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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着想着,觉得又很矛盾,要是我的这些感觉都是对的,那么眼前就有一个很矛盾的事情可以推翻自己的一切,如果凶手把严博文拉回了医院,干嘛还将张爱芳抛尸呢?把他们夫妻俩一起用这种方式处理掉,那不是更干净利索?
我感觉自己脑袋又膨胀了起来,现在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重要的是要一步一步敲实数据,我觉得需要马上去殡仪馆核实一下火化的情况,于是辞别了老头,离开了益民医院,和凌菲一起向殡仪馆开去。
凌菲可能是见我表情很严肃,就问我:“苏老师,你发现问题了吗?”
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跳跃,我现在无法将这些想法用数据将之串联起来说清楚,这一切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等到我收集好数据之后,我才可以表达,我说:“没有,不过,感觉有些地方实在是太巧合。”
凌菲的眼睛看着车窗外,她说道:“其实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巧合,但是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巧合指的是什么?”
凌菲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她不会把这些事情都串联在一块儿去考虑,现在我又不想讲出爸爸日记本里的事情,我说道:“我说的是严博文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而他被杀的那天,益民医院太平间却刚好有一具未知名精神病人尸体。”
凌菲回过头来:“苏老师,你是说严博文被匿名为未知名精神病人,藏在了他们医院太平间?”
我见车子前挡玻璃上有些灰尘,就喷了一点水,雨刮器自动地刮了几下,前方的视线好多了,我说道:“正是这个意思,后来这具尸体被他们送到了殡仪馆,我们现在就是去核实一下当时的火化情况。”
凌菲捏了一下拳头说道:“好,咱们步步为营,不过,这尸体火化情况能揭示什么问题吗?”
我不想再多解释,就说:“去看了再说吧,目前还不好说。”
来到殡仪馆,我直奔他们的业务处办公室,老杨见到我就向我打了招呼:“苏法医,怎么今天又有案子了?”
老杨的人长得很朴实,虽然年过半百,但是头发乌黑,衬着他的娃娃脸,看上去还是很年轻,我笑着对老杨说:“老杨,今天过来还真不是向你们要尸体的,只是过来查一件事儿。”
老杨平时和我关系很好,他乐呵呵地说道:“苏法医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说吧,什么事儿?”
我说:“我是想查一份十年前的火化记录,不知有没有问题?”
老杨扬起眉说:“肯定没问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档案保管得很齐全的。”
殡仪馆的档案以前还真查过一次,三年前的一起人口失踪案,一个大学女生失踪之后,奉命到殡仪馆查找了一个月的火化记录,我说道:“那就麻烦了,死者没有名字,是益民医院送过来的。”
老杨说:“你跟我来,到那边的信息库里先查阅一下,我们的信息现在电脑上都能查,很方便的,不像以前,还要一张一张纸去翻。”
老杨把我领到隔壁的一个办公室,打开电脑,用他粗壮的手指在键盘上输入了系统的密码,屏幕上出现了查询界面,老杨说:“苏法医,还是你们年轻人手指灵活,要么你自己查询吧,我的笨手指就不在你们面前丢人现眼了。”
我嘴里带着夸奖的意思说道:“你对业务也是很熟门熟路呀。”一边说一边在电脑前坐了下来。
我按照系统的提示,输入了爸爸出事第二天的时间,系统瞬间就跳出了火化记录,当天有三十多条火化记录,我一条一条往下看,果然,第二十三条记录的姓名就是:未知名精神病人,单位显示的是:益民医院,经办人显示的是:付明勇。
凌菲说:“果然是付明勇送来的。”
我也是一阵惊喜,感觉事情正如自己想象得一样,往前推进了那么一小步。
老杨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不过他好像倒是蛮懂我们这一行的,他说:“苏法医,要不要我去档案室把当时受理火化的原始记录单调出来给你们看看?”
我说:“老杨,没有比你更懂我们的了,我们要看一下原始档案上的签名。”
老杨出去后十来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单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就发现了经办人一栏的签名是:付明勇。
可是黄新民告诉我,付明勇在前一天就已经死掉了,这个签名一定是个伪造的签名。
严博文的第三磨牙,张爱芳的尸块,爸爸的车祸,爸爸的日记,益民医院太平间的尸体登记表,还有就是我此时手中拿着的这份火化记录单,这一切好像通过一根无形的线,联系在了一起,我的脑子里像是一位电影剪辑师,正在把这一切表面上没什么关联的剧情,按照剧本的要求,无缝地进行接合。
凶手杀死二人,然后分尸,将张爱芳尸块抛弃,将严博文尸体藏于益民医院太平间,爸爸发现了秘密之后,遭到暗算,严博文尸体在次日被当作未知名精神病人火化。
这就是我现在的整个思路,看上去是一个完美的过程,可是我知道,要确定这条思路,光凭现在的这些发现是不够的,说不定事情就是那么凑巧,他们那段时间确实有这么个未知名的精神病人,那么这条思路就宣告作废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和惊奇,但一切又是那么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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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窖洞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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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已经再不能把这一切隐瞒,需要立即告诉刘大了,事情已经到了关键点上,许多事情不是我法医单方面可以解决的,没有侦查的介入,有些数据不可能拿得到,不管刘大会怎么看待我,我都会把这所有的发现和想法统统告诉他,我需要他,案子需要他。
我回到野家坞的办公室,立即拨通了刘大的电话:“刘大,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
刘大在电话那头很冷静地问我:“苏三,你在张爱芳的尸体上有新发现了?”
刘大是以为我研究张爱芳的尸体发现了新情况,也对,他怎么会想到我发现了日记、太平间、火化记录等等这些情况呢?
我当即把这些情况一一向他作了详细的解释,讲完之后,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我的压力一股脑儿都转嫁到刘大身上去了。
刘大可是急了:“苏三,你爸爸的日记确定是有这些说法吗?”
我冷静地回答道:“是的,刘大,千真万确。”
刘大激动地说:“苏三,这回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侦查还是只能在外围转圈,根本就找不到入口,我看我们就把你爸爸的日记作为入口,把付明兵这条线查细查实。”
有刘大的进入,我感觉就放心了,不然我小法医一个,真的是叫做沙漠里盼水喝干着急。
晚上我就在单位食堂吃饭,凌菲又和我一块儿吃,我们点了两个菜,一条清蒸鳜鱼,一个香菇青菜,凌菲边吃边说:“苏老师,你爸爸的日记还真是成了突破口了,我真想亲眼看看这日记。”
我从鱼头的部位夹了一块鱼肉,这里的鱼肉肉质最为细嫩,我夹着肉盯着凌菲说:“怎么,你还不信?”
凌菲急忙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亲眼看看这重要的一幕,不然以后案子破了,就没感觉了,毕竟你爸爸是我们的老所长嘛,也是我们法医研究所的先驱者,这意义也就更加非同一般。”
凌菲有这心也说明她是对法医事业的热爱,这小姑娘中毒不浅,看来以后我这位置一定是她来接班了,我想了想说道:“那么,吃了饭,到我家去看看日记?”
凌菲笑逐颜开地说道:“好啊好啊,能看到老苏所长的真迹,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我想起了手上还有一篇论文,杂志编辑急着催二稿,我说:“不过,有篇论文要改一改,改好再去,你今晚就做好准备住我家吧。”
凌菲嘟着嘴说:“这合适吗?”
我爽朗地笑了:“我家就我一个,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凌菲的脸上洋溢起笑容。
吃好饭,我在单位开始整理一些材料,然后把论文的数据重新核实了一遍,转眼已经快十点了,窗外此时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我们就开了车,离开美人坡,从湿地边上的一条路往我家开去,虽然这条路到我家远一些,但是我经常选择开这条路,这条路上车少路况好,可以速度开得很快。
很快就进入了湿地区域,今天的路灯不知怎么好像都坏掉了,路上漆黑一片,路上没有一辆车,我打开远光灯,道路远处立即变得亮了许多,我猛踩油门,路虎suv性能真的很棒,车子立刻就提上了速度,飞速地向前驶去,有雨水淋湿的路面发出了嘶嘶的响声,这声音非常悦耳,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黑夜中的行者,正在冒雨潜行,如果把视角放在了高处,我的车子带着大灯的远光,穿梭在这城市的边缘,绘制夜晚美丽的线条,那场景一定很美。
我知道前面有一个急转弯,十年前,爸爸的车子就在那儿翻掉的,所以每次到了这个地方,我都会想起爸爸的事情,不知不觉地就会减慢速度,可是今晚我看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到了转弯处就没有减速,继续快速地向前冲去。
正当我全速前进时,突然,我发现前面右侧小岔路口发出了一束强烈的光芒,我下意识地感觉到岔路口有车子要插进主道,我想都没想就狠狠地踩下了刹车,并且把方向盘往左打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车子在雨水路面上打了滑,失去了控制,向左路基冲去,车子一进入路基,掉了个头,就在路基斜面上向右侧翻了过去,右侧顶面撞到了旁边的一颗树干上,说时迟那时快,正在碰撞的瞬间,安全气囊已经打开,把我和凌菲紧紧地包裹在里头,凌菲大声地尖叫起来,我也大声地喊道:“凌菲,凌菲,你怎么样?”
凌菲叫道:“苏老师,我没事,你好的吧?”
我只是额头撞到了一下车顶,感觉额头上火辣辣的,可能是出了点血,但没有什么大碍,我连忙说道:“没事,我没事。”
此时车头已经完全换了个方向,我想看一下前面那辆车的状况,可是一点看不见,外面黑洞洞的,那辆车可能已经走远了,真是该死,我们为了躲避他翻了车,对方就这般扬长而去,真是见鬼。
忽然,我看到后视镜亮了起来,我仔细看了看,差不多就是刚才前面那辆车的位置,此时那辆车亮了起来,驾驶室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站在雨中,没有打伞,在那里注视着我们。
我看到有人下来,就开始喊叫起来:“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可能是对方听不到我的呼救声,他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几十秒钟之后,那人就一猫腰,回转身钻进了驾驶室,就在那一瞬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张脸,一张熟悉的脸,钻进驾驶室的人竟然是付明兵!虽然是那么远的距离,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