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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其他嫔妃一样,宫森隔上四五天会被召入寝宫侍驾。
与第一次不同,枢羿不再狂暴地对待他,他尽量耐心地抚摸宫森,在进入前,也会用颀长的手指占了润液来宽松宫森的隐穴。可是宫森似乎并不介意枢羿温柔与否,他只是乖顺地或躺或趴,任凭枢羿折腾,疼不过时,就死死咬着自己嘴唇。偶然,雪白的分身在枢羿刻意的抚弄下,也会忍不住漾满红晕地射出白液,这种时候,宫森便会挣扎着,细细呻吟出声。除了没有过分的讨好和热情,宫森已经与其它宫人们没有差别了。
不知为什么,枢羿却感到若有所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已经快到秋末了。
碧云天,黄叶地,镜湖上亦寒烟飘荡。这天,枢羿一时兴起,便带着众宫人在湖边野宴。宴罢,一众嫔妃们各自在附近嬉乐,也有如藤壶者留在枢羿身边打趣承欢。和藤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枢羿眼角不时瞥过在不远处大树后钓鱼的身影。
那个不爱笑,也不再灵牙利嘴,刻薄犀利的男孩。
从那天以后,宫森似乎比以前更沉默了。即便是伺候他的篆儿,一天下来也很少能跟自己主子说上句话,不过在枢羿面前,倒是有问必答。或许是明石的死把他给吓坏了,或许原因不止如此,枢羿思量着,也不强求,妃子小小怄点气,过一阵子也就好了。
半天了,也不见宫森钓上来一条鱼。
宫森坐在树边的一块青石上,定定地看着水里的浮标。
时间,象面前透明的湖水,凝聚不动。
身后有希希索索地走动声和宫人的嬉笑声。听起来是紫姬和枢羿的男宠近鸸。
宫森往树后缩了缩。
虽然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后宫的笑柄,只是第一次,宫森听到有人如此肆无忌弹地说在耳边听。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还真以为是个硬骨头呢?傲的什么似的,早知如此,何必惺惺作态,让殿下大费周章呢?”
紫姬噗哧笑了,
“或许他以为架子拿的大,殿下就会把他当个宝,撑持了那么久,也不过如此。”
“婕妤哎,不错了,也算是一步登天了。”是近鸸酸溜溜的声音。
“要我说,既然已经造了反,就该坚持到底,不然,算什么呢?以前受得罪呢,就都没了意义,所有的狠话,也都变成了笑话……。”
紫姬的声音渐渐远了。
心中某个地方传来了碎裂的声音,无言地,宫森呼吸有些急促,蜷起身子,他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慢慢等着心里的疼痛散去。
“刑天,你去,把宫森叫来。”
“是。”
刑天去了。
“在森少爷身上,殿下真的是用了心思了,”藤壶淡淡地说。
枢羿皱了皱眉头,藤壶知趣地闭了嘴。
藤壶说的没错,确实似有一缕蛛丝系着宫森和自己的心思,让枢羿每天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搜索着他的踪影。这缕心思,慢慢如同上了瘾,不易戒掉。
不一会儿,紫姬,近鸸已经坐过来,宫森也跟着刑天回来了。
“明天就是王母的寿诞了,我已经备好礼物。藤壶,宫森,你们两个明天随我去云霄宫。”枢羿道:“准备一下,明天怕是要到晚间才回来。”
“殿下!”紫姬立刻泪光盈盈起来。
“好了,不许闹。宫森小,你是姐姐了。”枢羿挑挑眉毛,紫姬怏怏地不敢再做声了。
感觉象是吃了一个苍蝇,宫森呆呆坐在那里看着桌子,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云霄宫里金碧辉煌,祥云萦绕,众仙云集,一时间处处莺歌燕舞,弦乐飘飘。
祝融带着九儿,刚到云霄宫不久,正与各路仙人臣工寒暄,就看见枢羿带着宫森和另一个美人儿迎了上来。
自从上次在湖畔见到宫森不欢而散后,祝融心里禁不住有些念念不忘,毕竟他曾经伺候过自己多日,见他受罚,终是心有不忍。与祝融亲热地打过招呼,枢羿转身介绍随行的姬人。
“这是我的妃子藤壶,这是宫森,你们见过的。”
祝融不便多言,微笑带过。
王母寿宴上,众人终日狂欢,在轩辕殿上饮酒取乐,漫赏歌舞,一时间宫筹交错,热闹非凡。到得下午, 枢羿与三殿下姬琅已经有些醉了,两个人靠在椅子上与众宫人调情哗笑,周围围了一群仙人娇女,个个笑语盈盈。祝融斜眼看着,见宫森悄悄溜了出去,坐不住,便也偷偷跟出来,想找他来说话。
宫森却已不知去向。
祝融信步走进畅春园,果然走不多远,就看见宫森坐在一处草坪上。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里透下来,在地上和宫森身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宫森。”祝融打招呼。
“四殿下。”宫森抬头看,点头回应。
“怎么不在殿里看戏?”祝融挨着宫森坐下。
“想出来透口气。”宫森恭顺地回答。
一件软薄白色上衣,灰色紧身裤子和深色靴子,腰里系着两寸来宽的缎质蓝色腰带,让宫森看起来益发清秀纯美。比上次见时,宫森气色好了一些,不再瘦骨嶙峋的样子,眉宇间少了凌厉,多了几分恭顺,只是人看起来似乎有些呆呆的,神思恍惚。在霏玉宫的时候,祝融只觉得宫森聪慧可人,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宫森,让祝融无端地心生怜惜,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宫森松散顺滑的头发。
“不要碰我!”宫森轻轻叫起来,下意识地避开祝融的手。
“怎么了?你,宫森。”宫森未免反应过度了吧。
“我……,”宫森犹豫了一下,扭过头去:“……我是大殿下的人,四殿下……请避嫌。”
“什么?”斟酌着宫森话中的暧昧含义,祝融困惑地问,“你不只是枢羿的天奴吗?”
“现在已经不是了。”宫森不看祝融,木木地答。
“……”祝融愣住了,渐渐明白了宫森的意思,心里象塞了什么东西,堵住了。
“喔,那……恭喜你了。”
(十一)
“……”祝融愣住了,渐渐明白了宫森的意思,心里象塞了什么东西,堵住了。
“喔,那……恭喜你了。”
“谢谢。”宫森有些失神。
“你不高兴?”
“……?”宫森有点讶异。
“你看起来有点……恍惚,为什么?”
“……。”
“能告诉我吗?”
“不能。” 看着地面,宫森心里还是涌起了一丝感激。
祝融有些失笑了,这真是个不知做作的孩子。
祝融仔细看着宫森,他的确是变了许多,除了眼神,呼吸也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短促。是自己多心吗?总是觉得宫森身上有着谜一样的痛楚,让自己不能知难而退。
“你会下隐棋?怎么学的?”祝融避重就轻,拨茧抽丝。
“……有一次,我住在一间小屋里三个月,没见到一个人,”宫森眼睛里不见一丝波澜,“书架上有一本棋谱,我自己跟自己下,就学会了。”
“那你吃什么?”
“……门上开了一个口,饭从那儿送进来。”
祝融心里打了个寒战,突然想起初见宫森时他满身的伤痕和后来那双羊皮小靴。终于忍不住问道:
“枢羿待你好吗?”
天使一样的头没有一丝动静。
一个月来心里一直象被蛛网紧紧勒着,此时宫森又有些不舒服。
难以抑制的怜惜让祝融忘记了界限,他心疼地探过身,抓住了宫森垂在身侧的手。宫森惊惧地回头看着祝融,一时说不出话来,向后挣扎着想抽回去。
“宫森,对不起。”见他害怕,祝融放开了手,有些心烦意乱。
宫森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看着垂头丧气的祝融,一瞬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很抱歉,枢羿,他……”
宫森怔怔看着祝融,向后退了两步。祝融平日总是微笑着,让人如沐春风,此刻俊脸上却露出懊恼神情。宫森想转身跑开,终觉不忍,叫道:“四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祝融甩甩头,这毕竟不是自己能管或者该管的事情,讪讪起身:“是啊,该回去了,这会儿,恐怕蟠桃都已经赐下来了。”
回到大殿上,天色已晚,王母也已经退席休息去了。众人更肆无忌弹地喧闹起来。枢羿与姬琅周围蜂环蝶绕,喧闹非凡。从人群中看过去,两个人身上分别抱了一个绝世佳人,正比着灌美人儿的酒。
宫森和祝融找个清静一点的角落坐下,看大家热闹。
不远处托塔天王座前,已经放了一个红彤彤的桃子。见宫森看桃子,祝融便给他解释。
“那就是人间传说中的蟠桃。凡人吃了会成仙,仙人吃了则会功力大增。”
宫森侧过脸听。
“凡人吃了以后,需要一百年修行才能让魂魄结成松耳石,形神合为仙体。不过这一百年间一定要小心。”
“为什么?” 宫森抬头问,“不小心会怎样?”
“一百年内,松耳石尚未成形,一旦形体受损,不但肉体没了,连魂魄也会没了,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就是真正的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了。”
“真的……会灰飞烟灭吗?”宫森自言自语,声音细不可闻。
定睛瞧着那蟠桃一会儿,宫森转头又问:“王母不赐给大殿下和四殿下吗?”
祝融高兴宫森看着有了点精神:“我们四个,平日里就有赏赐,寿宴时只给其他臣子。”
宫森正要再问,一个小侍女的声音打断了他。
“森少爷,大殿下叫您过去呢!”
“宫森,” 见自己的男宠过来,枢羿一把把宫森拽到怀里,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搂住宫森的腰。宫森乖乖坐在他腿上,接过侍女们递过来的红酒。宫森端酒看看枢羿,枢羿笑着点点头。宫森不再问,仰头喝了,咧咧嘴角。枢羿不放过宫森,又让侍女连连倒酒,两杯酒下去,宫森脸泛桃红,心里“通通”跳得有些难受,眼神也渐渐迷蒙起来。
知道宫森不喜饮酒,现在却连眉头也不皱地连喝三杯,脸上没有一点为难神色,枢羿看着宫森,目不转睛。
宫森,你被毁到了什么程度,你的心真的已经不再剩下一丝一毫了吗?除了顺从的微笑,你的表情就不再改变了吗?需要什么样的刺激,才能让你恢复到以前的敏感﹑锐利和骄傲?
宫森已经撑不住,无力地倚在了枢羿身上。
见姬琅鬼头鬼脑地斜眼看宫森,枢羿俊琅的脸上露出嘲讽,这个三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枢羿微微笑着贴在宫森的耳朵上说:
“去,宫森, 给三殿下敬酒!”
宫森的心紧了一下,看来今天的游戏还早。他端起一杯红酒,站起身来,走到姬琅旁边。姬琅高鼻深目,金发碧眼,英俊不下枢羿。见宫森过来,大喜,色迷迷地把宫森拉倒自己膝上。
“美人儿,把酒用嘴过给我,会不会?”
宫森也不多话,仰头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突然间,他感到胸中一阵麻痹,呼吸更加急促,四周的景象倏地模糊起来
“啪,”不之不觉中,水晶杯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红色的酒液四溅,有人惊呼出声。
宫森一动不敢动,等着胸口的疼痛过去。姬琅却变了脸色,一把把宫森推下去。宫森趔趄了一下,好容易直了腰,茫然站在地上。
枢羿走过来,低头看宫森,见他半闭着眼睛,脸色由红变白,便伸手把他横抱起来。不管旁边众仙哄叫成一团,枢羿笑笑,抱着宫森出了人群。刑天跟过来,枢羿吩咐他去叫药翁。
枢羿环顾一下,找了人少的地方放下宫森,不远处祝融看见,也过来询问。
不到半柱香时间,宫森已经缓过劲来,只有呼吸还有点短促。见药翁过来,宫森听话坐在椅子上,伸出皓腕,让药翁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