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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渊这话带着三分委屈,三分落寞。凤夙不自觉地皱眉,上前一步迫视着他冷笑:“原来太子殿下竟然是个渴求父爱,只愿沉溺在儿女情长中任人欺凌的稚子吗?还是说太子殿下就为了皇帝的一句赞赏,甘愿放弃皇位。不管这会带来什么结果,哪怕母妃惨死他人手中,身边的人皆自死于非命也毫不在乎?”
墨祁渊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凤夙冷笑两声:“既然如此,那凤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太子殿下,还请回吧。”
这话近乎不近人情,然而墨祁渊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心里震撼异常,宛若惊涛骇浪。凤夙这番话实际上已经是极为不恭敬了。墨祁渊豁然开来,似乎长久以来笼罩在他心头的迷雾渐渐散开来,露出里面清晰而坚硬的尖角。皇位之争,向来残酷。皇帝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他也早已知道,现下不过是又过分了些,他反倒接受不了了。墨祁渊朗然一笑:“祁渊受教了。”
凤夙听到他迈步出去,衣袍摩擦的婆娑声在地上一点点划开。凤夙这才转过头来,眸子里浮现些许笑意。前世墨祁渊这个太子是被废黜的,囚禁在东宫一生,只怕是这一世,她没办法让墨祁云在如愿了呢。
墨祁渊走出牢人狱的大门,走在管道上,风夹杂着冰冷湖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墨祁渊咬了咬牙,眼中划过一丝厉色。
而此时,柔妃正流着泪,一脸不舍地望着玉芙宫的宫门。不知从哪儿来的老嬷嬷正站在其后低垂着头,温顺地紧。只是细看下去,却见那老嬷嬷偶尔抬头匆匆地看那柔妃一眼,眸子里都是怨毒的样子。这个老嬷嬷自然就是皇帝之前提到的秦姑姑。她因为犯了错事被责罚,没想到如今又要为了这个皇帝心尖上的女人被送入太庙等死,你让她如何能够不恨!
第64章 拒绝,彻底变化 Vip()
“柔妃娘娘,该启程了。”秦姑姑站在其身后,面无表情地开口,布满细纹的脸庞看起来刻板又难看。
柔妃点了点头,快步上了轿撵。皇帝之前已经同她打了个招呼,她要去的不过是离皇宫不远的一座寺庙,等着过些日子,皇帝必然会将她亲自接回皇宫。柔妃身上裹着青纱白布,更衬得身上的玫红色绣茶花襦裙娇艳无比,脸上施了淡淡的妆,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一双如水秋眸脉脉含情,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夜荆凉藏在一旁的树上,身子靠在树干上,咬着口中的树叶点评。
绣着茶色二乔的步撵慢悠悠地起身,帘幔珠玉垂吊,上面扎着青丝蝴蝶结,周边缀两只银铃,清脆无比。夜荆凉起身跟在其后,眼底露出些许兴奋。皇帝对柔妃的**爱当真是无与伦比,光这一座暖轿就可看出皇帝对柔妃的纵容。柔妃入宫多年,早已是中年美妇,偏偏一切喜好还是按着二八少女的规矩来。她这顶原顶刺绣金花暖轿,八公主不知道求了多少回,皇帝也没同意,没想到是在柔妃娘娘这儿。
秦姑姑紧跟着上了另外一顶绣荷花碧叶银丝鱼纹步撵,轿身上纹着杜鹃,四周缀着青玉银铃,抬坐起来,清脆直响,原是同柔妃那顶步撵一同制出。皇帝做出这样的姿态,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救柔妃了。夜荆凉面色稍显凝重,随后咧开嘴轻嗤了声。
这皇帝还真是死心不改,连宫锦想要的人,若是让她逃脱了倒是奇了。夜荆凉一路跟到太庙,就见柔妃坐的那顶茶色二乔暖轿顺着偏门进去了。夜荆凉皱了皱眉,猛然出手,只听得一片尖叫声,四周的丫鬟叫成一团,有护卫匆忙赶来。夜荆凉面色凝重,暗道一声不好,转身错开护卫跑开。
轿里哪还有什么柔妃,分明是秦姑姑,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夜荆凉望见连宫锦时,将此事同他说了声。连宫锦缓缓勾起唇角:“皇兄近来是越来越狡猾了。荆凉,你晚上再去太庙,给本王盯紧了那步撵。”
夜荆凉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疑虑,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连宫锦勾了勾唇,望牢人狱的方向走去。凤夙这小东西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竟然敢瞒着她做出那样的事,他真是不爽极了。夜荆凉望见他的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牢人狱里,凤夙歪在角落,望着自己身上的斑斑血迹直皱眉,这场戏做的也实在太久了些。连宫锦踏步进来,凤夙抬眼望去,紫锦璎珞腰带环佩,脸上难得去了妆容,清淡白皙却又极好看,温润地仿佛修炼在天宫的上神,眼角上挑,微微上勾,更显眼大,又似轻佻的贵族公子哥,凤夙一时看得痴了,只道他凑到自己跟前,凤夙才猛然站起来,伸手就是一掌拍向他的脸庞。
连宫锦一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眸光冰冷至极:“凤夙,你就是这么对本王的?”这样正式的自称,实在是
凤夙抬了抬眼皮:“连宫锦,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的。”凤夙使劲拽了下手掌,纹丝不动,“松手,连宫锦,你到这鬼地方来做什么?”
连宫锦拽着她的手掌,手上不自觉地加大力气:“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本王?”他满眼戾气,眼神中没有一丝平日的调侃,瞳仁冰冷异常,一眼望上去只让人觉得空旷寂寥,无边无际,孤独地令人绝望。
凤夙一时喘不过气来,只是她前世受尽情伤。连宫锦多次相帮,她记在心里,日后自然会还这个人情,现在他摆出这副面孔,到似是她是他的专属物一般。凤夙怒上心头,神色也彻底冷了下来:“连宫锦,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的事,与你无关。”
连宫锦静静地盯着她,目光深邃,手掌不动声色地捏紧。凤夙额上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被握住的那只手掌微微颤抖着,几乎要软了去,只是她依旧咬着唇,毫不示弱地望着他。连宫锦脸上隐隐约约透出些许薄怒,凤夙忍不住缩了缩手,连宫锦突然笑起来,松开她手掌,道:“你是我未过门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多问一番的。”
凤夙立刻皱起眉头:“连宫锦,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给你丢出去。”凤夙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张口认真地道,“安阳王,你帮我多次,我万分感谢。只是这些话,这些感情你却是不该对我说。我宁可我们是朋友――一直是朋友。”凤夙沉吟了会儿,坚定而缓慢地说完这句话。只是朋友才不会伤害太深,就是亲情也会有背叛,连宫锦对她的兴趣不过是出于好奇,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过薄弱,她――不会信,也不能信。
连宫锦眼里突然出现受伤的神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夙夙,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够了!”凤夙突然厉声打断他,脸上浮现讥诮的神色,
“连宫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装了,又是温润又是妖异,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这么多面孔,你倒是用的自如,也不知骗了多少个无知的闺阁秀。怎么,现在这些个不管用了,又要来装可怜吗?连宫锦,你真是高估我了。若你只是想从我这儿证明你的能力,我认输如何。你还是收起你那副面孔,离我远点儿!”
凤夙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言语凌厉尖锐,几乎要戳破他的脸颊。连宫锦呼吸一滞,随后收起脸上的可怜神情,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他,勾唇一笑:“凤秀原来是想看真面目,那本王自然却之不恭。”连宫锦一步步上前,一把握住凤夙的肩膀,对着她的耳垂就舔了过去,凤夙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恼怒,抬手就要推开他,却觉得耳朵一痛,忍不住低呼出声。
连宫锦松开她,舔掉唇角的血迹,浅笑:“现在可否了?这章,本王已经盖过,夙夙还要早些收拾好自己,将自己洗干净了再送到本王这儿来。”
凤夙一摸耳垂上全是血,痛得厉害,似乎是要掉了般,不禁皱眉,骂道:“神经病。”连宫锦眉目一挑,又要上前,吓得凤夙连连后退,“连宫锦,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你嫁与我为妻。”连宫锦强行掰过她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来,满眼温柔地开口。
凤夙一愣,竟是情不自禁地就要点头,她连忙甩开连宫锦的手掌,怒道:“连,u!”
连宫锦瞧着她这副炸毛了的狮子似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两下,随后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心疼地望着她耳朵上的咬痕。凤夙窝在他怀里,刚想动他就一个指头戳到她被咬破的耳垂上,疼得她立时坐了下来。连宫锦眸子里划过一丝极轻柔的笑意,自怀里逃出创伤药替她洒上,凤夙疼得咬牙,额上全是汗。连宫锦皱了皱眉,抬手撕下自己的衣袖,顺着耳朵根部将她的整只耳朵都给包扎起来,这才站起身,一脸嫌恶地望着她。
凤夙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刚想开口,连宫锦已经踏出牢门,轻飘飘地离开了。
第65章 筹谋,漠北公主 Vip()
沙克律倚在墙角,望着手上的画卷出神。画上的女子面容娇柔,眸子里跳动着的却是冰冷而锐利的光芒,实在是冷酷无比。雪白的肌肤上不施丝毫粉黛,眉头微蹙,唇角上翘,泛着冰冷的色泽。她正站在庭外,一脸冷漠地望着前方,素白柔荑抵在下颌上,露出来的一截皓腕上带着一只碧玉挂紫晶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另一只手掌放在面前的桌上,食指微屈,似是在思考什么。
满屋子都是这样的画卷,沙克律闭了闭眼,他初次见到这张画就命人将这女子的其他画卷给搜集过来,或是娇柔的,或是忧虑的,然而也不过寥寥,只是这画中的女子,无论如何掩饰,都带着一股冷酷无情的韵味。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过特别。沙克律笑了笑,将手中的画纸放下,唇角露出一丝血腥的笑意,若是凤夙当真是三皇子妃,他定然不会去肖想。只是如今皇帝发了话,他自然不会客气。
沙克律鹰隼的眼眸亮芒忽明忽暗,他忽然低低地笑出声,声如漠北野狼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显得可怖渗人。门突然被风刮开,连宫锦一身墨色长衫,眼上涂了暗紫色眼影,顺着眼角一层层晕染开,丹凤眼细长而上挑,漆黑的深邃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珠冷冷地望着沙克律,苍白透明的手掌掐在他的脖颈上,似是能里面淡蓝色的血管轻微的跳动着。他手指冰凉,沙克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荆凉跟在其后走进来,手上提着个袋子,望着沙克律冷笑一声,直接将那袋子给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顿时露出来。沙克律瞳仁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子,肌肤僵硬,干涩地开口:“你,你”
袋子里的是个女子的头颅,面容美貌清纯,然而眼珠暴起,嘴唇大张,似乎是忍受了不堪忍受的折磨。发髻凌乱,发顶被开了个小口,里面尚在冒着热气。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令人惊惧地很。何况,这女子,分明是皇上的**妃――柔妃。
沙克律目瞪口呆,只觉得这男人肯定是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凉意顺着手指一点点向上攀爬,一点点将他吞噬殆尽:“安阳王,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宫锦满意地笑笑,“漠北王子特意前往北齐结盟,本王自然是要送你一份大礼。”连宫锦目光幽深,“咔嚓”一声,沙克律只觉得右手手腕一痛,整个手掌已经软绵绵地垂下。沙克律额上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