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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鲜妻-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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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东西拿来了。”

张蜻蜓两眼一瞪:“那还客气什么?快请这位爷吃啊!”

安西苦着脸把瓦罐提到那黄脸汉子面前揭开,顿时整间屋子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膻之气。

黄脸汉子眼睛往那儿一瞟,顿时整张脸皱成一团了,这分明就是杀出来没用的猪下水,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还有猪的肠液和着血丝混在一起,上面还漂浮着一些黄黑色的不明物体,闻之欲呕。

张蜻蜓却是闻惯的,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的对那黄脸汉子说:“别客气,都是今天新鲜杀出来的,大补啊!”

她对安西使个眼色,安西拿长勺舀了一瓢就往他嘴里塞。

黄脸汉子立即别过脸去,跟杀猪似的叫唤起来:“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那就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可别想蒙我们,否则这一罐子东西一定会灌进你的肚子。”

“小的名字刘成,是董老爷和董少爷叫我来的。”

董少泉追问:“董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说清楚名字。”

“是董乐仁老爷和董少言、少华二位少爷。”这刘成一着急,索性把话交待了个清清楚楚:“他们给了小的二两银子让我来闹事,说若是能闹得你们家铺子关了门,还要收我两个儿子进董家商行做伙计。小的家里没什么生计,就靠走街串巷做点小本买卖,一直都靠董家商行关照,日子着实艰难。这也是畏惧董家之势,一时财迷了心窍,才许了这桩事情。泉少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听着那几个名字,董少泉的眼睛里像凝着两块冰,紧紧攥着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只这些么?”

刘成想了想,又补充了几句:“小的那日隐约还听得他们说,恐怕这法子治不到你们,至于他们又商量了什么,小的倒是真的不知了。”

董少泉眼神一眯,出一会儿的神,忽地瞅着刘成冷笑:“你方才也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既是如此,就请你吃口东西再走吧。”

他放下脸来,冷若冰霜:“安西,麻烦你喂他吃一口,再拿破布将他的嘴堵起来,跟我一起将他送回董家商行去。”

“不要……唔……”

到底这刘成还是给结结实实喂了一口那腥膻之物,堵了嘴,憋得他脸红脖子粗的,想呕却又呕不出来,但五脏六腑却是翻江倒海的往上涌,整个人难受得不知怎么才好。

董少泉毫不容情的瞥着满脸哀求之意的刘成:“你既知道我是谁,还敢找上门来闹事,就得长点记性,记得我董少泉是个生意人,你既上门来送我这么一份大礼,那我怎么能不还你一份?这有来有往的买卖才算公道。走!”

“我也要去。”张蜻蜓忙忙的跟上,这样热闹,她怎能错过?眼见董少泉眼中露出犹豫之色,忙软硬兼施:“你要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你去。”她也是担心他会出事。

董少泉会意,拱一拱手:“那就辛苦二嫂,陪我去那肮脏地方走一遭了!”

猪肉铺子还得有一会子才关门,张蜻蜓不负责任的甩给伪东家和伪东家他姨了。陆真眼见拦不住,忙让绿枝巧云跟着:“万一姑娘发起火来,你们可得拦着些。”

前脚送他们走了,后脚又派了个小厮回去给潘云豹报讯,好歹过去接一接。相识几日,她也看出来了,这董少泉看似斯斯文文一个人,赌起狠来可不比张蜻蜓弱半分,万一事情闹大了,得有人能镇得住场子才行。

若说王一虎家在京城杀了几辈子的猪,那董家在京城,却是年代更为久远的行商之家。虽说也有些小小名气,但因家中人阔口多,这一分再分之下,在富豪云集的京城只算中等偏下的小康之家。

可是到了董少泉他爹,董乐善这一辈儿,出了他爹这个奇才,胆大心细,眼光奇准,又吃苦耐劳,敢打敢拼。刚过弱冠之年便能独挡一面,瞅准了一个时机,把家财全部变换成了现银去博了一把,结果让他赚得盆满钵满。随后几十年间,虽也有些起起落落,总体上来说,还是做得顺风顺水,攒下家财万贯。后来还取得了皇商资格,在京城内城的东二坊置办下了商铺,算是董氏一族的佼佼者。

可这人一旦走上这个位置,就容易遭人嫉恨了,董乐善深知这个道理,平时族里的大事小情没少出过力,可纵是这样,人心还是难以满足。董乐善看透了人心,对于家族里的人和事虽心有不满,仍是尽到自己本分,从不授人以柄。

当他出了事,被拿下大狱之时,按着律例,只要在规定时日内,将足够赔付的银帛缴纳上去,他是可以脱罪的。董乐善算过自己的家财,应该不难于此。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族人不来帮忙也就算了,竟趁着他遭逢大难,趁火打劫起来。将他的家产悉数霸占不说,甚至将他唯一的儿子要卖去青楼,说得好听是让董少泉卖身替父还债,其实就是想绝了他们房的一脉。

董乐善本是独子,又是过了不惑之年才得了董少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真是捧在手心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偏偏这个儿子又极是聪明伶俐,三四岁就跟着他爹身边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没有不夸的,都说董家有个小玉郎,日后必将是青出于蓝而胜蓝。

所以董家人打的如意算盘就是逼董少泉入了贱籍,又做的是那种行当,就永无翻身之日了。而他们霸占的家产,只待董乐善一死,就可以正式瓜分,完全不必顾忌任何人来争夺。

最缺德的是,他们有了这样的一番计较也就罢了,还特意托人把这恶毒心思传到大牢里的董乐善耳朵里去,把董乐善怄得生生的吐了血,那病根就是这么落下来的。

按说这样的绝门独户之计实在是令人发指,可是宗族势力的强大又让旁人无从插手。要不是遇到潘云豹那帮子愣头青,胡搅蛮缠的从中横插了一杠了,那董少泉和他爹才真是死不瞑目了。

而董少泉死也不忘记,那个领着头冲进他家,要把他押去卖了的,就是这位名叫董乐仁的大伯,他们董家现任的族长。口口声声讲着孝道,却要把他们父子往死路上逼。

董少华,是他的长子,而那位董少言,是他的族侄,因为擅于逢迎,很讨族长父子的欢心。

董少泉是可以隐忍,却并不表示他就不会反击,若是从前,眼不见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自己刚刚做了一点事情,他们就上门来找茬,这还有什么好隐忍的?

再隐忍下去,那就不是肚量的问题,而是胆量的问题了。不过都是一介平民,他有什么不敢拼的?被人打了,还不还手,可不是他董少泉的脾气。怎么说,他从前也是一呼百诺的大少爷,不可能没有一点小脾气。

与其等着再次给人算计,倒不如先发制人,打得他们无力反击。

所以董少泉到了董家商行门口,让安西把刘成送了进去,拔出他嘴里塞着的布,任他吐得搜肠刮肚,一塌糊涂。

这是董家的人,弄脏了他们的耳朵,自然就该回来弄脏他们的地。这才公平合理。

在里头管事的董少言怒气冲冲的过来质问:“董少泉,你到底什么意思?”

董少泉斜睨着他,俊美的脸上是打心眼里的鄙夷,面无表情的告诉他:“我来砸场子,你罩不住的,还是让大伯亲自出来吧。”

好气魄,张蜻蜓都想替他喝彩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威胁着:“动作快点,当条狗就要会叫,要不主人还养着你干什么?”

“你……”董少言气得浑身乱颤,却是不敢不听。他也怕惹出事来,怪罪到自己头上,命人看着前头,飞奔回去搬救兵。

一盏茶的工夫,张蜻蜓就见一个矮胖矮胖的老头领着十几个人过来。老中青皆有,皆是面沉似水。尤其是为首这位,更是黑如锅底。瞧他长得两道扫帚眉,目露狰狞,张蜻蜓就没什么好感。

董少泉露齿一笑:“诸位叔伯来得倒齐全啊,这也好,省得我费事一家一家去讨教了。”

“董少泉你个小畜生究竟是想干什么?”老头身边一位三十上下的中年人厉声发话了,瞧他长相与那矮冬瓜有几分相似,正是董少华。

董少泉保持笑容不变:“大哥怎么骂得这么难听?咱们好歹也是一脉相承,我若是小畜生,那你岂不也成了小畜生,族长大伯不就是老畜生?这满屋子姓董的老老小小又有哪一个不是畜生?”

董少华给他拿住语病,气得面红耳赤,却是无法反驳。

董乐仁冷哼一声,发话了:“你这小畜生做出如此丧德败节之事,骂你又有什么使不得?”

董少泉唇边笑意更深,眼中寒意也愈重:“大伯这话就奇怪了,少泉可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丧德败节之事,还请指明。”

“少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你自己心里明白。”董少华方才受辱,此时得了机会,指着他的脸唾骂:“你自己不要脸,就索性给你点破,你跟那姓胡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少泉抬头挺胸,昂然道:“我和侯爷,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了天地写了婚书,有聘有礼,少泉虽是侍君,身分卑微,却不是无媒苟全,私订终身,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倒是诸位叔伯哥哥们,当年绑了少泉硬要把我卖进勾栏院中,这难道光彩么?可别说是为了救我爹筹钱。我们家的家产,已经足够赎回爹爹了,只是不知当时各位扣着我们家的家产不放,非要卖了我,到底又是讲得哪门子的规矩?”

这一番话,问得董家人哑口无言。董少泉跟他们吵架,特意选在了大门口,意思就是让董家人当众丢这个脸。

眼见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董乐仁一张老脸挂不住了,一双浑浊的老眼恶毒的盯着董少泉:“那是你爹老糊涂了,才做出这等丑事,偏你还不知羞耻,在这儿大肆宣扬。要不你左右问问,难道你这样就很荣耀了么?好好一个男儿汉,却屈居人下,你羞也不羞的?你好意思在这儿说,我们董家还没这个脸认你这样的子孙,还不快滚?免得污了我家的地方。”

董少泉也不客气了:“大伯,我现在站的是你们家么?你一双老眼昏花也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吧?你怕我污了你家的地方,我还怕沾了你家的秽气呢,你不承认我是董家的子孙,怎么连个文书也没有的?据我所知,要逐人出家门,必得要召集全族开公堂,由所有族人来评判的吧?大伯就算是族长,又岂可凭你一面之辞妄下定论?又或者说,族长带头不遵守族规的?”

“早就料到你有此一说了!”董乐仁命儿子取出一张文契,扔到董少泉的面前:“你自个儿看看吧,这是逐你出家门的全族公议,有全族各房的手印,你可一一查证,看有造假的没有?”

这可太狠了,张蜻蜓虽不是本地人,但这些大的情理却是相通的。如果被逐出了宗族,这在当时可是极大的侮辱与极重的惩罚。

没有了宗族,就是断绝了自你而上的所有关系。从此之后,你不能以此家子孙自居,也无法进祠堂祭拜祖宗,死后更不能葬于祖茔,只能在外做个孤魂野鬼,任人欺负。连你的子子孙孙,都让人瞧不起,因为你们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董少泉将文契捡起,那上头一个一个密密麻麻鲜红的指印像是一把又一把泛着寒气的冰刀,把他红晕的脸色一寸寸的吸得雪白,一双明波泛彩的眼睛也是越发的深沉黝黑。

一字一字的认真看完,他把这张文契仔细的折好,妥贴的收进了怀里,再抬起眼来,那里是一片严冬的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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