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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小心踩到滚落在地的纱布上,脚下打滑,一个趔趄便扑到在了容景之身上。
瞬间,容景之只感觉自己的伤势愈发严重了,再次晕过去之前,他只觉得自己活到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刚刚自己为什么不一刀解决了悦文!在这个女人的照顾下,自己恐怕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也许老天也看容景之可怜,磕磕绊绊一个月后,身上的伤也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
翌日清晨,容景之从床上起身,叠好被子,坐在床头擦拭起了自己的匕首,匕首很轻,但从刀锋上的反光可以看出这匕首很是锋利,容景之从怀中拿出一张白布,对着匕首轻轻擦拭了起来。
一边擦拭着匕首,容景之的眸色也慢慢随之变深了起来。
自己堂堂一个名震大陆的傀儡师,竟然会落得这般田地,但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被杀手杀死,既然自己没有死成,那那些想要自己命的人,最好就提前做好被自己杀死的准备吧!至于到底是哪方派来的杀手,自己又何不在意,反正要自己死的人那么多,自己一边过去好好“问候”一遍多省事!
这般想着,容景之脸上露出了一抹弑杀的神色。
容景之这个名字在大陆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但只要报出“鬼手修罗”这个名号,大陆上就不会有几个人不知道!
鬼手修罗,是大陆上各大门派最想要拉拢的人之一,却也是各大门派势力想要除去的人,不为其他,只因为鬼手修罗一手诡异的傀儡术令百家又敬又畏。
鬼手一出,红丝漫舞,瞬息之间,杀人无形!
每个修炼强者都希望拥有一个完全听命于自己的人,但契约兽都可能会反抗自己的主人,何况复杂多变的人心呢!所以,傀儡就成为了众多大能的首要选择,因为傀儡一生只会听命于一人,而且,你要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因此,为了求到一个傀儡,各大门派几乎是削尖了脑袋,将各种奇珍异宝送予鬼手修罗,只为他可以为他们炼制一个傀儡。
鬼手修罗拿了钱财,也帮这些所谓的高手炼制傀儡,但傀儡炼制好后,几大宗门的人在一次比试期间竟然就叫这傀儡把自己给杀死了,而这死的人,还是两大宗门的宗主!
这回动静就闹大了,宗门立刻发出通缉令,即刻前去缉拿鬼手修罗,但前去缉拿鬼手修罗的弟子刚出宗门,两大宗门顷刻间就被鬼手修罗一锅给端了。
那一天,鲜血染满了山头,山头上整个宗门的血水流到山脚还没有干涸!
此后,后人们谈到这件事时也是谈之色变,只听闻,那一场血洗两大宗门的惨案发生是,上千的木偶傀儡攻上了山门,走过之处,片甲不留!
于是,鬼手修罗的名声再一次大振,在大陆上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而鬼手修罗要屠杀两大宗门的原因,竟是因为两大宗门在十年前,也就是距离现在二十年前,鬼手修罗——容景之的双亲被当时还不是宗主的两个宗门弟子以极其极端的手段杀害了。
这就是一个少年复仇的故事,但鬼手修罗的手法很是残忍,两个宗门弟子杀了他全家,他就屠了两大宗门全部的人,就连那两个宗主至死,尸身也并未得到安息,而是被容景之炼成傀儡,在他是牵引下,互相残杀!
这件事已发生,原本口碑就不好的鬼手修罗便直接被各大势力列入了通缉的队伍中,但又有多少势力是为了抓住容景之囚禁他,想要让他为他们炼制傀儡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能控制一个傀儡师的东西,也不是没有不是?能得到一个傀儡师相助,何愁宗门不兴复。
所以,容景之就是不小心泄漏了行踪,从而被杀手追到,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第四十七章 挚爱傀儡篇(九)()
修养的日子很是平淡,但却也让人心安,容景之难得享受片刻的宁静,不用因为被追杀而东躲西闪,也不用因为别人的不待见而露宿街头。
而容景之这样落魄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在复仇是将自己的傀儡耗费得差不多了,现在自己手头没有多余的材料炼制好一些的傀儡了,至于珍贵的材料吗?他是真的有些舍不得用。
忽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走了进来,容景之放下手中还在擦拭的匕首,对着来人露出一抹职业的假笑,看起来很是温和儒雅。
“小天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天琊见容景之开口,屁颠屁颠地走到容景之身边,毫不客气地坐到容景之身边,将自己怀中一块小小的木块拿了出来,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对着容景之就是一声甜甜的哥哥。
“哥哥,那天你教我的机关我没有弄懂,你再给我演示一遍可以吗?”
听着天琊的请求,容景之伸手接过天琊手中的木块,神色淡淡。
“好。”
容景之语气无波无痕,却还是让天琊颇为振奋,注意力立即就集中到了容景之手上的木块上。
想他一个傀儡师,有一天竟然会去教一个小屁孩关于傀儡的构造模型,为了掩人耳目,竟然还要谎称自己是一名机关师,毕竟现在,傀儡师的身份会叫人很敏感。
容景之抬手,对着手中木块中心一点用力按去,瞬间,木块内齿轮转动的咯吱声响起,伴随着齿轮的转动声,原本毫不起眼的木块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零件开始起伏,凹凸有致地开始了变化,不到一分钟,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鸟便出现在了容景之手上。
容景之单手一挥,木鸟便展开了翅膀,向窗外飞了出去,简直就和真的飞鸟一样,若是再给木鸟上个颜色,可能就和真的一模一样了!
“啊!走开!你这只笨鸟!”
忽地,门外传来了一道女声,和女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木鸟拍打翅膀的声音。
容景之和天琊闻声,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迈出脚步走向门外。
门外,只见木鸟拍打着翅膀,对着一名素衣女子又是啄又是打,木头做的翅膀,打在身上自然是很疼的,当然,还有那硬邦邦的喙。
容景之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对着木鸟吹了一声口哨,木鸟闻声,立刻停止动作,张开翅膀飞灰容景之手上,容景之将木鸟交到天琊手上,抬脚走到女子身边。
“你是笨蛋吗?这样一只木头鸟,你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把它打下来了好吗?平时一缸米都扛得起的女汉子,今天怎么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呢?”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鬼鬼祟祟趴在门外的悦文,想必木鸟啄她也是因为她的行为不正常吧。
悦文捋了捋被木鸟弄乱的头发,小声地嘟囔一句。
“还不是怕把你那木头疙瘩弄坏了,那可是你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啊。”
“你在说什么?”
容景之没有听见悦文的话,面带疑惑地看向悦文,悦文闻言,立马退后一步。
“没!没有!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说话的,我,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而已。”还有,不要靠我这么近好吗?
容景之直起身子,看向悦文脸上两坨红晕,头不自然地扭开,将手放至嘴边,轻轻咳了一声,嘴角边带上了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意。
容景之却是没有发觉,这抹笑容,从未有过的温柔,也从未有过的真实。
这一刻,容景之不禁在想,也许自己的余生,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也是不错的。
在小院中的日子过得很快,容景之的伤势也逐渐地好了起来,从悦文空中得知,这个小院原本是一个老婆婆的,但因为老婆婆无儿无女,所以便时不时收留了像他们这样的孤儿,而悦文就是这些孤儿里面年纪最大的。
所以,除了悦文和天琊,小院中海油其他的人,只不过他们似乎是有些害怕容景之,毕竟容景之被悦文带回来的时候那满身是血的模样还是令人心惊的,难免的恐惧也是人之常情。
在这期间,容景之和悦文他们做了一些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第一次上街买菜,第一次和其他人上山打猎,也第一次,照顾小孩子。
令悦文想不到的是,容景之做的饭竟然出奇的好吃,容景之常年在外,有时候进不了城,只得躲在郊外,自己做饭什么的,早就信手拈来了,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个手艺,竟然有一天也会被人赞赏。
但是平静的日子总归是美好而短暂的,容景之身上的伤刚好,杀手们便再一次找上了他,破旧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数十个黑衣杀手便闯了进来,小院中的孩子们被吓得四处逃窜,但他们那么小的身板,又如何是这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杀手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间,整个小院中的孩子便被屠杀殆尽!孩子们瘦小的身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院落中,鲜血渗进青石板中,将大地染成红色。
忽地,门外一阵欢声笑语传来,悦文手上提着一只有半只手臂长的鲫鱼,脸上笑容灿烂。
“今天真有口福了,没想到景之你抓鱼还挺在行的嘛,今天这鱼,够我们好好吃上一顿了!”
悦文面前,容景之缓步跟着,背后背着一个竹篓,里面装着一些蔬菜瓜果,看着很是新鲜,而容景之旁边,天琊怀抱这一只小南瓜,脸上也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许是也为今天可以吃到鱼而开心。
“悦文,你小心些,不要倒着走路,绊到磕到石头毁容了就嫁不出去了。”
容景之调笑的声音响起,悦文脸色立马变得通红,气恼却又羞愤地转过头去,抬脚就要走进小院,但转过身去的她,面色顿时一僵,手中的鲫鱼应声落地,还没死透的鲫鱼在地上奋力地弹起,在溅起了青石板上的一片血水。
血液溅落到素色的衣摆上,宛若点点绽放的红梅,美的惊心动魄!
走在后面的两人见悦文停下脚步,双双看向悦文,却在触及到悦文脸上那一抹无神的表情时,皆是一惊,连忙走向前向院中看去,满地的殷红,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临死前惊骇的神情还完好无损地留在脸上,令人心惊而动容。
容景之紧紧拧起眉头,看着这满院的尸体,心中一痛,伸手想要去拉悦文的衣摆,却在快要触及到悦文的时候,悦文发疯似的跑进院中,容景之的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悦文跑进院中,来到每一个躺在地上的孩童面前,使劲地摇着他们的身体,似乎孩子们只是睡着了,只要要一下就可以看到他们醒来,从地上站起,开口叫她阿姐。
但是,这都是不可能的了,孩子们再也开不了口了。
容景之缓缓收回手,缓步走进院中,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眼中神色黯然,远处躺在地上的小玲和二虎,前日还对自己恶作剧,但今日,却再也起不了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到死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们。
听着悦文和天琊的哭声,容景之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揪住,很痛很痛。
忽地,周围的院墙上跳上来了几个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对着容景之哈哈大笑起来。
“容景之!这样的场景,你是不是很熟悉?不!只是这几个人而已,怎么可能比得上我一个宗门!就这样一点血,怎么可能浇灭得了我心头之恨!”
闻言,容景之抬头看向黑衣人,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