自己把月竹放空间里面关君墨衡什么事?自己有必要和他汇报吗?
“关你什么事?”
现在重点压根不是这里好吗?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在肖令雪和君墨衡几乎要擦出火花的视线下,红娘默默地问出自己心中所想。
肖令雪立刻转过头来,有些讶异地看着红娘,说好恋人之间心有灵犀呢?这节奏,发展的有些不对啊!
但听到红娘的问题后,肖令雪立刻便把目光放在了月竹身上,月竹也在听见红娘话语的瞬间,直直僵在了笼中,自己这模样,就这么难认出来吗?
肖令雪:是的,你亲妈怕是都认不出你现在这个黑不溜秋的样子。
伸手甩出一道符文,月竹刚要开口的话立刻就被肖令雪堵住,月竹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气急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肖令雪。
“红娘,你真看不出这家伙是谁吗?”
红娘面色一僵,凑到捕兽笼边上仔仔细细地看了月竹一圈,可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目光落在月竹亮晶晶的眼眸上,心头猛地一怔。
“这,这难道,是个人?”
月竹:我不想说话。。。。。。
第一百一十章 断线之人(二)()
“哈哈哈哈!”酒馆中传来一阵大笑声,但幸而有符阵罩着,使得肖令雪这狂傲的笑声没有传出去,否则肖令雪这笑声是足足可以将外面的棋儿震得耳朵疼。
肖令雪倒是不知道,自己这嗓门也不知不觉间变得和鬼老一般,自己这个看起来冷漠无比的人设算是彻底崩塌了。
肖令雪本就是一个爱笑的人,但前世经历的种种事情也让肖令雪的笑容变得不是那般真切,在面对其他人时总是有一股疏离的感觉。
现在,能看到肖令雪这般笑容,对于肖令雪而言,也算是难得的了。
君墨衡看着肖令雪脸上开心的笑容,心头因为肖令雪镯子中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月竹而恼火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红娘看着肖令雪夸张的笑容,头顶满是问号,自己是,猜错了吗?但这捕兽笼里面的家伙,怎么看都是个人样啊?
使劲拽紧了拳头,红娘额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根突突跳跃的青筋,为什么自己看到肖令雪这小子笑自己心里面的火就那么大呢?
自己还没摸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被人这般笑话,任谁心里面都不会生出些许怀疑。
转头看向桌上的另一个捕兽笼,红娘用手轻轻戳了几下,因为捕兽笼的压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