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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罢了,那人得了好处,便放过一马:“那行,我就替你们跑这一趟吧。”
今日因为宇文都兰要办喜事,夏仲和虽是被锁了起来,倒是无人看管。听说香料被洒,要他补给些药材,夏仲和前后一琢磨,就知道肯定是他们故意设计的了。他想了一想,取了包药材,随着此人过来。
可是打开一瞧,全是黑乎乎的渣子,谁也不认得。夏仲和紧皱着眉头,佯装恼火的道:“这些药材可不能随意添加,什么时候用什么,都是有讲究的,偏你们都不认得。若是能让小庆出来,她倒认得。只怕你们又不放心,罢了罢了,既帮不上忙,我还是回去吧。”
“别呀!”胡浩然赶紧把他拉住:“这要是做不出来东西,招呼不周,回头不说我们东家生气,恐怕连你们头领也要不高兴了。大夫,您好歹留步。这几位大哥,要不你们行个方便,让那女人出来搭把手吧。”
那些侍卫也给闹得有些心烦意乱了,胡浩然提起别的尚可,只是他提起会惹得宇文朴不高兴,实在是让他们有些忌惮。
宇文朴近来脾气一直不好,尤其是前两日遇刺后,更加的暴躁易怒,已经处罚过好几位侍卫了。今日又是大小姐的喜事,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想想张蜻蜓不过是个女人,且放她出来,再在她的手脚之上缚上锁链,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几人商议一番,便过去开门了。
胡浩然与夏仲和对望一眼,俱有些喜色,只要人出来了,再想法带出去,就没那么困难了。
可就在张蜻蜓为了重见天日而欢喜之时,哈蚩术急匆匆赶至,看侍卫们放出张蜻蜓,也没有多说,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懵了。
“小庆,你快跟我去换了衣裳,出去见客。”
这又是怎么了?众人心中一紧,可是此时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蜻蜓给人带走。
大厅里。
宇文都兰已经决心破釜沉舟了,说出一番谁也没有想到的话:“小女子今日确实要嫁人,但并不能嫁给在坐的任何一个。因为——”
“因为什么?”宇文朴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他已经想到妹妹要干什么了。
宇文都兰略含讥讽的看着哥哥以及厅中一众声称要向她求亲之人,坦然道:“因为我已经有了自己中意的男子,而且,已经跟他私订终生了。”
宇文朴断然道:“我不许!”
宇文都兰微微挑眉冷笑:“只怕哥哥不许也晚了,因为妹妹这身子都已经给了他了,说不定,腹中还有了他的骨肉。”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无论西戎有多么的不拘小礼,但女子的贞节还是要讲的,尤其是要娶回门当妻子的,谁愿意还没成亲就带顶绿帽子?
“不可能!”宇文朴气得眼皮子直跳:“你别想瞒过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好意思么?”
“这种事情,若是敢做不敢认,那才真的是不好意思呢!”宇文都兰看着哥哥,眼神突然犀利起来:“哥哥别忘了,此人可是你带回来,也是你自己跟他说,要把我许配给他的。怎么,你现在又想反悔了么?”
“可你……你!”宇文朴伸手指着她,凉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阴寒的语气象是从万年寒冰中生起:“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他其实并没有被你废掉,对不对?”
“不,他确实已经被我废掉了武功。”宇文都兰悠然自得看着他:“只不过,做我的丈夫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赤烈台性子暴烈,已经受不住的嚷了起来:“好你个宇文朴,说要把妹子嫁给我,居然又带别的男人回来跟她睡觉,你是有意要让我当王八么?”
他说话粗俗,把宇文朴窘得一张脸是白得发青。
赤烈温也阴阳怪气的道:“还是说,宇文族长还有别的妹妹,要嫁给我们?只不过,还是清白的么?”
宇文都兰刚想接话,却听拓拔淳在那儿闲闲的问:“也不知是怎样的英雄豪杰,能打动得了宇文大小姐的芳心,能否请出来,与众人相见?”
宇文都兰心中一凛,她今日豁到这般地步了,与哥哥的决裂已成定局。只是潘云龙之事却不能轻易暴露,毕竟还得靠着他去跟哥哥谈判,争取利益。若是让拓拔淳及赤烈家的人都知道潘云龙的存在,恐怕谁都会不顾一切的发兵抢夺吧。
毕竟这个人的身上,还牵扯着南康国的诸多利益。若不是如此,宇文朴方才的话里,也不会处处留了小心,不露半点口风了。
她笑盈盈的看着厅中众人,轻描淡写的道:“不过是个乡野村夫,没什么好说的。诸位要是想看,一会儿在我与他成亲之时就能看到了。只是承蒙诸位看得起小妹,不辞辛苦的前来求亲,若是空手而归,只怕诸位心中都不满意。奈何小妹这残败之躯,已经配不上诸位英雄,既如此,小妹只好给几位各送上一位美人,聊表心意。哈总管,去把人带上来。”
张蜻蜓就知道今天没好事。
当哈蚩术把她带到房间去更衣梳妆时,她心里就隐隐猜到了一些。除了她,这里还有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除了媚儿是她认得的,另两个也是这内院之中,姿容最为出众之人。
但见三女皆是一副胆战心惊,愁容满面的样子,张蜻蜓心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大呼倒霉,定是现在有什么不好办的事情了,要拿她们去做人情。那三个倒还不冤,总算是本族之人,只是张蜻蜓,却是实实在在被抓了一回壮丁。
不能慌,胡浩然他们已经混进来了,夏仲和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下毒,他应该还有帮手,不知会不会是小豹子。这儿还有大哥在,外头还有金阗国的兵马在虎视眈眈,也不知宇文兄妹俩各自都怀着什么鬼胎,自己若是一慌,很有可能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会弄出什么乱子。所以她柔顺的按着哈总管的吩咐,扑上厚重的脂粉,换上了华衣美服。
临出门前,哈蚩术看着四个如花般的女子,叹息着交待了一句:“一会儿不管如何,你们都不要心存反抗。否则生死,也只是各位贵人的一句话,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得你们!”
“是。”很快,四位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二嫂?”角落里传来的低低惊呼被伙伴们迅速掩没在口中。
董少泉和蒋孝才对视一眼,都知道事情不妙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众人飞速动着脑筋。
四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齐齐站在大厅之中,最吸引人目光的,还是张蜻蜓。
她是南康女子,首先身形就比其他三位娇小得多,一看就有不小的差异。再托原装章清亭的福,生得确实是眉目如画,杏眼桃腮,再加上那一股子娇养深闺的千金之气,自然比其他三位纵然貌美,却是粗使的女子要出众得多。
可是此刻,见一堆陌生男人的目光赤裸裸的齐齐落在自己身上,张蜻蜓却是恼火之极。他祖母的,有啥好看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么?至于这么盯着人瞧?
她在这儿生气,却是冷不丁,有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了出来:“这个女人,我要了!”
张蜻蜓猛地一抬头,恶!这人生得怎么这么难看?见赤烈台色眯眯的就想把她捞到怀里,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等等!”谁也没看见,拓拔淳是怎么从座位上飞身出来的,只见白影一闪,张蜻蜓在往后退的那半步时,就恰好跌进了他的怀抱。搂着张蜻蜓的纤腰微一转身,便把她护在了身后。
轻佻的托起她的下巴,贱兮兮的道:“从来最难消受美人恩,既蒙美人投怀送抱,那小王只好却之不恭了。”
这个男人生得是好看多了,尤其那双金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极富魅力,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对张大姑娘的胃口,听得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见他自称小王,难道是那个金阗国主?张蜻蜓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送她宝石的桃子公主,先套下近乎总没错吧?
张蜻蜓向来是行动派,想到就做了:“你是金阗国主,那请问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玉桃?前些时还去竹林寺上过香的?”
拓拔淳有些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当即猜到,这个女子莫非就是妹妹上回遇到的那伙香客?不过此处人多眼杂,他笑着摇头否认了:“本王有许多妹妹,名字里有桃的就有好几个。不过她们可没你这么顽皮,都好好呆在家里绣花呢!”
他忽地在她面颊上亲薄的香了一口,正在张蜻蜓又惊又怒的要发脾气之时,却听他贴着自己的耳朵低语:“美人,咱们到那边说话。”
说完,他竟是向宇文都兰施了一礼,极尽潇洒的道:“多谢小姐赠美。美人,走吧。”
他揽着张蜻蜓,大摇大摆的就要回去落座。
赤烈温忽地也站了出来:“对不起,拓拔国主,这位姑娘,我也看上了,这可怎么办?”
这又是个什么人?张蜻蜓不知道这些人当中,到底谁是敌谁是友,又或许这些人全都不安好心。可是他,为什么也冒着得罪拓拔淳的风险,来争夺自己呢?
就在她猜测各人的动机之时,宇文朴似是生怕不够热闹,也出来插了一脚:“拓拔国主,这个女人是我的人。妹妹只是为了和我赌气,才故意把此女叫出。小庆,你还不回来?”
哈,这一下自己还成香饽饽了?张蜻蜓心中嗤笑,冷眼旁观这些人到底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其中,赤烈台的目的最简单,无非是为美色所迷。而宇文朴的心思也不难猜,拓拔淳虽然不知张蜻蜓是怎么落到他的手中,但他应该只不过是看自己想要,所以觉得张蜻蜓奇货可居,故意前来讨还罢了。至于赤烈温,他的目的就有些奇怪了。
拓拔淳早就注意到,在张蜻蜓刚出来的时候,在赤烈温的身后,那个戴着帽子,将眉眼遮得极低的侍卫便将目光注意到她身上了。而当自己出手时,虽然没有转头,却也感觉到有两道利剑般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那是一种男人之间天生的敌意,而且原因,就是为了张蜻蜓。难道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是无论如何,张蜻蜓可是自己朝思暮想了许久的,今日好不容易让他遇上,要他让出?恐怕不行。这是属于男人的战斗,他绝不退缩。
拓拔淳微微一笑:“诸位,大家方才都已经看到了,这位美人可是心甘情愿跟本王走的。所谓君子成人之美,难得我们两情相悦,几位又何必夺人所好?”
“对不起!”宇文朴阴狠的睃了张蜻蜓一眼:“此女可不是自由之身,她是我的奴隶,我不想把她送人,就算是她无比仰慕国主的威仪,也不能走!”
“大胆,你好生无礼!”忽尔奇唰地一下,亮出了弯弓:“这个女人是宇文小姐亲自送出来的,你当时不吭声,等我们王挑了人再反悔,这是诚心不给我们王面子么?”
宇文朴冷着脸斜睨了妹子一眼:“妇人之言岂可当真?若是别的女人,便是送上十个八个给拓拔国主又有何妨?只是我还有样重要物件着落在此女身上,事情未有着落之前,断然不可放她离去。来人啊,还不快把她押回来?”
他这一吩咐,立即旁边有侍卫也拔出刀来。
而赤烈温也不甘示弱:“既然要打,那我可也要掺一把,谁赢了就归谁,这总该行了吧?”
“等等,等等!”眼见着一屋子人剑拔弩张的,都要为自己打起来了,张蜻蜓此时倒是有话讲了:“各位,请问你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是为了参加宇文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