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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立即到悦来客栈的申字二号房。”
“不可以这样子,你不能这样做。”受到惊吓的环月连连摇头,张口结舌,无法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要她像娼妓一样,他到底能对她多残忍?
“哈哈哈……”突然阵阵仰头大笑,阿真无视那些赏花的人向他射来的注目礼,自顾开心地指着环月道:“走吧,回去。”
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的环月,傻傻愣愣地看着他自顾离去的身影,聪明的头脑顿时打结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站在远处紧守他的李能武见少爷突然的狂笑,一时之间也一头雾水。
“少爷……”
“走,回府。”开心不已的阿真走没几步,转身看着边走边思考的环月,嘴角轻轻上扬了起来,直到她走到身边时,他才把那柄玉扇交到李能武手中道:“把这玉扇收起来,锁进库银里,永远把它封存起来。”
“是。”傻傻愣愣的李能武是一头的雾水。
跟在身后的环月听他这话,脸上泛红。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位阿真大爷从头到尾都在耍她,而她竟然信于为真的任他耍弄。想想也对,他夫人已如此之多,一轮下来都要六天,哪里还会有精力去干这事,这个林阿真是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混蛋大王。
把扇子交到李能武手中后,阿真转身朝那个低垂着头的人再戏弄道:“环月你觉的我把这玉扇封了是好或不好?”
“奴婢不知,少爷封玉扇自有道理。”恢复谦卑样模的环月,对前面这个假惺惺的男人是恨的牙痒痒的。
“嗯。”见她回到那个顺从的小女仆,阿真高兴地裂开嘴巴,双手后挽心情愉快地朝前步去。
夕阳下的燃柳山庄门口,停着二辆纯朴的马车,其中一辆车内整齐堆着许多的陈年老酿,老酿里醉熏熏躺着那个终日连流于迷糊的锦采烨,巨浓郁的酒气阵阵从车内飘出,直熏着掌车的车夫脸上通红,仿佛也要醉了一般。
“少云,一定要这么急吗?明天再走吧。”
面对柳风扬不舍的眼神,向少云也是很不舍地摇头道:“事有缓急,风扬有空你一定要到吐蕃来逛逛。”
“嗯,我若得空一定去,代我向真哥问好。”喉咙沙哑的他说完便转头疼爱地摸了摸柳杨扬的脑袋,千叮咛万嘱咐道:“路上千万别给少云添麻烦,知道吗?”
没出过远门的柳杨扬不舍的眼眶都红了,“二哥你放心吧。”
“嗯。”疼爱的妹妹出远门,柳风扬喉咙沙哑地朝向少云谢道:“少云,杨扬路上就亏你多照顾了。”
“风扬见外了,放心吧。”向少云喉咙顿时也沙哑无比。
夕暗渐淡,离别再即,柳风扬见云日初与柳杨扬钻进车里,抖着颤声再别:“少云路上要多多保重,记得常捎信回来。”
爬上车板的向少云也是不舍万分,再看了他一眼后,颤着艰巨的喉咙沙哑别道:“讲不出再见,风扬保重。”话落便毅然挥舞缰绳,“驾”的一声,飞快转动的车咕噜,载着他们向垂暮的天际远去,火红的夕阳把两辆马车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也把站在门口不停挥手的那个男人的身影拖的及地的修长。
出金陵的一群人在隔日的清晨便抵达了襄州,为了避人耳目向少云牙一咬,脚一跺,在渡头包下了一条大船。毕竟云日初已大腹便便,不宜长途颠簸,而且还有个醒来就喝,喝完就醉的锦采烨,他都看见掌车的车把式被他那浓郁的酒气熏的满脸通红,再继续下去怕也要醉了。
走出船舫,站在甲板观看湍急的河流。向少云的心阵阵抽疼,为他的初儿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为那个锦采烨用上一纹钱他都觉的可惜。想到从吐蕃来大周时他与日初也才仅花了三十几两,可单包下这只大船就要花了四十多两,而且还不包括日费和车费,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能不心疼,能不滴血。
这一番想后,向少云脸上大大不爽,全都是那该死的锦采烨害的,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哪里须要这么奢华?
在船仓内的云日初闷的有点喘不过气,走到外面时就见到她那夫君脸色不好地观看河流,哑然一笑后,她轻轻走到他的身旁问道:“爷,什么事惹您不开心了?”
被打断思绪的向少云见到是她,担心搀扶着她责怪道:“肚子这么大了,还出来做什么。”
“仓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她曾经做错很多事,可是唯一做的最对的就是许身于他,她的夫君真的很疼她,很爱她,有时候她都觉的自己不配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和疼爱。
听她说闷,向少云大掌拦搂过她小小的肩膀,毫不隐瞒自己是铁公鸡说道:“为那个锦采烨我们要多花了近四十多两,想到心情就不好。”
夫妻多日,云日初当然知道她夫君精打细算,可是看他为了四十两弄的心情不好,不由的也哑然了。
“真爷此次出来不是给你一万两吗?多花几十两有什么呢?”他们家已算是富豪之家,库里的银子有好几十万两,他为了几十两把心情弄的如此差,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如果用在别的地方,哪怕是赏给乞丐我都不会心疼。”越想心里越不爽,恨恨道:“可是用在那个锦采烨身上,我就跟自己过不去。”
哑然的云日初挑眉看着他笑出主意:“要不,我们把他扔河里?”
“花都花了,扔了也没用。”向少云摇头。
卟噗一点笑响起,云日初向身边的男人更依偎过去,巧笑倩兮道:“爷如果觉的亏,等回去时再叫真哥赔。”
听到身边的人说要去向真哥讨银子,向少云不由的大声嚷道:“他不宰了我才怪。”
“才几十两,真哥不至于宰了你。”
“不会才怪。”表情怪异的向少云看着她嚷道:“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一毛不拔,向他讨银子,到头来自己还得赔。”他那张会把死人说活,再把活人说死的嘴,他是尝到无数次。别说他给了一万两,就是他不给钱,也不敢向他讨啊。因为答案是很明显的,讨是绝对讨不到,最后还要落的自己倒搭,所以还不如自己吃哑巴亏算了。照那位大爷的话说,吃亏当吃补,整天给你补还呱呱哇,都成什么事了。
第325章 《险渡雅龚江》
第四日后,襄州的船便抵达了泸州。
下船后众人向境线再行了近五十里,直到抵达了荒凉的山石镇,一群人才在一间客栈门口停住了缰绳。
掌车的车把式见再前方几十里就是国境线了,不想淌进去的他,马车一停便朝向少云跑过去。“公子爷,再前面就是吐蕃了。”
见他刻意跑过来说前面是吐蕃,向少云挑起了眉毛问道:“怎么?不想赚银子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去吐蕃做什么,但是他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哪能跟去他冒险呀。
“公子爷,边境有营兵层层把守,如如如……”直如不出来的车把式脸上大哀,“如被抓到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放心吧,战事未启,营兵皆在军营里,最多每日巡马来回巡查一趟,不会有事的。”他可不想杠那个浑身酒臭的锦采烨。
车把式见他意志这么坚决,大哀着脸卟通跪倒在地,“公子爷求您饶了小人吧,小人家里还有老母。”他只是一位掌车的,赚的是馒头钱,何故要担杀头的险呀。
在车内的云日初听到外面的谈话,掀开车帘唤道:“爷,既然车夫不愿,咱们不要为难人家。”
车把式听见她的话,激动的连连磕头嚷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好吧。”见他不走,向少云也很无奈,从怀里掏出两绽闪光的银子道:“把你车内的那个人搬到车板上来。”
“是是是。”接过银子的车把式惊喜连连,把银子往兜里一揣后,卷起袖管立即干活。
边境的村镇败破,人烟稀少。在荒芜的山石镇上停滞了一会儿,向少云购买了少许干粮后便载着满车的人与车把式分道扬镳。
马车行驶在荒凉的山道上,咕噜轮声与马蹄声回荡在山林里,虽是晴天白昼可是如此荒凉不免也令车内的两个女人心里发碜,头皮发麻。
听见风呼过树叶沙沙作响,败叶与野草布满在道路中央,照野草生在道路中央的长度,此路已荒废有一段时间。
飞疾的马车随着风阵阵呼啸而过,四周静的可怕,荒的令人心底忍不住打颤。
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云日初,芊眉紧拧,低低说道:“爷,此路如此阴森,怕是不会太平。”她以前就是山匪,她熟悉山匪们犯案的惯例。
“初儿放心。”向少云头不转,掌控着车速说道:“大周封锁边境,水陆皆荒芜,商旅不走物,如山匪在这里设伏抢夺,怕是要饿死了。”
云日初听他这不以为意的话,小脑袋轻摇着,慎重劝道:“爷,小心为上。虽说边境遭锁,可是被利益驳使,铤而走险的商旅还是有的。”
“放心吧,大周边境皆设有大量营兵,山匪如何敢在境线猖獗?”
他这番话,果然令云日初噤声了,深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急速狂奔的马车载着众人行了近几个时辰,狭小的道路渐渐宽了起来,直到豪山绵延,丰腴的草原与滚滚的江水出现,向少云才松了一口气。
凝望着雅龚江滔滔的江水,向少云终于敢大声嚷嚷:“我们越过境线了。”
“夫君,快换衣裳吧。”两国正处于敏感的对峙,如不换回吐蕃衣裳很容易吃上暗亏。
“嗯。”停下马车后,向少云从云日初手上接过两套衣裳,扯下车板上仍在醉的人,黑着一张脸立即向江边的丛林里隐了进去。
见他走进林子里了,云日初轻柔对旁边的杨扬道:“杨扬你还好吗?”
“日初我没事。”
“嗯,我们换上衣裳吧。”
柳杨扬从她手上接过衣裳,不再讲话,动手为自己宽起了衣裳。这是她第一次出门,现在她天南地北已不知方向了。
拖着锦采烨的向少云脸上臭的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恨恨朝躺在草丛里嚷要酒的人轻踢了一脚,“给我起来。”
“酒,给我酒。”仍醉不醒的锦采烨微清醒了一点,便又开始低嚷了。
“该死。”着装完后,向少云蹲下身,一把把这团烂泥拽起,狠瞪着眼前这个脏不拉兮的人,恶心之极地帮他脱起了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他妈的真不知道杨扬看上你什么。”
换完装后,云日初与柳杨扬便见向少云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有力的手臂还紧扶着仍在醉的锦采烨。
第一次穿着吐蕃服饰的杨扬别扭之极,可是眺望着越来越近的那个男人,心里流过一丝亦样的感觉。虽然他仍在醉酒,脸上的胡须也浓密脏乱,但他穿着吐蕃的牧装真的别有一番风味,如此的豪迈的装束令他看上去更俊郎与炫目了。
半扶半背着锦采烨的向少云气喘兮兮,走到马车边时立即把这沉的如钢岩的人扔在车板上,轻微喘气对着两个女人说道:“我去看看四周有没有船,你们别乱走知道吗?”
“爷,你自己要小心点。”云日初千年如一日的叮嘱。
“嗯。”走到马车前面,解下一匹马,他利落地翻上没有上鞍的马背上,驾的一声朝江边奔去。
雅龚江滚滚的江水夹着黄泥土的波滔汹涌澎湃,奔了许久的向少云看不到人迹,正当他处在焦躁时,一个背着柴的蕃民跃进了他的眼底。
在这荒凉如坟地的地方见到人迹,向少云犹如苍蝇见到粪坑般的兴奋。
“驾……”手上的马鞭一扬,马儿吃痛,疯狂地向那位背柴的蕃民极速狂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