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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丫鬟下意识地望去,登时忍不住倒退一步。也不知三秀何时搬来的水盆,光瞧着里面纠缠在一起的蛇身,就让人头皮发麻。昙香登时睁大双眼,死命地摇着头,奈何嘴巴被塞着说不出话来。
昙香忙带着哀求的目光望向白袁柔,却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当下心中一凉,还未开口,整个身子就已被砸在水盆中。昙香顿时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咽咽地求饶。
凤倾南略带惊疑地望向凤夙,却见她垂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站在昙香跟前,当即心下一惊。昙香在里面死命扑腾,凤夙瞧着她露出头来,突然抬起头瞧着她定定地道:“你可是有话说?”
昙香连连点头,凤夙皱了皱眉,突然道:“来人,给我将她按下去!”昙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随即痛呼出声。
第42章 诬陷,疑云重重()
“行了,将她弄出来罢。。。”凤夙似是有些不忍心地开口。
望着从桶里拉出来的人儿,四周登时一阵吸气声,有胆小的丫鬟更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原本好端端的丽人,现在身上衣衫破烂,下半身已是只剩骨头,脸上满是碎肉,恶心地很。偏偏昙香还掉着一口气。
凤夙勾了勾唇,蹲***子凑到她跟前很是温和地开口:“昙香,你若有什么冤情只管说,我自是不会冤枉你的。”
昙香竭力睁着血肉模糊的左眼望着她脸上温柔的笑意,突然打了个寒颤:“秀,奴婢,奴婢该死,是二夫人,二夫人派奴婢来看看秀你是不是被张公子咳咳”
话说到这儿,昙香陡然断了气。凤夙伸手替她合上眼帘,站起身目光凌厉地望向白袁柔:“大姨娘,夙夙原不该听这丫鬟的话,现下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不好好查一查恐诬陷了姨娘您的清白。”
白袁柔脸色一白,张口就要阻止。却听凤夙已然俏生生地吩咐道:“来人,将这亭子四周都好好检查一遍,莫要让这丫鬟诬陷了咱们大姨娘。”
李大夫拎着箱子跟在小厮身后来时,望见的就是一个婆子端着桌上的茶水准备倒掉,不禁扬声道:“慢着。三秀,你这么急急忙忙唤老夫过来,这东西还没过老夫的手你就要给毁了,三秀不如不要喊老夫来就是。”
李大夫劈手夺过那茶水,仰头喝下去,随后一脸责怪地望着凤夙。见凤倾南阴沉个脸瞧着自己,李大夫不禁挺了挺身子,一手指向凤夙手上带的佛珠啐道:“三秀,你还不把那害人的东西摘下来作甚。”说罢,李大夫又将头凑到那画纸上闻了闻,“这画纸倒是个好东西,只是这药下的这般重,也不怕害死人。”
李大夫嘟囔了两句,随手将那画纸扯下来递到凤夙跟前:“这里面下了能让人神志不清的****,想是有人故意要迷惑了张公子的神智,令其做出错事。”
张全德浑身一个激灵,忙道:“凤将军,是我一时糊涂,中了这****才会如此”
“张公子,这画纸是你自己带进府中,按理说,这****也是你自己所下。”凤夙扬了扬唇,“难道张公子还准备说这****是那丫鬟下在这画纸中,为的就是攀上你这棵大树吗?”
张全德连连点头,面上露出一股子嫉恨来:“凤秀说的是,可惜我若是提前发现她的意图也不会”
“那倒是奇怪了!”凤夙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昙香一向乖巧,四妹妹早已许诺将她嫁给兵部侍郎作贵妾。她又怎会冒险做出这等事?难不成是被公子的俊朗迷了心智?”
这话一出,张全德顿时哑然。谁人不知兵部侍郎虽是年纪大了些,可年少时尚且有个玉面郎君的称号。现在就是老了,也是不逞多让。相比之下,这张全德可难看地紧。
见他不说话,白袁柔当即对着凤倾南垂泪道:“老爷,昙香怨恨妾身也是正常,前些日子昙香来找妾身说是要回家看望病中的老母,妾身因为四秀的脸心烦意乱随口回绝了她,没想到昙香的母亲就那么去了。”
说罢,白袁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凤倾南的裤脚哀哀哭泣:“老爷,妾身万万没想到,昙香这丫鬟性子这般烈,就因为这事,便寻了死路。老爷,此事都怪妾身教导不严,还望老爷能允了人来给昙香这丫鬟收了尸,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丫鬟。”
凤夙垂着眸子,手指扣在一起,冷笑连连。好一张利嘴,三言两语就将昙香说成是为了报复主子不惜自损己身,做出这等龌龊事的丫鬟。
只是这次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愿了,大姨娘。凤夙松开手掌,柔柔地笑道:“这等心思歹毒的丫鬟,大姨娘还想着帮她求情做什么!不如连她家里人一起发卖了出去。倒是素闻张公子极其珍惜画纸,昙香不过是个丫鬟,你却能让她接触你的宝贝,这”
凤夙咬了咬唇:“难不成张公子想说你当时在忙别的事没注意到,方才让这丫鬟得手了?”见张全德准备点头,凤夙忽而讥笑一声,“又或者张公子根本是与昙香这丫鬟熟识?”
张全德登时吓趴在地上,额上冷汗直流。凤夙轻笑一声,蹲***子道:“是了,张公子与我那大表姐倒是表亲,想是在外祖母那儿见过我这四妹妹,方才记住了昙香这丫头才是。”
白袁柔顿时睁大眼睛望向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见她唇角上翘,白袁柔止不纂身冰凉,猛然带着威胁地望向张全德。
张全德微微转开眼去,突然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哀
嚎:“三秀,此事,此事是二夫人让我做的,说是,说是若是小人得了三秀的身子,凤将军为了颜面定然不得不将秀您嫁给小人。”
“住口,你这等胡言乱语,就不怕我让人绞了你的舌头。”凤夙陡然厉喝道,“来人,给我将张公子请入水牢,回头通知张太师前来领人。”
张全德大惊失色,再顾不得脸面,死死扣住地皮:“三秀,小人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诬陷二夫人。是二夫人说了,只要小人能将三秀弄到手,日后定然会将四秀嫁予小人为妻,小人这才求三秀饶命啊!”
凤倾南已是满面铁青:“胡闹,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南一脚踹向白袁柔的心窝,直将她踹飞几米远。
白袁柔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忙膝行几步,跪倒在凤倾南跟前声泪俱下:“老爷,妾身嫁入府中,向来勤勤恳恳,何曾偏待几个孩子一分一毫。何况这张公子此前虽是向妾身提过要娶轻柔为妻。妾身顾念四秀年岁尚小便拒绝了,哪曾想这就得罪了人。妾身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瞧着她这个样子,凤倾南不禁有些犹豫。张全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倒是李大夫突然轻啐了声:“这话说的老夫都要感动了。只是这茶汤味道可真是绝了。”
第43章 恐惧,私定终身()
白袁柔脸色骤然煞白,手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李大夫咳嗽了声,抬手指了下凤夙手腕上的佛珠笑道:“三秀,你这珠子可是个好的。只是暗藏玄机啊。”李大夫摇了摇头,似有些惋惜,“用来害人真是浪费了”
凤夙猛然一惊,摸着佛珠迟疑道:“李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夙夙的佛珠乃是外祖母所赠。外祖母仁厚,怎么会害我?何况,倘若这佛珠真的有问题。外祖母这般做,岂不是昭示着镇国候府要害我?”
李大夫面容上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三秀,非也非也,这佛珠自然是问题的。只怕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这茶汤原叫百合子,有安神之用,原是好茶。只是配上这佛珠上的檀香,却是真真要人命。”李大夫喝了口茶,“看张公子这个样子,怕是着了道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凤夙皱了皱眉:“李大夫,你这意思”凤夙忽而恐惧地望了眼张全德,“莫不是说”
李大夫怜悯地瞧了眼早已死得透透的昙香,叹了口气:“这昙香也是个倒霉的,许是来替四秀送信,却敲被毒发的张公子瞧见,又加上这画纸中的****,张公子自然是控制不住,将其认成了自己的心上人,做出这等事来。”
凤夙一张俏脸登时煞白,倒是红袖忍不住低呼一声:“秀,幸好你同张公子起了争执提前离开,若不然”红袖陡然捂住了嘴,不敢去看凤夙的脸色。
张全德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道:“确是如此,我只觉得一阵头晕脑热,只见得四妹妹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忍耐不住,这才犯下大错!”
白袁柔忙地上前一步一掌打在张全德脸上:“张全德,你休要胡说,若非你自己心思不正,又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枉我待你如宾,请你来凤府为三秀作画,你如今这样信口雌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番声嘶力竭,毫不犹豫地将这构陷张全德的罪名推到凤夙身上,真可谓是心思狠辣。凤夙眸中快速划过一丝冰冷之色,抬起头瞧着张全德满脸惶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张公子原本竟是要对我那四妹妹做这等事吗?”
话未说完,凤倾南已然怒喝出声:“当真是不知廉耻,来人,给我将张公子捆起来,隔日送到张太师那儿好好问问,张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竟是允许自家儿子对别人家的姑娘心存歹念!”
张全德登时跌倒在地,一张脸面无血色。张家最重门风,若是让父亲知道他做出这种事,只怕要活活打死他。
“父亲”凤夙犹豫了下,还是咬唇道,“张公子许是一时糊涂,心里仰慕四妹妹才会如此。父亲,也便算了吧。四妹妹若是得知这事,怕是要难过许久呢。毕竟昙香这丫鬟可是伺候了四妹妹许久,如今这说没就没了”
张全德立刻反应过来,扑倒在地上哀嚎:“凤将军,四秀原就与我私定终身,我才会才会做出如此行径。”张全德也不再看白袁柔的脸色,索性心一横张口就道。
白袁柔登时一手捂胸,目瞪口呆道:“你你胡说些什么!轻柔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与你做出这种事,分明是你垂涎四秀不成,现在又张口污蔑与她。”
“白姨娘,且不说这张公子说的是真是假,这佛珠是外祖母所赠,这茶汤也是白姨娘你一片好心。只是事出凑巧,白姨娘总得解释一番。”凤夙也没再死咬着这事不放,张全德本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她那四妹妹眼高于顶,决计是看不上他的。只要这话传到三皇子耳中,埋下一根刺,日后总有戳疼她的一刻。
白袁柔顿时哑了声,突然转头对着一旁的桂妈妈怒道:“跪下p妈妈枉我这般信任,才让你去做这事,你倒好,竟犯下如此大错,岂不该打!”
桂妈妈忙伏地应声:“大姨娘,老奴哪儿敢谋害三秀啊!这茶汤原是老爷赏赐下来的,姨娘您一直舍不得喝,今儿瞧着三秀来了,您特意吩咐老奴要好生招待。老奴这才将这茶叶拿了出来,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乌龙,老爷,此事都是老奴自作主张,不干大姨娘的事啊!”
凤倾南一愣,下意识地望向凤夙。凤夙唇角上翘,一脸惶恐地向后退去:“原来妈妈不是故意的吗?这这可怎么好!昙香到底是清白人家的丫鬟,这若是故意的”
这话却是意有所指,不是故意的就已经去了一条人命,这若是故意的,现在瘫软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就该是她凤夙了。凤倾南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