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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和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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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梨园,花家的两个哥哥一直都在橘湾最好的学校念书。到了花大千金这儿却例了外,我多感谢花家爸妈的决定啊:从小就把半贱看在眼皮子底下管教,又或者是大人们看我俩感情太好舍不得拆散,总之,正是因为有了半贱的陪伴,我的童年才不至于沦落为黑白电影或水墨画。

    可怜我从小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唯独在半贱面前,才会展现我难得一见的泼猴嘴脸。直到有一天,我敬爱的老师发现了我的闪光点:让我给其他同学做阅读示范,我总算是尝到了在更多人面前说话的好处。

    那一年,橘湾城所有的小学联合举办了一届朗诵比赛,大家对我们学校都不看好也不报希望。老师努力跟校方争取,我才有了这次登台演讲的机会。

    比赛前一个星期,每当值日生抱着笤帚拎着洒水壶忙于打扫的时候,我就被老师单独拎到办公室反复练习。选定的比赛篇目是《丰碑》,老师不厌其烦地帮我打着何处停顿何处重音的手势。而我只暗自高兴终于不用扛着笤帚打扫教室倒垃圾了,也终于可以有一个正当理由在半贱面前炫耀得瑟了,全然看不懂老师对我的良苦用心以及对那场比赛的格外重视。

    每次练习完,半贱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写作业等我回来。那天,我还没顾得上得瑟就被她扔过来的书包砸个毫不设防,转身想躲,却还是被她砸中了屁股。

    “快点快点,动作快点,回家了,你个臭猫,就知道磨蹭。我帮你干了你那份,下次你也得帮我干。”

    半贱是生活委员,掌管着我们班的前后门钥匙,勤快利索的她总是尽职尽责地最早一个来,最晚一个走,想想,小时候的半贱就那么有责任感了,做什么事情都思维清晰,有条不紊的。

    “又不是故意的。”

    我拿起书包站在门口,一边看着半贱熟练地关窗锁门,一边揉着被砸得生疼的屁股。原本想要炫耀一番的小算盘在半贱这里总是行不通,反倒整得自己像落水狗。

    半贱水汪汪地大眼睛盯着我看:

    “给你吃根棒棒糖,明天取得棒棒的成绩。”

    她麻利地剥掉了塑料包装,把糖块塞进我嘴里,冲着我大笑起来。我不知道她傻乐什么,只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一块儿乐,然后,就忘了屁股的疼。

    第一次站在台上比赛,第一次要面对台下那么多的老师同学,对于即将要发生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光见着老师跟着我忙里忙外,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慌乱,按说比赛前无知到这份儿上该是好事,可是真正比赛那天并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天,老师带我去理发店理了个头发,化了个妆。化成个什么样,我忘了,那时候太小,顶多也就一村姑的审美眼光,涂点口红就觉得天下第一漂亮。

    可是那场比赛,我表现得不好。

    开始的时候对着话筒像平时说话一样,窃喜自己居然一点儿也不紧张,自我感觉良好。可是突然的,我的话筒没有声音了,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听不到了,我看见坐在前排的老师一次次的把话筒架向前向下,一直往我的嘴边送。我敬爱的连老师,您也听不到吗,我已经很大声了。当我看到老师在台下温和地对我笑着,漂亮的一双手不住的向上翻着示意我大声点再大声点,突然的,我脑子就空了,我忘词了······

    站在话筒前的我清楚地看见所有人的表情动作,却忘记了比赛,忘记了那么多人齐刷刷地抬头看我是因为我留下了一个不该有的空白,我犯了个比赛的大忌,我闪神了。

    再看向老师的时候,是被她站起来为我鼓掌的声音吸引过去的。

    原来我是在比赛,对了,我还要比赛。

    居然,我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闪了神。

    我是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一个人丢人就罢了,这下连带着整个学校的脸都被我丢光了。越想越慌,越想越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老师鼓励的掌声,温柔的笑脸,我恐怕是要辜负了!

    怎么办!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大家的眼睛,两手的食指相互的使劲地抠着,怎么办怎么办,急得我冒了一身冷汗。

    后来,我的老师亲自上台给我递来一支新的麦,并小声告诉我说:

    “是话筒故障,你表现很好,别紧张。”

    后来,我想起来了,我忘了自己是怎么想起来的。

    那天,连老师的女儿也代表实验小学参加了比赛,她的名次比我高,比赛结束后,她便兴高采烈地跑到老师跟前送来她得到的荣誉证书,最后她也像连老师那样趴在我耳边说了句悄悄话:猫猫,你朗诵得很好呢。

    也是那个时候,我坚定了要做个撒开嗓门自信讲话的人。升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就梦想着要去中央电视台了。

    四年级,我们班来了个会说韩语的实习老师,袁老师。那个时候,长腿欧巴还不像现在荧屏内外的火到炸,我们却从花家妈妈和袁老师那儿学了一嘴的擦给呀、撒浪嘿呦的韩国话。那段时间,谁都看得出来自韩国的袁老师对我的同桌花瓣特别的照顾和喜欢,天生丽质的特别待遇我算是从小就切实领教了。

    亲爱的袁老师,真的不用每天早上给花瓣买早餐,还外加一份热牛奶。晚饭自己煮面还特意给花瓣煮一份,我的妈呀,这里头放的料比花妈放的都多,红红绿绿的,青菜,鸡蛋,火腿,肉丸,豆芽,西红柿,胡萝卜,够了,够了,够了,光是看着我就流得满地哈喇子了。袁老师,我也没吃晚饭呢。

    袁老师,真的不用每次听课都坐在花瓣旁边,课间占据我跟花瓣打架斗殴的时间,弄得我也得乖乖陪着她浪费宝贵如金的课余时间。妈妈呀,受不了这一大一小,整得跟亲娘与失散多年的孩儿见面似的难分难舍。

    袁老师,真的不用放学了还特意把花瓣留下,询问知识掌握程度,检查课业完成情况,好好的将一日所学巩固消化。可是啊,花瓣被您留下,我就得陪着她一起晚回家,我还巴巴地等着回家看恐龙战队呢。算了,恐龙战队看不成,干脆在学校里把家庭作业就地解决了吧。

    沾花瓣的光,袁老师终于对我施展了极致的恩宠和照顾,我和花瓣彻底成了袁老师的小俘虏,有种被人死死攥在手心的感觉。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整整一个学期,我们一天不落地接受袁老师的特别检测和督促。

    “今天知识掌握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会的。”

    “今天是不是没有好好听课,老师讲课的时候你在下面画画,我都看到咯。”

    “今天的随堂测验答得很不错,要努力保持哦。”

    “今天怎么又偷懒不记笔记呢,这样可不好,一定要记得,培养一个好的学习习惯很重要。”

    我和花瓣坐在老师的对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的使眼色,看在袁老师给我们做的那么多好吃的面子上,就乖乖听完了老师这一字一句的谆谆教导。

    “把家庭作业写完再走吧,写完之后拿来给我检查。”

    袁老师知道我们的家就在学校附近,将我们留下,自己也趁此时间整理实习课业,记录消化一天下来的点点滴滴。每次忙完她都特意将我和花瓣送回家,一路上,她不厌其烦的教我们唱《送别》,送到我们家门口自己才放心走。

    那个时候,我看不出老师的特意里藏着秘密,更看不出花瓣比之更甚的特意。我只记得袁老师用钢笔写了两大本实习日记,整理的讲解内容也足足好几本备课本。字迹工工整整,比我写的家庭作业认真太多太多。受她的影响,日后的我总是被夸写得一手好字。如果没有后来的很多事,我想我会一直敬重我的老师。

    忍着一个学期不看恐龙战队,结果,期末考试我和花瓣考出了全班最好的成绩,牛气哄哄的。

第二章 送别() 
我和花瓣形影不离,好得穿一条裤子走路都不蹩脚,比一个妈生的还亲,周围的邻居们都这么说,说的人多了,就总给我一种好像整个橘湾的人都认识我和花瓣的错觉。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橘湾到底有多大,橘湾到底有多少人,也从未追究那些家长里短唠不完的邻居们为什么总对我和花瓣议论不断,年纪小,总觉得什么事情都很简单,日子像装满彩虹糖的罐子,一头扎进去吃到满肚子的甜。

    很多很多次,我和花瓣因为贪吃贪玩、因为吵架打架因为无数种古怪理由而晚回家,例如:

    “看蚂蚁搬家了。”

    “看金蝉脱壳了。”

    “看日落西山了。”

    “学校里来了个拉二胡的爷爷,一曲赛马拉得可好了。”

    “小卖铺门口有个戴眼镜的叔叔抱着手风琴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我听两遍就会唱了。”

    “屋檐下躲雨了,你怎么没来给我送伞呢。”

    “帮余奶奶认针,人家老花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你教的说要助人为乐嘛。”

    “看到一个长得好像大雄的男孩子,就跟着人家想着能看到哆啦a梦的。”

    “黄二狗子跟公鸡打架,被啄惨了。”

    “有人在梨园搭台子准备放电影呢。”

    诸如此类一套套花哨的理由,说是理由,但也确实都是实话,像我这种一撒谎就打结巴的人哪敢明目张胆的扛着软肋招摇过市呢,更别提在母亲大人的眼面前儿了。

    表面上,母亲大人耐心听完我这故事一般的说辞,其实早就想好了如何将我处置。日子久了,她不用问也知道我们会怎样回答,而我这个由半贱一票推举的金牌发言人,从小就在半贱的助力下学会跟我的母亲大人斗智斗勇。

    “怎么这么晚才回家,老实交代又去哪儿疯啦,行了,别交代了,跪半小时起来再说话。”

    母亲大人对我的管教极其严格。花瓣总是聪明地赖在我家听着母亲大人对我审讯完毕,确保自己安全了以后,才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回自己的家。回家之后只要答复一句“跟猫在一起,不信去问她”就可简单过关了。花爸花妈就这么信任我妈对我的管教,顺带着把他们的闺女也调教了,他们也乐得不用烦心。

    苦了我成了所有环节里最关键的一环,说错一句话,受苦两个娃,两家人跟着乱阵脚。话不能乱说,还得实话实说。半贱总说我会说话却不愿说话的脾性是从小练就的,我倒觉得都是被她一手调教的。

    转眼,袁老师的实习结束了。班主任彭老师组织大家举办了一场欢送会。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第一次,袁老师没有坐在花瓣的旁边,而是独自坐在了教室最后面。

    班主任一通慷慨陈辞过后,示意大家鼓掌欢迎主持人上台。我确定我早上带着耳朵来学校的,老师,您事先也跟我打个招呼,我这可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呢。老师见我半天没个反应,干脆走到我的座位旁边:

    “柳猫猫,上去。”

    我回头看了眼花瓣,白痴兮兮的想要从她那儿寻求点儿帮助,没想到她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冲我傻笑起来。那一刻我发誓,花瓣你若再这么贱兮兮的笑话我,看我回家不跟你死磕。

    可是,面对着老师,向着半贱才有的那股子狠劲儿就全化成了泡沫,眼下里只故意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央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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