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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光说有什么用?这话您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也没见他们倒霉!”萧宇不满的道。他垂头坐着,由于愤怒又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牛贵妃哼了一声,笑的意味不明。她拍拍儿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别着急,就快了!”
边关摩擦顺利解除,生灵免遭涂炭。别管如何,好歹是自己这方占了上风,臣民们都一片欢声笑语。可萧哲麟却蓦然发现林如海最近很不高兴。说他不高兴罢,也没有特别的表现,仍是正常的上朝,下朝后去衙署公干,该吃吃该喝喝,见了人也都笑眯眯的,很是和蔼。要说特别的,无非就是最近冷淡了些,偶尔一个人发发呆,有时萧哲麟叫了几声才听见。
萧哲麟心里千抓百挠的,就是不知林如海为何事烦恼。更郁闷的是,据他观察林如海好像就是在生他的气。原本林如海话就不多,现在更是一天都跟他说不了几句话,晚上也不跟自己亲近。萧哲麟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又犯了什么错。总之,别管如何,认错就好。他拿着匕首,极其认真的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削了个苹果,笑呵呵的递过去。
林如海倒不客气,一把夺了过来,看一眼萧哲麟,便恨恨的“咔嚓”一口,再看一眼,再“咔嚓”一口,表情那叫一个狰狞。萧哲麟缩缩脖子,撇撇嘴,他到底哪得罪这宝贝祖宗了,这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啊!
“呃……如海,我做错什么,你好歹给我个提示,别不理我,你说,我一定改!”萧哲麟满脸虔诚,就差对天起誓了。林如海哼了一声,扭过头,“咔嚓咔嚓”咬的更起劲儿了。萧哲麟急的抓耳挠腮,林如海看也没看他一眼。吃完了苹果,他接过陈忠递来的帕子,从容的擦了擦嘴,不管在一旁干着急的某人,甩给萧哲麟一个奏折,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海……”萧哲麟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拿起奏折一看,不觉大笑起来。哈哈……这是……户部奏请选妃的折子?如海这是…吃醋了?怪不得,最近都不给自己好脸色看,吃醋就代表他在乎自己……呵,好消息啊!想通了这一点,萧哲麟一反方才的抑郁,心情那叫一个好啊,走路都能笑出声来的那种。
于是我们的皇帝陛下打算到文华殿视察一下,顺便表表忠心。因阁臣当值是在文华殿内,陈忠一听便知自家主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急吼吼的准备圣驾出行之仪去了。
林如海因是首辅,政务都是在一个独立的房间处理的。装模作样对阁臣们安慰了几句,无非是“辛苦了”、“干的不错”之类的,萧哲麟便转身进了林如海的屋子。手脚麻利的关上门,某人瞬间从一个威武的皇者变成了某种大型动物,从胸前的衣服里掏出奏折,笑的一脸谄媚,“如海,你是不是早发现了,这几天就为这生气?”
林如海抬头看了他一眼,埋头继续看公文。
萧哲麟锲而不舍,趴在桌子上,托着林如海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嘿嘿笑了几声,“如海,你吃醋了?”
“我吃不吃醋,关你什么事?”林如海恶狠狠的道。
唉,还是自己太冲动,无意见看到了这份奏折,就不该就偷偷拿出来,更不该在那种情况下直接给他。皇帝选妃也是正常情况,他本身也没怎么在意,横竖萧哲麟也不会碰她们。都怪二皇子,这几日老在自己面前晃悠,而且是一见面就拿选妃说事儿。你说自己就算不在意,被人冷嘲热讽的说多了也会不爽不是。冲动之下,自然也会做些冲动之事了。
“自然跟我有关,你吃醋说明你在乎我,我很高兴,如海。”萧哲麟说这些的时候倒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脸色严肃,带着几分郑重。林如海一瞬间怔住了,定定的盯着面前英俊成熟的脸。萧哲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身子一转,手一抬,便将林如海抱了起来,吧唧一口亲在脸上。
林如海吓得捶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萧哲麟你干嘛,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呵……我知道,我有分寸,不会做什么的。”萧哲麟抱着林如海坐在床上,看着林如海气鼓鼓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心软的不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凑在他耳边道:“我们小声点,外面听不到。别不高兴了,我不会选妃的,我们是只属于彼此的,我可不喜欢有人横在我们中间,哪怕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只属于彼此的,多么悦耳的一句话啊!林如海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软软的,酸酸的,夹杂着感动、庆幸与浓浓的幸福。感动他对自己的一心一意,庆幸这辈子并没有错过他,遇到这么个人又如何不是幸福的呢?
林如海发自内心的笑了,他握着萧哲麟的手,对上萧哲麟的柔情的眸子。半晌,他泄了口气,张张嘴:“可……”三年前的选妃就以水灾的借口免了,今年在不选,呃……有些说不过去了罢!
“呵呵,别想那么多了,折子我还没准呢?他们就是瞎折腾,这事我来解决。”萧哲麟轻轻揉了揉爱人的头,沉迷在爱人幽邃澄澈的眼眸之中,忍不住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至于怎么个解决法,林如海自然心知肚明。
“好吧!”他道。你解决就你解决呗!一旦选妃就是好几个月的折腾。就算你不碰,但身边老有人在身边念叨,我还膈应呢?这样正好,一了百了,也省的白白牺牲了那么多女子的幸福。
不久萧哲麟下旨取消今年的选妃,此事就暂时过一段落。
旁人倒也不觉得如何,横竖皇子们都大了,皇孙都还几个了,以后还会更多。既不影响子嗣问题,大臣们也不会抓住皇帝的私生活不放。宫中女子则是巴不得后宫不进新人呢?唯牛贵妃私下里不知撕碎了几条手帕子。贵太妃对于皇帝的举动也有些疑惑,从这几年林如海和萧哲麟的互动,她早已看出些端倪。她非愚钝之人,自然知道分寸,对黛玉也是真心喜欢,并不会因这些原因而有所变化。
豪华的宫殿内,灯烛通明,一片欢声笑语,黛玉正和几个宫女抹骨牌。红梅捧了一碗糖蒸酥酪过来,走到黛玉跟前儿放下,笑道:“公主吃了罢!”黛玉端起碗,笑道:“来的好巧,我正饿了呢?”红梅一面给她递勺子,一面道:“公主晚饭吃的少,奴才怕您饿,早让人预备着了!”
黛玉含笑不语,吃了酥酪,众人又玩闹一会子,各自卸妆梳洗。黛玉坐在梳妆台前,红梅、墨兰二人伺候梳头。黛玉问墨兰:“前儿那泥人在哪,拿来我看看!”墨兰便到柜子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黛玉接在手里,打开取出来把玩。那泥人不过手掌大小,惟妙惟肖,与黛玉丝毫不差,身着男装却不显违和。
黛玉看了看,仍放回匣子。心下寻思等哪日昊哥哥再派人送东西,让人一并带去才好。
时光荏苒,展眼又是两载。
恰逢万寿圣节,宫中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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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怀疑,这少年便是如今的姡Ч永铌弧�
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缓缓靠近,一年轻的内侍走来,行了礼,轻轻叫了一声“殿下”。李昊皱皱眉,微恼这人没眼色的打断了自己的回忆。他头也不回的问:“何事?”那内侍道:“陛下派人送了八个宫女给您。”
剩下的不说李昊也知道了。姡Ч适夜呃铀媚曷灞憧尚心信拢哟艘菜阏匠扇肆恕V盎屎笠徊恢挂淮蔚乃团耍急凰芫耍獯问橇汲龆恕@铌蝗嗳嗝冀牵赝返溃骸敖桓芄埽前才呕罴啤!本杆停拐娌缓弥苯泳芫偷倍嗔思父龉够桨桑�
“殿下,这……这不好吧……”陛下送人可不是让您这么用的啊!
“嗯?”李昊挑眉,“你想造反?”
“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安排!”说着便落荒而逃了。
李昊挑挑眉,自己有这么恐怖?这内侍名叫吴爵科,六岁进宫,便跟了李昊。因嫌其名字拗口,又兼其在家中排行第六,李昊便为他改名六儿,这一叫便叫了十年。
这两年北戎联合了大月王朝,不断南下侵扰。姡Ч氪笤陆尤溃匀皇椎逼涑澹晒埠貌涣硕嗌佟K淙涣焦际谴蠊⒉痪迩比帧⒋笤拢啥苑阶苁切」赏迪补涣钊朔承牡摹A焦加辛戏⒍秸囊馑肌U獯蜗粽荀肷眨瑠'国打算派太子出使贺寿,顺便商议合作之事。
如今一切就绪,不日就要出发了。
李昊发觉父皇、母后似乎打算想让自己完成这个成人礼,再出发。自己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先这样吧,等回来再说。他既嫡且长,出生即被立为太子,又是皇后的独子,地位已是根深蒂固。别说那些弟弟们最大的还不过十三岁,狗屁不通,便是他们当真比自己早有了子嗣,也撼动不了一分。
☆、90
空旷的校场;一望无垠,远处是一排排的箭靶,将士们正挥汗如雨的训练。黛玉一身利落的男装,短衫束腰,阔领窄袖,极是轻便。她缓缓抬臂;从一旁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羽带着一股劲风破空而去;直直的钉入箭靶的红心。
黛玉的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头也不回的又抽出一支箭。刚摆好姿势;就听耳边“嗖嗖嗖”三声,直直的没入前方的箭靶,个个命中红心。黛玉不由呆住了,半晌才惊讶的回头,一看之下又是惊喜。
“李昊哥哥?”她的声音颇带疑惑。
见到面前的人,黛玉已确定了八*九分。单手执弓的男子英姿勃勃,俊逸非凡,英朗的面孔与自己记忆中丝毫不差。若说什么意料之外的,便是一晃五年有余,昊哥哥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大。偷偷比较一下二人的身高,黛玉觉得自己估计最多只能到昊哥哥肩膀,呃……还要再往下一点。
哼,没关系,自己才十二岁不是,还能长呢?她自我安慰道。
“玉儿,五年不见,幸会幸会!”对于黛玉一下子就认出自己,李昊毫不意外。他也算一眼便认出来黛玉不是。抱了抱拳,平静的寒暄,他面儿上虽不显,内心的激动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五年了,再见黛玉的这一刻,他几乎惊喜的停止了心跳,也确定了萦绕于心中多年的一件事。他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守护这个占据了他的心五年之久的女孩。
以前因年幼而不懂,以为只是兄妹之情。虽疑惑为何亲生妹妹那么多,却唯独对黛玉不同,也没往深处想。父皇、母后送来的那些女人他只是下意识的回避,他模糊的觉察到了对黛玉的一些心思,并且知道一旦碰了那些女人定会悔恨终生。
这次的见面,他确定了,他喜欢,不,是爱上了这个超凡脱俗的女孩。既然如此,他便要给她最好且独一无二的爱情,而非像他父皇那样,一生浑浑噩噩,不知爱为何物。若是那般,一生尊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孤身一人。相约白头,永不变心,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