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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平静下来,身体也不再发抖,但她还是把头埋在膝里,闷闷地说:“如果此刻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脆弱。
系统只觉得心微微动了一下,他有些苦涩地想,我何尝不想?
如果能在她身边,上次她就不会被打,这次,至少也可以借给她一个坚实的臂膀。
但是此刻,系统却只能以惯有的嘲讽语气打破这种奢想:“说什么傻话,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
北采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释然:“是啊,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虽然他没有实体,但是他一直都以他独有的方式陪伴在她身边。
如果没有系统,她可能一个任务也过不了;如果不是系统帮她想计谋收拾烂摊子,她可能谁也攻略不下;如果没有系统,以她胆小又怕疼的性格,肯定会哭着放弃重生了。
其实攻略了这么多世界,她对重生为北采的执念已经不那么深了,还怀疑,北采那世,是不是也是她经历的一个世界,甚至觉得就这么和系统一个一个世界的攻略下去,没有结束,就一直在攻略中体验世间百态,似乎也不错。
想到这里,她觉得心里温暖起来,北采低低地舒了一口气,轻声说:“系统,谢谢你。”语气十足的诚意,带着满满的温柔。
系统明显不是很适应这样煽情的氛围,他淡淡道:“睡吧,我守着你睡。”很平淡的语气,仿佛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
不知为何,北采眼眶里蓦地有些湿润,她记得第一个世界里,她听说系统睡得比她晚,还自作多情来着,系统那时怎么说?对,他嫌弃得不行,说,少自作多情,这是强制,不是自愿。
可是现在,他却已经能顺其自然地说出“我守着你睡”这样的话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在一次次攻略中,他和她的关系已经这样亲近了,已经有了这样深的羁绊。
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男配,演过各种各样的女配,可是,只有系统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她没有傅凌云那样镇静,也没有毓如公主那么可爱,更没有阮唯那样坚强,她就是一个又怂又自恋的北采,遇到困难想逃避,演得好要夸奖,碰到这种场景还会害怕,而只有系统,表面嫌弃她,却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她。
北采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居然会有种想哭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系统今晚太温柔?一个总是凶巴巴的人温柔起来才致命。
为了避免自己的伤感情绪发酵,她努力泛起一个笑来,状似轻松地转移话题道:“系统,你说你刚才,明明是安抚我不要怕这些鬼,可是说得却像是对案情的分析一样,冷静又理智,你这样是不会又女生喜欢的。”
系统不想戳穿她,也顺着她的话走,换上了平时懒懒地嘲讽语气:“我还没嘲笑你刚刚吓得蜷缩一团的蠢样子,真丢人。”
明明是平时他们再日常不过的对话,此刻北采却觉得暖暖的,于是,她也笑着反驳:“哪有!我才不蠢!”
话落,许是觉得困了,她不再和系统斗嘴,悄悄缩回被窝,打了个哈欠。低声含糊道:“我睡了,晚安。”
慢慢地,她的气息变得均匀,看来已经睡熟了。
而系统一直深深地看着她恬静美好的睡颜,看她睡着了,这才在心底说――
晚安。
***
清晨,陌离以为她会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却没想到北采的气色还不错,看来昨晚没有失眠,她有些惊讶,给北采递过洗脸用的水时,不由讽刺道:“看来你睡得不错。”
北采知道她的言下之意,淡淡地回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便借着盆里的水打量起自己的容貌。
林桐若这张脸,只能称作清秀。眉眼都不算出众,组合起来却又出其的顺眼,属于耐看型。而且一看,就是那种良家女子,温柔又持家的那种贤惠女人。
很符合萧落未过门的妻子白清的特点。
早上系统和她分析过,现在萧落完全把她当做白清的替身,称呼她也叫阿清,但是他们的任务,是让他喜欢上林桐若,而不是白清,而且是正常的喜欢,不是病态的占有。
林桐若和白清最大的不同,就是她的倔强。当初她执意逃走,现在,她就要倔强得让萧落喜欢,但不能触他的底线。
所以,现在,北采肯定不能直接纠正萧落的称呼,他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她要等一个机会,等到自己可以说出自己真正的名字的机会。
“洗完了就吃饭吧。”陌离的声音突然传来,北采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擦了擦脸。刚刚她对着脸盆里的水练习了一下微笑,白清最爱眉目低垂,温柔地微笑,虽然她不是要演白清,但是要是她真的不小心触到萧落的逆鳞,露出这个微笑,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北采在陌离目光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吃完了饭,她现在根本就是个被禁足的人,不能出这个院子,时刻被陌离看着,据说陌离是会功夫的。
而北采也不想去院子里,就算不害怕了,但是还是多少有点心理阴影,所以她就在屋子里闷着,时刻等着萧落的召见。
她知道,萧落一定会来找她。
因为,萧落临走前,吩咐陌离不再禁她食时,微笑地看着北采说――
“阿清,你逃跑这件事,还没完呢。”
他的眸子中甚至染上了一抹兴味――
“所以你要多吃点,我对你这么好,你却不知道珍惜,那之后就乖点,毕竟,我可再不会对你这么好了。”
萧落说得每一句,北采都没有忘。
不对,应该说,不敢忘。
46。()
果然,萧落第二天就来了。om
萧落进来的时候,北采正在侍弄着屋里的花草。许是原先的林桐若爱好花草,院子里种了不少,经过鲜血的滋润,那花开得愈加艳丽多姿。因对院子还有心理阴影,北采便和陌离合力移栽了一些到盆里,再将盆栽放到屋子里,以便北采打发时间。
说起来,陌离对北采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大概因为那天北采一句淡淡的“冤有头债有主”,陌离便对她另眼相待起来,本来陌离因她逃跑而害死那么多侍女而对她心有怨言,以为她是一个柔弱又自私的女人,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很有主见、面冷心热的人。
于是陌离对北采不再句句讽刺,开始尽心尽力地做她侍女的工作。
而此刻,陌离正在院外守着,并没有发出一丁点萧落来了的信息,是以,当北采冷不丁抬头时,不由得被突然出现在身侧的萧落吓了一跳。
萧落看她气色不错,似有诧异之色,但他很快便收敛了这份情绪,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身上仿佛有一团团黑气,看上去十分阴郁。
他审视地看着北采,这个女人,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于是,他低头看她,问:“这花,开得不错?”
北采只得点头,却暗暗将心提起来。此时萧落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忽地笑了,他问:“你不敢去院子?”
北采看他的笑容,不由感到心惊,他笑的时候,眸子里全是阴寒,那笑意似乎带着杀人的快感,带着嗜血的杀意。在他面前,还是不要隐藏的好,于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看她点头的样子,他却猛地俯身,用力钳住她的下颌,他的目光冷冰冰的,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问:“那你跑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萧落觉得,每一个背叛他的人,想要逃离他的人,都是因为知道他做过男宠。即使他杀了每一个似乎带有这种轻视目光的人,他仍然觉得,别人看他的眼里总是厌恶和讥讽,每当这个时候,内心的敏感和自卑都逼得他发狂,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在叫嚣着――
“杀了他!杀了他!”
此刻他又想起那天的场景,他转身回到院子里,却看到她仰头对段染玉说:“求你了,带我走带我走吧”
那时的她,满脸哀戚和恳求,仿佛呆在他身边是多么无法忍受的事,就好似,他是什么唯恐避之不及的脏东西。
呵,脏东西。
想到这里,萧落的眉眼愈加冷漠,钳着北采的手也更加用力,似乎要把她的下巴生生捏碎,萧落此刻眼中的阴冷嗜血对照着北采的一脸痛苦挣扎,这场景看起来分外的渗人。om
忽地,不知不觉间,萧落眼中的北采突地变成了白清,就像是那天他被绿幽擒走,眼睁睁看着白清的死相一样,白清被绿幽下了毒,她最后是浑身抽搐、七窍流血、满脸痛苦地死去的,最后的表情就像是此刻的北采。
萧落的手蓦地一抖,便松开了北采。他的阿清啊,后来他暗地里找过她的尸体,可是绿幽将她的尸体喂了狗
刚刚重获自由的北采正在地上趴着,低低喘息着,她的下巴已经疼得没了知觉,刚才萧落的神色实在太可怕,她感觉自己的骨骼都被捏变形了。可是此刻,北采再抬起头,看见的却是萧落正盯着她恍惚地看,眉眼间竟泛起一丝温柔,让北采不由自主地有些不寒而栗。
她知道萧落肯定是想起了白清,才会松手,可是,看着萧落此刻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的感觉,还是会觉得莫名的不舒服。就仿佛,她活着的意义,就是让他用来怀念死去的妻子一样。
似乎想起了什么,萧落略显温柔的眉眼慢慢冰冷起来――可是后来他对她这样好,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她竟还是想离开他?
萧落嘴角突然泛起一丝笑意,他微笑着说:“阿清,你记得吧,我说过的,你逃跑这件事还没完。”
萧落的音色是那种翩翩公子的声音,听起来觉得温柔有礼,可是他的话永远都让人心下一凉。
话落,他忽地俯身,左手按住北采的头,右手用手心拖着她青紫的下巴,接着又快又准地用力往右下转,只听“咔地一声,却是萧落动作利索地卸掉了北采的下巴。
北采只觉得下巴一疼,便合不上了,她有些惊慌地想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萧落低头看着她无助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一般,接着,他从袖子中拿出一粒绿色的药丸,毫不费力地送进北采的嗓子里,低声说:“你那时,求着段染玉要离开,那我现在,就要你求我。”最后两个字,似乎唯恐北采听不清一样,他咬得很重。
北采知道他给她喂得什么,系统之前就说过,是春。药,但她此刻还要装作一脸“你喂我吃的是什么”的惊慌样子,又吐又掏的想把那粒药丸从嗓子眼里抠出来。
萧落目光冷淡地看她折腾,最后只是告诉她:“别费力了,药丸遇水即化,”说着,他似乎想象着什么,又勾起嘴角冷笑道:“我倒是很期待,你求我的样子。”
渐渐地,北采有了变化,她的面色慢慢发红,眼波更是盈盈如水,她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袖子,可是身躯却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北采承认她小瞧春。药的威力了,她以为她意志坚定,一定可以挺住,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难受。她此刻浑身发热,感官都变得格外的敏感,身体更是仿佛有一阵阵电流流过一样,让她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