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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说的含含糊糊,听不真切。凤夙将那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你既然喜欢大少爷,为何要在这纸上写上我的生辰?”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到瘫坐在地上的画眉身上。画眉原本正哭的起劲,这会子听到这句话,嗓子立刻犹如被人捏住了似的,只能发出沙哑地嘎嘎声。青儿和红锦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来。凤夙转头看了她俩一眼,青儿连忙憋住笑,一脸严肃地看着画眉。
“怎么会?”画眉面上露出一副承受不了打击的样子,含着泪愣愣地望着屋子里的众人,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姨母明明告诉过她,若是想要得到男子的芳心,只要写上那人的生辰同自己亲手制作的小人一起埋在那人附近,日子久了,那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爱上自己。凤陌邈的生辰还是姨母告诉她的,难道姨母是骗她的吗?
画眉原就是镇国候府二夫人的独女,本名叫白卿卿,半年前凤陌邈回京,恰巧被白卿卿瞧见了。那一眼就扰得白卿卿心跳不已,一回到家就和自己母亲嚷嚷着要嫁给凤府的大公子。偏偏自家母亲怎么也不同意,她没法子只好来求姨母,这才想出了这么些法子。
想她堂堂侯府千金,虽然比不上大堂姐金枝玉叶,可也是千般**爱长大的,什么时候做过粗重的活。没想到到了凤府来,她不仅要做丫鬟,还要劈柴烧水,若不是为了凤陌邈,她何至于这么糟践自己吗?结果他现在还拿剑对着自己,白卿卿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哭越大声。
凤夙头疼地很,这个白卿卿,简直就是异类。前世里她也是偶然间看上凤陌邈,此后天天玩凤府跑,一个劲儿地缠着凤陌邈,也不知她是不是女孩子,脸皮那样厚,不管凤陌邈怎么撵她,都是不肯离开。后来哥哥为了避她,特意向皇帝请兵前往边疆,没想到她竟然闹上金銮殿,也求了一道圣旨,紧跟着凤陌邈身后去了。
这样执着的性子,就是铁石也要被捂化了。何况白卿卿虽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实际上所受到的教育一点儿也不少,做起事来更是熟端庄贤淑,温婉可亲。前世里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大嫂的,可惜后来为大哥挡了一箭,箭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太医还没到,白卿卿就断了气。
想到这儿,凤夙瞧着白卿卿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她上前搀起白卿卿,叹了口气:“表妹,你既然喜欢大哥,只管同母亲说一声,日后常来走动便是了,何必要用这样极端的法子。若不是前些日子,我叫人去查探了一番,表妹难不成是要做一辈子的丫鬟了不成?”
白卿卿到底还是孩子,抬起手抹了把眼泪,愣愣地看着她。凤夙将那匣子捧到她面前:“这东西你还是拿回去。若是被别人瞧见了,恐怕要以为大少爷心仪自己的亲妹妹。”
她表面上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自己也是胆战心惊。若不是她一直叫人盯着画眉,等着二夫人发难得日子,就是她和凤陌邈的死期。只是不知道二夫人做了那样多的缺德事,今日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白卿卿被噎了一下,脸色由青转红。她一把抱起匣子,恨恨地道:“我去问问姨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妹,此事不妥。”凤夙一把将她拉回,低声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白卿卿面色一亮,连忙点头答应。
第194章 预兆,魑魅魍魉 Vip()
两天后,白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神色慌张地摇醒凤钦南。凤钦南原本很是恼怒,然而在听完她说的话时,顿时一惊。
当众人都被吵醒站在院子里时,就见白氏正洋洋得意地站在凤钦南身边,不由都是一愣。老爷虽然每个月依旧抽空前往二夫人的院子,但也不过是例行公式罢了。白氏前些日子还哭丧着一张脸,如今看老爷这架势,竟是又站在她那边了吗?
凤夙来到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等了许久了。白氏看到她时,忍不住眸光一凝,又迅速转开去。她的女儿本该是天子娇子,是世间最尊贵的人,偏偏三皇子如今断了双腿,是怎么也登不上皇位了,最多也不过是做个闲散王爷。一想到这儿,白氏就觉得整个心头都在滴血,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院子里的风刮来冷得很,凤夙身上披着厚厚的鹤皮鏊子,还觉得冻得狠。凤钦南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很久没睡好了。也是,近些日子来南边战事频发,皇帝仿佛是故意刁难凤钦南一样,将挑勋领的事情交到了凤钦南手上。这原本该是好事,可武将不似文官,是要上战场的,这稍不注意,就要送了命。
朝中大臣一个个对自家儿子看重地不得了,都是预备着以后入朝为官的,哪舍得让他们上战场。凤钦南又不能强行下令,再说,世家公子多善言辞,而不善行动。他原本想任用自己手下的武将,偏偏皇帝几番暗示要在几个皇子中挑选一位。一连半个月,他也没能选出合适的人选来,皇帝已经催促了他多次,凤钦南急得嘴巴上都磨起了泡。
这几日走路吃饭,脑子里全想着这样的事情。精神一日比一日恍惚,今夜一天白氏说梦到魑魅魍魉追着他打时,他下意识地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得不说,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先是谈氏死了,紧跟着四秀自缢而亡,难不成这院子里当真是有什么邪气不成?
凤钦南原本最为讨厌鬼神之说,只是近来心慌意乱,早已不知如何自处。如今白氏平白无故地送了个法子来,说什么他也要试一试。很快就有道士从外边进来,他身旁还跟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此刻那道士正挂着脸,一副十分不愿的模样。
那道士名讳济安,实际上却是个十分吝啬的贪财鬼,因而一般人家都唤他铁公鸡。只是济安做法事十分准,哪家有什么事,只要出得起钱,他一定前去。这济安身上只披着一件外卦,行走间却是健步如飞,不见丝毫冷意。
凤夙瞧了他一眼,不免有些限,天知道她在这儿都快要冻死了。白氏的眸子一下子亮了,她使了个眼色给济安,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众人,款款走到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儿媳实在是心有不安,才请了道士来看看,还请老夫人谅解。”
邢氏睡地正安稳,纵然她平日里再喜欢白袁柔,这突然被喊起来,总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因而这会子也不想同她多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柳氏却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大嫂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要害大哥吗?”
柳氏向来瞧不起白氏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明明知道别人有青梅竹马的妻子,还偏要往上面凑。如今更是从妾室被抬了继室的位子,还不是仗着自己有个镇国候府的爹。柳氏胸口一阵气闷,她虽然出身平常,却也是知书达理,年轻时也生得十分漂亮,若不然又怎么能被二伯看上。若不是后来二伯走了,她又怎么会如此泼辣,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双儿女,白氏竟然敢私底下嘲讽她,真是气死她了。
“弟妹,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老爷这些日子来心神不宁,我这才想要请道长来看一看。”白氏连忙开口道。二房向来是个蠢的,眼高手低,若是往日里,她定然是要呛回去,只是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柳氏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得凤钦南一声厉吼:“够了!”柳氏登时吓了一跳,讪讪地缩回口中的话,扭过头去,不再开口。
李氏站在邢氏身边,忍不住摇了摇头。凤夙的目光望了望去,不禁微微一笑,三伯昨儿个就回去了,连着三堂哥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因而这一出大戏里,三房到是最微末不足道的角色。
见众人都安静了,凤钦南才回过身子请济安道长。济安道长胡子拉碴的,看起来十分邋遢,恍若中年大叔,实际上,凤夙特意打探过他的年纪,算起来,今年也不过刚刚弱冠而已。
济安道长收了钱,自然是要办事。他仅是四处看了看,众人只看见他对着空气说了些什么,随后就笔直地往东南方向走去。白氏在一旁瞧着,眼底忍不住现出些许兴奋的神情来。众人见此,也只得跟了上去。画眉跟在凤夙身后,垂着首不敢去看白氏的神色。
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后侧着身子道:“表妹不用这样害怕,若不是母亲存心利用你,你也不必还击。表妹只是在为自己主持公道罢了。就是姨母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白卿卿是第一次做这种坏事,难免有些慌张,瞧着众人都被喊起来,一时心有戚戚。凤夙知晓她心中所想,又继续道:“若是表妹不这么做,那么倒霉的可就是表妹的心上人了。”
她的语调十分平静,声音婉转动听。青儿一下子低下头去,秀是最坏的了,明明自己最关心大少爷的安危,却仿佛只有表秀一人担忧一样。果不其然,白卿卿一听她这话,面色立刻红了,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掌握在一起,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钟,众人便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白氏原本正得意间,等她看清眼前的院子,面色大变,简直要冲到济安道长面前将他拎起来质问了。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将凤陌邈的院子告诉了济安道长,难不成他是故意迷惑众人,接下来再去正经的院子。白氏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才定下心神。也好,就叫道长检查一番,省得别人怀疑轻扬的屋子连着大少爷的院子被带了邪气。
这样想着,白氏将到口的话立刻咽了下去,恭敬地跟在凤钦南身后走了进去。凤钦南回过头疑惑地看她一眼,见她脸上并无异色,心底难得地升起些许暖意。这些日子,他的确是冷落了白氏了。现在瞧着白氏为了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凤钦南不免多了些念想。
然而一想到那日在院子里隐约瞧见的人影,凤钦南刚刚升起来带我那点儿善心立刻又被浇灭了去。不管那日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被那样多的人瞧见了,再加上白氏多年不育,怎么突然就怀了孕,实在是令人费解。凤钦南的神色晦暗不明,总觉得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压在自己头顶,偏偏他还得好好供着白氏,实在是气人。
凤钦南抬起的手掌缓缓缩了回去,一甩袖,回身望着济安道长,拱手道:“道长,这儿有什么问题吗?”
第195章 死路,步步惊心 Vip()
济安豁然回过头来,叹了口气,慢慢地道:“将军莫急,贫道只是猜测罢了,还要人挖出来才是。。 平板电子书”说罢,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小童耳语了几句,伸手一指东北角的榆树,道,“挖!”
那小童似乎吓了一跳,浑身一颤,随后笔直地向着榆树下走去,蹲下身子看了半晌,猛然抬手就对着地底挖了过去,众人只见他五指并拢,如同利刃般一下一下挖去。
不过片刻,那地方就整个陷了下去。白氏的脸色难看至极,她一下子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济安道长,几乎要在他身上挖出一个洞来。白氏隐隐觉得不好,下意识地就要开口阻拦。
然而凤钦南早已经被眼前这股奇象给惊住了,眼睛直勾勾地落到那小童身上,面上惊讶无比。众人都是忍不住上前一步看向坑中,就见那小童一跃就从其中跳了出来。
众人立刻退了一步,那小童虽然挖出这样大的一个坑,衣服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