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一个绝对不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又有什么理由去欺骗皇帝呢?
墨祁臻一直以来在皇帝面前塑造地便是这个形象。因而皇帝虽是时常责骂他不长进,却对他特别宽容。连宫锦迈步进来时就见墨祁臻一脸惊恐地对着皇帝描述他是如何受到刺杀。
“父皇,那凤陌邈分明是看不起儿臣。”墨祁臻跪倒在皇帝面前,面上满是愤慨,“虽说儿臣手上一无实权,二无军队,只是个闲散王爷。但儿臣好歹也是父皇您的儿子,他竟然不经过儿臣同意,就直接硬闯儿臣的府邸,分明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若是凤陌邈有一点顾及到父皇,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皇帝高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墨祁臻颠三倒四的汇报,只觉头疼地厉害,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然而墨祁臻却是陡然话锋一转:“若是凤陌邈一人倒也罢了,偏偏他还私自调动御林军将儿臣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若是儿臣的心腹拼死相护,儿臣儿臣怕就是见不到父皇您了!”
听到这句话,皇帝面色登时一变,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微微一抖,随后直起身子,一掌拍到一旁的青龙纹琉璃木桌子上:“来人,宣凤陌邈进宫。”说罢,皇帝坐***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皇上,臣弟有话启奏。”连宫锦手掌微微缩紧,当即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墨祁臻,这才将目光落回皇帝面上,一字一句地道:“晋王殿下私藏刺客,更是阻拦凤统领入府搜查,请皇上下令彻查晋王府。”
墨祁臻面色陡然一变,随后伏到在地重重磕头:“父皇,连王爷血口喷人。儿臣怎么敢私藏刺客,何况此地属于皇城,又哪儿来的刺客。儿臣终日待在家中,从不外出,如何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反倒是连王爷见凤统领硬闯儿臣府邸,不但不阻止,反倒帮着凤陌邈一起欺辱儿臣,将儿臣身旁的忠怒一掌打死。还望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公道。”
这两人一口一个明察,皇帝只觉脑仁疼地厉害。然而他虽是不喜欢墨祁臻这个不上进的儿子,但墨祁臻毕竟是他的亲骨肉。因而皇帝到底还是偏心了:“安阳王,你可知罪?”
连宫锦见此,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诮,目光在墨祁臻脸上转了个圈:“不知臣弟何罪之有?”
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落到皇帝里,只觉得万分讨厌。皇帝面色顿时铁青下来,勃然大怒,道:“安阳王,你见到凤陌邈私用御林军不仅不加阻止,反倒随之一同胡闹,还胆敢在朕这儿大放厥词,问朕你何罪之有!安阳王,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明显是怒极,脸上的肌肉都似是因为这句话颤抖起来,一双虎目森然,紧紧盯着连宫锦。然而连宫锦却不过是掀起唇角浅浅一笑,上前一步迫视着皇帝,毫不相让地开口:“皇兄单凭六皇子一面之言,就断定臣弟有罪,怎么不问问六皇子有什么证据呢?”
连宫锦眼带戏谑的望向墨祁臻,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不知为何,他这样子落到,墨祁臻没由来地心惊,随后墨祁臻强自定了定心神,道:“父皇,儿臣府里的丫鬟和管家都是可以作证的。”
“六皇子说笑了,你府里的丫鬟都是你的人。你就算将白的说成了黑的,那些个丫鬟奴才也是要奉承着的。”连宫锦眉目淡淡,似是不在意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凌厉。
墨祁臻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反应过来时顿时恼怒道:“安阳王,你欺人太甚。那照你这么说,这些还都算不得证据了?还是说,安阳王有证据证明本王私藏刺客?”
墨祁臻眼带讥诮,明显是要看他笑话。然而连宫锦却不在意他的目光,只是将目光投向龙椅之上的皇帝,唇角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极浅的嘲讽:“皇上,还请允许本王带人证。”
皇帝对上他眼里的怒意,不禁心头冷笑一声,目光望向下首一脸得意的墨祁臻,随后面上浮现一股疲惫来:“宣。”
望着大步踏进来的墨祁渊,皇帝的身子不禁一抖,随后眸光笔直地落到墨祁臻身上,毫不掩饰地带了丝薄怒。墨祁臻心头一抖,在看清来人的面貌后,脸色登时难看下来。十指有长短,他若是和太子正面对上,只怕他那个好父皇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太子一边。
墨祁臻心中顿时一颤,随后猛然抬眸向连宫锦望去,几乎恨地发狂。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墨祁臻也知晓他是被人算计了。然而他却只能跪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父皇,儿臣今晨去太后那儿请安时,太后言及子时突遇歹徒行凶。儿臣这才向太后领了懿旨,命凤陌邈率领御林军彻查全城。偏偏到了六弟门口,六弟执意不允凤陌邈进府查看,想是六弟担心御林军惊扰了府里女眷,这才执意不肯。可惜儿臣赶到时,六弟的家奴已然同御林军发生争执。儿臣办事不力,还望父皇责罚。”
太子这番说辞,既没有指责连宫锦,也没有偏帮墨祁臻,听起来倒是公正地很,然而却是在无形之中将墨祁臻的话语给击了个粉碎。
墨祁臻一双星眸死死地盯着墨祁渊,原本俊俏的脸庞此刻神色晦暗不明,隐隐望去,竟带着丝恨意。
“既是如此,不过是误会一场,祁臻下次万不可再这样糊涂了。”皇帝面上这才带了些许笑意,似是松了口气般道:“都退下罢。”
“慢。”连宫锦含了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目光不经意地自墨祁臻身上掠过,极缓慢地吐出一字。
“安阳王还有什么事吗?”皇帝面上浮现一抹不耐烦来,一双虎目微微眯起,似笑非笑。
然而连宫锦却是不把他这隐含威胁的嗓音当作一回事的,豁然上前一步,拦住墨祁臻的身子,极轻柔地开口:“臣弟方才言及晋王殿下私藏刺客,自然”连宫锦顿了顿,眸子微微一暗,复又落到墨祁臻身上,一连串地吐出一句话,“是要拿出证据的。”
墨祁臻脸上的神色几近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眉头紧锁着,似是不明白连宫锦这样笃定的来源是什么,他的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一旁垂首默不作声的太子身上,随后似是想起什么,神色陡然惊恐起来。他几乎是颤抖着,带着惧意一般,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不能”
第24章 惩处,罚俸半年()
“皇上,微臣已将物证移至宫门,还望皇上命人领进来。。 平板电子书”连宫锦眼眸之中似是有着淡淡的讥讽流动。只是细细望过去又是一片冷凝,与往日并无两样。然而墨祁臻却是不明觉厉地升起一丝惧意。
皇帝的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连宫锦,见他丝毫不肯退让,手掌不由攥紧。好半晌,皇帝忽然轻笑出声:“既是如此,拿公公,宣罢。”
随后,皇帝的目光在一旁面如冠玉的太子身上扫过,见墨祁渊神采奕奕,端的是意气风发,心底不免生出些许厌恶。他并不介意皇子之间的斗争,只是讨厌皇子同连王爷惹上关系。
墨祁渊是明知这一点的,此次若非是连王爷执意要求,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和连王爷绑在一起。只是父皇明显是动了怒气,却没法发泄。不知为何,墨祁渊心里莫名涌上几丝喜意。父皇专**柔妃,**到整个朝野都暗中议论柔妃红颜祸水。
他幼年时常常听见母后悄声叹息,久而久之,那叹息声就宛如一根刺死死插在他心间。以至于他从对父皇的敬仰慢慢到了恨意。只是那恨极细微,若非此刻他心底突如其来的窃喜,他也没法子发现自己心里竟然藏着这样浓重的心思。
墨祁臻看清那黑袋子里装着的人时已然面色苍白,然而他面上依旧强撑着一副怒意:“安阳王,你什么意思?”那气息全无的人分明是方才被连宫锦一掌毙命的他的心腹,“你出手伤我门客不算,现下还要在他死后辱他名节吗!”
这话不是询问,分明是厉喝。然而他原本温润得意的神色此刻却全部换成一片煞白。太后偏驳连宫锦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太子手里那道懿旨只怕也是连宫锦特意让太子去向太后求来的。
“六皇子莫急。”连宫锦眉眼淡淡,一身明玉鱼纹衫配上他清朗的面容,一时间俊朗无双。原就冷峻的轮廓此刻硬生生浮现一抹讥诮,无端添了抹寒凉。
“皇上,此人昨晚试图谋害太后,被宫中禁军发现,这才慌忙逃入六皇子府。臣弟惶此人逃脱,这才出手击毙。”连宫锦上前一步,迫视着墨祁臻,眸中杀机毕现,“六皇子却说他是你的门客,难不成是六皇子领他入宫的?”
墨祁臻登时倒退一步,面色涨红:“安阳王,你少含血喷人!此人昨夜根本不曾出府,怎么可能会入宫行刺太后。”
“哦?”连宫锦突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角微微上翘。还不等墨祁臻再次开口,连宫锦已然开口截断他的话,“皇上,麻烦你宣昨夜值守宫门的士兵进来。”
皇帝眉头微微一皱,却是有些不大情愿:“安阳王,既然祁臻说了这人是他的门客,又怎会是刺客呢?想是安阳王识错了罢。”
“请皇上宣守夜的士兵进来。”明知皇帝是有心袒护,若是平日里,他也就让了。只是连宫锦一思及凤夙惨白无色的双唇,就恨不得将墨祁臻千刀万剐才好,因而连宫锦当即上前一步还不退让地坚决道。
皇帝望着他的神色登时一变,虎目之中怒气冲天。一旁的林公公看着皇帝手掌死死抓着扶手两边,忍不住心头一惊,竟是低下头去不敢在看。
连宫锦毫不示弱地抬眸望着皇帝,一双丹凤眼之中同样是有寒意渲染。皇帝忽而颓然一笑,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宣。”
连宫锦这才躬身后退一步,面上露出一丝如沐春风的笑容来。然而墨祁臻却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已是极度惶恐。皇帝顿时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扫了墨祁臻一眼,眸中似是有怜惜歉意,又似是一片冷凝,藏在眼底分不清楚。
“奴才叩见皇上。”那侍卫一进门就忍不坠湿了后襟,见皇帝一脸铁青,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帝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眸中意味不明:“连王爷说你见过此人可是真的?”皇帝将目光移到那具早已凉透的尸首上,脸上分明是怒色。因而他问出的话竟然也隐隐带了丝威胁之意。
那士兵心头一抖,悄悄瞥了眼皇帝的脸色,慌忙咬了咬牙叹道:“皇上,奴才确实见过此人。”这话一出,墨祁臻的脸色顿时惨白惨白。皇帝眸光一变,死死盯着那跪在下首的士兵,忽而厉声喝道:“说,到底怎么回事?倘若你胆敢有一丝一毫隐瞒,朕定然扒了你的皮。”
那士兵面色一变,身子抖抖索索,牙齿都似是在打颤,然而他还是坚持着道:“皇上,奴才绝不敢隐瞒。那男子昨夜持着六殿下的令牌从宫门而入。奴才见他面色焦急,戴着六皇子的腰牌,这才放了他进来。没曾想”说到这儿,那士兵陡然满脸惊恐,一连磕头,直磕的额头都青了一片,“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听得心烦,索性一挥手道:“来人,将这值守不严的奴才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那士兵慌忙求饶,面色却是轻松很多。
连宫锦看也不看那士兵一眼,目光径直落到墨祁臻惊恐的面庞上,唇角掀起一丝冷笑:“六皇子现在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