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唠唠叨叨,喃喃自语,却怎么也无法掩盖他真实恐惧的内心,只要他一静下来,就会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切,他清楚的记得,那些棍子打下来的,他全身都像是被火活活烧。
“不要……我不要……救我……”双手捂着脑袋,左右摇晃,想要脑里的那些恐怖的回忆,全都摇到外面。记忆又怎么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折腾一番,他终于是累得不能再动,周围尽是一阵酒气。
想了想,这缸子里的水,大概是酒吧?想起李望遥跟司马毅的话,他遥遥头不禁叹气着,看来他真的被拿来泡酒了。
酒气越来越重,他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放下一身的紧张,反正他现在也做不了任何事。倒不如先睡一觉,等养足精神,再好好想想要怎么逃出这缸子,闭眼前的前一秒,他想起那瘦小的身影。
他不禁自嘲,自己明明说过要保护他,要陪在他身边的,到头来却还得让那孩子救他,他还好吗?他受伤了吗?司马家的人,会怎么处置他。
眼皮最终合上,他本想着只不过是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就去英雄救美来个狗血剧场什么的。他却没想到这一睡,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啊凡,等我……
*****
“他怎么样?”
冷漠的问话,听不出他有半分感情,穿着水桶白挂的医生,从医箱里掏出仪器认真检查。你妹的,这不检查还好,这一检下来,他做为一个医生,真想指着这个冷冷问他话的男人鼻子大骂特骂。
你们还是人么,这孩子就十岁多大一点,一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是被打出来的,先不要说手上脚上被捆绑出来的勒痕,那是小事过几天就好,嘴上还被打掉了几颗牙,还好初生牙,以后还能长。
最最让他气愤的是这孩子头上的伤,头额的这一块,明显被打破了,看伤口的自动愈合,这伤约估也有二天。
你要跟他说这些跟这冷漠看待的男人没关系。连她家那个看美少女变身也感动得痛哭的老婆,也不会相信。想开口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孩怎么会被打着这样。但当他抬头看到黑压压的一群高壮矬,诶……医生也是份很危险的工作。
“他……他头部受了伤,恐怕会伤了神经,还是去正规的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比转好。”胆心医生结结巴巴说着,眼角还不防偷偷眇了那说话的男人几眼。
“哼!是吗?”
男人眼神轻蔑,还带有些愉悦,医生连忙低下头,心中腹诽着;诶!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家庭,小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带他去医院,反而听到他伤得很重的消息,还一脸幸灾乐祸?
“医生,我们家很穷,没钱送他去医院,你就随便开点药吧。”
那医生听了后,差一点就被刺激到吐血身亡;没钱?没钱那大门口停着的那几辆宝马是怎么回事?没有钱你学什么人带劳力士?别告诉我这是只假货。
“医生!”男人很有压迫低眸看了他一眼,“是……是,家庭有困难,我明白,我现在就放点消炎止痛药。”医生说完说赶紧从包里拿出几瓶常用药。
按比例分好然后用药纸包上,安安份份的递给男人,男人冷瞧着,很淡漠的接过。医生默默的在为心为小男孩画上十字,希望上天能保佑他吧。
“他怎么样了?”
一身影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他有点担忧的看向床上的孩子,“家主……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还好吗?”男人神情有一丝的慌张,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对这个进来的男人所表露出的关心,不是假意。
“我来看看他!”司马毅走近床边,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司马凡,如果说是担心,不如说更多的是可惜。
明明这个孩子的资质这么出色,如果他肯乖乖听话,成为自己的最好的工具,那该多好。抻手轻抚,司马凡额头上贴着的纱布。不知是不是因为痛,一直静睡的司马凡,看似难受的敛着眼皮。
司马毅收回手,他觉得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喜欢他,就连碰一下也一脸痛苦,即然是这样,不听话的狗,对他好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让他死了好,勉得以后碍眼。这样想来,司马毅毫不惋惜的转身离步。
“不要走……”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床上的司马凡察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他那只瘦小的手死死的扒着司马毅的衣角不放。虚弱无力的他,脸色死灰般的白,眼晴也是半睁不醒。这样迷迷糊糊又巴巴可怜的他,让人看着心疼。
“不……要走。”他小小的哀求着,司马毅笑了,明显这被人哀求需要,让他很受用,他又转过身来,反握司马凡的小手掌。
“怎么,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怎么这么乖?”司马毅这话表面是怪责,但却明显多了几分关怀。如果狗肯乖乖听话,他是不介意给他一点甜头。
司马凡撑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虚弱的他半起后,又倒了回去,司马毅很慈爱的扶起他。
司马凡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他这话可不止让司马毅一个震惊,连同其它一直守着的人也惊得不可置信,明明前二天,这小鬼还拿着刀架在家主的脖子上,怎么这转个头居然对他说谢谢?这不可能吧?
司马毅也是同样的想法,他疑惑的看着司马凡,特别留意他的那双眼晴,司马凡也仰着头看着他,…………呆木的坐了好久,久到所有人都开始不耐烦,想要捉他过来,拷问一番的时候,他张开了口。
神情慌张,嘴张了半天,他看着司马毅问了一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
“你是谁?”
“这?……医生!”
司马毅叫喊,那胆小的医生连忙走过来,司马毅让开位置,医生对小电筒给他的眼晴照了照,又仔劝的检查他脑袋上那被纱布贴着,结了巴的伤口。
“这……可能是脑震荡,造成了他的失忆。”
“什么?失忆!”这像电视剧般的狗血情节,并不能立即让人信服,他们更多的是怀疑。
医生又说“为了能做最好的治疗,我建议你们还是把他送去大医院,”司马毅看着眼李望遥,李望遥回了个明白的眼神,回过头又对那医生讲“医生,我们家真的很穷,没钱去医院,失忆不是什么大病,慢慢会好的。”
那医生对这家子的做法,已经不能用无语来表示,那是佩服啊,他对这家子的人,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明明一听就知道是假话,他们还可以说得这么认真,都可以去申请世界最佳说慌不丢脸奖。
***
医生开了药,收了上门症金后,就被请出了司马家,司马毅坐在床边上,静静的打量着现在这个看起来像是失忆的司马凡。
司马凡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他脸红的低下头,“你……你看什么。”被他这可爱的反应,司马毅很满意,但他还是不能够确定,眼前的他真的失忆,还是装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拉着他的一对小手亲切的问道,这下司马凡的脸更红了,从脸一直红到耳朵边,他摇摇头,那副小鹿般的眼晴一眨一眨的投向司马毅“叔叔你是谁。”
小孩子女男不分的萌音,听起来痒痒的,司马毅笑得更温柔,他抻手轻轻抚摸司马凡,因为营养不良而有点发黄的头发。
“我不是叔叔,我是你父亲。”他说着这话时,看起来真的是一副慈父的模样。“什么?父亲!”
此时的房间,早就只有他们父子二人,其它的都退了出去,好给他们温温情,父子世界什么的。
司马凡有点不相信,他瞧着司马毅的样子,左看右看“你真的是我父亲?”司马毅为他撩起遮着眼前的阴发。
他凝视着司马凡,肯定的回答“我是你的父亲,你叫司马凡是我司马毅的儿子。”他说这话说得很有技巧,跟催眠师催眠病人是同样的手法。喃喃的细细的,用不高不底的声音,重复的说着同样的话。
“你是我的儿子,”
“你是我听话又乖巧的好儿子。”
“你是我的乖儿子。”
司马凡乖乖的点头,跟着对方的口形“我是你是儿子,我是好儿子”司马毅满意的笑了,他又再轻抚他的头,慈爱满溺。
“父亲,”司马凡很高兴的叫着,眼里星星闪烁,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他敬仰的好父亲。司马毅拿出一罐糖果,轻轻的倒出一颗塞进他的嘴里。
“乖,给你一颗糖,头上的伤就不痛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司马凡甜甜的享受着,糖果的甜味,一脸满足。司马毅扶他躺回床上,帮了盖上被子,司马凡也就乖乖的睡了。
看着他入睡,司马毅嘴角勾出一丝轻笑。
门外。
李望遥一直在等待,见司马毅出来,他马上前去问道“主人,怎么样?”司马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儿子,以前过着怎样的生活,我不管,以后他就是四少爷,”说着他睥了睥身旁的李望遥“你听明白了吧。”
这不是回答,而是命令,李望遥低下头,轻轻咬着嘴角,“是,我知道。”
71粗长君来了
宽阔的房间,舒适的床具;一应俱全的家具用品;推开窗的广阔的视野,庭院生机勃勃。自然的青色让人心旷神怡。
小男孩控制不住自己的惊讶感叹道“这里好美;好大!”脸上毫不掩饰他的兴奋和滂湃,但很快他的脸色又暗沉下来,他抬起小小的脑袋;小心翼翼的问这个带他来这里的男人。
“望遥叔叔,这里真的是我住的地方吗?”李望遥工作式的微笑;“当然是;你是这个司马家的四少爷,这里当然是你住的地方;怎么?你不记得了?”最后哪一问带着试探性;自从听了司马毅的吩咐,让他好好照顾这小鬼开始。
他就一直留着心眼,他始终是不能相信司马凡真的失忆了,这就好比当年他那个下贱的母亲,不也是一样楚楚可怜的说自己不喜欢家主,最后还不一样爬上家主的床,最可恶的她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居然还让家主对她动了心,该死,真该死,全都该去死。
他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救掉进河里的她,由得她淹死就好了,跟着肚子里的贱种一起淹死就好了。
“叔叔,李望遥叔叔。”思绪被抽回,他看着那个他最厌恶的贱种正拉着他的手,摇晃着一脸迷糊羔羊般。
“怎么了小凡。”强把心中的厌恶收回去,他装起一副温柔相,这对他来说可是得心应手,因为他一直都是这么对司马家的那几个小子。
司马凡脸红的低下头,大眼晴闪闪的凝着对方,小手摇着大手“叔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带我四处走走不?”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小小的,但又刚好能让人听清,这软软的哀求,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好,我带你去。”李望遥笑得和善,心中却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这里的花园”
“这里的学堂”
“这里的主殿,还有那边是……”李望遥拉着他一点点的参观介绍,司马俯宅的各处,每到一处,司马凡都表现的一脸惊讶和欢喜。李望遥细心的观察他的表情,动作,更甚至是他笑起来的唇角弧度。
他故意带他去,他早就知道和熟识的地方,但司马凡所表露出来的,无疑不都是第一次见过的惊奇和欢愉。
这个贱种,他是真的失忆了吗?不……不能信他,还得再试探。
“这间是用来放“魂酒”的酒房”兜了几个圈,李望遥把他带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他指
着前面那看起个阴暗的房子,一字一句的向他解释里面的一切。
“小凡,你知道什么叫魂酒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