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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微抿,沉吟片刻,松鼠拿起摆在桌上的。
“星晟航空,明天上午有到立新市的航班吗……是,一张票,谢谢。”
推开宽背老板椅站起身来,从书房走到卧室,从衣柜最下层里取出一套藏青色、笔挺的警察制服换上。
松鼠对着镜子正了正蓝色领带。
镜子里的男人,年轻,平头,细长眼睛。
第二天下午两点,一身警服的松鼠出现在立新市警察局。
“你好,我是星晟市局的,有宗案件需要查阅资料问档案室怎么走。”
接待警员看了松鼠递过来的警官证一眼,说道:“八楼西边最后一个办公室。”
“好的,谢谢。”
因为年代久远,十多年前的档案并没有全部录入公安网络,很多还是用文字记录保存的。
几个小时后,松鼠在一堆尘封多年的卷宗中查到一则嘉奖通报:一级警司齐远征在某次联合行动中,击伤抓获嫌犯厉某,荣获集体二等功一次,个人二等功一次。
……
厉万龙挺着将军肚在豪华别墅里焦躁不安的来回踱着步。
作为立新市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南方明珠城市的风云人物、社会成功人士、明星企业家、知名慈善家,近十年来已经很少在他身上出现彷徨、焦虑的情绪了。
左手下意识的抚着右手手臂,十五年前的旧伤,现在还是隐隐作痛。
他上午赶去机场,准备飞往新加坡。却因为出国签证被海关拒签,又从机场折道回到家中。
见鬼了,上个月才重签的三年期旅游签证就过期了?怎么可能?
本来准备出国避风头的打算成了泡影。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罗网的飞虫,虽然眼前还没性命之忧,却无法逃脱生天,不知何时就会品尝到蜘蛛的毒牙。
从星晟市传来的消息很不好,派去寻仇的手下两个出车祸,一个重伤昏迷。
“要都死了才干净,一了百了,才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厉万龙脸颊的肥肉抽动着,狠戾的自言自语。
“齐远征,都是你……十五年前的旧帐……你竟然还不死!”厉万龙喃喃自语,表情越来越狰狞,“还有你儿子,说了要他一只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废物,都他妈是废物!”
“呵呵……”他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我厉万龙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能阻止!我要,我要买你全家的命!”
厉万龙喘着粗气,掏出,正要拨。
“不想死的话,就放下。”声音从背后传来。
屋里还有其他人?
厉万龙愕然转过头,只见一个黑色西服的平头男子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背后,右手握着一支无声手枪正对着他。
“你是谁?”厉万龙厉声问道。
“你可以叫我松鼠。”平头男子平静的回答。
“你要杀我?谁派你来的?我有钱,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五百万,不,一千万!”厉万龙脸颊的肥肉的搐动着,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别白费力气了,你那些保镖不会来打扰的。我们谈谈,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你可以不死。”
“放了我,我给你两千万!我马上给你开支票。”厉万龙手往口袋摸去。
松鼠枪口抵住厉万龙的胸口,低喝道:“别动!”从厉万龙口袋里抽出把手枪,“再玩花样,我会直接开枪。”
“别,别开枪,你要什么,万事好商量。”厉万龙双手举过头顶,求饶道。最后的底牌曝光,他肥胖的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萎了。
“只要你将买凶伤害齐远征的事实写一封认罪书,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那我不一样是死路一条,你不杀我,警察也不会放过我。”厉万龙绝望的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至少你现在不会死,你移民澳洲的老婆孩子也不会出意外。人不能太自私,一人做事一人当,也要考虑下家人的安危,你说是不是?”
松鼠戏谑的打量着脸上肥肉因为害怕而抖动不已的厉万龙,接着说,“再说,齐远征也没死,你花钱打通关节的话,说不定也就关个三、五年,你就出来了,又可以当你的社会成功人士。这样不好吗?”
“对,对,他没死,我的罪不大……好,好,我写……你说话要算数,我写了,你要放过我!”厉万龙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松鼠的话深信不疑。
厉万龙拿出纸笔,按松鼠的要求战战兢兢的写下了认罪书。
厉万龙刚放下笔,松鼠带着薄皮黑手套的右手按在他脖颈上的某个致命区域。厉万龙身子一下软倒下来,松鼠从背后一把托住他肥胖的身体放倒在沙发上。
松鼠不慌不忙从别墅里找出一根长短合适的粗绳子;双手用力拉了拉,很结实;搭在别墅二楼的铁护栏上……
“现场勘查表明,嫌疑人厉某系畏罪自杀,时间201X年X月X日。”与正常流程不同的是,警方的这份结案报告被转送到了国安局的某间办公室。
两天后,警察对齐临的保护性监视解除。
……
齐临右手还打着吊臂,坐在父亲齐远征的病床边。
齐远征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躺在病床上。不过还好,人已经清醒过来。
母亲徐秀英在旁边削,眼睛红肿,这几天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
齐远征问儿子:“快考试了,你复习的怎样了?右手还疼吗,能写字吗?”
齐临说:“爸妈,我不想出国读书了。”
“为什么?”齐远征问。
“我担心你们。”
“我这身骨头还硬朗的很,要你操什么心。”
“那些人……”
“蛇无头不行,姓厉的已经畏罪自杀了,他的那些手下如鸟兽散,你老子我也没其他仇家,还要你替我担什么心。”齐远征接着对儿子说道,“你就安心准备托福考试,要是能考过,就不要浪费这次机会。”
时间过得很快,一周后,齐临参加托福考试。
哦不,应该说是齐临的左手麦克斯参加托福考试。
带眼镜的男监考老师还是第一次看到打着吊臂的考生来参加托福考试,和另一个年轻女老师眼神交流——瞧,又有新鲜花招,等下看我戳穿他的小把戏。
考试中,两位老师时不时走到齐临背后,想看他会玩出什么新奇花样来。
齐临根本意有人盯着会影响自己做题,左手英文写的飞快。做完一页,翻页时抬起头,发现年轻女老师正盯着自己看,还礼貌的朝她笑了笑。
笔试结束后的口语考试是机试,通着耳机答题。这对齐临和麦克斯来说,自然也是小菜一碟,轻松过关。
齐临考完回家,很自信的对父母表示组织放心,肯定能过。
齐临不知道的是,即使他托福没过也没关系,因为格伦代尔——绿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早已躺在“全美至诚”经理室,宋书的办公桌抽屉中了。
010 守株待兔()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半个月后,齐临依依惜别父母,带着洛杉矶绿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和对未来的憧憬,从首都转机飞往美国加州。
经过十二小时的航程,美国西部时间上午十一点,飞机跨越半个地球,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
九月底的加州天气还是很炎热,刚下飞机就感到一股热浪袭来。
在机场打通电话给父母报平安后,齐临拉着行李走出航站楼,坐机场大巴前往目的地——绿苑学院的所在地,格伦代尔市。
格伦代尔市是加州西南部的一座小城市,位于洛杉矶以北12公里。城市创建于1887年,人口30万,有飞机、飞机引擎、汽车零件、机床等制造业和轻工业。也是一个零售中心和批发中心。
市内以公园多著名,比如好莱坞“梦工厂”在格伦代尔市就有自己的主题公园。
齐临右手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右手支着下巴,左手搭在车窗上,侧着头和左手麦克斯一起走马观花的看着窗外的加州风光。
大巴车上乘客不多,齐临小声的和麦克斯交谈,也不虞别人发现。
“麦克斯,美国也不见得比国内繁华嘛,一路上除了一些高大茂盛的树木和零星排布的小别墅,就见不到几部车、几个人了?”
“美国国土面积约为960万平方公里,和华夏差不多一样大,人口却只有三亿。所以除了纽约、洛杉矶、芝加哥、休斯顿等几个大都会城市外,大部分中小城市都是地广人稀。”
齐临和麦克斯闲聊不多时,大巴徐徐停在格伦代尔市中心。
市中心有座小型喷泉和几尊青铜雕塑,一些旅客悠闲的坐在喷泉边的太阳伞下喝冷饮。
齐临点了杯冷饮,在喷泉边的太阳伞下等了半小时,也没看到一辆出租车。
不是说美国是车轱辘上的国家吗?出租车这么少?
齐临只好又去冷饮店问路。
问后才知道,原来美国人一般家里都有车,所以需要出租车时都是打电话预约。
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齐临又点了杯冷饮,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出租车才来。
十分钟不到,出租车载着齐临停在一座公园式的建筑旁。
“格伦代尔大学到了,祝你过的愉快。”中年司机大叔回过头对齐临说。
几座不高的白色建筑隐藏在高大茂盛的树木之中,这里就是格伦代尔——绿苑学院。
绿苑学院秋季学期刚开学,校园里能看到不少夹着书、背着包的学生,不同肤色、不同发色。
齐临拉着行李走进最前面的一栋白色建筑。在二楼找到院长办公室,办公室门上标有校长的名字——克雷格。
绿苑学院的院长穿着黄色衬衫,打着浅灰色领带,是个四十岁上下、鹰钩鼻、光头、长相挺喜感的白人男子。
有麦克斯这个全日制随身英语老师的魔鬼特训,齐临现在英语水平突飞猛进,应付日常英语口语交流已经没有问题。即使遇到听不懂的俚语,麦克斯也会翻译,附在齐临耳边小声提醒。
“克雷格院长,您好。这是我的入学通知。”齐临将一叠身份材料、入学证明递给院长。
“齐临,绿苑学院欢迎你的到来!”克雷格院长稍微翻一翻齐临的资料,接着说,“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办理入学手续,因为你还少一份体检材料。”
克雷格院长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空白的免疫证,递给齐临说:“你现在可以去格伦代尔市立医院做个体检,医生会给你填写这张表格的。”
齐临郁闷的拉着行李正要离开。克雷格院长右手指了指行李箱,说:“你可以把行李放在这里,放心,我办公室很安全。”
“当然,克雷格院长,这下我轻松多了。”齐临耸了耸肩说道。
放下行李,齐临只能又打出租车公司电话订车。
格伦代尔市立医院。
一个金发护士接待了齐临,把齐临的免疫证夹在病历夹上,领着他去做体检。
齐临从来不知道体检有这么麻烦。皮肤、肌肉、骨骼、头发、血液、内脏全都被医生用各种精密仪器仔细的检查,齐临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实验室的小白鼠一样。
每当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