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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娜娜果然不是阿虎所生,看来阿虎多年的疑虑是真实的,而淑惠刻意隐瞒了这一切。我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很是兴奋,感觉我所判断的方向越来越接近那位凶手了,现在看来,杀死娜娜的人很可能就是这位淑惠的情人,如果是他,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亲手杀死了他自己的女儿。
我打电话给刘大,这回我很有自信地笑着对他说:“刘大,你看,真凶就要露脸了吧。”
“你们分析得很好,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加大了淑惠的审查力度,我们手上有东西,要不了多久,她会开口的,我们已经把她升级为嫌疑人了。”刘大听上去胸有成竹。
刘大听我没反应,便又笑了笑说:“你又心软了?做刑警不能心软,要相信事实,一切皆有可能。”
第十五章 出租房5()
五年来,我见过太多本以为不可能的事,可到了最后,还是在事实的支撑下,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证据在破案上起到了杀手锏的作用,可是在人情世故上,常常会让人产生破坏性和颠覆性的认识,最亲密的人突然变成了最有嫌疑的人,最弱小的人突然变成了意想不到的恶魔。
只要我们技术方面能够提供足够的证据支持,刘大他们就会有办法让嫌疑人开口,这点我不得不服,虽然我也越来越怀疑一切,虽然我不断地发现新的事实依据,可是我还是没有习惯接受事实即将引发的地震。
刘大将淑惠升级为嫌疑人,就是怀疑淑惠也参与了作案,虽然她不一定是凶案现场的执行者,但很可能是背后的策划者,或者是知情者。
果然,淑惠在天亮之前供出了一个叫大明的人,大明是她初中的同学,在她和阿虎结婚之前一直是她的男朋友,娜娜这孩子是结婚前就怀上了,但淑惠在父母亲的压力之下,嫁给了阿虎,可是结婚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和大明断交。虽然她承认了她和大明的感情,但拒绝承认大明和本案有关系。
第二天早晨,刘大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走进了我的办公室,我知道一定没什么好消息。
“苏三,你们再研究研究,我们一晚上几乎没睡觉,动用了所有的办法,可就是找不到这个大明,这大明难道是蒸发了?”看来刘大是遇到了困难了,他哈欠连连,继续说道,“按照你们的分析,大明身受刀伤,我担心的是,大明会不会死掉,所以,你需要帮助分析一下,这大明受伤的部位和程度,需不需要就医,有没有可能死掉?我们已经在全市的医院计算机系统里找过了,可是找不到他。”
“老实说,这个问题我是考虑过,这么说吧,现场既然能够形成血泊,说明伤口不浅,而且很有可能刺到了大血管,我觉得如果他不去就医的话,应该会死掉,但是你想想看,死掉总是有尸体的,我已经将最近两天的无名尸体都进行了检查比对,并没有发现他。”我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继续说道,“如此说来,我相信他应该躺在某个医院里,比如化名什么的,所以全市一百多家大大小小的医院外科病房都要滚地毯式地进行排查,我估计他一下子出不了院,所以一定正在医院里等我们呢。”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将所有的警力都投入到医院里去,到不了晚上,一定会有结果。”刘大信誓旦旦地说,“晚上的庆功宴,老地方,你一定要去的哦。”
“八字都没一撇,就想着庆功了,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我想到了以往那些在庆功宴上吹大牛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放心,保证不会失算。”刘大就是刘大,他自信的样子我是学不来的。
“我打算再去看看淑惠。”我对刘大说。
“你去好了,昨天晚上她估计也没睡好,现在估计也没有想睡的意思。”刘大水也没喝一口,就准备走了。
当我走进刑警队那个房间的时候,淑惠一脸的疲倦,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开始盘算着如何和她进行交谈,刘大他们已经和她谈了整整一天了,我如果不来点犀利一点的,估计她不会说出一些重要的东西。
“你家有没有一把长一点的刀?”我单刀直入地问道。
“刀,是有一把的。”她低声回答道。
“平时都放哪里的?”
“阿虎是用刀杀娜娜的?”
“我告诉你,娜娜不是阿虎杀的,阿虎也不是自杀的。”
“不是自杀?”
“确定不是自杀。”
“那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
“难道是他?那是他亲生女儿呀!”
“你冷静一下,把实情说清楚,对大家都有好处。”
淑惠抽泣着,说出了前几天大明给她打过的电话,大明说他出事了,不过事情已经办好,等过了这个槛,他就和淑惠结婚。
淑惠说,后来大明就失去了联系,她预料到事情不妙,就赶紧从朋友那儿回到了家,发现阿虎和娜娜都已死在家中。
果然如此,大明做了这一切,我迅速将情况报告给了刘大,刘大说:“好的,今天必须把大明拿下。”
刘大决定的事情,一般都会兑现,虽然这种豪言壮语听起来不一定靠谱,但是在刑警队,这种事常常发生,在城南的一个小诊所里,挂着瓶的大明被前去调查的侦查员扑了个正着,等我接到情况赶去的时候,刘大早在门口等我,他说:“损伤好像在胸部,诊所的医生说是肺破裂,来急诊的时候,刀还插在胸部,叫他转院,他死活不肯,还好,被我们扑中了。”
我进去看了看大明,他躺在病床上,很萎靡的样子,见我进来,他歪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我说:“就问你一句话,胸口是谁刺的?”
大明很困难地眨了眨眼说:“是他,是阿虎先动的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吃饭的时候,我喝了点酒,把淑惠的事儿说漏嘴了,他就拿刀捅了我,还好我没死,就拿了他家的榔头敲了他的头。”
大明闭上了眼睛,缓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我做的最错的事情,是杀了他女儿,这是我最不应该的,我无法向淑惠交代。”
大明说完这些话,两眼留下了眼泪,可是他还不知道,他杀死的并不是阿虎的女儿,而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
疲惫是一点都没有,我们驱车来到了大排档,这几年都不知来了几回了,大排档人山人海,我们找了一家有包厢的坐了下来,刘大点了一些菜品,于是就吃了起来,人声鼎沸,大家忘情地互相吹着牛,仿佛坐在这里的个个都是福尔摩斯再世。
刘大端起酒杯说:“苏三,这个案子完全靠你们技术部门分析定的方向,不然这酒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喝得上。”
我笑了笑说:“刘大,我们再牛,还有老虎在后头,要不是你们动作快,这到嘴的肉也要飞掉的。”
我端起一杯茶水,回应刘大的白酒,刘大很是诧异:“怎么,苏三,今天不舒服?不来点酒?”
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别人女孩子嘛,不喝肯定有不喝的道理,就是为了高兴一下,以茶代酒,也是一样。”慕容哥出来圆了场。
慕容哥此时已经喝了不少,脸上有了一点红斑,他吃了一颗花生米说:“苏三,我同学的照片你后来看了没有?”
“看了,我一拿到就看过了,后来发了这个案子,就搁下了,不过,我已经有想法了,要听一下吗?”我歪着头说。
“那就让我听听苏法医的高见!”慕容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慕容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这两具尸体的背部分别有一个刺青,我用图像处理系统处理过了,分别是两个字母,男尸是q,女尸是d,这几天我都在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将那天电脑处理的结果告诉了慕容哥。
“是吗?这个情况没听他们说起过,我也很是惭愧,最近也没时间去看,不过有你这两下子,也算是一个突破,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同学,告诉他,我徒弟有了重大发现。”慕容哥眼睛红红的,看着我,对我充满期待。
“这也不急嘛,我还没分析呢,等会还听你指示呢。”我看着慕容哥,准备吧这几天的所思所想都倒给他。
“好吧,你说说看,这两个字母到底有什么意义?”慕容哥安静了下来,开始听我分析。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两具尸体应该是有直接关系的,现在在同样的身体部位既然有了同中类型的刺青,那表明应该是情侣或夫妻关系,这字母我想很可能是姓氏的头字母,而且男尸身上的字母q很可能是女尸的姓氏,而女尸身上的字母d则可能是男尸的姓氏。”我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如果把可能的姓氏都列举出来,然后在人口系统里进行组合查找,看看有没有匹配的夫妻组合,说不定就可能获得突破。”
“好主意,这是技术部门派生出的侦查思维,要得要得,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同学,看看苏三如何温酒斩华雄。”慕容哥呵呵呵地拨通了电话。
第十六章 死人谷1()
流星在天际划过,不知多少人正在默默地许愿。
从小妈妈就告诉我,每个女孩心中都住着一位天使,每当有流星在你面前划过,都是你心中的天使召唤而来,在你面前为你点亮夜空,所以你看见流星,你是幸运的,你应该立刻闭上眼睛,许下最美好的心愿。
此时的这颗流星“唰”地从我眼前一闪而过,我还没来得及许下心愿,天际却已经重新恢复了黑幕。
坐在我家十八楼的阳台上,独自欣赏这夜空,平复一日的忙碌和疲惫,倒是一个极佳的方法。
夜已经很深了,我想起了妈妈,好久没看到她了,她为了在北方的一座城市开发新的连锁店,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她的家在我们城市的郊区,是一栋连体别墅,家里就她一个人居住,也没有雇个保姆打理,估计老早积灰了吧。平日里我工作没日没夜的,自从她给我买了这套高层套房后,也就很少去她那里,有时偶尔去一下,让她给我做个饭什么的,我和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她很反感我老是叫她把爸爸接回家,她说都离婚这么多年了,现在变成白痴了,才想到来傍她。
今天晚上大排档的庆功夜宵回来,自己感觉特别孤独,使我想起了她,都不知道她和爸爸以前好好的,年轻时也是爱得死去活来,可为什么后来就离了婚,他们之间的事,实在是琐碎得理不清楚。
爸爸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妈妈在国内,她是一名医生,妈妈把每个月的工资都寄给了爸爸,爸爸博士毕业后,放弃了移民计划,应聘到法医研究所工作,后来才有了我,可能就是我的出生,让他们产生了芥蒂,终日争吵不已,后来妈妈辞职创业,事情就变得更加不妙。
梦里见到了爸爸,他突然在疗养院变得正常起来,一改往日里失忆者傻傻的样子,他一直拖着我,跟我讲他过去的故事,可是我竖起了耳朵,也听不见他在讲什么,他好像心事重重,一定要告诉我一些什么,可是我听不见,就是中间隔了块厚玻璃的那种感觉,我急得都要哭了,可是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