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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知道这些人惯会耍花腔,肚子里的那点小主意,也逃不过她的眼睛去。
果然要下笔的也停住了,显得很艰难,要写呢?还是不写呢?对朝臣来说,这真的是个很难的问题。
他们怕日后与皇上对账,对出来,问个欺君之罪,后又想到,不如等回家时节,将所有的账本全部翻新。
当下又定心写了。
任白坐在龙椅之上,高高在上,这些人的情绪尽收眼底。她心道:“想不到,坐在高处,又有这般好处,那就是什么都看的很清楚,又有这般坏处,什么都看的太清楚。”
任玉不像其他人那么斤斤计较这些小算盘,他的心很大,大到要把龙椅上那个人拽下来。
他不交头接耳,只是孤单的站着,腰板笔直的像一杆枪,在那些老态龙钟,或者中规中矩的背脊里,那般神采奕奕,让任白不由得心中暗暗喝彩。
任白心想:“宁王的野心不小,可是他的野心,让他在人群里,那样的让人不容忽视。”
到底在这场戏中,谁才是真正的主角?或者,她的到来,到底是为了成全谁?
皇后,皇上,还是宁王?
任白出了一回神,宁王也发了一通呆。他想不通为什么皇上会有那样的眼神,那个草包,他也会知道愁?他又有什么好愁,江山是现成的江山,不管有没有才能,都能高高在上,任性妄为。
任白与宁王之间,形成一道奇怪的气场,任由周围的人喧嚣,他们是安静的,透过空气阻隔的距离,没有炽热的目光的交锋,反而彼此多了更多的审视。
苏公公已来到任白的身边,躬身低语道:“皇上,各位大人的名册已写好了。”
“朕知道了,告诉他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苏公公转身高叫这八个字。
众大臣心里惦记着要回去销毁账本,自然各个无事。
任白下殿,退朝。
回到风林宫,任白随意的翻了账本,笑了。
苏公公道:“任姑娘,你可知道你闯了大祸了,五千万两,你真是疯了,要把皇上的钱都花光吗?”
“是啊,水打的银儿,要花的像流水似的,才有皇上的气派,我若出的少了,大臣怕是更加少了,这账本上好歹还有一二百两的,可要是我出的少,只怕一两的都能写的出来,我让您派出去查账的人,是不是该回来了?”
苏公公道:“差不多时候了。”他脑袋一别,叹口气。
这时候有禁卫军统领进来报说,账本已全部收缴,面呈皇上。
任白道:“拿进来,这下好,账有的细细算了。”
而与此同时,各位大人飞奔回家,要各管家、夫人拿出账本,进行删减删减。
众人吃惊道:“老爷不是派人来拿账本了吗?”
这一下,叫所有人跌足。
“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啊,大祸临头,现在要想办法,马上出门想办法。”
他们去了丞相处,去宁王处的也有,也有到宫里来要求面见妃子的。
宫中规矩森严,不通报,一概不见。
那庄大人不得已写了书信,让人递到里头,惊动一位凝心宫宫主,端妃。
这位端妃,为人端的端庄,不愧了她的封号。在宫里,从不多行一步,多说一句。
接了她父亲的信,看完了,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已在盘算着。
让丫头碧湖磨墨,碧湖道:“娘娘这会儿又想写字了?”
“不是,我父亲来信,恐他焦虑,所以写封信回他,等我写完了,你替我送去,不要叫他在外头空等吹风。”
碧湖道:“是。”
端妃当下写了要点,吹干了墨迹,封了信,让碧湖送去。
碧湖道:“娘娘,奴婢这等去,还有什么话要带给老爷吗?”
端妃想了想,“叫他别心疼那点儿钱,只要有外甥在,就什么都不怕了,做事,要有个主张,当断则断,咱们所有的一切还不是皇上赏的。”
碧湖道:“记住了。”依言将东西送去。
端妃这里,叫了戏衣过来,道:“你把本宫头面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尤其是我爱惜的,金贵的,都挑出来。”
戏衣道:“是。”等她收拾出来,戏衣道:“娘娘都弄好了,接着如何?”
“把这些打个包袱,待会儿跟本宫出去一趟,再叫二皇子过来,就说本宫有话跟他说。”
戏衣收拾出个包袱来,又去喊了二皇子。那二皇子,年方五岁,与任我玩一般大,只是小几天,长得十分瘦弱,看起来极为清秀斯文。他来之后,作揖道:“儿臣见过母妃。”
“我恒,我们马上要去见你父皇,临走前,娘有话要跟你说,待会儿你去见了你父皇,一定要乖巧懂事,因为你父皇,不喜欢无聊愚蠢的孩子。像大皇子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父皇的喜欢。而现在你父皇,想要捐钱帮助更多的人,我们要想办法帮助他,明白吗?”
“嗯,儿臣明白。”
“所以,你愿意捐出一些,你喜欢的东西吗?你父皇、太后赏赐你的金果子,金项圈等等。”
任我恒到底还是舍不得,“儿臣能不能捐一点儿别的呢?儿臣的字画也很好。”
端妃冷冷的哼了一声,“你的眼光还真是狭窄,如果你不懂得,在这宫里,皇上的恩宠就是我们的一切,让皇上高兴就是我们的责任的话,我恒,你将来会死的很惨,娘说这些话不是为了吓你,而是为了让你早早的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你不对自己狠,别人就会对你狠,你是将来要当皇上呢?还是一个王爷,一个随时会被皇上杀掉的王爷呢?”
任我恒难以抉择,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他只是看着他母亲的脸色,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些答案。
“你怎么不说话?”
“母妃让儿臣怎么做,儿臣就怎么做。”
端妃深吸一口气,把儿子拥在怀里,“你真是娘的乖儿子,比大皇子强多了,以后也要这样努力才好,这不单为了我,重要的是为了你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成王败寇,历史是不可能重复的,你只有一次的机会,你必须要赢。”
那些话,任我恒似懂非懂,不过他因为得到母亲的赞许,也觉得这样做是好的。
第40章 邀宠()
40
端妃携了儿子的手,让戏衣带了包袱,随后跟着,来到风林宫,有人通报进去,回说‘皇上不在’。
“皇上在哪?”
“可能在皇后那,娘娘还是仔细去问问的好。”
端妃无法,只得带了儿子,戏衣,去皇后处。路上,她心中思忖:“皇上一向不去皇后那,怎么这段日子,去的格外勤快,难道,皇后的香气医治好了?”端妃想不通,她不是前几日还听说皇贵妃遭了瘟,那皇上是如何待的住的?莫不是皇后找到了控制香气的法门,只是不令她们靠近?
端妃一路走,一路想,很快到了沉心宫,宫前侍卫一路通报。
这会儿任白正翘着二郎腿装二大爷,跟汝招爱一起翻着账本,忽听得说‘端妃来了’。
任白道:“她谁啊?”
汝招爱笑道:“皇上的妃子,长的体貌端庄,不然她为什么叫端妃,比我还古朴大方呢!性子看似平和,却有些怪气,不爱胭脂俗粉,不同我类就好打扮。”
“她多少岁?”
“二十几岁,啊哟,这宫里这样多的妃子,我哪能个个都记住,比我年轻多了。”
“那未必看起来年轻,一个年轻的女子,不爱胭脂俗粉岂不是有些怪?她这是装个谁看,还是这个性子?若这个性子就不大好了,不和年龄相称,说来也有些‘不合时宜’,真不知道皇上爱她哪点儿?”
“体贴,古朴,天然雕饰。不说了,你要是想见她,便见,我回避一下。”
任白奇道:“又干你什么事,要你回避。”
汝招爱抿嘴一笑,不答她话,自己先转入屏风后,不叫自己又把人家弄的神魂颠倒。不过她记忆里,这位端妃到是沉稳、持重,就算遇到最难堪的那一节儿,她也保持端庄不乱,心性不是一般的坚定。
任白见汝招爱躲了,对来人道:“请她进来。”
不多会儿,来人领着端妃、二皇子前来。任白待她走的近了,细细打量,却是眉若远山,眼若秋水,说不出的风情。
衣着古朴大方,颜色简约。她过来时,屈膝下拜,“臣妾见过皇上。”
身边一个小孩儿也作揖道:“儿臣我恒,见过父皇。”他回的有理有据,一点儿不乱分寸。
“免礼,来这边坐。”两人坐下,任白才问:“有什么事来?”
“听闻皇上体恤灾民,要众人捐款,不知道可有这件事?”
“你都听说了?”
“是。臣妾在宫中,一向托皇上庇佑,不曾吃什么苦头,可是外面的百姓却遭天灾,毁民房,流离失所,思之,心下不忍,想要对此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她转头呼戏衣入内,戏衣进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将手里的包袱放在了桌上。
任白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臣妾的首饰,都是皇上赏的,臣妾在宫里够用,就把多余的捡出来,尽自己的一份力。”
端妃说的好不得体,任白十分受用,“皇上有你这样的妃子,还真是福气。”
端妃道:“哪里。”忽觉得任白的话,哪里有些不对,她也不指证。
“不过我不要你的东西,救灾是个大窟窿,你的首饰又哪里能填的了,你的心意朕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端妃不肯,“臣妾力量虽小,好歹也是一份力,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还请皇上笑纳。”
任我恒道:“父皇,儿臣也有东西要捐。”他依依不舍的拿出几个金项圈来,“希望能帮得上父皇的忙。”
任白道:“多谢你。好吧,既然你们坚持,那朕不收反而冷了你们的心,朕代表灾区人民感谢你们。”
任我恒看着那些金果子,金项圈,眼睛都移不开。任白看在眼里,知道他并不乐意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不过是碍于他母亲的态度,不得不如此。
端妃未坐片刻,就此离开。“那臣妾就不耽误皇上做事了。”她带着儿子离开,走到沉心宫门口,撞上了皇贵妃。看见她,不得不屈膝行礼。
皇贵妃道:“端妃妹妹到是来的早。”
“姐姐也不慢。”
“是啊,皇上的事是天大的事,要是慢了,岂不是要叫别人捷足先登了。”
端妃笑笑,“那姐姐还是快些儿进去,别晚了就好,妹妹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了。”她竟然走了,留下皇贵妃。
喜鹊道:“娘娘,我们进去吧!”
“当然,我就说看着她准没错,看吧,现在偷偷到皇上面前卖好来了,还把儿子给带来了,难道就她有儿子,我就没有?我玩那个小混蛋到底滚哪里去了?”
喜鹊道:“娘娘,奴婢不知,大家都把君心宫找的翻过来了,也没见大皇子的人。”
“那他住的地方呢?”
“那边服侍的嬷嬷说大皇子一早就去找娘娘了。”
皇贵妃道:“她们那起子东西就会犯懒,要是我玩弄丢了,看我不要了她们的命!好了,我们先进去见皇上。”她也带了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