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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哥。”柳风扬处在离别的伤感中,眼眶发红的说道:“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
“二月十五带大家一起来王廷喝杯水酒。”
“一定,风扬一定去。”
“那不就结了,伤心什么。”拍了拍他的肩,看了看西坠的月牙,催促道:“好了,回去吧。”
万千不舍,柳风扬再看一眼阿真,最后抱拳躬身道:“那风扬便在此祝真哥一帆风顺。”
“你也要好好保重。”
“唉……”暗叹了一口气,柳风扬不再做停留,毅然转身朝远处奔去。在没有发觉之下,真哥严然呆了近十日了,光阴如梭,迅猛快速啊。
“唉……”负手站在宫门口,直到那道离别的身影被黑夜吞噬,阿真才轻叹出一口气,同样不舍的转身进宫。
此来金陵近十日,所幸老爷子没有驾鹤离去。
寒冷的清晨阴郁,天上的乌云阵阵翻滚,冽冽的飓风扬起十里亭外所有人的衣摆。
“混小子一定要记得答应朕的事情。”郭文宣心中也是不舍,只是威严如他,口气依然霸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老爷子明明就有求他,还搞的他欠他似的,如不是看在他都要躺进棺材里了,谁理他啊。
“哼。”非常不爽的重哼,郭文宣老掌爱怜着轻轻抚摸琴女的脸蛋,威严无比唤道:“走吧。”
琴玉的泪早湿了,眼眸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苍苍的老父,不舍的泣唤:“父皇……”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走走走……”郭文宣大掌挥别,很是不耐烦。
从出宫阿真就见她的泪不停,心疼不已把琴玉的身子转正,大母指爱怜地拭去他的泪渍,“好了,玉儿别哭了。”
“父皇珍重……”琴玉是万分不舍,福身朝眼前这个苍苍老父再道珍重。
“父皇珍重……”阿真也抱拳施礼。
郭文宣听到他这声父皇,老脸顿时一愣,心里窃喜不已,可口气仍是不好地催道:“走走走,别老杵在这里。”这混小子终于叫他父皇了,真是难得啊。
千言万语道不尽,再看一眼前面的老人,阿真把泣涕的娇妻扶进精致马车内,才翻身上马,大掌毅然的朝静待的大批人马挥道:“起启。”
车咕噜转动,马蹄前跨,大周群臣抱拳齐送:“恭送吐蕃皇上……”
二月十五。
融融的冰雪早化了,万物复苏,池塘上的莲荷冒新芽。
今天是阿真与盈盈、婉儿的大喜之日,冉冉晨阳升起时,欢庆的南城张灯结彩,全城的百姓与特地来观礼的吐蕃人民早把两旁的大街围了个密麻。出动的禁兵穿红挂彩,严阵地刻守职责,维持秩序。
帝皇娶亲本不同凡响。
当阿真睡的正香甜时,大堆老婆脸上漾着掩住不的欢愉,把他从床上挖起来,一阵晃忽过后,十六人的大椅抬着他往皇宫里直奔,打着连连哈切,当他坐在巨大且空灵的金殿上,早候着的几百名婢女立即齐动手,把他从脚指甲一直改造到发丝上。
太阳已高高挂在天空上,密密麻麻的两旁百姓等的心急如焚,直到……
“来了。”人堆内一声欢呼,随后……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龙辇行驶在红毯之上,四周的百姓齐声欢呼,齐身跪拜。
巨大的龙辇在前,两辆凤辇整齐地跟在身后,大干穿着如红包的重臣阁老紧随其后。
坐在龙辇内的阿真,从辇纱向外眺去,见到如此密麻人群,暗暗咋舌。他只是娶老婆而已,不是这么轰动吧?
“下辇……”花富无毛的脸上同样溢着浓浓的喜欢,当辇驾抵达林府,阿真的众妻早就穿着红服静待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芊芸、贝妮、琴玉、雪霜、环月整齐施福。
“呵……,造作、太造作了。”步下辇阶,阿真见到这干娇妻如此,立即扬巨大的笑脸。然后被搀扶下来的盈盈与婉儿水脸娇羞,静澜地让宫中的麽麽扶进府内。
拜完内祠,随后又风风火火的赶回王祠,给一大干不认识的历代先王磕完头后,不折腾死人不罢休的又赶到御寺,随后在钦天司罗里罗嗦下,犯困的阿真被人搀扶着下跪,敬完地后,敬君。敬完天后,敬神。
反正能怎么折腾,这群人就大力的折腾,而阿真、盈盈、婉儿三人如布娃娃似的,由着这群人拉过来、扯过去。让阿真一度认为,这群人是存心不让他好过,先闹洞房来着。
敬天地人神鬼完后,中午都过了,又饿又困的阿真软弱无力地被人扶搀着,频频打着哈切的他,直恨自已没事自投罗网,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个婚礼,让人这样折腾来闹腾去。
“皇上,请射皇后与皇妃。”花富捧着一把弓和三把利箭。
“什么?”昏昏欲睡的阿真茫茫然,晃了晃脑袋,愣看着红盘上的弓箭,“射谁?”他没听错吧?
“皇后与皇妃。”花富恭敬地再唤了一遍。
“啥?”从铮盘上收回目光,阿真抬头向前面的弯桥看。盈盈与婉儿不知何时已静静站在桥上,穿着吉服的她们阿娜多姿,貌美如花。
“你要我用箭射她们?”不可思议的阿真巡看着大堆重阁,和特地来观礼的各国使节,要真枪实弹的射自已老婆,这是婚礼还是葬礼?
“不是,不是。”听到要射皇后和皇妃,花富大力摇头,更正道:“射桥底。”这位爷也太有才了吧。
“原来如此。”松了一口气,立不迟疑,拾起铮盘上的弓,安上箭。咻咻咻……
盈盈与婉儿静站着让自家夫君射完三箭,麽麽们便喜气洋洋的大声嚷念,不知嚷念什么的她们,念的开心时背起两人便往后宫直奔,直到消失在众人眼眸之中。
阿真惊见桥上的那一堆人突然发疯,然后抢着他老婆就跑,下巴刚垮掉地上时,另一大堆发疯的人立即哄堂大笑,随后他便被拥簇地进入宴厅。
银钟金鼓,乐章华曲。
数千宫艺才女穿着红裳,手挽红纱壮观地在巨大的殿场上翩翩起舞。
座于金椅上的阿真接受四方来贺,一杯一杯的黄汤犹如滔滔江水,迟钟暮鼓直到黑夜来袭依然不停歇。
从中午从到天黑,正当阿真屁股痒的难受时,听到花富说可以先退,哪里还能呆上半刻,立即起身朝后宫狂奔而去。
奔进坤宁两宫巨大的花铺丛园,推开盈盈的正宫门,阿真马不停蹄地与盈盈喝了合晋酒,随后抱着这个馨香的人儿一阵猛啃。
“出来……”
拉着愣怔的盈盈,阿真推开侧殿的宫门,一样倒了两杯酒,与这个体贴之极的小娇妻也挽手,喝下这杯生死相随的合晋酒
“咱们去看烟花。”
喝过酒,两只大掌各牵一只小手,兴奋不已的跑到殿外的花园。
“烟花?”被搂站在花园中的盈盈轻皱眉头,“老公,你从哪里弄来的烟花?”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烟花吧?
婉儿也是好奇万份,依偎在阿真另一边的手臂上,“夫君,什么是烟花?”
“很漂亮的烟花。”扭过脑袋朝婉儿说道:“烟花会在天空绽放出五光十色花朵。”
“真的?”听到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婉儿小脸布满喜惊。
被搂住腰的盈盈探出脑袋,朝满脸神往的婉儿笑道:“真的,很漂亮。”说完,狐疑地抬头看着自家老公,“你从哪里弄来的烟花?”
“嘿嘿嘿……”左搂盈盈,右牵婉儿,阿真一阵嘿嘿笑道:“有人送我的?”
“胡说。”听闻是别人送的,盈盈完全不相信。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吐蕃有火药外,其它国家对火药是什么东西都还蒙蒙憧憧,怎么会有超前的人送他。
“不骗你。”裂着猥琐的笑,阿真看了看左右两张不相信的美脸,公布答案道:“是‘阿真浅浅’特地为我们准备的。”
“是他?”听到“阿真浅浅”盈盈和婉儿一惊,齐声惊呼:“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也来了?”
“他一直都在好不好。”阿真哭笑不得说完,随后咬牙切齿恨恨道:“这个该死的家伙,老子还有一大堆事没干。”喃喃自语道:“与邀月的柔情矛盾没有完结、日本未灭、辽国大周未收,一大堆事还未完成,他竟然给老子就这样罢工了。”
听他这些恨恨的话,依偎着他的婉儿羞羞喃语:“当婉儿见到邀月,就知夫君不会放过她,果然被婉儿料到了。”
“该死的色狼。”盈盈气极,恨捶了他一记,瞪着他道:“我倒是感谢‘阿真浅浅’,这工罢的好,如他不罢工,你又要到处乱跑了。”
“对呀。”听到这句话,婉儿大力点头,不舍的依在他胸口上,仰天喃道:“感谢他,愿上苍保佑他。”
“依……碰……”
在说话的同时,天空冉然升起一条火尾,随后一朵五光十色的花儿在漆黑的天空炸开了。
“看……”见到烟花升起,讲话的三人皆静了。
“好……好美……”没见过烟花的婉儿瞠目结舌,依偎在自家夫君身侧,柔美的小脸映晃着烟花五光十色的余光。
“是……是呀。”盈盈也点了点头。
阿真左手搂着生死相随的盈盈,右手柔情万千地依偎着婉儿,三人挺立于花圃丛中,仰头眺望远处的烟花。
芊芸、琴玉、雪霜、贝妮、环月跪在御寺内为他们向天祈福着,一颗接着一颗的烟花为她们倾尽了一生炫丽,美丽的诗篇随风飘散——
流年相伴,日暮相偕。
三生石上,烟柳皆证。
与卿寄心,万载千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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