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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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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在篮子里的,可不是一个小坛子,也不是众人想象中那带着咸臭味的黑乎乎的酱菜。

    而像极了色泽明艳的画,那些色泽不明艳的,在白底瓷碟的映衬下,也是如写意的水墨般清雅蕴藉。

    那些官宦贵女们面面相觑。

    能把酱菜做到这般极致的精致,绝不是心思巧这样的评价就可以语焉不详地一言以蔽之!

    这里面有意境,有工巧,有底蕴的!

    以为乡野村姑碌碌求生没有好东西?以为她粗鲁愚氓不过一个好皮囊?觉得她即便攀附了锦衣王也上不了大台面?她们,貌似搞错了。

    可是,若真的这般灵心慧质,怎么会那么恶劣地得罪公主开罪太后,还用那么不堪的手段赶跑太后派来的嬷嬷?

    众人不觉便看向苏皎皎。

    谁料苏皎皎还是侧坐背对着她们品茶赏花。

    她这是故意的吧!

    于是众贵女也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还是齐妍如领头笑语:“哎呦!这竟是酱菜啊!说是刺绣也不为过!”

    众人又是围着乔老太君七嘴八舌。

    “可不嘛!这就是冷雕拼盘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酱菜做得这般精致,可怎么拿出去卖!”

    “是啊,从坛子里挑出来再摆成这高贵好看的模样,这么细细致致的人家怕是不多吧?”

    “还说菜呢,你们看着瓷碟,可刻着郑天祥的字样儿呢!”

    “真的真的!”

    广安侯世子的嫡女崔媛,终于对着苏皎皎说话了,她脸上带着笑,故意做了一个惊讶不解的表情,说:“县主原来卖酱菜也是这样包吗?不想那些市井小民,也用得起郑天祥的碟子了?”

    苏皎皎便笑:“在山为小草,出山为远志。这位姑娘今日穿得这么华贵端庄,却不知平日里也是这么兴师动众的?”

    崔媛便有些尴尬了。她今日穿着的是中秋宫里刚刚赏下来的蜀锦,玫红有金丝,远观若霞光般璀璨,不说是平日里,就是出门做客,不是因缘际会得了这几匹料子,也是很少能穿得上的。

    崔媛这一尴尬,即便心中恼恨,可当着长辈的面,什么话也说不上来了。倒是宋青芷在一旁说笑着解围:“媛媛你着相了!”

    她这一起头,众人纷纷笑言劝慰打趣。

    “就是媛媛,你傻啊,县主这酱菜可不是卖给小民百姓的!”

    “就是,别说是郑天祥的,就是官窑宫窑的瓷器,老郡王妃要用来盛酱菜,也是用的上的!”

    “倒是明月县主,你这话锋也忒厉害了!”

    “看把媛媛说的!”

    “县主说‘在山为小草,出山为远志’,不想明月县主还有谢安石的志向才干呢!”

    “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如今天下一统何等盛世,岂是南朝偏安一隅!”

    苏皎皎也回过头笑吟吟地接口:“这位姑娘说的是,刚才谢安石那话可是诛心之语,如今陛下雄才伟略天下升平,要谢安石出来荡平天下干嘛呀?再说谁要是说了一句话就要自比出处的人物,那真是简直了,请问我说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这是自比李白啊,还是杨贵妃?”

    众人不语,只是笑笑。宋青芷上前拉着苏皎皎道:“看我,忙糊涂失了礼了,县主你刚来京城,这些个姐妹们还不认识,我来为你介绍一二!”

    苏皎皎笑着各自见过了。那边桂嬷嬷收起酱菜,乔老太君似是不闻刚才的话里争锋,只慈祥笑着,招呼大家过去赏菊花:“你们女孩子们一起玩吧,别因了我老婆子而拘束。”

    应该说这次赏菊宴,虽宴请的闺秀不多,咸阳郡王府还是做足了功夫的,除了自家园子里绽放的品种,还从外面买了许多盆栽新品,用花架子搭配起来,甚是鲜妍明媚错落有致。

    苏皎皎其实并不懂菊,事实证明她也不需要懂,没什么人和她搭讪。

    因为那些闺秀们都是熟人,对彼此的性情喜好很熟悉,对各自家庭也熟门熟路,能来赏菊的,本身对菊花的认知品评也是比较有造诣,所以那一丛丛形态各异的菊花并没有小牌子做品种介绍,苏皎皎看个热闹,可不碍其他人的惊艳评说。

    “这是墨菊!墨菊啊!”

    苏皎皎看了一眼,是胡倩倩在惊呼,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激动的,看那花的颜色,谁还不知道是墨菊?

    可是众闺秀已经围了上去。

    “墨菊罕见,据说三年才开一朵,培植一株怕是得五年!”

    “是啊,最难吐露颜色的!”

    “而且是墨菊的极品‘夜锦’!”

    “果然莹润有锦缎的辉光!”

    苏皎皎顾自在花丛里溜达,沈嬷嬷忍不住在她身后提醒:“县主,您走太快了!”

    苏皎皎便回头笑语:“我这哪算快,还快得过走马观花吗?”

    沈嬷嬷道:“花之韵致需要近观细品,县主这样只是看热闹。”

    “我就是看热闹啊!”苏皎皎毫不羞愧地承认,而且歪理众多,“嬷嬷我跟您说,就只有我这般看花才是真爱花,那些花草最喜欢我这样的了!远远看上一眼,心里赞叹,才不算唐突!”

    沈嬷嬷道:“您这是什么道理?”

    苏皎皎道:“不是说美人如花吗,所以这观花如观美人。每一株花也是有生命的,有生命的东西就有尊严。她亭亭玉立,或是清高冷艳或是天真烂漫地开了,露出颜色绽放芳香,就好比女子长成容光正盛。所以沈嬷嬷你想啊,如果是你,因着长得漂亮,被人捆绑禁锢在一个地方,围了一群子人在那里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你心里舒服吗?更有甚者,”苏皎皎瞟了一眼众闺秀,齐妍如正以玉指拈花放在鼻端轻嗅,苏皎皎道,“还有登徒浪子又摸又嗅肆意轻薄,便是众人皆赞叹你生得美,你怕是也没有半分喜欢,恨只恨自己为何生得这般美吧!”

    沈嬷嬷从没有听过如此奇谈怪论,一时心里微动,她找不出话来反驳,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还觉得说得有点对,挺有理。

    于是沈嬷嬷再也不劝了。苏皎皎补充道:“可远观不可亵玩,花如美人,我这才是惺惺相惜!”

    不想她这一番高论,被不远处由桂嬷嬷扶着赏花的乔老太君听到了。乔老太君和身旁的桂嬷嬷交换了眼神,她温柔明亮地笑着,朝苏皎皎招手道:“孩子,你来!”

    苏皎皎走过去,乔老太君十分自然地将胳臂搭在她的身上,桂嬷嬷便退居身后了。

    乔老太君道:“好孩子,刚才那番话,可是锦衣王教导你的?”

    苏皎皎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也算是吧。”

    “哦?”乔老太君好奇了,“也算是?”

    苏皎皎道:“我哥对万物生灵皆有敬畏,甚是节制。譬如他酿酒,一年就酿三十坛,超过的别人给双倍的价钱也不酿。天地生灵,因其存在,就该给其应有的敬重,即便草木,花开自有落,并不仅仅是为人观赏的。”

    乔老太君半信半疑,说锦衣王敬畏生命,当年他可是杀降二十万,二十万啊,那得是多少生灵?但万事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可能正是因为锦衣王杀孽过重,他才明白生命贵重,懂其敬畏。

    但是这跟刚才那番赏花论毫不沾边啊!

    乔老太君这般想,便也这般问了。苏皎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怎么不沾边!敬重啊!花如美人,别人不知道,反正谁要围观我,肆意轻薄品头论足,我是非常不高兴!”

    乔老太君突然就懂了。

    貌似那些闺秀在冷落孤立她,其实她才是被围观的那一个。

    而且她说了,她非常不高兴!

    乔老太君于是拍拍她的手道:“可是怪我错请了你?”

    苏皎皎便明亮而狡黠地笑了,她突然凑近乔老太君耳边,轻声而诡秘地道:“这要怎么说呢,你为请我一个,错请了她们!”

    乔老太君朗声大笑起来。

    是啊,便是香云鬓影巧笑嫣然地围着绕着,可她只看了她一个。便是这满园的菊花争奇斗艳,其实只为她一个人开一个人看啊!

    这孩子是个明白的!

    乔老太君如此舒心的大笑,便是宋青芷也是难得听到的,事实上,乔老太君闭关锁院好多年,除了初一十五她和母亲过去点个卯说是请安,她与自家祖母并不熟。

    但毕竟是长辈,当时所有的女孩子都恍然意识到她们只顾着自己赏花没有陪伴环绕在乔老太君身旁,是有点失礼的。

    于是,那些闺秀们都笑吟吟地凑过来:“老郡王妃和县主聊什么,这么开心?”

    众人这赏了一圈花,便围起桌子准备诗会了。

    闺秀们坐好,自有侍女端上笔墨纸砚,身后自有自家的丫鬟研磨服侍。待侍女送笔墨纸砚给苏皎皎的时候,苏皎皎将手一挥:“不用给我了,我不会作诗!”

第七章 婚约(二)() 
崔媛愕然道:“你竟不识字的!”

    苏皎皎瞪圆了眼睛:“识字就一定会作诗!”

    崔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确实有逻辑错误,但是错误已成,只能将错就错:“你既识字,有什么做不得诗?想当年沈王爷,可是文采风流的!”

    齐妍如爽朗笑道:“就是!沈王爷教导的妹妹,文采肯定差不了!”

    难得林晓风谦逊低调:“县主不要误会,说是赏花作诗,不过是姐妹间笑着玩闹,哪里就真的是文采斐然了。我也是个痴的,不会这些劳什子,写几个字凑个趣罢了!”

    宋青芷作为主家,类似总结陈词:“就是,大家凑个趣而已,平仄用典都凑不齐呢!谁也不用笑了谁!”

    苏皎皎便道:“我真不会。”

    郑清平道:“县主切莫推辞,听您刚才所言,不是‘在山为小草,出山为远志’就是‘云想衣裳花想容’,哪里是不会作诗的!”

    话已说到这份上,苏皎皎道:“作诗是真不会的,那就陪着各位玩吧!”

    以一炷香时间为限,以咏菊为题,众位闺秀思索片刻,纷纷铺纸提笔。唯苏皎皎东张西望,与乔老太君对视上了,还不忘做了个鬼脸。

    看似没人说话,其实那些女孩子都偷偷看着她呢。就在有人陆续完成的时候,她们看见苏皎皎仓促潦草地在纸上画弄了几笔,然后就停下了。

    看那样子当真是糊弄。

    待所有人都落笔,便由侍女将诗稿收去,交由做裁判的乔老太君,并由桂嬷嬷宣读众人诗作。

    开头的是林晓风。

    “一夜新霜著瓦轻,芭蕉新折败荷倾。耐寒唯有东篱菊,金粟初开晓更清。”(注:唐白居易《咏菊》)

    桂嬷嬷语声一落,众人叫好。乔老太君点了点头道:“有风骨,好句子。”

    其次是齐妍如。

    “菊裳茬苒紫罗衷,秋日融融小院东。零落万红炎是尽,独垂舞袖向西风。”(注:明文征明《咏菊》)

    乔老太君赞叹道:“好风华好□□!”

    第三个便是苏皎皎。

    桂嬷嬷还未读就皱了皱眉,语似狐疑地道:“一丛两丛三四丛?”

    这个,是要作诗吗?众女听了面面相觑。

    “五丛六丛七八丛?”

    已经有人笑了。崔媛道:“县主莫不是在数数吗?”

    “九丛十丛十一丛。”桂嬷嬷已经认命,不再用疑问的语气而是陈述句了。众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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