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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招爱心为之一宽,“我玩,你怎么来了?”
“儿臣来看看母后。”他显得很委屈,也不避嫌,就往汝招爱膝盖上倒,一张脸埋在她的裙子上。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是父皇,他凶儿臣。为什么他之前那么喜欢儿臣,现在又变了,儿臣很伤心。他还瞪儿臣,眼睛很凶。”
汝招爱明知故里,却不好跟任我玩讲,他还小,讲了未必明白,若明白了,又怕他讲出去,安慰道:“你别伤心,父皇是因为心情不好,事情忙,所以有点脾气。”
任我玩反驳,“那以前他也有很多事,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跟我们玩,儿臣去了三美眉那里,三美眉也说父皇没去她那。”他不明白,为何他的父皇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汝招爱心内叹气,喊了无数遍‘任白’,任白啊任白,在这宫里短短几个月,大家都喜欢你,都要你,就连小孩子都惦记你,你怎么能这样,就一走了之,一死了之。
“你不要管现在父皇怎样,你只要记住你喜欢的那个父皇就行了,记住她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要认认真真的念书,也要开开心心的玩。”
“那你依照她说的去做,说不定哪天,父皇又变回来了,大人就是这样,变来变去,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儿臣也会跟三美眉这样说,让她健健康康,没准哪天父皇变回来了,就能跟我们一起做游戏。”
“是。”
任我玩离了汝招爱,高高兴兴的蹦跶回去,准备念书去了。抓抓小手,道:“母后再见。”
“再见。”汝招爱挥挥手,看任我玩跑远。然后转脸对芙蓉道:“我决定,我要想办法救任白,不能让她死,这个宫里,大家都需要她。”
芙蓉欢喜道:“好,皇后师姐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为您赴汤蹈火。”
“我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芙蓉吐槽道:“怎么这样,奴婢刚刚燃起的热情,被您一下子给扑灭了。”
“你想办法,先去牢里看看她,其他事,等你回来之后再说。”
“奴婢明白。”
“低调行事。”
“奴婢懂。”
芙蓉挎了篮子去的,里面放了吃的东西,另一只手提着包袱。
全部按照汝招爱嘱咐过的做,芙蓉心里笑她:“太小心。”她不说,自己未必不知道。
那天,任白被押走的时候,穿的少,牢里不比外头,这个天肯定很冷,也不知道她住在那习不习惯。
芙蓉嗤笑自己,住在牢里哪有习惯的。不过她总觉得任白坐牢,要杀头,跟她不无关系,动了皇上的钱,最后还不是进了她们的腰包,任白分文未取,却要枉担罪名,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她们的缘故。
芙蓉是坐了车去的,牢房在宫外,专门关犯了罪的皇亲国戚,宫里的太监、宫女,妃子,总之,是个重囚住处。
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回来的,除非,碰上天大的运气。
很快到了地方。下了车,要车夫等着,她过不多久就要出来的。
牢外,支了两个三脚架,架上放了两个大锅,锅里杂乱的摆些小木块,晚上点火的时候用。
门口有两个手执长矛的侍卫,一见有人靠近,长矛戳过来,“止步!走!这里是顺天司,不是任何人来得的。”
芙蓉拿出皇后的令牌,握在手里,冷着脸道:“皇后有旨。”
他们不敢拦,让她进去,前有人领路,问清楚是怎么回事,难免推推搡搡的,显得十分为难。
“姑娘,别说皇后有旨,就算太后有旨也没用,这里归皇上管,闲杂人等,不容来的。”
芙蓉笑道:“这位大哥说的话到是有趣,奴婢不过来跑一趟路,就惹出你这许多话来,奴婢不过送些东西来,一则大家是相识,奴婢念个旧,二则,都没几天好活了,也让他们少受些罪,活的体面些,带了被铺跟衣服过来,也累不着你们什么。”
撒娇归撒娇,说体面话归说体面话,那些个把门的狱卒百般推却,都说‘不行’,芙蓉也着了恼,不过记得皇后的话,不要惹事。
她自袖内拿出一小包碎银子来,笑道:“看皇后的面,请大家喝个小酒。”
那狱卒跟着笑了,“早知道是皇后的意思,姑娘干嘛不早说,走,开门去。”
银子顺手接了去,放到怀里去了,芙蓉在他身后,恨不得一拳头捶死他,死相,敢要皇后的钱!活腻味了!
她在后面龇牙咧嘴,并不真的动手,待那狱卒转过身来,她忙收了拳头,笑问道:“咋了?”
“人就在前面,姑娘跟紧些,别走丢了,待会儿进去后,有什么话,快些交代,早进早出,别惹麻烦。”
芙蓉道:“奴婢理会的。”
“到了。”
侍卫开了锁,让他们自己聊,说是过会儿就来接人。
芙蓉站在牢外,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不禁难受起来。
任白问道:“谁来了?怎么有点儿像芙蓉,这里灯光不怎么好,把你的光彩都罩住了。”
她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为她的什么光彩说话。
“哪有光彩,一个没出息的小奴婢,被您说的好像天上的嫦娥似的,是芙蓉。”
“芙蓉是你来了,你来看我们,真好。”任白已经起来,到铁栏杆边上,手抓住它,脸隔着空隙看。
第64章 求救()
64
铁栏杆挡住任白的脸,在黑暗里,眼睛到显得越来越亮,脸到是越来越黑。
“皇后让奴婢来看您。”
“是小爱,她还好吗?”
“我们都好,就是想您,今儿还见着大皇子了,跑过来说想您,说现在的父皇不好,皇后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
“是吗?连我玩也……”任白有些感动,还以为自己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结果,在这个世界似乎交了朋友。
芙蓉道:“奴婢时候不多,这些东西,您赶紧拿去,被铺,衣服带了来,皇后怕您晚上冷,您可得好好的,还有些吃的,现在厨房里的伙食不比您在的时候,所以……”那东西还有土黄色的油纸包着,是半只鸡。芙蓉又说了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比这里的侍卫说的更加的详细。
苏公公一直坐在角落里听,听芙蓉说了半天,没有提及他,开口道:“芙蓉姑娘,难道就没有人想咱家?”
芙蓉道:“没有,大家都说您是‘叛徒’,专门出卖人,幸好早点被皇上关了,他们现在觉得很安全。”
这么说来,是很嫌弃他了。苏公公本来身子向前倾,这回又落了下去,背靠在墙壁上,想不到众人是这样想他。
苏公公背靠着墙,不做声了。
芙蓉仍跟任白说话,任白问她能否帮自己一个忙,不过这个忙,有些危险,全凭她自愿。
“您说。”
“我想越狱,不过需要你的帮助,放心,不会把你拖进这趟浑水里,只需要给我准备样东西。”
芙蓉没想到任白会这样直白的跟她说一件关乎性命的大事,一个闹的不好,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
她想了会儿,答应了。“您说。”
“给我弄点迷烟,或者蒙汗药来。”任白说的很小声,说话时一直留意周围是否有人过来。
“干什么?”
任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这期间,苏公公一直在听着她们的对话。
芙蓉道:“好,包在奴婢身上,早晚这两天就来,您先歇着,就怕来不及。”
“来不及就是我的命了,不关你事。”
“好。”芙蓉要回了。任白嘱咐她多多问候皇后,“好,奴婢会的。”
她走了。
任白听见芙蓉跟狱卒说了几句话,不甚清楚,缥缥缈缈的传到耳朵里来。
她抱着东西,坐到角落里。
苏公公怪声怪气的笑了几声,任白道:“干嘛?您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没有,咱家在笑你年轻不懂事,越狱这样的大事,还好意思告诉无关的人,你信不信,她前脚走了,后脚就会去皇上面前告状,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死的更快。”
苏公公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好像跟任白有什么深仇大恨。
任白无所谓道:“如果真是那样,我也认了,反正都要死的,早点,晚点而已。”
苏公公噎的说不出话,他再次见识了任白的‘不可理喻’。
任白拿出鸡来啃,这几天寡汤寡水,嘴巴里淡出鸟来了。
苏公公闻着香,向任白移过来,他不肯开口要吃的,只是一直盯着任白看,叫她不好意思,分点给他。
任白装作不知道,苏公公气恼,“小兔崽子,还想不想出去了?”
“想。”
“那你还不分点鸡肉孝敬咱家。”
“不要!除非您求我,说您要帮我,我或许会看在咱俩关系不错的份上,答应您。”
苏公公怒目而视,不肯为了鸡肉而屈服。
“要,还是不要,您一句话的事。”
自古未曾听说,还有人要自己求人家让自己帮忙的。
苏公公忍了半天,眼看鸡肉被任白吃的越来越少,老脸也顾不得了。
“求你。”
“您说什么?”任白故意把手放在耳朵旁。
苏公公气恼,冲着她的耳朵大声叫道:“求你让咱家帮你。”
“哇!很凶,不过看在您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分您点。”
苏公公拿着一个棒槌鸡腿,左啃右啃,几口就下了肚,甚至连骨头都嚼干净了,以前有的吃,挑挑拣拣,现在没的吃,吃什么都香。
他今日为了嘴,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吃完后就有点儿后悔,他苏公公怎么能为一只鸡腿,对别人如此奴颜媚骨,想来,不爽,心里大大郁闷。
任白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毕竟一副要死不活的脸摆在那,想不知道都难。
“苏公公,鸡腿香吗?”任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公公的脸色更差,“香。”这个字,他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眼睛狠狠瞪着任白,嫌她不识趣。
“咱们出去之后,也许可以吃更多。”任白美好的幻想着,芙蓉给她弄了一篮子的东西,今儿吃鸡,明儿吃剩余的东西,慢慢的吃。
苏公公只是斜了她一眼,嫌弃任白,只会整天胡思乱想。他才不会承认,他有时候,有点羡慕任白,有时候,嫉妒任白。
就像刚才芙蓉来看任白这件事,就叫他满心里不是滋味儿,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了,也没个相好的来,大家不会想他回去,搞不好,为了坐上他的位置,彼此争的头破血流,谁有空在乎他?
狱卒很快过来锁门,见两个好好的待在里面,也没说什么,喊过几个人,一起喝酒,吆五喝六去了。
却说沉心宫里,汝招爱坐立不安,不耐烦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手被遮在袖子里,抓来抓去,直到芙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她才一屁股坐下来,端着茶杯装淡定。
不咸不淡的问道:“回来了?”
芙蓉喜滋滋道:“回来了,人已经看过了,任姑娘精神不错,现在跟苏公公关在一起,衣服等物也送了。”芙蓉交代的很详细,包括任白说的话,“她到了那里,并不泄气,还想着要逃狱出来,要奴婢帮忙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