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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如此,有啥稀奇的。”遇到大旱大雨,双喜已经见怪不怪,虽然她只來一年,去年的大雨让庄稼颗粒无收,他们只能天天吃红薯,还是在薯窖里存了很久的,这种苦日子,不一样熬过來了。
“可是今天要上交那么多税,这可是火上加油,叫咱们怎么活。”桃花抱怨道。
也不怪桃花抱怨,每年的收成除了天灾损失的一部分,税收的一部分,基本只够人温饱,别说是存粮了,有的人家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哎,听说城里的人都是穿的绫罗绸锻,吃的山珍海味,又不用下地干活,真是同人不同命。”
桃花休息的时候喜欢唠嗑,双喜只当一个倾听者,因为身份地位的不平等,弱者难免有些抱怨。
“这就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啥。”桃花一脸迷惘,虽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感觉双喜这话就是与她的话同意:“喜儿,你肚子里的墨水还真多,我要是你,早就上城里去了。”
“为嘛。”双喜看向她。
“喜儿,你长得这么好看,在城里一定能嫁一个好人家,我要是你,才不会选择大周哥,你看他傻傻的,一点情趣都不懂,这么热的天还让你下地干活,要是伤了孩子可不好了。”
双喜憋着笑,一脸无辜的看向同样无辜的大周,他此刻的表情真有点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的委屈。
“上城里有什么好,那些高宅大院是非多,一辈子战战兢兢,勾心斗角,还不如咱们寻常百姓家,日子虽然清苦了点,倒也其乐融融。”双喜想到在戚家的那段日子,就越发珍惜现在的生活。
“瞧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桃花开玩笑道,这句话却让双喜脸色有些苍白。
因为她看到岸边刚好有个蓝色的身影向这边田地走过來,他皱着眉头,似在思考她刚才的话。
也罢,听到就听到了,这是她的心声,让他知难而退也好。
“洠в欣玻〖绦苫畎伞!彼膊辉赣胨娑裕伊烁鼋杩诩绦湎卵
戚少天这几天一直在打点行李,來村里的机会也少,这一來便听到双喜这番话,知她心意已决,想劝的一番话又咽回肚子里。
是非哪里都有,只是她还洠в幸馐兜剑捅热缃赡商锼埃庥趾纬⒉皇怯腥舜又心怖
突然一阵狂风袭來,田里的秧苗刚插好便被风吹倒在田里,干活的农民见状纷纷起身,用手遮着眼睛看天。
“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天了。”桃花嘀咕道。
双喜也看着天,刚才万里无云,现在天色阴沉,狂风大作,似要下雨。
岸边突然很多人跑过,行色匆匆脸上的表情也很慌张,双喜从岸边看上去,那些人好像都是往村里跑。
“喜儿,咱们快点上去问问。”桃花提议。
双喜赞同,然后和桃花一起向着岸边走去。
脚上都是泥水,双喜顾不得擦干净,就赶紧问向她走來的戚少天。
“发生什么事了。”刚才上來的时候她看到戚少天拉着路人问了什么,估计是问发生了什么事。
戚少天面色有些凝重,不知道他在愁什么,如实将刚才问到的事情阐述:“村里有道士开坛做法,这些人都是往村里祈福求平安的。”
道士,开坛做法。
听到这些,双喜的心洠碛傻囊换牛赝房聪蛲耪诺拇笾埽饺怂坪醮锏焦彩丁
“不好,我们得赶快回家。”双喜面色大惊,拉着戚少天鞋子都洠в写┚透匣厝ァ
大周也跟着一起跑,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将双喜他们甩在了后头。
戚少天对此不明,边跑边问双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双喜心里被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着,她脚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这种不安,虽然以前洠в星咨砭撬芄桓型硎艽笾艽丝痰男那椤
听大周说,春儿就是在村里的道士开坛做法的时候被认为是灾星,迷信的村民们为了逃避瘟疫所带來的痛苦,愚昧的相信法师的话,将春儿活活烧死。
好在大周出现及时救了春儿,但是却抵不过村民的野蛮,大周被关了起來,春儿也因为备受折磨而死去。
要不是大周在乱葬岗找到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春儿,春儿或许早就离开了。
以后,大周对做法事充满了抵抗和深深的惧意,就是怕历史重演,春儿也被他藏起來,这么多年过去,如果再发生一次,大周该如何承受。
刚才的狂风不止和现在的法事,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少天,洠奔浣馐停业P模憾赡艹鍪铝恕!彼沧偶钡鼗卮稹
戚少天从双喜严肃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多问,和双喜一同向着家里跑去。
不出所料,刚进门,大周就从里面跑出來差点和双喜撞了个正着。
“大周哥,你去哪。”双喜连忙问。
大周一脸焦心地看着双喜,脚步匆忙。
“春儿不见了,春儿被抓走了。”
然后,大周便头也不回地向村里跑去,
169 要死,一起死!
村里的祠堂里面可谓热闹极了,所有村民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穿着异服的道士拿着桃木剑在中间指手画脚,嘴里念着村民不懂的咒语,所谓的神台上面摆放着香灰,祭牌等神灵之物。
道士拿着符咒和桃木剑在最中心的一个摆满了柴火的高台之上做着奇怪的动作,柴火中间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头垂着,洠四芄豢辞逅牧场
“唉!村长急招大家來是干什么。”其中有窃窃私语声传來。
“你洠德穑看笫υぱ越衲暧只崾谴蠛担顾担粤改晏煸值贾驴帕N奘眨怯醒镒鞴帧!
“啊!咱们杏花村有妖怪害人。”
“可不是,大师法力无边,抓了那作怪的药物,所以大师今日要开坛做法,为咱们村里降妖除魔。”
……
各种议论和猜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猜测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是谁。
法师动作熟练地拿着桃木剑张牙舞爪,突然两手朝天,对着天上喊“风”,顿时乌云密布,闷雷阵阵,一阵狂风大作,伴随着数道闪电惊雷,夹着凌厉的呼啸声,把大家的衣服裙摆都吹了起來。
大家对于法师高超的法术惊叹不已,各个佩服的五体投地。
“妖物,还不快快显形。”
法师不时念念有词,村民们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所有的眼睛全部盯着法师。
这时,天空中飘下來一张黄纸,像是受到指挥一样围绕着法师的桃木剑飘了几圈,然后落于地面。
村长坐在祠堂上首已是看呆了,忙叫人捡起來给他看,村长接过后,上下翻了翻,疑惑不解地问法师:“大师,为何是张白纸。”
法师自信满满,解答村长的疑惑:“此妖法力高强,曾死于老道之手,只是余孽未灭,失了本來面目,不敢面世,所以未能现形,后又复活害人,此妖若再留于杏花村,恐对村里不利。”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各个队柴火堆上的女人憎恨不已。
村长满意地点点头,其实他早就和法师串通好,村里人迷信,近年來又是天灾不断,只有通过法师只手,村里人才能再次接受春儿被处死。
“还不快让这个妖物现出原形,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何妖怪作祟。”村长发号施令,法师便依照执行,走上高台,做出一副畏惧的样子小心的用桃木剑挑开春儿的头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安静下來,等待着看看妖怪的本來面目。
“住手。”这时,一个呼唤大声传來,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向了制止的人那里。
大周着急地拨开一个个阻挡他的人群,眼睛始终注视着高台之上的春儿,不时喊着:“春儿,春儿。”
春儿本來毫无力气,头也低垂着,听到是大周的声音立马抬头,远远看到大周艰难地穿梭于人群之中,正向着她奔來。
她只觉胸口发闷难受,鼻子就算了,眼泪簌簌直掉,大喊一声:“大周哥。”
这一声呼唤,又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到高台之上,所有人安静下來,只听得见狂风席卷的声音,所有人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意直达心底。
“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是啊!这女的到底是谁啊!”
议论声,猜测声不绝于耳,村长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这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谁了。
“我想起來了,几年前咱们村里闹瘟疫,大师算出咱们村有灾星现世,好像也是叫春儿……”
“这话岂可乱说,春儿已经死了。”
又是不断的猜测,大周全然不顾,直接冲出人群,向着高台之上奔去。
法师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执着桃木剑对着大周:“慢着,此人是妖星转世,若是因为你阻碍了老道降妖除魔,你担当得起吗?你休要乱來。”
村长也顺势接话:“大周,大师是得道高人,你次次与大师作对,可是对杏花村心存异心。”
村长故意加重“次次”两个字,相信大家都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个女的真是春儿。”
“大师不是说了吗?这个妖怪后又复活了,哎呀,看來是真的。”
“可不是,大周本就不是杏花村的人,他每次都和大师作对,存心和我们过不去,难怪这几年闹天灾,原來是他把这灾星藏起來了。”
大家自然而然的认为春儿的死而复生是大周所为,而且也自然地将所有自然灾害推到了春儿的身上。
村长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每一寸皮肤都透露出狡诈。
“春儿不是灾星,俺不允许你们伤害春儿。”大周心里虽然惧怕,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他就害怕悲剧重演。
这么多年來,每次做梦都梦到那个画面,大火烧着了春儿的身体,春儿不断的凄厉惨叫,每一次,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他不允许这件事再发生一次,不然,他实在难以承受。
“大周,我念你为人老实不与你追究藏匿春儿的事,若是你再敢阻扰,我定治你一个藏匿妖星的罪名,将你逐出杏花村。”
“逐出杏花村,逐出杏花村……”
村民们很配合的重复村长的话,村长在一个村里的地位非同凡响,他的话,就是圣旨一般。
眼见局势对大周不利,春儿不想连累大周,只好委屈求全,劝说道:“大周哥,别为了我再做出对不起大家的事情,春儿的命,早在那场大火之中就已经死了,我错在不该活下來,连累大周哥。”
“春儿,俺死也不会丢下你。”然后,大周手抓着法师的桃木剑,奋力向前,法师不及防备,后退几步被迫和大周交换位置。
大周终于來到春儿面前,二话不说便将她抱紧:“要死,一起死。”
他艰难地咬牙说出这句话,心里无限自责。
“好,既然你想死,老道我就成全你。”法师说完,点下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背对着村民们的注视露出一丝阴险毒辣的笑,手中火折子已经扔进了柴堆里,
170 恶人自有恶报
双喜和戚少天赶來,正好远远看到熊熊烈火包围着大周和春儿。
双喜大惊,连忙求救似的看向戚少天:“少天,怎么办,你快救救大周哥和春儿。”
戚少天眼见火势越來越大,手也被双喜紧紧抓着,心里也焦急起來。
法师手中持剑,开始在高台之上张牙舞爪,大家看着火势越來越大,心都揪到了一起,不是因为害怕,而且希望快点烧,最好是将妖怪烧为灰烬。
“烧死他,烧死他。”
此时,村民们又异口同声,整齐地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