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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况且有夫君在身侧,婉儿想起怕也起不来了。
位于内菀之内的那座霸王亭,亭边的青河依然悠悠流荡,远山如黛,翠屏环绕,花木扶疏,清幽宁静的令人心旷神沁。
黛山脚下那几颗偎在河边的巨树叉枝错节,错节树梢下的人儿依然恬静。
环月坐在老位置的河畔,软弱的身躯依靠在树干上,双腿轻弯,腿膝上搁着本书籍,而她正仔细神灵地阅读着。
晨间的风沙沙划过枝蚜,依树捺坐的人儿穿着白色貂披,紫粉的长裙泻盖在青青草毯上,一双粉绿的金莲绣鞋宁静地轻弯。头插翠屏,一缕蓝色的绸带捆束着发辫,下垂的绸摆子随着风,悠悠晃荡着。
用完早膳的琴玉到环月的厢房找不到人,自然便朝她最钟爱的这片山脚下来寻。果不其然,当她走到霸王亭时,便见到那个偎树阅卷的恬淡的身影。
轻轻暗叹了一口气,停住脚步对身后的贴身婢女说道:“你们在亭内等候。”
“是。”四名婢女乖巧的手按腰福身,举态柔美祥知,乖巧怜俐。
虽然那一夜的事情没有传开,除了她们两人外没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绿荷的心中却隐隐不安。
独自轻步走近,琴玉心情沉重,轻声唤道:“环月……”
专注阅卷的人儿听到这声轻唤,孤独的身躯轻微震动,勉强扬起一个笑容,转头回应:“琴玉。”
眼前这张刻意的笑颜,令琴玉心弦一疼,步到她身边,与她平坐于草地上,爱怜地轻抚去她被秋风吹到腮边的发丝。
“夫君回来了。”虽然她还未见到夫君的身影,可是却情不自禁的想把这个好消思,第一时间告诉她。
环月听见那个痞子大王回来了,笑脸微僵,“回来了?”
琴玉牵着她的手,开心万分道:“嗯。早晨回来的,现在还在睡觉。”
听闻他真的回来了,环月紧张地反握着她的手,“琴玉,我……”她曾偷结他的珠胎,纵然孩子已逝,如他怪罪那可怎么办才好。
小手被握,琴玉认真倾听,可是见她却吱呀讲不出话,关心的询问:“环月,你怎么呢?”
“我……”环月心里徨仿,咽下血泪求道:“琴玉,不要告诉少爷。”
“那怎么行。”琴玉惊呼,摇头道:“如此大事,已瞒了婉儿、盈盈了,现在夫君回来了,理当让他知晓。”
环月心里既无助又酸楚,默然垂头喃道:“纵然少爷知道又能如何,孩儿已不在了。”
“环月。”琴玉坚决地牵着她的小手,理所当然说道:“既然你把身子给了夫君,怎么可以独自神伤,晚一点,我便与夫君提。”
“不……”听到这话,环月大力摇头,“琴玉不可,环月不配。”
“夫君不是势利之人,必能妥善安置环月。”小手轻拍,吟笑道:“夫君虽玩世不恭,但却重情重义,不是采花探蜜之徒。”
环月听闻此话,咽血哽泪,猛然翻身跪地,苦苦哀求:“琴主母,环月求您。”哭诉中头砰砰对着她重磕。
见她突然如此,琴玉吓了一大跳,急扶停她,“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环月快勿如此。”
唇瓣含泪,听她答应了,环月抽泣谢道:“谢谢琴玉。”
“哎……”拾起手绢轻轻为她拭掉泪渍,心疼喃道:“环月,你这是何苦。”
环月默然无语,眼底悲凄,违心说道:“曾心挂与少爷,但孩儿逝时,环月的心亦随之而逝。”泪珠儿从眼眸里不停滑落,咽呜诉道:“现在的环月只想与书相伴,对情爱之事已不向往。”她如何能为这个痞子大王的妾,他也身不由已,何必为糊涂之错而令家不宁,纵然王后答应,她又如何能承受得起。那一夜是一个错误,他不该为她的私心去买这份单。
听完这一席含泪之话,琴玉深叹了一口气,坚定地牵着她的手道:“环月,我希望你快乐。”
哭泣的人儿抹掉眼泪,强挤出个笑容,对关心她的琴玉轻语道:“环月很快乐。”
“不。”琴玉摇头,凝看着她的小脸,“你不快乐,你沉默了,也不开口说话了,又时常独自发呆。”
“呜……”抹掉的眼泪的环月,泪又从星眸溢出,把前面这个真心关心她的人拥抱在怀里,莺莺泣道:“琴玉,我常在想,我的孩儿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哽咽到这里,痛彻心悱哭道:“可是他还来不及看这世界一眼,便夭折了。”
身为母亲,琴玉能感受到她那份痛入骨髓的伤痛,自问如果肚子里的孩儿也逝世,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环月……”琴玉的喉咙难受万分,瞳眸跟着溢泪,世界上任何安慰之语,也无法抚平一个失去孩儿的母亲,唯有的只能静静抱着她,任她哭泣,陪她流泪。
岑寂的晌午,满足吟笑的男人修长的睫毛轻动,随后黠眸便霍然张开。
坐在床檐边守着他的婉君,见夫君的明亮双眸睁开了,小脸粉漾,幸福柔软轻问:“夫君,你醒啦。”
“婉儿。”嘀咕一声,阿真蠕动从床上坐起,嘴角吮着坏坏的笑,捧着前面这颗小脑袋,燃燃深情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
羞脸儿粉嫩,婉君贴体地扶他下床,温顺地给她俊逸的夫君打理起。
心满意足的阿真观看着前面忙碌的人儿,轻抚摸着她的花腮,笑吟吟问道:“婉儿,什么时候了?”
“已是晌午了。”忙碌的婉君,一件一件的为他穿上,紧条不絮地折领翻袖,拉腰挂玉,心里亦样的满足,亦样的幸福。
听到晌午,阿真咋舌不已,没想到竟然整整睡了一个早上,看来他和猪有一拼了。
把他整理的英俊不凡,幸福的婉君,拉着她按入妆台,巧手为他整理着发辫道:“夫君,盈盈生病了,你等一下得先去看看。”他回来就赖在她房内,盈盈想的他都犯病了,无论如何都得先去看看她才对。
阿真听到这话,讶异地扭头问道:“盈盈生病了吗?”
“嗯。”扳正他的脑袋,婉君慎重地点头,“都病了两天了。”
“好,马上去看看。”说到做到,马上站起身,在婉君的粉腮深深一波,打开房门,如风似的便向外跑。
“夫……”婉君咋舌,向门外探见那个如风的夫君,轻笑地摇了摇头,才愉快地缓步跟着踏出厢门。
大干女人坐在大厅内聊天,突然风风火火闯进一个人,所有人惊喜地站起身齐唤:“夫君。”
没想到所有人都在,阿真见到三名老婆,立即裂开大嘴唤道:“宝贝们,我回家啦。”
“夫君,你真的回来啦。”琴玉、芊芸、雪霜发自内心笑的欢喜。
“来,我的宝贝芸儿。”把靠的最近的芊芸拉进怀中,色嘴紧贴着她的粉腮,大掌抚摸着她日渐高隆的肚子,“哇,这么大了。”
“夫君……”芊芸娇羞,这么多人在场,他不会害羞,别人可会。
“好好好。”知她们脸皮溥,但是阿真哪里会去搭理这些,放开芊芸后,立即拉过琴玉,埋头在她的脖项上种上粒粒草霉,大掌依然轻抚着她的肚子,“玉儿,想死你了。”
突然被拥入怀,琴玉双腮火红如血,顶着羞红的小脑袋小声喃咛:“玉儿也……也想夫君。”
“哈哈哈……”欢快的彻笑,见到她的宝贝霜儿害羞的把头都低到地上了,大手一拦,恨不得把这个令他心痛的可人儿融入血液中,“霜儿,想夫君吗?”
“爷……”雪霜羞的无地自容,臻自低垂着脑袋,睫毛轻觑着厅内的众人,不敢言语。
知她害羞,阿真蹲下身,隔着衣裳把耳朵贴近她的肚皮,“哈喽,小家伙不许欺负妈妈哟。”
“爷……”羞声蚊咛,雪霜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
“宝贝,我想死你了。”站起身,哪容得她害羞,一手搂腰,一手轻挑起她血红的小脸蛋,众目睽睽里伏下身,大嘴对着这张无比思念的樱唇深吻了下去。
“唔……”雪霜傻了,无法相信爷竟然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做出闺房密事。
舌尖强硬的挑开她的贝齿,长屈直入地与她的小丁香舌嬉戏,大肆索求,不停索要。他的霜儿永远都是那么的静澜,永远那么的知书达礼,也永远那么令他痛彻心悱。
厅内的十数名婢女、嬷嬷见到少爷与夫人当厅热吻,皆羞的默然垂头,不敢向那对惊世骇俗的交颈鸳鸯投去一眼。
“爷……”香气轻喘,雪霜手抚着心儿,胸口起伏不停,整个人如被人扔进火里烤一般,煮沸了。
朝政(一代天骄)
第408章 《进宫》
“哈哈哈……”疑犹未尽,阿真嘶磨着被他吻肿的樱唇。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笑道:“我先进宫一趟,晚上再回来。”
害羞的一干人听他要进宫,大力的点头。
“夫君,快去看看盈盈吧。”除雪霜仍在害羞外,芊芸和琴玉异口同声催促。
“好好好。”逐一对两人的腮红上再落下一吻。
“呃。”转头的阿真刚跨出一大步,便停住了匆匆的身影,扭转过头,朝大厅内不停扫视。
芊芸、琴玉、雪霜见他突然转身,滴溜溜的眼眸像在找寻什么似的,齐声疑问:“夫君,怎么呢?”
“梨儿呢?”怎么就忘了他的前世的小情人呢?
见他询问念梨,雪霜柔柔羞回:“爷,梨儿吃饱后,在霜儿房内睡觉,我去抱来。
“不用了。”大手拦过想去离的芊腰,笑道:“既然睡找了,就不要吵醒她,晚上我再回来陪她玩。”
“好。”雪霜温顺地点头,催促道:“那爷快进宫吧,盈盈念你念的都病了。”
“好好好。”想到盈盈生病,阿真各自在她们的肚子爱怜地抚摸了一把,随后便跨出大步,让府门奔出去。
秋阳寒艳,虽有阳光,但是金辉里参杂着丝丝的寒意。
林府距皇宫才短短一段路,阿真用跑的,速度上更是缩减了一倍有余。
跨过龙虎门,重甲门卫不敢相信地揉着大眼,直到那个狂奔而来的身影近了,才惶恐不安的卟通下跪,惊声高呼:“大王万……”
万福千寿还未出口,如风的阿真狂卷过这道通上宫内的禁门。
一进庭宫,二进殿蓦然出现,大量的太监宫女见到大王跑进,集体齐跪,声音还未出口,他人便已跑出许远。
出二进殿,巨大且金殿辉煌的金殿便蓦然出现。可阿真连朝金殿的巨宽玉庭踏进一步也没有,老马识途的转身朝左侧的御花园奔去。
百花齐艳,粉蝶探香。只要你叫得出名的花儿,御花园全都有,九月的深秋,御园内的百花依然吐芳,未眠的蝶儿尽力采摘着最后一波的香露,翩翩忙碌于众香堆中。
挂念盈盈的男人心急如焚,哪里会朝这一处的美景观去一眼,龙虎靴踩在跨湖而过的虹桥,刻不容缓地向御书房奔进。
当他过了虹桥,拐进巨大的御书房拱门,重装的门卫见到这具身影,整齐单膝跪地,齐声高喝。
“奴才磕见大王。”
脚下一定,阿真立即询问:“王后在吗?”
“禀大王,王后正在御书房。”门卫恭敬非常,虽然王后有令不准人打扰,但他却不是王后命令可以禁止的。
“这个不安份的女人。”不爽的阿真轻骂,朝大批门卫重喝:“起来。”然后如飓风一般,向清幽的御书房卷了进去。
御书房内达巴不停唠叨着。
“王儿,还是去休息吧,这些事明天再处理也不迟。”
盈盈身披紫貂绒披,震笔于无数奏章间,一心二用回道:“父王,处理完急件,我便先去歇息。”
“有什么可急的,快去休息为好。”达巴不认同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