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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唐飞指挥人将最后一台机床装上车准备运走得时候,杨有志轻轻的拉住了唐飞,有一点担心的道。
“老弟,看样子你准备做红星厂的接线头,老哥奉劝你一句,一定要提防金久公司,他们不好惹。”
唐飞笑着道:“现在可是法制社会,谁都要遵循法律,我不怕他们。”
怕个球。
唐飞从来不惹事,但也绝对不会怕事。既然已经决定要做接线头,那就不会因为有这么一点困难就退缩。
坚毅是唐飞的性格,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做成,一定要做好,金久公司吗,唐飞第一个要干垮的应该就是这家公司。
这些机床全部运回了九洲机车配件厂的厂房内,本来那空余了一半的地方正好用来摆放这些东西。
一共三台冲床,冲压接线头的主要设备就是冲床。小车床三台,此外还有下料机,两台小台钻等等,再加上已经安装好的真空热处理炉,做接线头的设备全部齐全了。
万事俱备!
车间里面很热闹,唐飞和王海龙指挥工人们安装这些设备。不愧是王海龙,果然有两把刷子。
设备的摆放完全遵循精益生产的原则,摆成了‘u’型生产线,这样的生产线效率最高。
唐飞这两天都呆在自己的厂子里面,也仅仅两天的功夫,这些设备全部安装到位,经过初步调试之后,可以使用。
今天是正式开始试制接线头的日子。
一大早,大家上班开完早会之后,唐飞就抽掉了4人来准备做接线头,其余人则继续做内装板。
现在是试制接线,批量不大,4个人足够了,等正式大批量生产之后,可能会再招3至5名新工人。
做接线头的流程比较简单,主要工序是下料,热处理,冲压,修边,打字,去毛刺等工序,除了热处理的时间长一点之外,其余工序都不长,从下料开始,几个小时就能加工出成品。
机器轰鸣起来。
下料工小张在唐飞的亲自指导下通过下料机将铜管切断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毛坯,然后这些毛坯放进真空热处理炉退火。
“哐当,哐当……。”
几台冲床有节奏的响起来,负责冲压的两名工人开始进行接线头的冲压,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动作有一点生疏,速度并不算快。
不过没关系,孰能生巧,听说一个熟练的冲床工一个小时可以冲压上千个接线头。
唐飞在自己的厂子里面埋头进行接线头的试制,在红星厂,则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总装车间内。
一台崭新的电力机车正在进行总组装。这不是韶山六型,也不是韶山五型电力机车,而是最新型的韶山九型电力机车。
这也是红星厂的重点项目,上下很多领导都盯着,红星厂的几个大领导更是隔山差五的要过来看一看,瞧一瞧。
从开底架,进车开始,再到组装车体,都比较顺利,但进入布线和车内电气设备的安装之后,问题来了!
且还是大问题。
得知消息的陈贵鸿满天大汗,急急忙忙的从采购中心的办公室几乎一路小跑进入总装车间,他到这台韶山九型电力机车旁边的时候,总装车间的生产副总经理卢钢已经在那里了。
不过,卢钢的脸色并不好看,几乎是阴沉着脸。
唐飞在埋头进行接线头的试制,还不知道红星厂发生的事情,消息还是刘江带回来的。
今天刘江代替唐飞去送货,将做好的两台车的内装板送到红星厂总装车间,正好看到了远处站在韶山九型电力机车旁边的卢钢和陈贵鸿。
等刘江卸完货,准备离开的时候,更是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红星厂副总经理兼总工程师谢振华带着几个人,亲自来了,直奔这台韶山九型电力机车。
估计是出大事了!
刘江心中一紧,不敢有丝毫的停留,马上回来,将他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唐飞。
听完之后,唐飞眉头皱了起来,虽然刘江带回来的消息比较有限,但已经不妨碍唐飞猜测到一些可能。
肯定是韶山九型电力机车出了问题,且还和陈贵鸿有关。
和陈贵鸿有关的,肯定不是技术上的事情,应该是配件采购上的事情。难道是陈贵鸿负责采购的某一些配件出了质量问题。
果然。
红星厂总装车间的那台韶山九型电力机车旁边围了不少人,陈贵鸿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悄悄的拿出手帕擦了好几次了。
这一次,事情大条了!
韶山九型电力机车非同一般,是红星电力机车上研制的新型电力机车,准备尽快完成试制和试验,争取早日实现批量生产。
关键还有一点,这台电力机车试制完成之后,将有大领导过来剪彩。日子已经定好了,总不能告诉人家大领导,这台电力机车出问题了,领导您晚几天再过来吧。
………。。
第37章 红星厂出事了()
正因为事关重大,一听到消息,总工程师谢振华亲自过来了,直奔这台韶山九型电力机车。
这下子,热闹了,事情瞒都瞒不住。
这件事情,其实在几天之前就有一点苗头,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渐渐发酵,最终发展成这样,甚至到了影响韶山九型电力机车的试制和组装,可能会影响这台电力机车的最终落车和剪彩。
这可是红星厂最新型的电力机车!
落车的日子也已经定好了,且还邀请了上面的大领导过来剪彩。日子都定了,居然出这样的状况,莫非要告诉人家大领导,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们的电力机车不能按计划落车,您老过来剪彩的日子也要往后推一推。
谢振华一过来就发了脾气,气愤的大声道:“怎么搞的,怎么一回事,韶山九型电力机车如果不能按计划落车,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陈贵鸿压力山大,苦不堪言,悄悄的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更是将金久公司恨得要死。
心中愤愤的想到,这个关键时候,金久公司又出这样的问题,你们接线头别想再做了,我要取消他们的订单。
事情要从几天之间说起。
在几天之前,事情已经出现了一定的苗头。由金久公司负责制造生产的一些接线头接二连三的出现了问题。
压接开裂!
接线头在电力机车上使用的时候,主要作为铜线缆的接头,通过用专用工具压接接线头,将线缆连接在一起,以便具有良好的导电性。
在其他行业,如电力行业,以及很多大功率电器设备上,都广泛的用到铜接线头。
在压接的过程之中,铜接线会被压接变形,这是允许的,且一般变形还比较大,甚至有时要将圆的接线头压扁,这就要求铜接线头有很好的韧性,材质比较软,且不能有丝毫的开裂。
如果开裂,将严重影响到质量。
金久公司送过来的接线头恰恰严重的开裂,一但压接起码有一半的接线头存在不同程度的开裂。
几天前在韶山六型电力机车上所使用的接线头,凡是由金久公司提供的接线头都存在一些开裂,当时,陈贵鸿也亲自到了总装车间,发了一通火。。。
韶山六型电力机车是大批量生产的电力机车,像这种批量生产的车型,为了稳妥起见,红星厂一般有多家供应商,一般不会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一旦发生事情,还有其他的供应商能顶上来。
所以在韶山六型电力机车的铜接线头上,金久公司出了问题,还有其他供应商能顶上来,问题不大。
这个车型上百种型号的接线头,每一个型号都起码有两家,或三家供应商在做,金久公司的接线头出现了问题,陈贵鸿发了一顿脾气之后,邀请另外一家供应商赶紧送货,最终还是没有影响到韶山六型电力机车。
韶山九型电力机车不一样,这是新车型,全新的电力机车,还在试制阶段。
它很多要用到的铜接线头和韶山六型,韶山五型等电力机车所用的接线头通用,但有十几个型号的接线头是全新的。
这些全新的新型接线头必须有供应商来做,考虑到这是新接线头,需要新开模具,试制的费用较高,红星厂只找了一家供应商,那就是金久公司。
本来十几型号的接线头而已,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毕竟接线头各供应商都做了很多年了。
哪里想到,出事了,且还可能会影响到韶山九型电力机车的落车日期。
事情很严重!
难怪谢振华亲自赶来,还发了大脾气。
卢钢身为总装车间的生产副总经理,自然喜欢韶山九型电力机车顺风顺水,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心中也一阵气愤。
拿着一个金久公司生产制造的接线头,十分不爽的道:“谢总工,您看,一压就开裂,材质太脆了,不行!”
谢振华皱着眉头看一看,问道:“这是哪家供应商做的,质量太差了。”
陈贵鸿如实的道:“谢总工,金久公司做的,他们的人马上过来,听说是他们采购的铜材有质量问题。”
“哼!”
谢振华不满的冷哼一声,沉声道:“这种型号的接线头,还有其他供应商在做没有,金久公司不行,那就换别的供应商。”
陈贵鸿一脸苦笑,“领导,您也知道,韶山九型电力机车是新车型,这种也是新型号的接线头,为了节约成本,只有金久公司在做。”
“乱弹琴!”谢振华道。
不过他没有再发脾气,因为他知道,新车型试制的时候,一些新配件往往真只有一家供应商在做。
像这种接线头,因为冲压需要模具,每一种接线头型号不同,冲压模具就不同。
要生产这种新接线头,必须要做一整套的新模具,而做新模具不但耗时耗力,也耗钱,一整套新冲压模具做下来,起码好几千,甚至上万块。
这可是九十年代中后期,一个普通工人每月的工资才几百块钱,一整套冲压模具都能抵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秉着不浪费,节约的原则,没有安排两、三家供应商同时去做同一种接线头,这没毛病,谢振华知道这一点,也没有再发脾气。
金久公司的人终于来了。
吴克明急急忙忙赶来,听说他们的接线头又压接开裂,马上揣了几包好烟,准备几个红包,飞快的赶到了总装车间。
陈贵鸿正一肚子的火呢,看到这个吴克明就气不打一处出,劈头盖脸的就道:“吴克明,你们是准备害死我吗,你们到底还能不能做接线头,如果不行,那就以后都不要做了,我取消你们的订单。”
面对陈贵鸿,吴克明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是满脸虚伪的笑容,一个劲的陪笑脸,还掏出他的高档香烟分发给周围的人。
陈贵鸿没好气的道:“我不抽烟。”
谢振华也不接烟,脸色并不好看的盯着吴克明,让吴克明差一点心惊肉跳,他没有想到,红星厂的总工程师兼副总经理,这样的大领导都过来了。
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
陈贵鸿警告道:“吴克明,你们到底能不能做出合格的接线头,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一个准信。”
吴克明想了想,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