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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各类家具、电器依旧隐隐透着主人的不凡品质。特别是地上铺着的那块波洛兹涅地毯,成为了这个客厅的点睛之笔。而这块地毯正是俞静溪从我的游艇上扛走的那块,原来她将它用在了这个地方。那么也不难猜想这房子的装修设计是出自谁手,对于一个留过学的会展策划师这不算太难的事。
“来,吃点水果。”俞青岩从厨房端出一个果盘放在茶几上而后又匆匆走了。我挑选的沙发座位正好对着厨房的推拉门,透过玻璃门能很清楚的看到她。我拿着电视遥控器一直从一台按到六十台,一个节目都没有留意,记住的只有俞青岩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她将一切做得井井有条,洗菜、切菜、炒菜手法相当娴熟。不一会儿菜的香味飘溢到客厅,我居然没有了那种对食物厌恶的感觉反而很想尝一尝她的手艺。
“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开饭了。”她推开厨房门端着菜发到桌上,又从客厅穿过去打开了窗,让屋里的油烟味能快一点消散。
“我不饿,你慢慢弄。”我愉快的答应她,看着她忙里忙外心中突生了一丝感慨。要知道在我所居住的地方,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看电视的时候在我面前穿来穿去,而我从来也没有在油烟这么重的屋子里哪怕待上一分钟。这看起来生活里极其普通的一个场景,甚至是我从未注意过的场景此刻却带给我几分感动,为何?
“过来吃饭吧,犬马。”俞青岩一边摆碗筷一边招呼我了一句。
“好。”我走到桌边落座,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六菜一汤上桌,对于两个人来说菜量已经相当丰富,更何况我还是个具有厌食症的恶魔,根本吃不下这些。
“不准浪费哦,多吃一点。”真是想什么灵什么,我还没有下定决心吃饭俞青岩就给我下了令。
“两个人吃这么多,太丰富了。”
“你不是正在长身体,上次在医院见你早饭都要吃七八样,所以就多做了一点。”有一点打趣的意味在里面,俞青岩替我盛了满满一碗饭。
“呃……”我一时语塞,皱着眉看着那碗白米饭,她怎么还记得这茬。
从一开始一顿饭就吃得沉默而艰难,沉默是因为我和她有一样的习惯食不言寝不语,而艰难只是我自己的感受。客观的评价她的厨艺算是大厨级别,清淡可口比较符合我日常的饮食习惯,但是六个菜对于平时只能吃几口饭的我来说太高难度。
“饭菜不合胃口吗?”俞青岩看出我的为难,小心地询问道。
“没有,味道很好。”我勉强挤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不想让她失望。
“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吃味道重一点的菜吧?”
“不,我喜欢清淡的。”你们年轻人,这五个字我实在是不喜欢听她对我说。真的计较起年纪,我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的年龄都大,她却总把我看成小孩子。说完这句话我放下了碗筷,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蓝绒方盒。
“我为那天在民政局门口的事正式向你道歉,请收下这个。”
俞青岩略皱了一下好看的眉但很快又舒展开,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道:“我也有礼物送你。”
“送我吗?”我有些受宠若惊地问道。
她点点头走进卧室拿出一个米黄色的纸袋:“圣诞快乐。”
“圣诞节吗?”这个节日在恶魔界早已被抹杀,我更是从来不过。
“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才是。打开看看,喜不喜欢。”俞青岩两手撑在饭桌上看着我,柔软的语气让我有心痒痒的感觉。
“一起拆吧。”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将我的礼物也放到她手中,而后我打开了礼物。
“很好看的耳钉。”俞青岩送了我一对电镀蓝的六芒星耳钉,恰与我耳背的恶魔斑纹身相呼应。
“今天早上给朋友挑礼物的时候看见了这个,觉得很适合你所以就买了。”
“谢谢,我会戴的。”我小心收好这对耳钉,回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
“比起我的礼物,你送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俞青岩并没有拆开我给她的礼物而是直接将它推到了我面前。
“不打开看看是什么吗?”我故意挑的一个不怎么常见的品牌,就是怕她不收,但似乎没起作用。
“不用看了,这个牌子的手表有多名贵我是知道的。”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识得这样一个不常见的牌子,她的见识比起很多只认得爱马仕、香奈儿的富人都要高出一些层次。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来。礼物已经在你家了,留着还是丢掉都由你来处理,你退给我我就扔掉。”
“要不要这么霸道?”俞青岩用调笑的语气说着,可我并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不是霸道,是习惯。”我说这话时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快,相信她也听得出来。
“我先帮你保管,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拿回去。”
我撇撇嘴没有答话,转身走到客厅的阳台,我为什么要拿回去,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接受就是接受,不接受丢掉不就好了。虽然有点儿生气但我还是竖起了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厨房传来洗碗的声音,我快速的回头瞥了一眼俞青岩,她正背对着我埋头认真的收拾厨房。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有了想要过去抱一下她的冲动。
伴随着这股强烈的冲动,我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而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僵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抱她,仅仅才过了一天感觉和上一次又有不同。不同的是我对她的依赖又多了几分,不同的是今天没有晚礼服的装扮她在我眼里依旧优雅动人。
“犬马。”她关掉了洗碗池的水龙头,轻唤了我一声。
“嗯?”
“门铃响了,我要去开门。”多么让人扫兴的一句话,让我不得不放开她。她面无表情的走出厨房,我才反应过来谁会在这个点儿来找她呢?不管是谁都是不速之客。
“啊,亲爱的!节日快乐!”迎门传来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那拉。
“你们怎么来了?”从俞青岩诧异的语气里我判断出来的人不止一个,那么极有可能是闺密团一起来了。
“来陪你过节呀,静溪那丫头又不在,我们当然不能对你不管不问呀。提前没跟你打招呼就过来了,不会不方便吧?能进去吗?”
“可、可以。”俞青岩吞吞吐吐的回答,大概是我的存在让她有所顾虑了。闺密团说俗一点就是姑婆团,在加上一个八卦天后那拉,俞青岩肯定要头疼不已了。想到这我往阳台的角落站了站,避免被那拉看到引起尴尬。
“才吃完饭啊?”那拉跟着俞青岩钻进了厨房并且关上了门,而另外两个客人疼疼和莫萧则将手上拎着的礼物水果之类的放到了客厅。
“岩,今天我和疼疼是陪着莫萧过来给你道歉的。那天在酒吧的事她都跟我说了。她是喝多了才那样,现在还后悔得很,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别跟她计较了。”那拉虽然说得小声但凭我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晰,莫萧专程赶来道歉?还是迂回战术?
“我跟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俞青岩态度坚决并没有因为那拉三两句话就心软。
“哎呀,亲爱的,人家都亲自登门道歉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么高傲一个人,来跟你道歉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不要因为一次误会就把人家给否定了嘛!待会儿出去别板着脸了好不好?”
“我跟她没有什么误会。”俞青岩仍旧没有让步。
“哎呀,我们出去再谈,走啦走啦。”那拉硬把俞青岩推出了厨房。
“哎,你这刚才有客人啊?”路过饭桌时眼尖的那拉冷不丁问了一句并顺手把我送俞青岩的礼物给拆开了。
“这么贵的手表谁送的?这么快就有追求者了啊?岩,你不老实哦!”
围在沙发上坐着的疼疼和莫萧被那拉的话给吸引,齐齐回头看向俞青岩,而我也在等待她的反应。她会怎样解释呢?直说还是掩饰?
“哦,这个是朋友放我这保管的。”最终还是潦草的掩饰了。
“不可能吧,包得这么精致这明显是送人的嘛,快说是哪个高富帅送的?”
“说了不是。”俞青岩一手夺过盒子,语气略显慌乱。
“这么紧张,肯定有情况!快快如实招来。”那拉不怀好意的试探着俞青岩,我知道她一定招架不住那拉的牙尖嘴利,于是大方地从阳台走出来替她解围。
“是我送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与其让那拉等会儿发现还不如就现在自己现身了。
“这不是……犬马?!你怎么会在这儿?”那拉瞪圆了眼睛,愣在原地。而在场的其他人均是吓了一跳,特别是莫萧看到我眼神立即变得危险起来。
“我是她邀请的客人。”我对着俞青岩微微扬了一下下巴,说得轻松无比。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那拉指指我又指指俞青岩,脑子飞速地思考。
“我跟她早就认识了。”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坦白交代。
“啊?早就认识?那你们前两次干嘛要在我们几个面前装不认识?”
“那两次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介绍,你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我无奈的摊开手,对着那拉勾唇一笑。
“也对!失误失误,我这嘴一多说就管不住。”那拉很有自知之明。站在她身边的俞青岩则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我猜她现在想着的一定不是莫萧要怎么道歉,而是那拉她们会怎样联想我和她的关系,不管是怎么想我倒自私的希望那拉越想越偏才好。
第18章 分庭抗礼()
有我这个外人在场,那拉也不好提莫萧要道歉的事。俞青岩回到了厨房继续收拾,我则和那拉她们三个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疼疼问起了我家的狗斑鹿,而那拉对于我和俞青岩是怎么认识的充满了好奇不停地追问。莫萧从头到尾都在充当旁观者,她的目光在我和俞青岩中来回转换,对俞青岩是深情痴望,对我是轻蔑一瞥。
聊了一会儿,那拉对着莫萧递了一个眼色,意会之后莫萧站起来走到了厨房。有了上次在酒吧卫生间的那一幕,我就十分介怀莫萧和俞青岩独处,于是在她带上房门之后我也站了起来。
“犬马,一起去阳台上透透气?”还没迈开步,那拉就上来阻止我。她有心要给莫萧和俞青岩制造机会,当然不能让我这个外人来搅和。
我也没有不识抬举,点点头跟她去了阳台。
“犬马同学今年多大了?”那拉点燃一根烟,双手倚靠在阳台抽了起来。
“二十三。”我虽站在阳台,但一直背靠在栏杆上,视线是朝着屋里面的。
“犬马不是你的真名吧?”那拉收起了一贯的风情万种,认真地问我。
“你查户口吗?”我提高了警惕,莫非她已发现了什么端倪。
“查过了才想问你,这个城市就没有我那拉不认识的富人,你既然开得起全球限量版的玛莎拉蒂,戴得起几百万的名表,没道理我会不认识你。”我从不怀疑那拉的交际能力,但她好像忘了凡事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绝对。
“你现在不是认识了?”
“你知道我想表达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