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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福,咱家还死不了。”
苏公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等穴道一冲开,就把那些人全部给捆了。
“苏公公。”任白热泪盈眶,“看见您太好了。”
苏公公的态度却十分冷淡,“不见得吧!难道不是惊奇,咱家没有早死吗?”
“您为何说这样的话。”
“那要问皇上您,为什么之前偷偷的一个人跑,您这样不顾朋友的情谊,太伤咱家的心了。”
任白摆手说并不是这样,“我是贪生怕死,没什么可值得学习的,那是我一直相信您一个人也能摆平,我在的话,反而会成为您的拖累,从后来的事情来看,我的预测是正确的。”
任白的狡辩,顺利的骗过了苏公公。“真的?”
“骗您是小狗。”才怪。“怎么样?那些人都料理了?我这里也解决了一个,不好意思,我小试牛刀,不比您做的漂亮。”任白往惨兮兮,满是血污的佐为那一指。
苏公公看过后,眼皮子跳了三天都没好过。有些人总是能做些让他吃惊的事,不过这个人算是罪有应得。
任白将佐为交给苏公公保管,“只要他轻举妄动,您随时可以手打脚踢,只要不打死,我会当做没看见的。”她约着汝招爱到处走走,佐为就丢下不管了。
苏公公指责她不负责任。芙蓉、清波走到苏公公的旁边,两人唉声叹气,手搭在他左右肩膀上,“哎!我们又被丢了,苏公公还好?”
“多谢姑娘们关心,咱家还活着。你们怎么来了?”
“幸好奴婢们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你们会发生什么事。您走之后,奴婢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把碍事的给摆平。”
“大家都不容易。”
事情是下面人干的,功劳是皇帝领。
任白虽然第一次到寺庙来,不过花花树树都还略懂,沿路给汝招爱介绍介绍,哪知道人家只是跟在她身边,什么也没听进去。
因为任白好不容易表白了,而汝招爱为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件事而伤脑筋。所以,任白说了许多,她一个字也没往心里放。
等到乘车回去,两人坐在车里,汝招爱也是偷偷瞄任白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
“我说你刚才很帅。”
“嗯。”
“你要是不来,也许我就死定了。”
“嗯。”
“你不要老是嗯嗯嗯的,也跟我说说话。”
“我还没有想好。”
任白:“……”真矫情,随便聊天,又不是叫你参加辩论赛,还要准备吗?过了会儿,汝招爱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脑袋靠在了任白的肩膀上,尽可能轻轻的靠上去,不要让任白觉得她重。任白对汝招爱突如其来的动作,一点儿准备没有。“你累了?”
“没有。”
“你靠我肩上干吗?”
汝招爱真想跳起来,给任白两拳。这样才显得彼此之间感情好,不是说喜欢自己吗?连这个都看不懂。“女人都这样。”
“我就不这样。”
汝招爱:“……”她不说了,继续靠着,任白偶尔不说话的时候,她才会心情好点儿。汝招爱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任白是在气自己没有准回复,就突然享受起爱人的待遇了,她会理解的。
回了宫后,汝招爱回沉心宫。任白跟苏公公一路,带着贺兰的贼人,好好的审理了一番。大家把自己如何打翻门官,如何混出来,如何得知了皇上要去国泰寺的消息,又是如何买通国泰寺的和尚等等说了出来,争取减罪。
“你们做的事,朕多少明白了。动手的既然不是你们,而是这几个,朕不会牵连无辜。副使大人,如果你休息够了,就起来说句话,不要在那装死,朕可不会被骗。”
佐为睁开了眼睛,“皇帝陛下想要处罚我,证据确凿,我无可辩驳,不过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其他人都是被我逼的,他们只是听令行事,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还真是大丈夫。”
“不敢当。”
“朕在嘲笑你啦,你确实不配。”
众人:“……”
“朕会好好怪你,其余人也不会就此赦免。你固然领导有方,不过他们也不是没脑,这事他们脱不了关系。那之后就一起杀掉好了。”任白叫侍卫带几样镣铐过来,把刺杀她的人全部锁起来,串联在一起,“全部遣送回贺兰,朕再写一封信给贺兰国王,让他来决定你们的生死。”
这些人全部打发了,没有回礼,在所有使团中,待遇最差,而且任白的信也带了过去。佐为不清楚任白到底写了什么,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他,等到了贺兰国才知道,任白把杀人的权力交给了国王,决定是否活命在国王,不过结果若不使皇帝满意,那么不久之后,大军压境就别感到惊喜。
贺兰国很怕得罪任白,就命令侍卫杀了佐为等人,并将人头送了回来交差。贺兰国的这场战事免于无形,大家都送了口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的结束了。
却说汝招爱为着任白的‘告白’,寝食不安了好一段日子,平时爱练武也不练了,批折子也说没精神而推给了任白,任白伤了好长时间的脑筋,直到她全部熟悉政事为止。
芙蓉、清波见她每日里长吁短叹,常常对着天发呆,或者抱住门框嗤笑,实在搞不清楚皇后这是得了什么病,叫过太医来也线诊过,也说皇后比任何人都健康,再活个五六十年都不成问题。
她们就摸不着头脑了。芙蓉、清波商量了好一段日子,决定开门见山的去问问,皇后到底在烦恼什么。
清波被芙蓉推了过去,这种找死的事情,当然是对象上比较好。清波大了胆子,向汝招爱虚心请教。“皇后最近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这能算不顺心吗?我不知道。”
“那么有什么奴婢可以帮得上的地方吗?”
“也许。”只是汝招爱不确定她是否有勇气开这个口,不过向有经验的人询问,也是必须的。“你得保证不向任何人说起,芙蓉也包括在内。”
“这个……好。”
芙蓉不就在身后么,她自己听见的,就不能算向她说了。芙蓉用手指着自己,皇后竟然防备自己!自己长了一张坏人脸吗?友谊的小船侧翻了。
“其实,我正在烦恼如何答复任白。”
“答复什么?”
“就是她向我表白了。”汝招爱堵在心里的话,总算说出来了,结结巴巴,按捺不住脸上的羞涩。
而芙蓉惊呼,“什么?”宫内最大新闻!她抑制不住八卦的心。她这一叫,让汝招爱很是难堪,直接转身躲了,还有些恼怒。
“你怎么也在?”
“奴婢一直都在。”
“那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
“奴婢没有,奴婢是直接听的,再说皇后说的声音也不小。她是什么时间说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地点呢?当时的环境,你们竟然瞒着我们,太过分了。”
芙蓉忍不住的要凑热闹,宫里的日子都很闲,闲的人都长懒虫了,好不容易有件可以探讨的事,她绝对不会放过。
“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难怪最近一直不开心,这就算不是好事,那也是喜事,皇后还有什么好烦恼?”
“因为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芙蓉道:“答应,当然答应,这样就能跟我们一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了,多好,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事,您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她。”
第96章 恭喜你喜欢我()
96
“喜欢啊?这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连芙蓉也犹豫了起来,咬着嘴唇,又向汝招爱扫了一眼,对于皇后的喜欢,她还真拿捏不住,毕竟年长的女人,跟小女孩的恋爱是不同的。年龄越小,越容易冲动,越容易动情,到了一把年纪,就算不是所有事都看明白,很多事也都懂了,反而胆子越来越小,爱的有保留。
汝招爱道:“你也觉得很伤脑筋吧?”
“不,奴婢是一点儿不伤脑筋的。当年清波说,芙蓉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谈。我就在想,什么呢?她就说,恭喜你!你被我喜欢上了!我就在想怎么这样,随随便便就喜欢上我,还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清波就说,那你现在同意了没有?我说没有,还要相处看看。于是觉得还不错,算了,就在一起吧,然后就在想,在一起还不行,干脆一辈子在一起好了,一不小心就为一辈子在一起而努力了。”
清波还是有些羞赧的,有些埋怨芙蓉。“干嘛把我们的事说出来,又没有什么传奇的段子,还干巴巴的,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更加的没有水分了。”
“皇后问我经验,我觉得这就是我的经验。”
汝招爱道:“这样简单?”
“相爱的都很简单,不相爱的都很折腾,这是我们俩总结起来的,也有假装好的,后来又说什么家长不同意,要打死之类的,对方自然不舍得就放手了,过不了多久,又跟别人好上了,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那我该怎么办?”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奴婢觉得喜欢不喜欢,还是要问过自己的心才知道。遇到皇上的时候有没有心怦怦乱跳?”
汝招爱手捂在胸口,“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那就对了。”
“对了?”
“如果您一直心跳加速,那是心脏出了问题,好吧,就是这么简单。实在确定不了,就去不断的接触,尝试,了解。除此之外,您也没什么机会跟别人好。当然,宫里的侍卫也挺多的,不过他们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动皇上的女人,就算有不怕死的,不过也有怕您的。您从一开始,似乎就没什么选择,有人喜欢上,还得感谢祖坟上冒青烟。”
汝招爱十分哀怨道:“我有那么惨吗?”
“有。”清波也点头赞同。
“那我这是非答应不可了?”
“感觉您好像特别委屈,不然先做个东西,试探一下,像是荷包啦什么的,爱有多大,荷包就有多大。也许在做的过程中,您就慢慢的理出了自己的思绪。”
汝招爱采取了芙蓉的建议,动手做针线。做的时候,会想想任白接到的时候很惊讶的样子,或者很喜欢,或者会说些叫人害羞的话。为此常常嗤笑。
任白道:“做东西呢?”
“嗯。”
“送给谁呢?”
“反正不是你。”
汝招爱是为着矜持,不好当着任白的面说破这件事,而且等做好了,能给任白惊喜。任白不是这么想,她心里想的却是,小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了什么人,而我竟然还不知道。嘴巴上把我当朋友,实际上,把我当外人,她心里还挺受伤。
任白不问了,背着手哼歌出门。碰见芙蓉、清波,免不了八卦一下,“知道小爱最近跟什么人来往没有?”两人摇头,“她竟然连你们都瞒着……”竟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吗?”
“我怀疑她交上对象了。”
两人道:“是哦,整天神神秘秘,还没事嗤笑,正事不做,连折子也不批,我们看,病得不轻,很有可能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连你们也这么觉得,太可恶了,还说好朋友,竟然都不告诉我们,太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