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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会了,妈妈舍不得时时心疼。”她念叨着,心里多了份勇气。
他们开门时,陆予深正好也刚出来,西装笔挺地朝他们打招呼,“时时,快点去吃早饭,今天爸爸送你上学校。”
小陆时吃着早饭,苏白为他把书包整理好,“陆先生,等下我跟你一起送时时吧。”
陆予深对她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直到送完陆时,他把车停到路边才问,“昨晚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陆先生,你这样的身份为什么非要找我呢?”
“我不是说了吗?为了时时,我希望他在有爸爸妈妈正常家庭情况下长大,我没有父亲,所以理解这种感觉。”
“可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两个陌生人怎么能结婚?”
陆予深玩世不恭地看着她笑,声音戏谑,“兴许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呢,既然你不愿那就算了,我送你回去。”
她叹了口气,目光直视着前方,迷茫看不到希望的前方,“走吧,去民政局,我带身份证了。”
今天的民政局人不是很多,到那儿没多久就是他们了,工作人员应该听说过陆予深,看过他身份证就盯着苏白看,再看看苏白的身份证,她惊讶地说,“原来你们家住在一起啊,是青梅竹马吧?”
苏白听不太明白她的话?陆予深家怎么和她家在一起?她刚要拿他身份证看看便被他先一步夺过去,态度不好地对工作人员说,“快点行吗?”
工作人员拿着章,又问了他们一遍真的决定好了吗?苏白轻轻点头,“陆先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以后你可以把陆去掉,我是你的先生。”
领完证,外面有等着的工作人员问他们要不要拍张照片记住这一刻,以陆予深的意思拍张照也挺好,他转过身问苏白,“你说呢?”
“不必了吧,你还有事要做呢。”
陆予深对着工作人员探探手,“老婆不愿意,那只能不拍了。”他很少有心情这么好的时候,平时冷峻的眼神这会儿弯成了个好看角度。
苏白不接他的话,从民政局出来,又开始催促他,“陆先生,你说今天领完证会在最快时间里帮周诺的。”
陆予深开玩笑地回她,“你可真的会搞坏气氛,我们这才刚领完证你就想着帮其他男人。”
“你答应我的,这只是假结婚给时时看的。”她见他这么开心一点没有底气,生怕他真的拿他当妻子。
“这个我知道,不需要你一再提醒,”他走在前面,压住心里的火,“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已经让秘书去找周诺的领导人,中午约好了一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松了一口气,“我去也不会说话,我相信你可以的。”
苏白害怕他去见人迟到,不让他送,一个人打车回去,昨晚她已经向快餐店请过假,所以今天一天他都只在家等他的消息,她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就响了,一看到是周诺电话,急忙地接起,“周诺,你在哪里呢?”
“对不起,苏白,昨晚喝了点酒,到现在才醒,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一如既往温雅地语气,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出了事,光他听说话根本听不出来。
她忽然很难受,像有块烧得通红的铁烙在心口,“周诺,你还好吗?”
“你知道了,”他大咧咧地笑,“没什么事,不要太担心,凭我的学历和能力到哪里找不到工作,对了,你还住在他家?”
“你不要担心,会没事的。”苏白庆幸自己做的这个选择,过了今天,他一定会没事。
“苏白,你能这样担心我我很开心,真的没事,不信你到我家找我。”
她当然不相信他的话,怎么会没事?他很少沾酒,昨晚居然喝到现在才醒,回到那个家也没事,她让司机转了个头到周诺家,心里毕竟还是不放心他。
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不过谁对她好这些恩情她都记得的,韩大哥和周诺,都是对她很好的人。
听到苏白要来,周诺赶紧收拾一番,等她到的时候,地板上的水都还没有干,家里倒真像焕然一新。
苏白看着地上的水,“我帮你把拖干净,”她说着要去拿拖把,周诺慌忙将她拉住,“你是客人,怎么能拖水呢,过会儿家政阿姨就来了,让她拖就行。”
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但也没有再强行,到沙发上坐下,“周诺,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也算是为自己不认真的态度付出了代价,你别把网上新闻当会儿事,没那么严重。”
苏白想把真相告诉他,又怕陆予深没有将事情办好反而给他多余的希望,满含希望的等待到最后却只能绝望,这种心情她实在太能理解了。
“你今天没有上班吗?”他问道。
“前两天和人家换了次班,今天真好休息。”
“那你不会还住在陆家吧?他们家保姆可真难回来,实在不行再请个就好,每天让你跑那么远多累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下子她大概永远都摆脱不了那个家,慌张地起身,“你昨晚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难受吗?我帮你煮点醒酒汤吧。”
她刚才走两步,就被周诺拦住,“不用了,我现在不仅不难过还很清醒,苏白,我被免职了,也算个无业人员,你还觉得你配不上我吗?”
第46章 变故(三)()
苏白凝望着他,深浅的眸子里充满固执,“不会的,周诺,你不会被免职,也许明天你们报社又聘你回去了。”
他松懈下来,脸上的自嘲让苏白心疼,“怎么可能?我大概永远都进不了那里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周诺,你不应该跟我相比较,你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
“所以,即使我被炒了工作,你也并不打算跟我和好了对吗?”他深黯的眼底仿佛两束没有焦距的光,刺着她的眼。
苏白不知道原来拒绝一个人的感情是这么难的事,他怎么就不懂,现在的苏白是个连自己都在自暴自弃的人,拿什么值得让他爱。
从他家出来后,苏白去了一趟医院,母亲还一如既往安详地躺在床上,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这个病房是住院部的死角,基本没有人愿意住,母亲躺在这里倒也清静。
苏白握住她的手,没有温度的手像一块冰冻住她的心,“妈,今天我结婚了,你一定在怪我怎么能和他结婚呢?可我没有办法,妈,你还记得诺诺吗?就是我们以前的那个邻居,小时候还经常被我欺负呢。”
她自言自语了好久,空气中除了她哽咽的声音,沉寂得让人发憷,她奢侈地想,如果当年父亲没有入狱没有判死刑,兴许现在她真的会跟周诺在一起,站在和他一样的高度,共同奋斗着。
但人生哪能有如果呢?她记得高中时读过亦舒里面的一句话,不管怎样,一个人借故堕落总是不值当原谅的,越是没人爱,越要爱自己,那个时候她小,还曾矫情地把这句话当作自己的励志名言,越是没人爱,越要爱自己……只有真正经历过深度绝望的人才知道这句话错得多离谱,她要拿什么资本来爱自己?
向母亲倾诉了一番,苏白感觉心情好了不少,出来时,陆予深正好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
“我在医院看我妈妈,有什么事吗?”
“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我们一起去接时时,晚上出去吃吧。”
“为什么要出去吃?”刚从病房哭了一场,苏白到现在都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因为今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是哪家医院?”他又问了一遍。
苏白告诉他医院名字,等挂了电话才想起还没有问他把周诺的事办得怎么样。
没过一会儿,陆予深就到了,苏白正站在医院大门口等他,人来人往的出入口,他一眼就看到了夹在人群细缝中的她,心底不由软了一块。
以前,他不敢承认对她的感情,任由他们互相伤害,等他敢直面内心时,才发现原来很多轻而易举的幸福就这么被白白溜走了,人总是不懂得珍惜的。
他下车,忽然站到她的旁边,“在沉思什么呢?”
苏白被吓一跳,抬起头看他,“陆先生,你到了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叫我陆先生的嘛?我是你的先生,不是陆先生。”
她疑惑地问他,“那我叫你什么?”
予深哥哥,本来脱口而出的四个字陆予深却顿住,“你可以叫我予深,或者陆予深。”
“予深……”她喃喃地叫了一声,“太别扭了,我还是叫你陆先生吧?”
陆予深被她气得直接在她前面走了,苏白不懂不过就是个称呼他在气什么,不过她不介意,慢慢踱步跟在他后面。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陆予深掉头,看到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来火,皱着眉大声喊,“快点。”
她快了点,他慢了些,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到了车上,苏白终于开始问他,“陆先生,今天中午你找周诺领导谈得怎么样了?”
他扭过头,也不开车,就是故意不理她,好似窗外有什么引人入胜的场景。
苏白心里别扭得不行,无奈更想知道周诺的消息,红着脸又问一次,“陆予深,你今天中午找周诺领导谈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这一次,他终于转向她说话,“只是现在社会舆论还有,暂时只是先让他进报社,等过段时间再升职,这已经是可以做得最大让步了。
嗯,这样的结果是不错了,“你确定会升他的职的吧?”
“是不是他不升职你就要和我离婚了?”
从他嘴里说出结婚,离婚这些字眼苏白始终不习惯,索性不再说什么,周诺能没事就好,这种社会,有钱真的是好。
等小陆时放学时,陆予深又找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时时我们结婚的事情?”
“时时懂结婚的意思吗?”
“应该懂的,以前他只要非常不听话我就会吓他再哭爸爸就去结婚了,他保证马上不敢哭。”
“时时他很排斥你结婚吗?”提到陆时,她感兴趣地问。
“非常排斥,他不喜欢他奶奶的原因就是不他奶奶总要给我介绍女朋友,你说这小子这么机智到底像谁呢?”
应该不会像她吧,她不得不承认她离陆予深的智商还是差一大截。
小陆时放学后,又看到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他,高兴得快要飞起来,正好他和另外一个小朋友一起走出来,还没到幼儿园门口,他就指着他们,小小的声音非常洪亮,“我爸爸妈妈来接我了。”
小朋友眼里闪着的羡慕光芒更让小陆时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他爸爸妈妈经常一起来接他放学。
苏白好笑地摸摸他的头,“时时,今天在幼儿园听老师的话吗?”
他闷闷地埋在妈妈胸口,“妈妈,我不想上学校了,老师讲的东西我都会,上课一点激情都没有。”这种话他以前是怎么都不敢向爸爸抱怨的。
苏白安慰着他,“幼儿园是每个小朋友都要上的,要是不上以后就不能到小学了,你不是一直想上小学的吗?得要一步步来。”
陆时虽说有时候顽皮,但实际上如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