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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思一拨了通电话给姐姐。
为了不引起姐姐的怀疑,思一是趁着夜色迷离,摸出了他的家,找了个电话亭给姐姐打的电话。
回来时,只听到厨房里一阵窸窸窣窣的摸索声还夹杂着几道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莫名听得思一一阵心虚,难道是刚刚吃饭的时候,自己吃太多,把他的那份也一并吃了,才让他现在觉得饿了,到厨房来整点吃的?
思一踮着脚,偷偷摸摸的去了厅里,乖乖的窝在沙发上,假装认真的看电视。
没多久,邵顾北从厨房里出了来,直接朝大厅里沙发上的思一走了过去。
思一怯怯的用余光偷觑了他两眼
咦?奇怪!他手上端的是什么?
渐渐的,随着他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思一终是看清楚了,哦,原来是那两个归她付钱的鸡蛋,他不拿出来,倒把这事给忘了!
1683帮她处理伤口()
邵顾北将手中的鸡蛋在前方的几上放好,而后,偏头,认真的睥睨了她一眼,眉宇间轻轻皱了皱。
在她一旁的沙发垫上坐了下来。
看见那两个鸡蛋,思一不由得心里一阵发寒,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他的另一侧挪了挪,因为,她有些担心,他拿到鸡蛋后想起刚刚那催悲的一顿饭时,一狠心就将手中的鸡蛋往她脑门上砸过来,不仅碎了蛋壳,还报了饿肚之仇。
邵顾北没有搭理一旁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思一,只是拿过碗中的一个鸡蛋,用一块小布认真的将它包裹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总是觉得很讽刺。
这么细腻的工作,全是因为当年的那个女人,他才很用心的去学,那时候他幼稚的以为,他只可能对那个女人做这么细心的事情,却发现,这个世界上总是事与愿违的,即算你想要那个唯一,但并不代表别人就会给你那个权力!
“过来”邵顾北偏头,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有些讶异的思一,冷冷的命令一声。
思一愣了一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瞅了一眼他手中那个怪异的鸡蛋。
资本家连吃鸡蛋的方法都跟她们这些贫民阶层的人不一样吗?
“你到底要不要过来?!”这一次,邵顾北的声音更沉冷了几分。
显然,耐性尽失。
再磨蹭,这两个鸡蛋准要凉了!
思一偷偷瞄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犹豫了半秒,还是怯怯的将小身子挪了过去。
邵顾北不满的瞟了她一眼,视线转而定格在她红肿的面颊上。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她尖细的下颚,下一瞬,不待思一回神过来,那个温温烫烫的鸡蛋便早已覆上了思一受伤的脸颊上。
“啊”思一被突如其来的灼热给惊到,痛得她不由得低呼出声。
邵顾北也愣了一秒,握着鸡蛋的大掌僵了僵,生硬的挪了开来。
思一痛得一张小嘴里不断梭梭出声,小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抚一抚刚刚差一点被‘烫伤’的伤口,却不料,才刚要触上伤口,小手便没来由被一双大掌紧紧扣住。
“别碰,破皮了容易感染!”邵顾北沉声强调一句。
思一怔了一秒,有些被手掌中突来的力道给惊住,好半响,才低低的轻应一声,点了点头。
她柔软的手心,被他有力的大掌紧紧扣住,竟透着几分暖暖的感觉,红肿的小脸不由得染上一层迷人的红晕。
似乎察觉出了思一的异样,握着她手心的大掌倏地松了开来,掌心一凉,竟让思一的心也跟着空了几分。
邵顾北幽深的眼眸深意的瞥了她一眼,刻意沉了沉声,“那个,热鸡蛋敷在脸上可能有点痛,忍一忍就好了!这样子明天早上起来差不多能消肿了!”
呆愣中的思一才渐渐的缓了神过来,原来,这鸡蛋根本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给她敷脸的!
心,颤了一秒。
只觉顿时有一股热流直朝她心底深处急速涌去,并且,这股热流里还掺杂着蜜糖一般的东西,暖暖之余,还透着一股甜甜的的味道。
“哦”思一垂着头,点头应他,一张小脸早已羞红得如同熟透的‘大’苹果一般。
1684明明是你先找我的()
眼神再也不敢去看他一眼,只是任由着他再一次将那烫烫的鸡蛋贴上了自己红肿的面颊。
说真的,敷的时候痛得她真想一阵呲牙咧嘴,但好在她一向很听话,乖乖的忍了下来。
只是突然又悲凉的想到,这个鸡蛋原来是用来敷脸的,也不知道敷完脸还能不能吃,真是心里又甜又苦,五味陈杂啊!
夜里,睡觉的时候,他是搂着她睡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竟不像曾经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经过那一场金钱的斗争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贴近了好些分。
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距离,当然,这种贴近的感觉也只属于她个人的心里感受,至于身旁男人的心思,她完全不知。
他只是静静的从身后搂着她,什么也不做,而且,思一能感觉得到,他跟她一样,也没有睡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抱着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格外纯澈的感觉。
突然觉得,即算她们之间有着同是一双如月牙儿般的璀璨大眼,却明显,一双透着纯澈,而另一双含着流沙般的杂质,只是,很不容易被人察觉而已。
“一一”他的身子突然动了动,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间轻轻响起。
思一蓦地一怔,有些被他突来的轻唤声给惊到,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这样子唤自己的时候,总是让她的心,有一种被震慑到的感觉。
“恩”她咬唇,低应一声他。
“早上那个女人有没有觉得你们之间很像”
窝在他怀里的身子不由得僵了几分,好半响,才轻轻的问出声来,“是是那个雪儿吗?”
曾经在梦里,他搂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唤过的名字
“是!”他答得很肯定,肯定到,连她的心,也跟着痛了!
“像吗?”思一喃喃一声,话语里明显透着几分悲凉,但转而,勾唇轻轻一笑,“我觉得一点也不像!”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即算她们的双眸有着同样的月牙儿型,可是,她们眼瞳里那份光彩不一样,那个漂亮到无暇的女明星,眼底透着的是七彩华丽色,而她,只是单一而白净的素色。
所以,其实她们之间一点也不像!!
邵顾北抿唇轻轻的笑开,揽着她的手臂愈加紧了几分,“果然,你确实跟她很不像”
至少,她还觉得她与怀里这小妮子很像,而这小家伙,显然有自己的看法。
他的话,让思一沉下去的心,渐渐的竟又浮上来了好几分。
他也觉得她们之间不像吗?可是
思一转了转身,眨了眨困惑的眼瞳,小心的轻问出声来,“你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很像,所以才找我的吗?”
“喂!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是你先找我的!”邵顾北完全无视她的问题,一个转弯,便将话题给拉扯了开来。
“我”思一微微一窘,一想到那天在酒吧里的那个样子,心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鄙夷。
1685突然想要了解她()
那一天的自己,是不是就跟今天那个男人说的那样,跟做小姐的没什么差别,只是,变了个相而已,她运气好遇到了个有钱的老板,所以包、养了她,才没有跟小姐那样游离在众多的男人中间
如果不是他,或许,现在的自己,早已是更多男人的身下玩、偶了!
只是,一个与更多有区别吗?都是脏了身子,都是建立在金钱与肉、欲的交易上
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心里深处又狠狠地揪着痛了一下。
如果,她与这个男人之间可以不是那么单纯的金钱关系,可以是因为两颗心的契合,可以是因为姐姐口中说的那种叫做‘爱情’的关系,而紧紧的搂在一起,那么,她也不会在心底里有一些些的看不起自己吧
“啪——”的一声,垂着的小脑袋上一记闷响,虽然很轻,但足以将思一游神在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早告诉过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权利神游太虚”看着她那突然苦涩的小脸蛋,他就猜到,或许自己又踩到了她心底的那根底线。
莫名的,他一颗本已无感的心,竟也跟着紧了紧。
脑子里,一直回窜着今天那个男人的话,“全家人都做鸡的,还在这里装什么纯洁啊?不就被老子摸一下吗?当年你妈肾衰竭猝死在男人的床上时怎么就不见你叫得这么淫挡啊!!”
他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在怎么一个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你”邵顾北艰难的吐了个词,倏地又顿住。
“恩?”思一抬起清澈的雾眸,困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
看着她纯澈的水瞳,邵顾北只觉有一种快要陷进去的感觉,好半响,摇头,随意的答她,“没什么,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你家里有些什么人而已。”
其实,他是想问问她从前的那些生活的,可是,突然觉得,那些毕竟跟他无关,他即使是她的老板,但条约上说得很明显,不过问对方的任何私事,再说,看着她那双纯澈无杂质的眼眸,他也不想再提起她心底那些伤痛的记忆了!
伤口已经裂开,他再去撒把盐,那就真的彻底成为她口中所说的没人性的资本家了。
“有姐姐”思一老实的回答他。
邵顾北愣了一秒,看着她眼底那抹不经意的伤痛,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已经是彻彻底底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巴了!
因为,很明显,她的家人,只有姐姐!!
呼吸一瞬间竟觉得不顺畅了几分,灼灼的视线盯着她,不再说话。
莫名的,怀里的思一被他盯得有些慌了,突地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急急的挣脱出他的怀抱,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邵先生,你你别误会,我我姐不是那个男人口中说的那种人,她很好的,她只是个单纯的律师而已!”
姐姐不会像妈妈跟自己一样,靠着出卖身体来挣钱!!姐姐是单纯的,是干净的!!
1686我相信我的女人()
思一好似深怕别人误解了自己的姐姐一般,极力的想要去解释,想要去澄清。
邵顾北盯着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深邃了几分,一个探手,轻轻拉过她坐起的小身子,嘴里故作随意的责怪一声,“怎么睡个觉都这么不安分”
思一再一次被揉进他暖暖的胸膛里,一阵无比安心的感觉缓缓的灌进她的心底深处,唇瓣翕翕合合,唇间的声音很轻,“你不相信我吗?”
也是,凭什么要相信自己!
被他听到那些话,又撞见一个那么恶心的场面,而自己,本也干净不到哪去
不过,似乎她解释的那些,以他的性格,应该也很不感兴趣才是!
“干嘛不相信你?”邵顾北一脸错愕的瞪着她,“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宁愿相信一个衣冠禽兽也不相信自己女人的男人吗?资本家好像还没有灭绝人性到****不分吧?”
再怎么灭绝人性,那也毕竟是人啊,跟禽兽还是有距离的!!
“扑哧”刚一脸伤意的思一忍不住嗤笑出声。
有些意外,像邵顾北这样冷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