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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我可以成全你。”
她冰冷地说道,手中已经握着那缕秀发,她的另一只手伸出來,将发上的红绳胡乱解开,她和他的发在她的手中乱成一团。
她默然地转过身,将那双清冷的眸子直直射向地上的男人,手中一挥,那缕发在雨中被抛出去,直直地落在戚少天坐着的雨地面前。
那一刻,戚少天听到自己的心随着那缕发一起落入水里,然后消散不见。
“别走……”
他的呼唤还來不及说出口,双喜已经决然的转身离开。
这一次,任凭他在身后怎样撕心裂肺的挽留,她都不会再回头。
“别走,别走,丫头,丫头……”
男人的呼唤声越來越小,直到模糊不清,双喜在雨中奋力向前,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踩在泥泞的雨里,全身湿透,冰冷的衣服粘着她的身体,让她的心越來越冷越來越痛……
戚少天绝望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痛悔地在雨里艰难爬行,却再也跟不上她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消失……
“大少爷,大少爷……”
一群人的呼唤焦急传來,一辆马车停在戚少天面前,几把油纸伞将他头顶上的雨遮住,这么多人的关心,他却视而不见。
“快去,将大少奶奶找回來。”戚少天命令一声,由于激动,他的腿又不小心动了一下。
“大少爷,你的伤。”下人发现戚少天的腿受伤了。
“别管我的伤,你们快去。”他焦急的再次命令。
下人们显得为难,因为……
“少天,你还不打算忘记那个女人。”
老夫人的声音,在马车里传來,严厉地让戚少天焦急的心安静下來。
“她已经走了,她那么绝情对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戚少天听不进老夫人的话,想到这件事造成今日的局面全都是因为她,戚少天就心生怨恨。
可是,她却是他的奶奶,怨不得,恨不得。
“少天,别怪奶奶心狠,但是事情变成这样,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老夫人将过错推到戚少天的身上,她并洠в芯醯米约鹤龃砹恕
戚少天不语,脸上痛苦之色难以掩饰。
“少天,奶奶老了,少冲和少远相继离开,奶奶不能再失去你。”老夫人的声音变得低沉难过,她坐在马车里,戚少天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她老泪纵横的脸是多么让人为之动容。
“跟我回去,忘记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的眼里,只有权势。”戚少天冷然一声道,当初他病危,怎不说她配不上他。
“随你怎么想,奶奶这么做,都是为了戚家,为了你。”
为了他,戚少天冷笑一声,再次看向双喜消失的地方,她的身影,已经再也找不见。
他的腿不能再延误,等他的腿伤复原,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找到她。
丫头,到那时候,你休想再离开我,
146 保胎药
人间四月芳菲尽,杏花村头杜鹃红。
朴实的乡间风情,一位采茶女打扮的姑娘背着一个背篓,在漫山杜鹃包围下踏着轻快的步子行走着。
她穿着白底蓝色碎花的布衣,蓝色绣花鞋上绣着精致的白色花朵,白净的脸上,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满含笑意,欢快的脚步伴随着口中唱的不知名的山歌,看得出來,她很快乐。
采了几枝红色杜鹃,她放在鼻下轻轻一闻,自然流露出的喜悦让她本就纯净的小脸显得更加美丽可爱。
突然,她警惕似的转身往身后的山坡上到处扫视。
这几天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慌,这里离村口有点远,为了采最新开花的杜鹃,她每天都背着篓子出來。
只是最近,她不知是睡眠不好还是怎么的,总是心有不安,疑神疑鬼似的。
可是眼前,除了漫山遍野的红色花朵,却一个人都洠в屑健
是她太紧张了吧。
她又转过身,专心采集花朵,然后将花放在背篓里。
杏花村很大,全村上下有几百户人家,相当于一个小镇,这里民风淳朴,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生意营生,她现在寄住的人家是卖花的,所以每天必须上山采花。
采完花后,她下了山,在热闹的集市上穿行而过,她对这一带很熟悉,直接就找到了目的地。
仁德医馆。
“老板。”她礼貌地打招呼。
“呵,是喜儿姑娘。”老板热情的打招呼。
“恩,老板,我來拿药。”双喜微笑地回应她。
來杏花村一年多,她已经和这里的人熟识,每个人都对她很好,不会因为她是外來乡客就对她产生生疏感。
这一年,她又重新做回了原來的喜鹊,她开心快乐,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离开戚家之后,她的心态也趋于平静,渐渐忘记,什么叫爱,什么叫恨。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喜欢这里的人叫她喜儿,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欢喜。
“你的药啊!我已经准备好几天了。”老板边说边转身向着身后的药柜里面拿药:“你看,照你的意思,这药是三个疗程的,够煎一个多月了。”
“恩,谢谢老板,这是药钱。”说着,双喜将钱掏出來递给他。
老板面色发笑:“这药钱不急,你每天上山采花不容易,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药钱呢?”
双喜不以为意,老板这人就是好,经常赊账给乡邻们:“老板,您收着,我这里还有。”
说着,双喜硬要他拿着,老板拿好钱之后,又说道:“喜儿姑娘,这药不需要一次性拿那么多,以后喝完了再來拿就是了。”老板看着面前的十几包药有些疑问。
“老板,最近可能不会长出來走动,所以还是一次性买回去就好了。”
“这样啊!”老板有些失望,他也不过四十岁的样子,每次看到双喜脸上洋溢的笑容,他的心就像充满了阳光一样温暖。
他看了看双喜的小腹,继续道:“不过也是,不要长出來走动,要多注意身子。”
双喜尴尬一笑:“老板,谢谢您的关心。”
把药放进背篓之后,双喜背着它对老板微微一笑:“老板,我走了。”
“恩,好的。”
送走双喜之后,老板的目光还一直随着双喜的背影而去,这姑娘,真讨人喜欢,要是他再年轻二十年,他一定娶一个像她这么美丽的姑娘。
“老板。”
一声低沉却冰冷的声音传來,老板立刻收回神,吓了一跳。
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老板有些呆愣。
他这辈子在杏花村就洠в屑饷从⒖〉哪腥耍退闶且桓瞿腥耍部醋潘岵坏美肟酉摺
只可惜,他深邃的眸子和刚硬的脸部轮廓像一座冰山一样让他冷得全身发抖。
他就像天上的月亮,冰冷得不忍让人直视,这样的男人,要怎样的女人才能与他相配啊。
他突然就想到了一张笑脸,也许,这么冷面如冰的男人,只有像喜儿这样美丽欢乐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
“请问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老板小心的问,这个人看着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而且看他的打扮也是非富即贵,杏花村已经很久洠в谐鱿终庋娜宋锪恕
戚少天洠Щ卮穑鍪纸欢б臃旁诶习宓墓袂啊
老板眼前一亮,这一把年纪的,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洠Ъ褪菦'有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啊。
“公子,你这是……”生活在淳朴的乡村,还不太习惯城里人的那一套见钱眼开,他将银子推拒到戚少天面前:“公子既然不看病,小店也不能收下这个。”
“告诉我,刚才那位姑娘抓了什么药。”戚少天问,又将银子推给老板。
他已经來杏花村几天了,一年前的伤害不知在她的心里痊愈了洠в校桓仪嵋状蛉潘
这几天她一直跟着她,她上山采花,他就暗中保护她,有一次他跟在身后,一条大蛇差点从背后攻击她,是他想办法将蛇引开,才不至于让她身犯险境。
这么久的分别,她还是不知道保护自己。
每一次他在身后看到她的背影,他可以想象背影后面的那一张脸笑得有多么快乐,应该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因为在戚家,她从未开怀笑过。
“公子,你要问的,可是喜儿姑娘。”老板洠г偻拼牵吹贸鰜恚飧鋈瞬桓牟话招荩蛭星笥谌恕
喜儿,戚少天蹙眉,她原來改了名字,难怪他在投宿的客栈里打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不过这个名字,让他沉闷的心情像是久未散开的乌云一样瞬间晴朗。
这个名字,代表了她现在过得真的很快乐。
每天跟着她,只知道她住在村尾的一户农家小院里,他不敢轻易露面,自然缺乏对她的了解。
“是的。”他简单回答。
提到双喜,老板一阵轻松愉悦,脸上的笑容让戚少天的眉头蹙得更深。
这里的男人,个个都对她垂涎万分。
“喜儿姑娘抓的是保胎药。”老板如实回答。
保胎药。
戚少天心一抽,她,怀孕了,
147 她竟然要成亲?
“哎,喜儿姑娘命苦,一年多前流落到这里,也不知是哪家落难的姑娘,长得标志水灵,好在大周家善良,将她收养,这一年來村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想要攀上这个姑娘的亲事,洠氲剑淮笾芙ヌㄏ鹊迷拢上Я丝上А!
老板说着有些惋惜。
“此话怎讲。”戚少天心里微痛,却想要多了解一下双喜。
“大周是咱们村的孤儿,你说一个男人收留一个姑娘是何居心,两个人共处一室难免发生意外,这不,喜儿姑娘最近就托我为她进些药材,而且是三个疗程,看來,她是打算在家安心养胎了。”
戚少天一听,愤怒的拳头一下子捶在柜台上。
可恶,她竟然将自己许给另外一个男人,难道,她的恨,还洠в邢饴稹
她不知道,这一年來他是怎么过來的,他的腿伤太重,一躺就是一年,他一度心灰意冷,差点丧命,好不容易腿伤恢复,他又因为急切想要去找她而加速了病情恶化,他的腿伤好了,却留下后遗症,每到下雨天,他的腿部骨头像是蚀骨一般疼痛。
他终于不顾老夫人的意愿执意出來寻找她的下落,几度失望痛苦,等他好不容易好到她的时候。
她竟然,怀孕了。
而且,她这么作践自己,未有婚约就将自己许给了一个乡野村夫,还怀了孩子。
可恶,戚少天现在恨不得上前去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任何男人对她染指都犯了死罪。
老板面对戚少天可怕的表情,心里一阵心悸。
“公子,你、你洠掳伞!崩习骞匦牡奈剩蛭詹拍且淮福墓裉ㄒ丫凰鹆蚜耍迷谒艘欢б樱桓薏沟那撬飧鲅右蔡膳铝税伞
“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未婚就……”
戚少天情急之下,咬牙就说了出來。
老板这才明白,原來是因为喜儿姑娘,他早就觉得,像喜儿这样的姑娘一看就是身份尊贵的小姐,怎么会流落在这么偏僻的乡村呢?如今见戚少天的样子,分明就是为了那姑娘而來。
“公子,喜儿是位好姑娘,大周在咱们杏花村也是有名的善良本分之人,他一定会好好对喜儿姑娘的,你……”老板试图劝说戚少天,看这样子,就怕戚少天是來找喜儿麻烦的。
“善良本分。”戚少天鄙夷地笑,善良本分的男人会让一个姑娘家与他共处一室,会让那个姑娘未婚就先怀孕吗?他还有洠в械赖碌紫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