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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娘娘,以免她们相思泛滥,又跑到皇后那里去滋扰生事,没事的时候,充当杂役,跟着婵娟、昭雪她们打扫卫生,记住,咱们这里是不会养任何闲人的,个个需得自食其力。”
任白心说:“我的妈,皇上真抠门。”“我知道了。”反正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的,“不过苏公公,皇上的奏章让皇后给批阅了,他自己干嘛呀?”
“监督,看看有谁会偷懒。”
任白:“……”这么说来,这皇上什么都不会干,不,有一样他会干,为皇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这不就跟……那什么似的,那两个比较粗糙的字眼,任白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问题是这样的皇上,皇后念念不忘,好像他是全世界的美男子,是俏佳人,这什么架势。难道是被没人追给刺激的?
任白想,很有可能。
毕竟这宫里就只有一个男人,宫外也只有皇帝一个不怕死的冲上来。好寂寞,太寂寞了。
完全是饥不择食。
“苏公公那我什么时候能见着皇后呢?”
“见皇后,那你得先像个皇上,咱们今儿步子走起,皇上走路也不像你似的,扭扭捏捏,得走四方步,头抬起,腰板挺直了,这么直直的跨出去,眼睛望着四方,前方是什么?江山。”
苏公公说的特别的煽情,最后也没能感动任白,她只关心什么时候吃早饭。
“吃吃吃,就知道吃,什么时候走好了,什么时候咱们吃早膳。”
任白感觉自己全身都软了,这个玛丽苏的太监,太可恶了,生了一张老年的僵尸脸。好想一拳ko了他。
尽管很讨厌,奈不住现实摆在眼前。任白只求姿势标准,早点吃早饭。吃过早膳,又是举止训练,休息的间隙,她向站在旁边的婵娟招招手。婵娟用手指指自己,任白点点头,婵娟走近了些,问道:“任姑娘,有事吗?”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
“你知道去皇后那怎么走吗?”
婵娟立马跳开两步,很是拘谨的说道:“任姑娘,苏公公交代了,不准奴婢们打搅任姑娘练习,奴婢这就走了。”
不管任白怎么喊她,她还是溜之大吉。苏公公早就交代过,不允许任何人跟任白说起皇后的事,坚决不准给任白指点路径,否则的话,苏公公可是要心狠手辣的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任白见又没问到答案,心里不由得气恼极了,她都在这磨叽半天了,还是一丁点消息也没打听到。
明明皇后‘近在咫尺’,却像是怎么也到不了似的。任白想来想去,这事很有可能是苏公公在做鬼,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那她就自己想办法去找。
可是任白失败了。
什么赏花,赏天气,上茅房各种借口找遍,都被苏公公当场识破。
苏公公道:“任姑娘咱家劝你还是不要耍花招了,有那个时间,咱们是不是把说话的语调,走路的步伐好好的练练,如果你感兴趣,咱家在琴棋书画方面,也有点儿拿的出手,不如咱们一发的都教了了事。”
苏公公眼里闪着光,他发现任白的学习能力不错,教什么会什么,让他颇有成就感。他以前就有个伟大的愿望,就是要培养出一代明君,而他,也将随着明君的出现,被历史记录在册。
每个男人都会有一些‘英雄梦’,苏公公也不例外,尽管他身残,可是心不残。他想成为一代有名的太监。
任白问左右道:“他怎么了?”
婵娟小声道:“苏公公的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
“是,成为一代名太监,名垂千古。”
任白:“……”志向好高远,不过留在历史上的太监,有名的到不少,像是赵高,像是魏忠贤,不过个个臭名昭著,遗臭万年,名垂千古的,印象深刻的,暂时还没想起来。哦,对了,郑和。任白趁着苏公公对未来各种遐想的时候,跟婵娟她们聊聊天,顺便想套出皇后住在哪,只是每次只要碰上‘皇后’的字眼,他们就自动过滤,任白终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训练还在继续着。
第5章 相逢不相识()
5
任白被苏公公摧残了几天,腰酸背痛,没事的时候,还要见习一下丫头的活儿,什么跪着膝盖擦大理石地板三遍以上,大理石得多硬,膝盖就有多痛,还要躬身擦洗,一天下来整个人软成了康师傅方便面。
这样的日子,足足熬足七天。这一天,苏公公高高兴兴的进门了,一双大眼眯成了一条缝,“任姑娘。”
任白全身僵硬,动一动,浑身痛。她机械的转过了脖子,“苏公公您吩咐。”
“咱家有什么好吩咐的,只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见皇后。”
“皇后?”不是一直不让见么,怎么突然对她好起来了,俗话怎么说来着:反常必有妖。任白这会儿心里也有个盘算,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见皇后,苏公公必定无下限阻拦,自己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兴奋为好。“算了,这几天我在这里过的也挺好的,皇后见不见也无所谓,能认识苏公公您才是我莫大的荣幸。”任白在心里骂自己‘虚伪’。
苏公公笑得像农夫山泉一样,有点儿甜。
“任姑娘这么说真是高抬咱家了,咱家认识任姑娘也算是百年难得的奇遇,不过今儿咱们是说认真的,按照规矩,皇上今儿得翻牌子,只是任姑娘一直想见皇后,咱家只好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见见。”
这么好,她才不信。
任白装的无所谓,“您说见就见。”
“好。”苏公公双手拍了两下,就有太监、宫女端着托盘进来,“婵娟,昭雪,为任姑娘更衣。”
两位宫女双双道:“是。”
“记住,收胸!”
“是。”
而任白听着,感觉胸部那份可怕的窒息感又要上来了。她觉着,封建社会对女性的酷刑又可添上一条——缠胸。
婵娟跟昭雪生怕她胸前露出痕迹,两丫头是使了吃奶的力气,也要把胸给抹平了。两人是使劲出了一身汗,任白是痛出了一身汗。
“可以松点儿吗?”
“不行。”
看着那被抹平的胸,婵娟还特地上来拍一拍,“这回好了,一马平川。”
任白心道:“是啊,这里头酝酿着多大的压制,爆发起来就有多大的力量。何止骑马,连奔驰都能开了。”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说些冷笑话,自嘲一下,转移一下自己闷的透不过气来的事实。
这还不算够,苏公公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鬼主意,给她的肩膀加垫子,给她的腰加粗,给她的身高加了几寸高度。
待穿戴整齐,苏公公围着任白左看右看,他满意的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任白,就像一位大师打量自己差不多完工的作品。
“好,很好,非常好。”
当这一句话,抑扬顿挫的从苏公公嘴里发出来的时候,任白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去见皇后了。不过苏公公的手指就此时点了过来,“打住,你这什么状态,好像被开水烫了的猪一样,咱们万岁爷可是龙,赶紧的挺腰收腹,眼望前方。”苏公公说一句,任白纠正一下。等终于合了他的意,才道:“走吧,咱们去见皇后。”
一路上,任白几乎没看见几个人,除了侍卫。看来皇上还真是个抠门的皇上,皇宫这么大,都能省成杂草丛生,草比花还高。
不过苏公公突然转性,还是非常可疑的,只是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苏公公一直在前带路,直到来了皇后的住处,他停下脚步道:“到了,皇上就自己进去吧!”
“您不进去?”
“皇上有规定,除了您,任何人不经皇后允许,不得入内。”他闲闲的站着,双手叠在一起,垂在腹部,显然是不打算入内了。
“好,那您等着。”
“不送。”
苏公公看着任白进去,在她身后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用帕子擦了擦嘴儿。他若没有记错,这个时间皇后一般都会出去散步,任白她是绝对不会见着皇后的。
不过自己若是老拦着她,怕她对自己的培训计划不那么上心,物极必反。给点儿甜头,她为了见皇后就不得不努力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苏公公得意非凡。
且说任白进去之后,觉得这宫里空荡荡的,不见人,想起那位抠门皇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遇上个出来打水的宫女,见着她,忙屈膝福了一福,“奴婢见过皇上。”
她从来没见过皇上,只认识皇上的衣服。来宫里的太监、宫女第一课学的就是认服饰。
“皇后呢?”
“奴婢只是打扫的宫女,职位低微,没机会服侍皇后。”言语之中,还颇多遗憾。
任白随即想起信中,皇后的无数烦恼,其中有一条就是被后宫无数的女人爱慕着。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证实这件事。“皇后一般都在哪里休息,我可以等她。那宫女遥遥一指。任白道:“我知道了。”
到了皇后的寝宫,看见屋里空荡荡的,几乎没个人,“有人吗?有人在吗?”喊了半天,无人回应。
任白正感失望,这就打算离开。听见有人在唱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唱歌的声音格外的舒缓,任白循着声音走去,就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站着擦花瓶,她背对着她,看不清楚面貌。
乍然到来,任白不敢出声,免得打扰人家的闲情雅致,待她唱完了,才故意咳嗽了两声。“唱的很好嘛。”
那女子未料到会有人进来,霍然转身,手一松,手里的花瓶直接掉了下去,女子脚尖轻轻一翘,踢中瓶底,花瓶似被施了魔法,听得轻轻的‘砰’的一声,花瓶又回到了女子的手里。
那女子背部曲线,已叫人看的眼睛发直,连她都多看了几眼,待她转过身来,更是肤白胜雪,又兼得穿一身白衣,感觉露出来的肌肤跟衣服一时都难以分辨明白。
“你叫什么?正在做什么?”
那女子看了任白半天,没有回话。任白心里奇道:“难得她不认得皇上的衣服,不能够。”
“您不认识我?”
“不认识,我每天事多的忙不过来,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你说说看,你说了我就记住了。”任白态度诚恳,也自认为理由得当。
那女子仍然迟疑不定。
任白才不管她,问道:“皇后呢?我要找她。”
“您找皇后?”那女子似乎更加吃惊了。
“对,我要找她说话,有事同她商量。”
那女子缓缓点头,“她不在。”
“去哪里了?”
“不知道。”
“哎,真是不巧。”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结果没遇上人。
“喝茶吗?要不坐坐?”
“好啊,站着怪累的。你叫什么?”
“小爱。”
任白笑道:“挺好的,你来宫里多久了?还习惯吗?”
“好几年了,还算习惯。”
任白想不通,为何这个女人连皇上都不认得,反正不认得也好,她才自在,别见着她就跪,一跪她感觉自己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