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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问题,反正我也不在意。林阳看着猫,懒洋洋地想着。
20。大山日记2。0()
“呼”大山靠着墙壁,抬头看着星空,缓缓,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他面前的火堆,在风中微微摇曳着,噼里啪啦的木材爆起一颗颗火星,在风中飘荡起,和天上的星闪烁成一片。远方的风,把叶子的摩擦声送来,夹带来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世界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的安宁中。
火堆撩起火苗,舔食着架在上方的肉块,发散出一阵带着柴火味的肉香,靠着的铝锅里的水翻腾着,时不时地卷起一块肉末或者菜叶,发出“噗噗”的声音。
轻风拂过,火苗低了低头,但是随后又倔强地抬起头来,拼尽全力地温暖,照耀这这片方寸之地,为这里的一切,火堆上的食物,靠着的铝锅,呆望的人,还有远离着火堆,在跳动的光中时隐时现的,破碎的尸块,满地的鲜血,都镀上了一层金黄。
大山看着天空,良久,缓缓地把目光一点点地收回,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久久地凝视着,这陌生,却又渐渐熟悉了的双手,曾经的排斥,抗拒的噩梦,现在却又接受,习惯,甚至带着欣喜的庆幸。就像,这陌生的自己。
那个黑心的安老板虽然很冷血,不过有一点还是很有保证的,卖的东西都很靠谱,说的话都还算数。自己的身体真的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真的,可以被称为,称为“小超人”都不为过。
原本平庸的自己,能够大杀四方,能够活着走到这里,靠的不都是他给的这些东西吗?虽然看起来以后要给他卖命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自己原本就有这思想觉悟了。
毕竟,世道乱了啊。
这一路走过来,人都快不是人了。
大山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不行,得赶快回家,晚上也得赶路,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实在放不下心来。
这样想清楚后,大山拿下火堆上的肉块,直接就咬上去。反正现在身体的恢复力变态,这点小烫伤几乎用不了几分钟就好了。也不知道那个安老板到底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现在每天都肚子饿,吃米饭青菜什么完全吃不饱,得每天吃肉才能勉强觉得不饿,一饿久觉得难受,一天都快吃五餐了。
就这样大口吃肉,大锅喝汤,不一会儿,火堆上煮和烤的东西都进了大山的肚子里,抹了抹几乎也快被烫熟了的嘴唇,大山叭叭嘴,感觉自己最近越来越男人了,这点小伤现在完全都没感觉了。林阳嘿嘿嘿,不是你男人了,是。。算了,说出来多没劲,我是个好人嘛。
伸了个懒腰,大山把地上的餐具整理了一下,安放好,又抬头看了眼天色,不过随后又好笑地摇了摇头,没有了电,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瞄月亮,都快成习惯了。然后转头背上装备,踏进了旁边一地的鲜血中,把倒在地上,看起来都快散架了的摩托车扶起,然后再从地上捞起一只打断四肢的进化兽,放在车头上。
没办法,现在那群怪物和野兽似得,自己也是弄死弄残不少只以后,才发现这些东西他们还是有点欺软怕硬的,把一只怪物打断四肢绑着让它叫,别的怪物久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了,自然就少了很多麻烦了。
摆弄好后,大山一转车把,油门到底,摩托车直接呼啸地冲了出去。
夜色隐藏了无数的危险。而且丛林规则也随之改变了,白天能让怪物们懂得自己不是好惹的的那只诱饵,到了晚上,却成了不少进化兽想要分一杯羹而攻击自己的源头。
大山再挥刀,一刀断了进化兽的头,然后另一只手扶起摩托车,推着车继续向前去。夜晚让这群食肉动物活跃了不少,打架扩充地盘的,猎食的,巡视领地的,占小便宜的,如果忽略的他们的外形,大山几乎都会以为自己来到了热带草原了。
家已经近了。再过两个街道就到了,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走了一天,而且如果不是接受了改造,这一路要穿过这么多个食肉动物的领域,能不能活着走过来都是个问题。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大山盯着家的方向,舒缓了一口气,继续推着破破烂烂的摩托车前进。
为了避免刺激进化兽,大山下车推着摩托车走了。那群怪物会把所有能发出大声音的东西当成是对自己的挑衅,一旦进入他们的领域,就疯了一般地跳出来和自己拼命。大山也是刚刚数次地被莫名其妙地跑出来的进化兽攻击,半天才发现原因可能是这个的。
越是接近家,大山感到越发的急躁,周围破烂而又熟悉的街道,隐匿在夜色中熟悉又陌生的危险面容,这些让他心烦意乱。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大山又走过了一个街区,走到了一堵由很多汽车搭起的障碍物前。障碍物上面还点着明晃晃的火焰,照的半条街都看得见地,而地上倾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味道略刺鼻。
大山犹豫了一下,看着这个明显是人类聚集地的地方,路上也有不少这样的聚集地,不过为了避免麻烦,自己都小心地避开了。现在马上就要到家了,人总不会比进化兽们还可怕吧。再者,自己也不怕什么危险。
定了定心,大山推着摩托车走进了火光照耀的地方,泰然自若地走在各种莫名其妙的液体上。
汽车堆上明星是有人在放哨的,大山走了没两步,就听见有一声敲击,被夜风吹的有些模糊,不过大山强化过的耳朵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声音。
微微顿了一下,大山依旧向前走去。然后听见有些喧哗从障碍物后方传来,走到这个横排的障碍物边上,这里特意被这里的建造者留了一个小缺口,走进了缺口,里面是和外面这排障碍物相平行的另一道障碍物,新的这一条障碍物堆的缺口开在街道的另一端,两条障碍物形成了一条不宽的通道,由于障碍物是以汽车为主,所以堆叠的还算是整齐,在第二道障碍物上方,还有一些用网兜着的石头,明显是随时准备堵死这条小道的。
大山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布置,对于躲在障碍物后面,躲躲闪闪地看着总觉得的人笑了笑,然后又推着摩托车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向这条小道的出口。
在出口守着的几个人,肩并肩地站着,紧张地握着明显是赶制出来的长矛,有些畏畏缩缩地对着大山。不过还好,至少没有退后。
又一阵更大的喧哗从障碍物后面传来,出口处的几个人被拨开,从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中年人,大笑着走过来,说道“唐大山,你这个老流氓果然还没死啊!”
大山看见走出来的人,紧绷着的脸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松开了摩托车,任凭它倒下,大步向前走去,灿烂地笑了起来,接道“王大龙,你这个老王八都没死,我怎么敢死啊!哈哈哈!”
21。普通的日常()
大山只来得及匆匆看了一眼赶来的妻女,没等说上几句话,就被拉上了酒桌,上来先灌几杯酒,然后在拉起了家常。
说来奇怪,原本酒量不怎么好的大山几本下去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大山嘀咕了一下,然后觉得应该又是“好心”的安老板给自己做的小改动。
推杯换盏间,拐弯抹角地在打探着大山为什么能在晚上回来。大山看着这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老伙计,叹了口气,这问题早有预备会被问起,倒也不慌张,只是想想外面的障碍物,想想熟悉的人被逼着,试探相识多年的归家人,这乱世的滋味,这才算是清晰地品尝到了。
不过被人改造了这个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点,而且也过于传奇了,所以大山只是言语不清地提及自己就是睡了一觉,醒来就成这幅模样了,力气大了,能打了不少。
做对面的老伙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后一阵哈哈,几杯敬酒,只说过去的老故事,不在提及这事,一时间主宾尽欢。
酒席散了以后,大山推脱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脱身回家。这已经是下半夜了,到家时,妻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女儿的房门半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儿烛光。
大山走了进来,墙壁上挂着自己父母的遗像,看起来新洗不久。大山伸出手来,摸着墙壁上的照片,久久地凝立着。纵然在路上几乎看不见什么老人或者年老的进化兽,心中已经有几分猜想了,但是直到这时候,这猜想落下的时候,才发现还是把心砸的生疼生疼的。他就这样立在墙边,双手握拳,茶几上的烛光晃动着,明暗交接的时候,隐约可见到他脸上的晶莹。
许久,大山抹了一把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女儿的房门。小姑娘已经睡着了,看了一会儿憔悴了不少了女儿,大山轻轻吹灭了烛光,关上了房门。
被细微的关门声惊醒的妻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大山,忍着泪,大山张开了双臂,妻子一下子扑到了他怀里,头紧紧地抵着大山的胸膛,细细的,轻轻地啜泣着。大山轻轻地抱着她,双手不敢用力。看着自己略显怪异的双手,大山的心里想的却是值了。
值了。哪怕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值了。
一夜无话。哭累的妻子在大山怀里睡着了。大山也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夜的时候,大山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失控地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动手,无助的妻子抱着女儿,绝望又迷茫地看着自己,自己那双怪异的大手挥向她们的时候,大山猛然间惊醒了。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大山有些突然对未来有了一些迷茫。轻轻地扭头看着一旁熟睡的妻子,大山缓缓地抬手,想要碰一下她,但是看见了自己狰狞的手,手就这样僵在空中,然后再缓缓地放下。大山再次看着天花板。
在外面的时候,拼了命地想回家,但是真的回了家了,却又不知道该未来该往哪去了。
回安老板哪?自己应该得回去的,毕竟能把一个大活人硬生生改造成这样,怎么想都是奇幻的。
自己不过是个小市民,最多被生活逼得有点儿无赖,嘿,想自己以前可是大学生啊,那时候的大学生,多金贵啊,年轻气盛地想要为祖国贡献,然后服从安排地来到了这里,天真地觉得有能力就能够拥有你想要的,到碰的满头鲜血,好不容易站稳后,发现自己已经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了,曾经的壮志凌云的大学生,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曾经那些大话,现在已经不想了,只想着和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安安稳稳地过生活。思绪有些飘远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多年来,也就是地摊里面能看见这种科技,安老板想来无论如何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就是,看起来来不太正常。
这不正常,也是让自己忧虑的一点。安老板看起来是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人,做事很随心所欲,保不准就把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也“加强了”,为了家人,自己最好还是保留着点儿,回去是一定得回去的,就是回去以后,也得把贺静和雪媛留在外面,找个地方安置着。这样既能照顾他们,也不用担心安老板的黑手了。
这样东想西想地想着,大山模模糊糊地又昏沉入睡了。
早晨,大山又按点醒来。这副身体给力自己充沛的精力,好处之一就是不会赖床了,天一亮身体就如果被唤醒的机器,强烈的饥饿督促着大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