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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小鸟依人,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啊!”梁葆光感受了半天,都没感觉到胳膊处传来任何类似“柔软”的触感,正满心遗憾忽然被艾米·拉佩的叫声吓了一跳,他转头一看只是放映厅门口站了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服务人员罢了。
游乐园里的所有指示、提示都是韩语汉语英语日语各一遍,艾米·拉佩很快就明白了这位不过是4d放映厅的引导人员而已,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领取眼镜坐到了她的位置上,“这几天睡眠不足,好像有点神经衰弱了。”
“我理解的。”梁葆光差点笑喷出来,没想到这女人的性格跟其长相差这么多,居然是个胆小鬼。不过这也不算新鲜,很多面相很冷很暴力的女人,骨子里都特别胆小。
鬼屋是刷好感度和男女之间加快进程的利器,梁葆光的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眼前的画面上,只感觉艾米·拉佩抓着自己手越来越用力。让他说实话,乐天世界的鬼屋真不怎么样,放映的恐怖影响是以猫的视角在一个废弃的庄园里探险,老套又无聊,如果不是为了炮……陪妹子,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这儿的鬼屋真不错。”跟梁葆光相反,艾米·拉佩倒是挺喜欢乐天世界这低配鬼屋的,她走出出口后做了两个扩胸运动,想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胳膊,但她却没察觉到自己后面就站着人,因为身高的关系胳膊肘砸到了一个女孩的头上。
明显可以看出是混血的女孩似乎被一肘子砸懵了,“我这是在哪儿?”
“克劳迪娅,你怎么了。”女孩旁边的男人紧张地抓着她的胳膊。
梁葆光有种捂脸的冲动,这不会是要被人给讹上的节奏吧。
第四十四章:生命之光()
如果打一下头就失忆,蜗壳巅峰的那几年nba里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因为失忆症而退役,梁葆光看得清楚,艾米·拉佩刚刚只是活动活动胳膊并没有用上力气,这小女孩就算有问题也应该跟她关系不大。
“不要紧吧,赶紧让叔叔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梁葆光职业病犯了,凑过去就伸手往人家女孩子的头上摸,却没发现路人看他时奇怪的眼神。男人有洛丽塔情结很正常,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来就不合适了,别说旁观者们满脸嫌弃,连艾米·拉佩都低着头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
这个名叫克劳迪娅的女孩儿看着约莫十五六岁光景,身体都已经差不多长开了,完全不能像对小孩子那样来对待,再说就算真的只是个小女孩,也肯定是要注意男女大防的,她父亲恶狠狠地挡在梁葆光的面前,“你这个混蛋想要干什么,离我女儿远一点!”
梁葆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我是个医生,很抱歉刚才没说清楚。”
“他确实是个医生,在西奈山医院负责诊断科。”艾米·拉佩见别人都不相信的样子,只能站出来替他作证,而且特意说明了他工作的地方以增加可信度。
“我才应该说对不起,因为太关心女儿误会了您。”男人很显然知道西奈山医院的大名,一听说梁葆光是在那里负责一个科室的主管医生,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叫卡尔维诺·亚历山大,这是我女儿克劳迪娅,这是内人玛丽安。”
“你们好,我的名字是梁葆光,叫我保罗就可以。”梁葆光向小姑娘伸出手想要握手,却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只是呆呆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见情况不对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查看克劳迪娅的瞳孔状况,没有医用手电的情况下他只能用这个对付一下,“正常人会对强光有所反应,比如扭过头或者闭上眼睛,而你们的女儿只是瞳孔收缩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我觉得她就像是……睡着了。”
艾米·拉佩被这状况吓得连连摆手,“我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而已,完全没用力。”
“和你关系不大,克劳迪娅一直都受短暂性记忆缺失和失神发作的困扰,我们已经找好几个专家给她看过了,却始终没有找出准确的病因。”卡尔维诺·拉利山大看着女儿的样子十分心疼,却什么都做不了。
梁葆光对这对夫妻相当佩服,女儿都已经这样了他们居然还敢将她带来游乐场玩,“恕我直言,你们俩心可真够大的,以她这种情况呆在家里才是最合适的选择,一旦在这样人多复杂的地方离开你们的视线,很容易出大问题的。”。。
“今天是我们结婚二十周年的纪念日,玛丽亚一定要来游乐场庆祝,而我又不放心克劳迪娅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才会将她也带来这儿的。”卡尔·亚历山大也很无奈,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对于他们的婚姻来说是个重要的里程碑,说不出拒绝妻子的话来,可女儿这种情况就算出来玩了也没那个心情好好庆祝。
“原来如此,不过我看你好像是亚洲面孔,怎么会叫卡尔维诺·亚历山大?”面前的男人完全就是亚洲面孔,虽然亚洲人取个英文名字很正常,比如梁葆光自己就有个英文名paul,但是连姓氏都改掉的就不多见了。
“我父母都是韩国人,当年他们一起去土耳其务工时在那边生下了我,不过后来他们都因为事故去世,而我也被一对希腊夫妇收养,所以我其实是在希腊长大的,从被收养开始也跟着养父母姓了。”也许是悲剧发生的时候年纪太小,卡尔·亚历山大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悲伤的神色。
韩国七十年代进行的“国际市场开放运动”,实际上是大规模输出廉价劳动力换取外汇运动,在朴大统领的高压政治下数不清的韩国年轻人或自愿或被迫地走出国门,在其他国家从事无人愿意做的重型体力劳动。接受韩国劳动力最多的就是土耳其,两国“兄弟国家”的情分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虽然解决了就业问题,但韩国人的工作大多十分艰苦,男人通常是下矿井挖矿,女人则多在医院做护工,卡尔维诺·亚历山大的亲生父母就是在土耳其的矿难中丧生先后的。卡尔维诺·亚历山大已经是个彻底的希腊人了,这次来韩国主要是为了参加他亲生祖父母的葬礼,并继承属于他的遗产。
“这样吧,你们近期抽空去一趟高丽大学医院,找内科二科的李侑晶主任医生,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克劳迪娅的病症梁葆光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治疗更是无从说起,不愿意看到一个花季少女受病魔的折磨,他决定力所能及地帮她一把,“就疾病诊断方面而言,她在韩国也是顶尖的。”
亚历山大一家离开之后,艾米·拉佩盯着梁葆光的脸看了半天,“你不会真的喜欢十几岁的小女孩吧?”
“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梁葆光背出了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中最经典的台词,他的年纪还没到四十也快了,跟被判了死刑的主人公亨伯特差得不多。
“我认识玛塔·奎罗娃(arta·krylva),要不然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艾米·拉佩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的是她身上的病症,通过初步观察我认为她并不是记忆缺失而是睡着了,所以不是癫痫也不可能是中风,但你能想象一个人在大白天的游乐场里梦游吗?所有的嗜睡症都有诱因,有时是遗传缺陷有时是环境所致……她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而是一个等待解开的谜团。”如果登山家的前面出现了一座山,他们只会有一种冲动:上去。梁葆光也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女病人,他也只有一种冲动:上……治好她。
第四十五章:游刃有余()
无论奥尔顿塔还是欧洲主题公园,世上的游乐园大多一个样儿,乐天世界里面规模最大的活动既不是花车游行或也不是烟火表演,而是无尽的排队等待。从中午逛到晚上,两人真正游玩的时间很少,站在队伍里闲聊的时间居多,连全部游览项目的一半都没体验完,对彼此的了解倒是增进了不少。
专为刺激肾上腺素而建造的大型娱乐器械可比降落中的飞机厉害多了,在飞机上就曾感受过的吊桥效应,艾米·拉佩又体验了一次加强版,坐海盗船上的时候她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梁葆光的手,然后就再也没放开过。
分别经历了“鬼屋惊魂”中的抓住胳膊,“时空隧道”的十指相扣,以及“激流勇进”的紧紧抱住……最后站在室内馆中间看着歌台上一群人式歌式舞时,梁葆光已经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揽着艾米·拉佩的纤腰。享受众多同性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虽然爽,但他自己脸上的表情却是懵哔的,玩gal gae的时候刷好感度都没有这么快过。
“不会又是要讹我的吧?”梁葆光很怀疑自己被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传染了被害妄想症候群,先前克劳迪娅发病他觉得是讹诈,现在艾米·拉佩对他好他也觉得有问题。模特圈子堪称娱乐业里最为脏乱差的所在,越是上位快的模特越是底子不干净,他很怀疑春风一度之后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接到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说自己多了个孩子。。。
“嘀嘀咕咕的念叨什么呢?”艾米·拉佩笑得很甜,如同放了长假出来玩的小学女生,明明是在礼品店里挑选纪念品,却始终没有撒开梁葆光的手一直拉着他走,“你觉得这个发箍好看吗。”
梁葆光挠了挠头,艾米·拉佩典型的北欧脸完全是禁欲系的,戴着个可爱的老鼠耳朵发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发箍不好看,你好看。”梁葆光出门前脑袋没被门板夹过,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过一想到“禁欲系”这个词,他的眼前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那姐妹俩的脸来。
说起来两边的交集其实并不多,但彼此留下的印象却足够深刻。
乐天世界十一点闭馆,十点半不到就开始播送通知让游客们出去,虽然没有像超市里一样来一曲萨克斯风的《回家》应应景,但设施关闭店铺封门,就算继续赖着也没有意思。手里拎了一堆既不值钱也不时尚的小玩意儿,心满意足的艾米·拉佩笑得像是个八十来斤的孩子,完全看不出来是给国际大牌走秀的新生代超模,“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找个地方喝杯咖啡如何?”
韩国人对咖啡的喜爱比美国人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在纽约找不出这么多二十四小时开门的咖啡店,蚕室站往西的一片许多咖啡店都还开着门,很多借着学习名义出来撒狗粮的大学生党们一直把这里当作重要根据地。
“我妈说过,人的一生中有两样东西不能错过:最后一趟回家的电车,以及第一次萌动的感情。我已经错过了后一样,不想再错过前面的了。”不知不觉从中午十一点玩到了晚上十一点,梁葆光已经是身心俱疲,而且他此时大半心思都放在了克劳迪娅的病上,想回去查查资料尽快做出诊断。
艾米·拉佩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难道你妈是李英爱吗,还是说以为我没看过《春逝》不知道这是里面的台词?”
“你看没看过我不知道,不过我妈应该有看过吧。”梁葆光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还真是他老妈对他讲的。谢嗣音是最符合“文理双修”这个设定的女人,用她自己的话说叫“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老妈”,时不时就要在他的面前展露大龄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