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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笑道:“让女人屈服,皇上不是一向最有办法。”
皇上哼了一声,“那些方法对她不顶用。”
“那是皇上怜香惜玉,方法总是有的,只是敢问皇上一句,皇上是疼着罚皇后,还是恨着罚?”
皇上不明,虚心请教。“何为疼着罚?何为恨着罚?”
“疼着罚,就是面上凶狠,吓一吓,叫她服软。要是恨着罚,那就是不顾尊严的要叫她吃点苦头。”
“吓她,恐怕吓不住。”
“那就恨着罚。”
皇上道:“对!罚她,要怎么罚她,总不能打她,骂她,她挺厉害,两只手指就能夹住刀,轻轻一撇,刀就掉下来了。”
“罚她做苦力,洗衣,做饭,劈柴,提水,叫人不许帮她,全堆着,人离她远远的,谁要是帮她,那就杀了。”
皇上道:“这个主意好。”
端妃笑道:“是吧?”妈的,到现在还惦记她,老娘要不整死她,我就不姓庄。
却说任白自写了信后,一直等回复,没等来汝招爱的信,到等来了宁王的队伍。
那天下午,她又向往常一样爬上草垛,这样就看见远处有人路过,如果是信差,就会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她没见到信差,她见到一身戎装的宁王,让她很是诧异。
队伍整整齐齐的从庄子前过去,看了大半天,还看不见尾巴。心道:“不晓得宁王带队去哪?难道边疆有祸事?没听庄主说呀!”
正想着心事,感觉草垛坠了一下,转了头,发现苏公公站在旁边,手搭凉棚,眯着眼睛道:“宫里出事了。”
“是吗?”
“知道宁王的事吗?”
“不知道。”
“其实,他跟皇上是一个老师教的,虽然是皇叔,但年纪比皇上小,小时候跟皇上的关系很不错的,后来,汝大人,也就是皇后的祖父,支持皇上登基,宁王怀恨在心,别人都以为这是主要原因,在咱家看来,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呢?然后呢?说呀?你咂嘴干什么。
“咱家饿了,你能到厨房要点吃的来吗?最近咱家需要干的活越来越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能者多劳。”
“操他老母,咱家年纪不小了,还要跟老黄牛一样苦干,你年纪轻轻,竟然整天闲逛。”
“您在嫉妒我吗?”
苏公公叫道:“是的,这叫不公平。”
“您翘着二郎腿喝茶的时候,不也没想到我吗?彼此彼此。”
“你是在记仇。”
任白抬一抬下巴,很肯定道:“彼此彼此。后来怎么样了?”
“就是一点风流韵事,宁王也不怎么在乎皇位,主要是他看汝大人有意要汝小姐做皇后。他喜欢汝小姐,所以……真是咱家见过的最痴情的人,不过,汝大人不同意,而且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千方百计的阻挠宁王示爱,最后让皇上捷足先登,太妙了,这小老儿。”
“狗血。”她听着牙怎么这么酸,“不听了,我要下去。”任白爬了梯子下去,到了底下,就见苏公公站在旁边。她道:“有武功的人就是动作快。”
苏公公向旁扫了她一眼,僵尸脸道:“咱家的故事说完了,吃的呢?”
“成天就知道吃,等一下,我去偷偷摸摸搞两个馒头来,真是的,大胃王,长的这么瘦,吃的这么多。”
“还有脸说咱家,也不知是谁,前段日子,每顿吃五个馒头。”
任白东张西望,“谁呢?谁呢?谁呢?反正不是我。”
任白期待的心,是在她不怎么期待的时候到的,那天,是傍晚。
汝庄主的儿子汝丝,手里拿着信来给任白,“任姑娘你的信。”
他说话声音低低的,老是低着头,好像脖子断了,总是垂着。
“谢谢你,谁写来的?”
“不知道。将军府来的。”
“哦。”
任白接过来,看见信封上的字,就忍不住笑了。
汝丝抬起眼偷看,问道:“任姑娘,是你亲戚,还是朋友写的?”
“不告诉你。”任白对他道:“我开玩笑的,是朋友写的。”
汝丝又问:“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是小朋友。”
汝丝一愣,任白哈哈大笑,笑他上当。汝丝不恼,问道:“你的孩子?”
“不是。”
她已站起了身,又去准备爬草垛,读信还是一个人读好了,汝丝跟在她身后,像跟屁虫,她觉得不对劲,“咋了?有话说?”
“嗯,任姑娘你……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任白‘嘶’一声,“你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特耳熟。”
“你说嘛。”汝丝有些扭捏,还拽拽衣角。
“还行。”
“还行是什么个意思。”
“没意思,好了,我要去看信,拜托不要在我跟前晃。”
汝丝不晃,他垂着脑袋走远了。任白爬上梯子,坐在草垛上看信。
晚风吹来,有些冷,风吹的信纸哗啦啦作响,她不得不努力压平,“小白兔,信已收到……”
第71章 信又来了()
71
任白嗤笑了一声,小白兔什么的,把自己说的这样可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嘿嘿的笑了几声,把脸埋在信上,又抬起头来继续看下去。
汝招爱嫌弃她信写的短,要求加长,要求详细。“什么嘛,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还拽的跟二百五似的。”
不过看着她元气满满,也替她高兴。看过信之后,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总觉得是小爱的话,什么事都能度过去,自己只要为她加油,当然也为自己。
任白看着远方,天边火红烧成一片,冷风吹来,她瑟瑟发抖,准备爬了梯子下去。
听见下面有吱吱声,心里好奇。收信,下梯子,发现苏公公躲在下面偷吃东西,引来几只老鼠叫嚣。
她在,它们也不怕她。
苏公公塞了满嘴的馒头,看着她,好不容易咽下去。
“心情很好吗?”
任白道:“好。”
“也是,白里透红,收到你老公的情书了。”
“真不会说话,你不要每次都想歪,我还没有打算谈恋爱。”
“切!无聊。快点嫁出去,像你这么大年纪,咱家想,要找个好人家也不容易。”
这吐槽,这诅咒!什么意思!
“我风水好,不论什么年纪都会有人要的,您还是担心自己的好,吃这么多,也不怕发福。”
她转身走了,用手背靠着脸,脸上挺热的,红了吗?她看起来像收到老公情书的女人吗?得回去照照镜子。任白仍旧写回信,不过汝招爱的信,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才送来。
送信给她的仍旧是汝丝,“你的信,任姑娘。”
“谢谢你。”
任白仍然跑到草垛上坐着去看,总觉得这片地方适合一个人想事,发呆,看信。
汝招爱信上说,这段日子过的很辛苦,每日有洗不完的衣服,劈不完的柴,还有找茬的下人们,“她们怕我,总是放了东西就走,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体验,就是冬天手老是泡在水里,风一吹,肌肤就像被刀子刮过,冷死了。其余也算好玩,你不要觉得我在喊苦,就是有点儿心累,有时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有人跟我说说话,她们坏!放我一个人,不许任何人跟我说话,就连芙蓉、清波都不许放进来……”
任白听着她的小小抱怨,还有对自己的想念,自己也非常想念她的,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
有时候,看着远方,也在想,皇后是不是也和自己看着同一个方向,看着同一片风景。
她想想觉得这样真傻。
晚上的时候,任白做了梦,梦很短,她也把这件事写在给汝招爱的信里,“我梦见自己穿着肥嘟嘟的裤子,打扮的像个印度人,或者阿拉伯人,手上戴着手铐,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真奇怪,后来,你也冒出来了,从地上,随着升降梯升上来,也戴着手铐,我们一起跳来跳去,后来,手铐就断了。”
任白写不下去了,因为她只写了能写的部分,不能写的,只好放在心里残念了。
任白折了信纸,封了信,等信差来的时候寄到将军府,仍旧麻烦他们转交。
汝佑朝激动许久,拿着信,不知道如何向他夫人开口,“信来了,又来信了。”
汝夫人笑道:“又不是写给你的,激动什么。”
“你就不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汝夫人摇头,“该不会你想看……”
对上夫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汝佑朝的脸有些不自然的发烫。“再看一次,就一次怎么样?”他满满期待。
汝夫人没办法拒绝他的请求,“最后一次,我们这样,简直是知法犯法。”
“嘿嘿。”
两人又偷偷摸摸去厨房熏软了信封,躲房间里偷念信。念完封好,照旧传到宫里。
是芙蓉、清波接的信,都很高兴,芙蓉要拿给皇后看,“她知道,准高兴坏了。哼,不过上次那信,她藏的很好,我怎么也找不出来,不如这次偷看算了。”
清波不许,“又不是给你的东西,你看什么?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写。”
“你那癞□□字能看吗?”芙蓉一脸嫌弃。
清波用翻白眼抗议,用手指塞耳朵,当没听见。
“算了,还是别耽误皇后做事了,等她回来再给她看也是一样。”
两人去看皇后,偷偷的去,不想给她添麻烦。
汝招爱最近增加新任务——刷马桶。端妃想出招数来,要叫汝招爱受侮辱。马桶确实够臭,不过她心态好,一边刷,一边唱,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那是第一次见任白唱的那首,歌声净化空气,不叫她心里烦恼。
芙蓉、清波来看,见她做这下等活,气的脸都歪了。“她们什么意思,这不是变相的作践她么。废后也是后,怎么能这样。”
芙蓉要冲上去理论,清波拉住她,压低声道:“别去,你一闹,皇后只会受更多的苦。你要不想看,回去就是,我们回去等她,免得她看见我们,不好意思。”
芙蓉只得作罢。一路怨念任白,“要是任白在,皇后肯定不会吃这个苦,该死的皇上,祝他生不出儿子,身子发虚,腿脚发软。”
清波笑她的气话,“每次都说这个,你有意思吗?”
“就有意思,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她气呼呼的冲清波,清波也不生气,知道她是为皇后难过。
“亏的皇后这样帮她,她都不晓得回来。”
清波道:“好了,别埋怨了,她也自顾不暇,能想着给皇后写信已经很好了,你要她一个老百姓转了天地去?太不现实,要我说,皇后就很好,不屈服,万年不倒,什么叫皇后,就是吃别人不能吃的苦,受别人不能受的罪,任白在时,不是说,欲戴皇冠,必受其重。这就是了。”
芙蓉道:“她对你一点儿好,你就记得清清楚楚,连她说的话也记得清清楚楚,我说的,你往常怎么丢三落四。”
清波笑道:“这又怎么说?吃起我的醋来,念起我的过来,你还是省省力气,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