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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兵点了点头,但心里的疑惑和不安却没有减弱。
话虽然这么说,但刘玉萍心里也没底。这一天,她工作都无法安心,一下班就冲出了门,打车回了家。掏钥匙开门时,她的双手一直在抖。
白天时她给小孩的奶奶打过三个电话,不想再打了。
一进门,她就看见小孩奶奶端着个脸盆走了过来。以往,她都是抱着姜天赐到门口来的。
“妈,保住呢?”刘玉萍焦急地问。
“在屋里睡觉呢。”
刘玉萍心里的一块石头稍微落下了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见姜天赐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她总算彻底放下心来。
呵呵,就知道楼下那个缩头乌龟在故弄玄虚。
她想。
很快,姜佑兵也回来了。见儿子平安无事,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姜天赐醒了。刚一醒来就吵着要爸妈陪他玩。姜佑兵有些犹豫,刘玉萍却说:“你怕什么?还怕楼下那个胆小鬼来找咱们啊?怕他干什么?他就是个混蛋!他吓唬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好过!来!保住,妈妈陪你玩蹦床!”
所谓的蹦床就是在地上放一大片泡沫地板块,然后使劲跳,对楼下的影响极大。但现在刘玉萍不管那些,她就是想给楼下造成影响,她觉得这是对楼下住户的惩罚。
“哎……”姜佑兵想阻止他们,却没有效果。
刘玉萍和姜天赐用力地蹦跳着,连姜佑兵都感觉到一阵阵心悸。看着头发越来越散乱的刘玉萍,姜佑兵觉得她好像是疯了。同时,他也很担心楼下的那个住户会再次来找他们。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但这一个晚上,楼下始终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反应,但姜佑兵却越来越不安。
他也曾经想象过楼下的住户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既然选择了贴纸而不是当面交涉,肯定是性格内向,说不定真的如刘玉萍所说,他患有社交焦虑障碍。这样的人,一般不与人来往,但如果真的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所爆发出来的愤怒,比平日里脾气差的人要严重得多。他看过不少报导,说什么什么案子的杀人凶手平时老实巴交性格内向,谁也想不到他会杀人。
楼下那个,会不会也是这样?
姜佑兵的冷汗呼呼地冒着,顺着脸淌了下去。
他总觉得,这安静的夜晚,蕴藏着杀机。
他想保持清醒,但在坚持了三个小时后终于撑不住了,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摸向旁边,那是姜天赐所在的位置。
他摸了个空。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那个位置。
没有!他的儿子不见了!
同时,他惊恐地发现,窗是开着的。
“保住!!”他撕心裂肺地吼道。
刘玉萍被他吓醒了。她刚要埋怨,也发现了身边那个不该有的空白。
“保住呢?”她面白如纸,声音嘶哑地问道。
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夫妻二人快要发疯,立刻在所有房间里寻找,尽管他们早就觉得儿子应该已经不在这座房子里了。
刘玉萍颓然瘫坐在地,后悔、担忧、恐惧……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走,玉萍,我们去四楼!”姜佑兵拉住她的手臂。
刘玉萍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
他们来到四楼,拼命地砸门,喊叫。周围的邻居全被吵醒,纷纷抱怨着聚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四楼右门的老太太非常不满地大声问道。
老太太名叫钱玉梅。
姜佑兵一下子跑到钱玉梅面前,问道:“大娘,中间这户人家是不是一大早出去了?怎么我敲了这么半天他也不开门啊?”
“中间这户人家?”钱玉梅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中间没人住啊!”
“你说什么?”姜佑兵无法相信钱玉梅的话,瞪大眼睛问道。
“这中门都半年没人住了啊。”钱玉梅又道。
听到这话,姜佑兵夫妻俩彻底傻了。
见他们不说话,钱玉梅又问:“你们有啥事啊?是不是以前中门的住户欠你们钱没还?”
姜佑兵突然又问:“大娘,以前中门这家有几个人啊?”
“一个。”
“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嗯,是个小伙子,挺瘦的,不太爱说话。好像,是个作家。”
姜佑兵想起纸上曾经出现过“影响我写作”一类的话。
“他是半年前搬走的吗?”姜佑兵问。
“是半年前,但不是搬走的。”钱玉梅说。
“那是……”姜佑兵夫妇突然紧张起来。
“他死在了屋里,两只脚被大铁钉钉在了天花板上,怪说摹!�
第22章 悲哀()
听到这句话,夫妻二人只觉得大脑一声轰响,险些瘫倒在地。
钱玉梅却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变化,自顾自地说:“唉,挺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遇上这事儿了呢?他死了以后,这房子是租也租不出去,卖也卖不出去,房东都快急死了。哎,对了,你们俩到底有啥事啊?”
他们哪还有心思回答问题。二人惊恐万状地看向四楼中门,对视了一眼,飞也似地逃回了五楼。
逃是逃回去了,但孩子不能不找。当天,两人就报了案。
不过,三年过去了,孩子还是杳无音讯。
说完最后一句,姜佑兵已是泪流满面。他浑身无力,两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坐在了地上,依靠着沙发才没有倒下。
他哭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向姜子鹤,竟然跪行到了姜子鹤面前,大声说道:“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做那么缺德的事。但是孩子他是无辜的啊!姜先生,求求你帮我们找找孩子吧!”
“你快起来。”姜子鹤马上将姜佑兵搀扶起来,又扶他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坐到沙发上,姜佑兵又说:“这三年来,我们是吃不好,睡不好,工作也都丢了,积蓄都花光了,靠着亲戚朋友借钱才勉强度日。我们在网上搜索,找人打听……只要得到一点儿可能是我们家孩子的消息,就马上前往,不管路途有多远。我们走遍了大江南北,可是,保住他,还是……”
“基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下面,希望你们能尽可能地多给我提供一些信息,以便查找。”
“好!好!没问题!”夫妻二人忙不迭地说,好像生怕姜子鹤会反悔一样。
两人提供了姜天赐的姓名、照片、体貌特征、说话习惯等信息,还把之前他穿的衣服、鞋子之类的都拿给姜子鹤看。姜子鹤看着那些物品,若有所思。
与凶宅的那个委托相比,这一次的委托显然是要难得多。不过,尽管如此,姜子鹤还是凭借着过人的信息收集能力与分析能力,找到了姜天赐。
他根本就没有被卖到外地,一直就在海源市。这三年来,他生活在一户极为富有的人家,过得非常滋润。夫妻二人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外地,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一直就在身边不远处。
三年的时光过去,姜天赐已经从一个三岁的幼儿成长为了一个机灵的六岁儿童。姜子鹤找到他时,他身上穿着名牌服饰,头发被精心地梳理过,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一副小少爷派头。他的养父是个大老板,姜子鹤想要见他,绝非易事。不过最终,姜子鹤还是圆满地完成了委托,将姜佑兵夫妇二人带到了姜天赐面前。
看着与以前判若两人的姜天赐,夫妻俩先是呆立良久,而后狂喜不已地奔向了他,但却被旁边的保镖拦了下来。
“你们……”
“二位,这位是我们的小少爷,请不要随意接近。”
“他是我们的孩子!”姜佑兵脸上青筋直暴,狂吼道。
三年时间,姜天赐的外形的确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夫妻二人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他们百分之百地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姜天赐。
刘玉萍愤怒地看了看保镖,又看向了姜天赐,喊道:“保住!我是妈妈呀!你不记得妈妈了吗?”
她原本以为,孩子当年年龄太小,可能不记得他们俩了。但只要他们努力尝试,一定可以唤起他的记忆。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姜天赐说道:“我记得你们,你们是我的生父和生母。”
夫妻俩略微愣了一下,紧接着又是一阵狂喜。然而,还不待他们说话,姜天赐又继续说道:“你们是来带我走的吧?爸爸都已经告诉我了。不过,我不打算和你们回去。”
“你……你说什么?”夫妻二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无以复加的大。
“你们走吧,别再来打扰我们。”姜天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根本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你们养不起我的,你们太穷了。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穿的都是地摊货,头发和脸都很脏。我真没法相信,你们居然是我的生父生母,我感到……无地自容。”
姜佑兵夫妇只感到五雷轰顶。
一旁的姜子鹤却是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这孩子说的话,好像是背下来的。想来,应该是他的养父教的。
可是,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他是私家侦探,不是姜天赐的亲人。他所接到的委托是寻找孩子,如今孩子找到了,后面的事情,就不属于他的责任范围了。
不过,他依旧深深地为这对夫妻感到悲哀。
但他并不为他们感到悲伤。
最终,姜子鹤没有收他们一分钱。事实上,自从姜天赐说了那番话以后,夫妻俩就病倒了。姜子鹤曾经尝试着与他们联络,但没有成功。
画面回到了何楚莹的脸上。看得出,她也感到了悲哀。
曹津锋和尹桂明目瞪口呆地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太奇怪了。”曹津锋说,“如果说孩子不认识父母,倒也好理解,毕竟年龄小。可是,明知道是自己爸妈,却不愿回去,未免也太……”
“或许他不知道‘生父’、‘生母’是什么意思呢?”尹桂明说。
曹津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钟,尹桂明说:“说起来,姜天赐这个名字,我还有点印象。之前我们也负责过一阵子寻找被拐儿童的案件,在名单上见过这个名字。不过,他父母的名字我就没有印象了,好像是一直没找到。原来是被姜先生找到了,真是厉害。我现在真想见见他,他绝对是个人才。等找到他,我想,是不是可以邀请到我们队里,担任个特别顾问?”
曹津锋瞪了他一眼,说:“别胡说八道的,你说邀请就邀请吗?”
师远看着影片,大脑却在一刻不停地运转、分析着。对于刚才那个脸变成黑色大坑的老头,他始终十分在意。他觉得,那个老头应该不是个演员。他甚至觉得,这部影片里的所有人都不是演员。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第23章 戴墨镜的少女()
坐在最后一排,师远看向下方,观察着所有人的位置。
刚刚他分析过了,如果他们每个人被分配一张电影票的话,他们必然会注意到一样东西。
座位号。
每张电影票上都会有座位号,如果没有,会非常明显。但是,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电影票,大多数人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