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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翻了。当好不容易被一批人救起时。”讲到这里声泪俱下,摇头惨道:“没想到这批人竟然是土匪,把我全身抢空后,便又扔进海里。”
“这……”静静聆听的老大爷很是疑惑,可见前面这个声唱俱佳的年青人不像在说谎,立即说道:“雷州通往琼州的海路上,没有海匪呀。”
阿真听闻没有海匪,反应敏捷接道:“老大爷你有所不知,这批人不是海匪,而是渡船要上琼州当土匪的土匪。”
“原来如此。”上下打量着眼前暴露的年青人,老大爷相信了。顿时对他表于十二万分的同情,双脚移到房边邀请道:“秋夜寒凉,公子如若不嫌弃就在小茅歇一晚吧。”
“多谢老大爷,多谢老大爷。”双手抱拳连连躬鞠,轻步跨进这间斑驳的草屋里。
久久也难迎到来客,原本就好客的海边渔民亲切不已。把阿真当成客人的老大爷,比划着椅子邀请道:“公子快请入座。”
“谢谢老大爷。”有礼的阿真长的俊逸,脸上更是谦虚有礼。简直就是人贱人爱,花见花开。惹的老大爷乐不可支,满意地连连点头。
“对了。”突然想到什么的老大爷,火烧屁股地跑进一个挂有帘子的小窑洞里。很快的便领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阿婆出来,开心地介绍道:“公子,这是贱内。”
阿真故作大惊,连忙起身大抱双拳,把身子躬成九十度的弯,拜见道:“见过婆婆。”
老阿婆见他如此有礼,与自己夫婿相见一眼,立即回道:“公子请勿客气,把小舍权当自己家。”
“谢谢婆婆,谢谢老大爷。”态度谦卑有礼,温文尔雅,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呵呵笑的老大爷欢喜的不得了,立即扶起紧躬身子的这名有礼年青人,眉开眼笑问道:“公子,姓甚名何?”
“老大爷,婆婆。晚辈姓林,名阿真。你们叫晚辈阿真就可以了。”
“好好好。”连连点头的老大爷把手中的衣裳递给他说道:“我儿子带媳妇回娘家省亲,如不嫌弃,请穿上布衣。”
“这……”阿真立即睁起两只含着感动、感激、感谢的眼神,悲创地紧握着老大爷的双手,哭腔谢道:“原来已为自己将命不久矣,没想到却碰见仁慈心善的老大爷,我……”呜咽摇头说道:“该如何谢您才好呀。”
惊惶的老大爷见他如此感动,心里流过大滔暖流,牵着他的手朝另一个挂有帘子的窑洞走近,“阿真,秋夜渗人,快穿上衣裳吧。”
手抱着干净的粗布麻衣,阿真真诚的谢道:“谢谢老大爷。”
“呵……”开心不已的老大爷不再言语,把他推进窑洞里,放下帘子,立即朝身后的老婆威严使唤:“老婆子,快把咱们家最好的东西拿来招待客人。”
站在房内的阿真听到这阵说话声,心里也温暖无比。百姓永远是最纯补的,也永远都是如此的好客。想到这里轻轻叹笑自己多心眼,害怕被赶出去竟然如此的欺骗纯朴的老大爷,老大爷如此好客怎么会把流落异地的他赶出去呢,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他是吐蕃人的好。
艰难万分,外加满头大汗的阿真折腾着古人的衣服,手忙脚乱之下绑上了腰带。走到房内最有价值的一面铜镜面前,把自己的头发拔平后,拍了拍脸喃道:“长的帅穿什么都帅,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阿真,出来吃饭了。”外面传来热情的喊话。
“好。”应后,他坚定地看着铜镜内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喃语:“目标五百里路。”只要到达吐蕃境内的他就安全了。
虽说是最好的,但是却也只是几根青菜、二个油饼,外加一条咸鱼。
饿极的阿真哪里还管饭菜好不好,朝一旁的两位老人道了声谢后,便开始的狼吞虎咽了起来。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饼后,他才不好意思地朝一旁看他吃饭的两位老人谢道:“多谢老大爷、婆婆。”
“饱了吗?”老大爷关心问道。
“饱了,饱了。”虽然肚子还很饿,可是已没有那种大肠吃小肠的感觉了。而且百姓穷苦,他怎么好意思说没饱。
“嗯,那阿真你早点睡吧。”这几天儿子回去省亲,没有出去打渔。他们两把老骨头也拉不动网,纵然他说没饱,家里也没什么可招待他了。
“好,老大爷、婆婆,晚安。”起身站起的阿真连连鞠躬道谢。
“快去睡吧。”老阿婆喜欢他极了,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慈爱无比。
大受感动的阿真谢了又谢,才转身走进那个小窑洞里。
刚躺下身子时,外面的一盏灯火便蓦然隐熄,整个世界顿又陷进了黑暗里。
曾经历过贫穷的他,想起以前婉儿说过的话。百姓困穷,烛火不亦浪费,该用则用,不该用便熄,久而久之便可以节省下不必要的开支。
黑暗里的他躺在粗糙的床上,身上掩盖的绵被虽然残破,可却温暖无比。黑黝的眼眸看着漆黑的上空。突然之间想婉儿了,陌生的悲伤顿时湿了双眸。
人贵在自觉与自律。想到盈盈整天叨念的话语,深感后悔的他一颗心柔软非常。盈盈是对的,天下的美女多如牛毛,他如何能全部要尽。他快被这个腐朽的世界同化了,越来越荒唐了。
闭上眼不作多想的阿真,头脑里一一闪过诸位妻子的巧颜倩亏,他——该庆兴,满足了。
第375章 《为人师表》
黑夜很快退去,天刚破晓。在热情的老大爷家里喝了点稀稀的地瓜汤,阿真也要向五百里道路前进了。
“多谢老大爷、婆婆,收留之恩。”
“阿真一路上要小心。”热情的老大爷心里不舍,“如再次路过,一定要到小舍来坐坐。”这年青人真是谦卑有礼的很,也不知是谁家教出来的。
感激不已的阿真心头很暖,无法言语地对前面的两位老人深深的再作了三揖,便转身向晨曦的远方徒步行去。
一轮崭新的晨阳伴着粗衣麻布的俊逸男人,迎向一段崭新的旅程。不管远方的道路是平坦或崎岖,只要没死,那就有活下去的理由,这就是他林阿真的座右铭。但是在这个纷扰的乱世里,想像的永远比现实来的不易得多。
独自一人的旅途很遥远,也很无聊。
穿过大段的土黄尘道,路上的旅客陆商渐多了起来。直到中午之时,背着秋阳而至的阿真,远观官道尽头那一栋宏伟巨大的堡垒——雷州城。
回想昔日风光无限的领着巨万强骑,斩叛军王力于此城。今却徒自一人,穷困潦倒,真是情何已堪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驳走陌名的伤感。提起信心,信步向熙来人往的雷州城步去。
越走越近之时,他抬起头看着巨城上的石匾,雷州城依然高挂在上面。但早已是物是人非。去年叛乱的雷州诡静,处在战火之中,四处萧条。但是眼前的雷州活力无限,商农旅乏流拥不止。城门边的小摊铺一铺接着一铺飘着阵阵的饭菜香。
饥肠辘辘的他,闻着这阵阵不同,却同样香极的味道。口水是馋涎欲滴,止不住哗啦啦的流淌。但是身无分纹的他,唯有勒紧裤腰带,吸回要滴到地上的口水,信步向那巨大的门洞子跨进。
“热包子,刚起的热包子……”
“牛肉面,香喷喷的牛肉面……”
刚刚跨进熙攘的雷州城,四周的呦喝阵阵响侧,香味与香话不停勾引着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那个男人。
“该死……”咽了一口沫液。阿真低声喃骂。明明知道他没有钱,还叫的这么大声,飘的那么香,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骂完后,紧勒裤腰带的他定站在繁华的街道上,贼眼四处观看了一番。深深吁出一口气,“太好了,身上一纹钱也没有。雷州距边境五百里路。先别想赶路的事,一定要赚钱先填饱肚子,不然一切都是浮云。”自喃到这里,他又深深吃了一口空气,咬牙拼道:“赌上老子北大商学院的所有文凭,在这个脑袋被猪踢过的世界里,如果赚不到钱,他还活着干什么。”一番叨念,迈开信心十足的步伐向热闹的街道远处游走而去。
走不到一会儿,耳尖的他便听到人潮大量奔动,窃窃私语话传进耳膜。
“昕员外的母亲三年忌辰,正在府门口施粥……”
当阿真听到那些穿着补丁百姓的兴奋私语,心里犹豫不决。想他可是堂堂的吐蕃大王,去让人施舍一碗粥,太丢脸了吧。
才刚刚犹豫,巨饿的肚子早屈服的咕咕直叫,哪里还有他那身的骨气。
“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叨念完后,再把腰带勒的更紧,立即提着老迈的步伐向人潮里跟去,反正也没人知道他是吐蕃大王,管他呢。
“排队,排好队……”
一栋豪华的府门前拖着长长的长龙,长龙的前面则是好几大桶琼粥,几名头戴岗岗家丁帽的奴仆正一勺一勺地把桶里的粥发给穷苦的百姓。
看到这巨长的长龙,阿真的脸顿时黑了。傻眼地叨喃:“不是吧?这么长?”
“咕咕咕……”肚子催促着他别犹豫。
“靠……”一声咒骂,再次屈服于不争气的肚气,在长龙的尾端站定。
戴着岗岗帽子的家丁,大勺大勺地施粥,一人一勺。不分牌,不叫号。勺多的你福气,勺少的你别怨,长长的人龙急剧缩短。
阿真环抱着胸,眼看快轮到他了,心急如焚用板脚拍打脚下的土地。
“下一位,下一位。”
把大勺里的粥,勺给前面的穷苦百姓,岗岗的家丁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位俊逸的少年,催促唤道:“碗呢?”
“碗?”站在家丁前面的阿真排了长长的队伍,却听闻前面的人问碗。一张老脸黑全了。
家丁见他空手杵在前面,不耐烦地摆着手嚷道:“走开,回家拿碗再来。”
听到这话,阿真哪里肯干。别说他没有家,就算是有家,排了这么长的冤枉队,再叫他重排,打死他也不干。
咬一牙,顶着铁打的脸皮,看着家丁手上的巨大勺子,想也不想地说道:“小哥,你把勺子让我喝几口不就完了。”
不耐烦的家丁听他这话,微愣地看着阿真,没想到还有这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见他穿着潦倒,而且腰带勒的很紧,显然饿了许久。
“好吧。”老爷说把粥施给穷人,而眼前的这人不论怎么看都绝对是穷人,戴岗岗家丁帽的小哥同意了,勺起一大勺粥,把勺子交给前面的阿真催促道:“还有很多人在排队,你快喝。”
“谢谢小哥。”接过勺子后,饿极的阿真立即把嘴凑上前,咕噜喝了一大口。
香喷喷美味的白粥入腹,万分幸福的他,咕噜不停喝了起来。直到把那一大勺粥喝完后,才不舍地把勺子交还给家丁。曾几何时无限风光,没想到在这个被他破城过的雷州竟然要排队等人施舍小小的一勺粥,怎么能不悲从中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低吟未完,前面的家丁见他粥都喝完了仍杵在眼前,不耐烦催促道:“喝完了就快走,抽什么疯。”
“唉……”移出人群,摇头叹息的阿真怆悲向前走去,“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好诗,好诗。”
还没走几步,施粥的昕府门前走出一个员外帽戴的更岗的大老爷,满脸笑容地拍掌赞好。
听闻赞好,默然的阿真站定脚步,扭过脑袋,便见一位员外大老爷踩下台阶,急步向他走来。
“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