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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赤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真是疯了!”
鹿赤刚说完这话,张潇那边便已完成这最后一次的能量输送,他撤离双手,一阵苦腥的味道自胸腔涌了上来,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鹿赤现在法力全失自然帮不上什么忙,此时的了请子只好挺身而出,他大步踏了上去,卷起自己的袖子,猛点了两下张潇的胸膛。张潇微微闭上眼睛,自己稍作调节。
陆友山安顿好了自己的妹妹之后,便回过身来。他走到窗前,竟出乎意料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在调整中的张潇并未睁开眼睛,自然也就不知道在自己面前发生了什么事。
了清子被陆友山这么一跪吓了一惊,他先是瞪着眼睛,而后平静之后又皱了皱眉毛,问道:“哎呀!我的天啊!陆管家,你这是干什么?”
陆友山跪在地上,再抬眼时竟满眼含泪,他向第五庄主望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第五庄主看着陆友山的眼睛,独自将轮椅挪近了一些,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卧鹰山庄中的五人虽说是有庄主和管家之分,似乎有身份辈分之别,而实际上这五人一起出生入死,又一起隐居于此四十余年,有些事早已心照不宣,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意领神会。
这陆友山得到了第五庄主的默许之后转过头来面向张潇。张潇已经稍稍缓过来一些,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谁知这睁眼后的第一幕竟然看见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跪倒在自己面前。
他极为惊讶地问道:“陆管家,你这是干嘛?我怎能受得起你这一跪?”说着他便想站起身来去扶起陆管家,但此时的自己瘫软无力,连腿都挪不出去,更别说是下地去扶人了。他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床上,趴在床头,只觉得头脑晕乎乎,胸中一阵绞痛。
了清子大叫道:“你个小兔崽子,好好待着,你再乱动,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陆友山不仅跪下了,竟还流下了眼泪。他一脸笃定地面对着张潇说道:“张潇兄弟,我跟妹妹自幼便失去了父母,几十年来我兄妹俩相依为命。从十四岁起,为了养活妹妹,我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打打杀杀,后来进了江湖,学了功法。四十年前,绮罗她变成了这个样子,痛苦不堪,当时我便发誓,这个世界上如果能有人治好妹妹的病,我陆友山的这条命便是他的!今天你舍命救了绮罗,我该兑现我的誓言,从今以后,我陆友山、陆绮罗两兄妹便跟随于你。你义薄云天,正气凛然,将来必成大器,如若你有何抱负,我兄妹必定为你赴汤蹈火,如若你想隐于市井,我兄妹也必定用毕生护你周全。”
“陆管家,你这是干什么?你快快站起来!”张潇扶住自己的胸口说道:“既然兮兮说了,这世上只有我一人能解你们身上的毒,我自然义不容辞,不管是你兄妹二人还是其他任何人,我都不会置之不理,陆管家你不必挂在心上,我只要稍作休息就好。”
“张潇兄弟,我这话既已经说出口就不会收回!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不会起来!”
张潇满脸为难,他胸口的疼痛隐隐传来。
此时的陆绮罗渐渐恢复了神智,她的精神状态也变得越来越好。见自己的哥哥正跪在恩人面前,她便也倔强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正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的尹红和倪将军,光脚便踏到地上,踉跄着走了几步之后也跟着一同跪了下来,说道:“张先生,我哥哥说的没错,这四十年来,没有人知道我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我一下子就老得站不起来了,我呼吸的时候很费力,肺里像是有针在扎着我,我从未照过镜子,因为我害怕见到自己那张苍老的脸,四十年了,我的吃喝拉撒每一样都不能自己完成,全部都需要哥哥帮我。一开始那几年我也希望过自己会解了这毒,恢复到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后来慢慢的我就放弃了,因为希望太渺茫了。四十年来我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能恢复容貌,能直立站着行走。如今这一切发生了。张先生,如果不是你,我的这一生还要无休止地在痛苦中度过。我跟哥哥的意愿一样,我们兄妹从今天起将誓死追随于你。虽然,我心里清楚,论功法、能量还是法力,我兄妹两人加起来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但是有生之年,我们兄妹二人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忠诚你。”
张潇听着听着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李达汉竟也站了出来,他说道:张潇兄弟,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跪父母、跪师傅,除此之外没有跪过任何人。你年龄尚轻,所以我也就不便跪你,不过你对我的恩情我李达汉感念在心。我虽然不会跪着谢你,但是我也表个态,我同他们兄妹二人一样,从此以后我李达汉的命就是你张潇的!你说什么时候用,我李达汉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李达汉一出来掺合,张潇更加慌乱了,眼下的场合怕是控制不住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卧鹰山庄的秘密(十)()
张潇侧头向鹿赤投去求助的目光,但是鹿赤给的反应却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话。他又侧头看向了清子,了清子倒是直接直白地告诉他:“你看我干嘛?人家跪的、服的都是张潇,我又不叫张潇。”
张潇只好无奈地说道:“两位陆管家,你们先起来吧,起来再说。”
此时,一直坐在那里的庄主开口说话了,他说道:“张潇,我卧鹰山庄都是知恩图报的人,这陆家兄妹感恩于你,李达汉感恩于你都在情理之中。我五人经历了多年的磨难,终于等来了你这位贵人相助,或许明明之中,你便与我卧鹰山庄的缘分匪浅。我第五轩崖何德何能能得你这位少年英才作为朋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卧鹰山庄五人都愿意跟随于你,为你以后所走之路肝脑涂地。这兄妹二人跪了你,你也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以后,只当是多了我们五位朋友,你有何难,有何要求尽管提,我五人就算拼尽性命也会为你办到。”
说完,庄主便看向尹红,这是在等着尹红也表态,尹红心领神会,低下头对着张潇深深鞠了一躬,喊了一声:“张先生。”
见这五人都以臣服于自己的姿态处在自己面前,自己若是再不说些什么话的话,怕是只会将这种尴尬的场面变得更是难为情。
了清子走上来,拍了拍张潇的肩膀说道:“张潇,既然第五庄主已经说了,要交下你这朋友作为生死之交,你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张潇想了想,而后看向鹿赤,鹿赤向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张潇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张潇便交下五位朋友,以后大家相互照应,若是一人有难,其他人都拼死相帮。”
庄主微微笑了,尹红这才直起了腰,李达汉哈哈大笑了两声,却唯独剩下陆友山和陆绮罗两兄妹依然跪在地上岿然不动。
张潇见状,赶紧说道:“两位陆管家,快起来吧,绮罗……姐,你身体刚刚恢复还很虚荣弱,快起来吧。”
张潇说出“绮罗”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虽说是她的年龄已经快六十岁了,但面对这样一张仙子一般的脸,张潇还是以“姐”来称呼着他。
陆友山和陆绮罗两人相互对视,但却并未站起。
张潇接着说道:“友山大哥,我以后就叫你友山大哥,叫你妹妹为绮罗姐,你看如何?”
陆友山说道:“好。”
张潇赶紧补充道:“那友山大哥不要再跪我了,快扶绮罗姐起来吧,她的身体再这样跪下去,是吃不消的!”
陆友山看着妹妹那惨白的脸,终于站了起来,慢慢将陆绮罗扶了起来。
了清子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你们的事都处理完了,张潇今天已经太累了,既然都成了生死之交,那么接下来的三位能不能让他休息休息,明天再接着给你们治疗?”
庄主赶紧说道:“不急,不急,我有的时间。张潇小兄弟的身体要紧。”而后,他便对身边的尹红吩咐道:“就在这南院收拾出几间客房。”
尹红退去。庄主解释道:“这南院中其实是没有机关的,所有的事都是虚虚实实,这里最是安全,也最是清净,几位今晚就暂时在这南院里住下吧。”
张潇说道:“听庄主的安排就好。”
——
苏小曼生气地跑出南院,她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只是一个人胡乱地转悠转悠。也不知是转悠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掉入了什么机关陷阱之中,这天色竟然很快就黑了下来。左右环顾的苏小曼似乎找不到回去的路,在原地转来转去,很久之后都没有走出多远。
“不会吧?我迷路了?”苏小曼自言自语道。
她又恼又气,踢起脚下的石头,将石头踢入花丛之中。她的视线跟着那块小石子一同转向花丛中,谁知一抬头竟看见了一个黑影。仔细看去,那黑影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那个黑袍似曾相识,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苏小曼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那个黑袍之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苏小曼?”
黑袍之人的声音极为低沉,但仔细去听似乎并不像是一个人的声音,低沉的男声中混杂着女人的声音,而且混杂的声音并不是单一的一个。苏小曼心中暗自猛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有些害怕了,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黑袍之人说道。
“你的东西?我没有拿过你的东西!”
“你是没有拿过,那是我给你的,现在你需要把他还给我!”
“你什么时候给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在你和张潇一同对付彦禹的时候,我在你的体内注入了一股黑暗之气,要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可能会使出一个别人都没有见过的阵法困住彦禹,助张潇一臂之力呢?”
“昨天晚上是你控制了我的身体?”
“那是地府里的东西,不属于你,你该还给我!”
说着那黑袍之人便向苏小曼飞来,苏小曼惊吓之下撒腿就跑,一面跑着一面喊着救命。可惜周围广袤,根本就没有人烟。
苏小曼跑出几步就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倒,狠狠摔在了地上。她猛然回头,见一道黑烟翻滚着向自己压了过来。而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
等到苏小曼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南院客房的床上,了清子正坐在自己身边。
“师父,发生了什么?”苏小曼勉强着坐起来,揉着晕晕的脑袋。
“嘘,不要说话。”了清子说道。
苏小曼不解,问道:“怎么了师父?”
了清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你身体里有一股黑暗的力量竟没有完全取干净。”
“啊?”苏小曼揉着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刚遇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他说昨天晚上他在我的身体里注入里一股黑暗之气,但是他也说他要把这股气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