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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湛牵着他走向丛林里,没走多远,只听得身旁的人一声哨响,不远一匹骏马竟踏草而来,看得何歆目瞪口呆。
「原来、原来你早有安排。」
「快上去吧,上马后,我再为你解释。」不让何歆诸多疑问得解,庄湛一个翻身就将何歆也带上了马,两腿一夹,骏马如脱弦的箭般疾奔而去,很快就踏进了另一条官道前行。
被夹在马与庄湛之间,若不是庄湛抱着自己,何歆还真怕自己被狂奔的马儿甩下去,往后靠着结实的胸膛,何歆过了一会才想起心底的问题,冒着风沙进嘴的危险,何歆拉拉庄湛的衣角将他的注意拖到自己身上:「我说,有什么危险让你突然变得这样厉害?」
不管是演戏,还是骑马,这些都不像平常的庄湛,平常的庄湛应该是吊着冷嘲的眼角,处处刁难自己,跟自己唱反调才对。
「抢贼你看出危险了,那茶摊你可看出危险?」风声吵耳,庄湛伏在了何歆耳边,软软的口气吹进了敏感的耳廓里,引起了何歆一阵颤抖。
「什么危险?」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才将异样抖去,何歆连忙集中精神听取庄湛的话。
「这抢贼跟你以前遇到的可有不同?」
「什、什么不同?」拒绝想起往事,何歆故作不解问道。
「别装傻,你知道的。他们这次并没有杀人对不对?可是上次他们连问也没问,就先举刀杀人的,是吧。。。。。。别瞒我、我看过他们的尸体,每一位皆是未及反抗已被杀害了。」
庄湛坚定的口气似乎看到了那天的场景,何歆模糊回想,那满天的红影下,到底有什么是真实的。。。。。。恐怕连他也不能肯定。
「他们要找的是你!客栈里的贼,道上的抢贼,茶摊上故作谈天的途人,都在找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些事情?庄湛,你。。。。。。」何歆无法将后半句问出,莫名的,他不敢问庄湛到底是什么人,他真的是爹亲找来救他的人吗?庄湛出现得如此巧合,他真的是。。。。。。又或者是。。。。。。
脑中千头万绪,随着马儿奔散,何歆感觉自己被拥进了温暖的怀里,靠在了结实的胸膛前,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远离了这个温暖的怀抱。
「我是你爹亲请来救你的人,会来得这么晚,一是你爹亲找到我时已经晚了;二是,江湖中有些事情我需要查证后,才能去救你。而这茶摊,是我第二回经过,同样的人坐在同样的位置之上,事隔十几日,这巧合得让人出奇,所以我不得不疑心他们。」
「那客栈里的贼?」
何歆如此问道时,似乎感觉到了庄湛在笑,那起伏的胸膛传来震动的频率,很像庄湛在笑。
「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坚持将贼送官?」
「为什么?」何歆用心听着,明明庄湛什么也没说明,可是只要听到他再重申自己是爹亲请来救他的人,心就踏实了,何歆也是一脸笑容,等待着庄湛的下文。
「我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性。不管到哪个地方,遇上贼,我总要抓一抓,然后送官。」
「然后领取赏钱?」何歆替庄湛将未了的字句说了下去,嘴边的那抹了解的笑容落在功力非凡的庄湛眼底,瞬间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庆幸现在何歆背对自己,看不到自己发红的脸色,又或是说,自己黑黝黝的脸色要想看出红来,也真不容易。
「也有这样的补助。只是抓贼多了,总会有捕快跟你过不去,毕竟一个人太强,总会让另一个人不顺眼。」
「那是因为你抢了他们的工钱。」何歆不由大笑,这庄湛看来常干抢人饭碗的事情。
「反正,日后我与认识的一个大官约定,以后凡是由我抓下的贼,首回的赏钱领少些,若是第二回让我抓住已被我送官府的贼,赏钱就加倍,若是第三回,第四回。。。。。。赏钱就按着次数翻倍。」
「这生意也挺好赚的嘛!」
「重点不在这,重点在。。。。。。先前两个贼,并不像惯犯。但是官府却有他们的记录,还给了双倍的赏钱予我,也就是说。。。。。。官府跟这两个贼是一路的,我前日去探大牢时,这两个贼已经不在了。」
「从而见得?总不能说官府付了钱给你就是贼人一路啊,也有贼人拿钱赎身的事发生吧?」何歆不懂,他听不懂庄湛的弦外之音。
「这两个贼轻功很好,而轻功好的贼,官府一般很难抓到,但查官府的案录,他们至少被抓了两回。这样的感觉有些像冒名代替,也就是让你一但到官府查证,也是有名有目,让人怀疑不了他们的不轨企图。一般的贼入府偷东西都不会将衣服撕碎,但是他们找的东西八成是缝在了衣服上面,或是他们认为我们藏在了一些桌椅下,所以才这样大肆破坏,会有这样的认知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你身上没有他们要的东西。能有这样的认知,我看那位大夫也帮了不少的忙。」
「连大夫都。。。。。。」
「你掉下悬崖后爬上来不过三天,这三天他们必定去打点知府去了,毕竟发生血案,你那是案发现场,肯定有官兵把守才对,可是我到时官兵已经撤了,若不是你刚好爬上
来,我看第二天还是有人会爬到下面找你去。
只是我救你后只有两天悠闲日子过,第三天开始就有人不停踩点,可见他们已经下过崖,没发现你的尸体,便知道你还活着,通往京城的道上他们一直设了卡,没见有像你的人经过,那便是往回走了县城。
你跌下山崖怎么样说都该有点伤,找大夫再追踪人远比任何一种追踪方式有效。只是我将我们走的日子提前的两天,比大夫报出的康愈日子早些,他们自然也没这么防范,这才让我们转了空子,但只要两天后他们肯定察觉,然后就会派人追我们了。」
庄湛说得严肃,何歆也听得认真。他从未有想过自己的处境如此之危险,也从没有想过庄湛竟背了这样的风险来救自己。
「我将你身上的傲气磨去些,这样作起戏来也容易。你现在这样的穿戴,旁人要指证你是个公子哥儿恐怕也需要些眼力才行。这匹马是千里神足,只要过了地界到了别的县城,相信我们会好过些,如今就先赶路吧。」
说完,也不待何歆想好,庄湛便又一夹马肚,再催马儿前行,一时风驰电挚,何歆只觉眼前景色往后跑去,朝前一片昏茫,只好紧紧抓住庄湛的衣裳,不敢放开。
奔了两天,饿时吃些干粮,日夜兼程总算到了别的地界,从南方奔到了碧龙朝的中央位置,距离闻名的江南水乡不足五天路程,何歆笑了,只要到了江南,再雇些马匹轮流替换,很快他就能到家了。
欢庆的爬下马,何歆来到已经着手铺地的庄湛身旁,自从说出险情后,庄湛就再没怎么说过话了,只一个劲地死奔,他在马背上还能歇一下,庄湛却是从早到晚睁着眼,不敢稍有偏离。
「庄湛,你累不累?」
没有回答,庄湛蹲在了刚刚堆好的火堆前,面无表情的点燃了火,然后双眼一闭,就朝铺好的草堆睡去,那瞬间熟睡的姿态足以证明他有多累了。
「看来真是累坏了。也是。。。。。。我都快受不了这腰酸背疼的。。。。。。」轻轻捶着腰,何歆拿出包袱里的马钤薯用树技挖了洞埋在了近火堆的土里闷着,直到阵阵的马铃薯香味传来,何歆才又重新挖了出来,洒上了点盐巴,就不顾热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几天几夜啃着干粮,现在有了热食,就算再简单,对何饮来说也是一道好吃到不行的菜肴,只是吃完了就要寻水源,这以前庄湛全包办的事,现在要落到自己头上,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样办才好。
瞄了瞄睡死了的庄湛,这个时候摇醒他,实在也是不仁道了些,还是自己来吧,自己也是个聪明人,这些小事总难不到自己的。
拿起盛水的壶子,何歆脱下外衣盖在庄湛身上,就算旁边有火堆,但郊外风大,别冷着的好。
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温柔,何歆慢慢摸出庄湛设出的范围,朝着隐隐有水声的地方奔去。不一会,果然看到了一条小溪出现在面前,何歆顿时欢呼了起来。
先洗了洗手跟脸,又将已经酸软的腿也放在溪里冰一下,直到人重新变回精神奕奕了,何歆才走到水的源头处开始盛水,确定水满了,何歆连忙将塞子塞好,然后准备朝庄湛睡着的方向走去。
只是没走上两步,突然闻到一声暴喝:「淫贼休逃。。。。。。」
话声未落,一把明亮亮的宝剑就杀了过来,何歆吓得魂飞魄散,奸不容易才挤出一声尖叫:「。。。。。。救命啊。。。。。。」
还在睡梦中,便听到了何歆那不会认错的响亮叫声,庄湛甚感困扰了皱了皱眉,突然神经一抽,这才意识到何歆在喊什么。。。。。。
瞬间翻身掠步便朝着声源处奔去,慌忙间全力施展,身形如流星般朝何歆扑去,只差那么一点点,那宝剑就要在何歆俊俏的脸上留下永远的伤痕了。
一个扑得快,一个收剑快,只一个错身,三方已经站在了小溪边上,虎视眈眈。
「庄兄,没想到是你?」来人先是惊讶大叫,然后又诧异相询:「这不是采花贼鲁深吗?」
「我哪里像采花贼了?你这人有没有长眼睛啊!我在盛水你就一剑砍来,连问都不问,没见你这样草菅人命的。」何歆一肚子不高兴,原本想让庄湛好好休息休息,自己帮着做点事的,结果还是将庄湛吵醒了,真是失败。
「潘鸿飞?」这才由称呼上认出人来,庄湛看着这个特别容易跟人称兄道弟的潘大侠,眼睛一片平静无波:「若是我没有记错,这采花贼上个月才刚被你抓了,而你的赏金榜位置也因此而大大跃进了。」
「那是上个月的案子,我现在接的是这个月的新案,那采花贼刚刚在这附近犯了案,我遇上便要管管;结果追到这里,只看到小兄弟在,一时收势不及,误会这全是误会。」说完,潘鸿飞一揖到底,一身儒生装办的他在月光底下显得清俊英气,朗朗眉目让人心生好感,看起来的确像个急功好义之人。
庄湛不言,何歆可不会不语,他才是苦主呢!
「若是个个大侠都像你这样认错人,那世间上还能有人活着吗?眼光不好就学人家这样急功好义,免得误伤了好事,那是好心办坏事。」何歆自幼便是少爷,这训起人来的口气是一套一套,听得庄湛暗地发笑。
似乎没有想到会被这小少爷训斥,潘鸿飞一时也脸红耳赤,奸不容易才想到要转移话题:「庄兄会离开剑门,看来是一年一次的任务到了。这小孩便是你的任务?」
「我才不是任务!」听到自己被人当物品似的看待,何歆又大声反驳了起来,若是潘鸿飞不说,这几天的他还真忘了自己是庄湛的任务了呢!
「他不是任务,是我堂弟!」意外地,庄湛居然为何歆开脱起来,何歆看着月光底下那朦胧欲睡的眼,虽然庄湛平常眼就不大,但这副模样,可见他真的很累,想到这,也无心跟潘鸿飞计较什么了,一手拉着庄湛就朝火堆那边走去。
「累就睡了,别管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