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推了一下陷入沉默的子溪,说道:“你说呢,你知道吗?”
没想到子溪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已经十多年没在那不拉生活过了,只是每年回老家看看,拜祭拜祭我妈妈的坟墓,这种事儿我还真没怎么去关心,但我研究过那不拉的历史,人牲的事情在古代是每年当作一个最重要的祭奠仪式,听说很灵的,那不拉这块土地的平安全靠人牲去换来的,从这个意义上去讲,人牲是有重大的社会意义的。”
我反对道:“子溪,这你就不对了,人牲完全是对人性的泯灭,他们把奴隶抓去杀了做人牲,怎么不抓他自己家里人呀?奴隶就不是人了?”
子溪冷笑道:“那不是这么说的,奴隶在当时的社会确实不是人,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他们可以随意处置,包括做人牲。”
我见子溪强词夺理的样子,就质问道:“那现在呢?一些变态杀人狂把好好的人给杀了,为了愚昧的一己私利,把人家的人头拿去当人牲,难道还可以原谅,难道也有一定的社会意义?”
子溪好像更加蛮不讲理,他说:“你说这是犯罪我倒认可,你说这样的想法是变态?我倒不觉得。你知道,现在一些物理学家揭示了一个事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梦幻构成的,其实并没有实质的存在,也就是说人们平时所说的神灵空间是一直存在的,所以古人献祭的这种事情,其实是有后现代精神的,他们在科学那么落后的时代,一些圣人,他们悟出了这个世界的本原,一切都是梦幻,神灵就在你身边,只是你资质浅薄,感觉不到,人牲献神,以求平安,你说圣人都是心理变态?”
没想到子溪会整出这么一大套理论,难怪刚才我和司机在讨论的时候,他一直不参与,原来他对人牲的看法还带有古典主义色彩,真是不可思议,我有点生气地说:“我看你一天到晚抱着本《万有引力》,你的科学精神都到哪里去了?”
子溪辩解道:“你还知道我在看《万有引力》,你知道万有引力来自于哪里吗?力可以被看见吗?这是一种神灵的力量,这‘万’字就是神灵的意思,这是来自于神灵的力量。”
我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了,这子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把物理学学成了这样,要是以他的这种物理观,能做一个称职的中学物理老师吗?我反问道:“你是物理老师吗?”
子溪呵呵一笑道:“当然是,我在课堂上当然不这么讲,不然我的工资到哪里去领呀?”
我把子溪刚才的那些话当成了谬论和玩笑,我相信现在他不至于真的这么蠢,会接受这种人牲的破事儿。
司机回过头,诧异地问道:“你们在讲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我说:“小心开车呀,只是玩笑,人牲的事儿今天就不谈了,我觉得汐子湖里的人头案,警察自有警察的办法,你们等着瞧吧,一定会有一个结局的。”(。)
第143章 火车24()
我们三人沉默了许久,司机在专注地开他的货车,这种路上最为可怕的就是疲劳驾驶或是开车分心了,子溪靠在靠背上,似乎是在默默思考,我呢,看着他们俩,嘴里说不谈人牲了,可是心里却
先不去假设汐子湖上的尸体是什么人牲行为,姑且把他当作只是一起普通的抛尸案,那么这起案件要是到了我们的城市,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可能就是我,我会把这颗人头仔细地检查,这人是什么性别?他或她的年龄是多少?身高呢?不是可以通过头围也可以判断的吗?死亡的原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既然是分尸,那么分尸的工具是什么?
一系列的问题,都是法医要迫切解决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恨不得一下子就到达那不拉,帮助他们解决这些问题,那不拉的法医已经解决这些问题了吗?
我想想也是醉了,那不拉这些年难道没有我苏三在,他们就不办案子了,就是拿我们自己的城市来说,我请假年休了,难道了案子,慕容哥,黄老他们难道还搞不定?
所以我苏三,好好管好自己的旅行之事,出来玩就别去想那些工作上的事情,汐子湖的事儿说不定都已经搞定了,司机都出来这么多天了,谁敢说案件依然没有进展?
中午来到一个小镇,司机介绍说,这个镇总共就只有二百来户人家,可以说还不如一个村的规模,可是人家确实是镇,镇上只有两家客栈,客栈有炒菜面条提供,我们就决定在这里用餐。
终于有了手机信号,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妈一接到电话就急死了,她急切地问道:“苏三,你现在哪里?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放心了,你知道的,电视上早就报道了,你乘坐的那趟火车翻掉了,我都担心死了,打你电话一直不通。”
我不想让妈妈担心,就隐去了腿上受伤的细节,我说:“是啊,是很可怕,我当时就在车上,可是真是老天有眼,我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现在好好的,要不要拍张照给你看看,一切平安,手机一直没有信号,所以没办法给你报平安,妈妈,对不起了。”
妈妈接着说:“苏三,在外面要担心点,外面坏人多,对人要多留个心眼,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我知道妈妈一说起这些就没完没了,就打断她说:“这我知道的,我好好的,现在搭车去那不拉。”
可是妈妈一听我搭车,就更加担心了,她说:“什么,搭的路边车?那要更加小心了,车上的人要提防些,人家的东西不要随便吃。”
我压低声音说:“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警察呢。”
妈妈嘟囔道:“警察又怎么了,再怎么样,你还是一个小女生。”
子溪在招呼吃饭了,我说:“妈,我这里开饭了,拜拜。”
我走到饭桌边,见饭桌上就一碗土豆牛肉比较合胃口,其它的菜见都没见过,感觉这炒菜师傅几乎都是胡乱炒的。我正要开吃,现旁边一张小桌子上有一张《那不拉旅游日报》,第一版的右下位置有一排大号的黑体字:汐子湖今日现第三颗人头。
我好奇地把报纸捡过来,开始看这一则新闻,新闻上写道:
“我市自前日在汐子湖现第一颗人头以来,经过警方封闭旅游景区,对汐子湖持续搜寻,至今为止,已现了三颗人头,但均没有现死者的躯干部分。最为蹊跷的是,据有关人士透露,这三颗人头均为女性未成年人的人头,镜湖亭现的第一颗人头软组织没有完全**,第二颗人头是在汐子梳妆台现的,头部软组织已经完全丧失,第三颗人头是在凭栏望月的一堆淤泥里挖掘出来的,现头部皮肤保存尚好,看上去像是一具木乃伊。”
“本报采访了相关的旅游部门,工作人员表示,汐子湖游客中心暂时关闭,具体开放时间待研究后决定……”
我把报纸塞给子溪,说道:“事情搞大了呢,真的如你所料,不止一颗人头。”
子溪接过报纸,埋头看了起来,货车司机惊诧地望着我:“你难道真的不害怕吗?三颗人头?我都有些撑不住了,你看这饭还怎么吃?”
我夹了一块牛肉就送进了嘴里,牛肉辣辣的,正好下饭,此时我已经很饿了,我看子溪的筷子悬在空中,一定是被报纸中的内容吸引住了。
子溪看完后就把报纸递给司机,司机连忙推开,说道:“我不要看,这种残忍的人牲,我不要看。”
三颗人头,通过报纸上的片言只语,分析起来,似乎这三颗人头都是不同时间抛到湖里的,第一颗人头看来就是司机在现场围观时看到的那颗,这颗头颅的**时间大约一年的样子,而第二颗人头至少也得两年的时间,第三课人头据说是淤泥里挖出来的,说是保存还好,看上去像是木乃伊,那么也许这颗头颅刚好在淤泥里形成了泥炭鞣尸,也就是法医学上说的保存型尸体,这种尸体形成不易,需要一定的酸碱环境,一旦形成,只要环境不变,就比较难以白骨化,所以,这颗头颅的时间相对更长,没有图片,没有亲眼所见,暂时还不能确定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过,这肯定是以年为单位来推算的了。
子溪默默地在吃饭,连菜都忘了夹,我说:“子溪,现在总知道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了吧,告诉你,对于这种问题,法医的体会一定比你深,摆在面前的显然是个连环杀人案,连抛尸地点都一致,很可能真的被你们说中了,是这里的旧风俗复,不知是哪个变态杀人狂干的,我希望那不拉的警察能早日破案。”
子溪放下了碗筷,说道:“这不代表什么呀,要是做这事的人有不得不的原因,那也可以理解呀,你说是变态杀人狂,我倒不觉得。”(。)
第144章 火车25()
我觉得子溪有些莫名其妙,这也许正是我和他的最大区别,我是法医,嫉恶如仇,犯罪分子再怎么可怜,也绝不姑息养奸,而他是老师,满腹经纶,对待犯罪也有可能施以情怀,谈不拢就不谈了呗,干嘛一定要让子溪和我保持同一观念呢?对于他,案件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而对于我,每一具尸体都是我的工作内容,想法自然不一样。
我们吃好了饭,司机在附近的加油站加满油,车子就继续在这天路上行驶了,一路上虽然越来越平坦,路也越来越宽,度也提高到了八十,司机说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那不拉了,我心里一阵激动,那不拉,我来了!
子溪默默地在车上坐着不说话,也许他觉得跟我有些观念差异,话有些不投机。为了缓和一下大家的误会,我找了一些话题,比如那不拉的民风民俗,那不拉的奇闻异事,司机倒是很热情,不断地回答我奇奇怪怪的提问,这是一个乐于交流的司机,表面上看起来不苟言笑,可是一谈起他自己喜欢的话题,就津津乐道了。
可是子溪还是没有完全调动起情绪来,他依然只是有问有答,没有上午刚上车时的那番热情。
距离那不拉越来越近了,我看到公路上“距离那不拉2o公里”的提示牌,可是现在连个房子都看不到,要是在我们的城市,离开城市二十公里,路边的房屋依然一样鳞次栉比,要是如此比照,那不拉简直就是一座孤城了,我掏出手机,信号满格,网络也有了,一切正常,看来是靠近那不拉了。
“苏三,你的房间预订了吗?”子溪关心地问道。
我才想起来酒店都没定,等过会儿下来车,都不知道去向哪里,连忙点开了预订应用,对子溪说道:“走的时候太仓促,就没预订,现在预订还来得及,我看现在网络正常了。”
子溪平静地说:“我晚上也要住酒店,不介意的话,就顺便帮我也定一间?”
我心里正想着要是一到那不拉,我就要和子溪说再见了,不免生起了一些感伤,现在子溪说也要住酒店,那不是正好?至少我可以在明天离开那不拉之前,一直可以看到子溪,我大喜道:“好啊好啊,先住好,要是你没有急事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去医院呢?”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自己要求太过了,可是子溪说:“我也这么想呀,你初来乍到,对那不拉又不熟悉,我带你去医院会方便很多。”
子溪考虑得真周到,我偷偷地看了一下子溪正在望着远方的眼睛,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