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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放开手脚撩,等秦淮主动估计没戏……’
商雅望着秦淮的侧脸,暗暗给自己鼓气。
秦淮还真是那种会安于柏拉图式恋爱的人。
因为平时有很多事情可以干,精虫根本进不了脑子……
但主动的话,商雅脸蛋突然染上一层红霞,一想起这个念头就腿软怎么办?
拆床都是趁秦淮不在家。
而且拆完床睡在一起后,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都没见秦淮动手动脚。
商雅一筹莫展。
……
然而秦淮并不擅长揣摩女孩的心思,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今天好像是嘉世德拍卖,不知道皿方怎么样了。”
秦淮直起身,算算时间,今天正好是第四十天。
他挺担忧的。
三千年青铜重器,因为国弱民穷而流失海外,身首异处……
如果文物有灵魂,那真是骨肉分离之痛!
这件国宝的回归不仅仅是回归一件文物。
它的艺术价值、历史价值、学术价值、研究价值都是顶尖的。
青铜器本来就不多,方更少。
皿方的价值,根本无法用钱来衡量。
记得单院长说过,湘省博物馆早在九十年代就打算购回,但那个时候,兜里没钱,只能望洋兴叹。
一直等啊等,等到经济慢慢发展了起来,终于有一些把握出手了。
但局势依旧严峻。
一方面,许许多多的华人收藏家可能会出手抬价。
另一方面,则是怕外国大藏家出高价争抢方之王。
记得在2001年,皿方第一次现身纽约佳士得时,上沪博物馆也曾有意购回,但是最终成交价远高于之前框定的价格,只能在痛惜中放手。
整整过了十七年,才终于盼来一次全新的机会。
这一件青铜重器应该迎回来!
摆在博物馆中,以展览的形式告诉所有中国人,我们曾经遭受的苦难,屈辱……
也要警示一个民族,如果我们不思进取,落后于人,或者说失去了和平,那么,会连自家的国宝都守不住!
为了守护五千年的灿烂文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后于人!
“应该会回来的,别担心。”
商雅摸了摸秦淮的脸,抚平秦淮忧心忡忡起伏不平的眉梢。
器身与器盖分离,颠沛了一百年的故事,听起来就觉得鼻尖酸酸的。
“记得你雕完太极图玉雕后就说要休息的。但旅途中你也在研究个不停,回来了还要想皿方的事情。能不能给自己安心一下呢?”
商雅颇有些责备的板起脸。
秦淮:“……”
好像真的不像休息,反倒是换个地方研究。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
商雅也不能逼着秦淮改变。相对与前面雕刻的几个月,秦淮确实轻松了不少。
但真的太努力了啊。
……
……
纽约。
来自湘省博物馆的收藏家,湘省艺术馆馆长,谢临风先生,正在书写着一份起草。
希望可以统一全球的华人站线,如果华人收藏家不加入竞拍,那么购回的阻力会小上很多。
同时,他也希望嘉世德能够适可而止。
随同谢临风先生一起赶往纽约的人员站在身后观看。
一封信洋洋洒洒,看得身后七名同行人员眼眶湿润。
致全球华人收藏家:
‘得知嘉世德拍卖会将于5月10日在纽约嘉世德推出五月最值得期待的一件拍品中国商周时期青铜饕餮纹方。
此件方是中国历史发展长河中的文化精髓。
作为中国晚商、西周早期青铜器鼎盛时期的代表之作,整器雄浑庄重,透出中国青铜器铸造鼎盛时期的高超技艺和摄人心魄的气势,是迄今为止出土的方中最大、最精美的一件,堪称为“方之王”!它
不仅是青铜器中的翘楚,更成为中华灿烂文化的绝佳代表,承载了华夏同胞的期盼。
叹惜此气宇不凡的方已辗转流徙、身首异处近一个世纪,其方盖藏于国内的湘省博物馆,身却漂泊海外。
多年来,完归湘已经成为三代人和全国心中一大夙愿。
我们在此,谨向全球华人藏家呼吁:
恳请海内外华人藏家在拍场中以大局为重,万勿以个人好恶哄抬价格,期待全球华人藏界和舟共济,为后世子孙计,促成此次国宝回家的盛举!’
文件整整起草了一个小时。谢临风先生七易其稿最终落笔。
落稿后。
一位秘书拿起来声情并茂的朗读了一遍。
“好,好,好。我们立刻将这份起草扩散到华人收藏界。如果能统一华人战线,以合理价格收回方的希望又多上几分!”
为后世子孙计……
这六个字眼,如此沉重。
“我们立刻动员发布这份公开信。”
一位位人员刻不容缓的行动了起来。
他们咬紧牙。
一定要赶在拍卖会开幕前,统一华人收藏家阵线啊。
不能给外国资本家趁火打劫的机会。
……
下午两点,谢先生站在拍卖会入场,身边跟着一位秘书。
一位位衣冠整洁,带着名表,皮鞋锃光瓦亮的收藏家缓步跨入。
其中也有黄皮肤的面孔,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向谢先生打招呼。
“谢先生好。昨天有幸近距离接触到方,圆环敲击主体时,清脆的声音让我震撼到一晚都无法睡下。我支持回购到中国。别让它继续颠沛流浪了啊……”
谢先生点头示意,与这位收藏家携手走入展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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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节 波折()
收藏家们鱼贯入场。
谢先生坐在中间的席位上,拭目以待。
本场拍卖会出现的商周青铜器一共五件。
当每一次成交锤敲响,谢临风先生的太阳穴都要重重的跳一次。
尤其是那冰冷的机械音宣布了某件青铜器的成交消息时,谢先生太阳穴边的青筋分外明显,有几次想要出手争夺,都被湘博文物保护组的秘书拦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最终目的是皿方。”
谢先生拂开秘书的手。咽下满腹憋屈。
也许在某一方面来讲,这些青铜器并非独一无二,或许研究价值、艺术价值、历史价值、人文价值都不如皿方。
但每一件青铜器,都曾象征着某一段时间,古人信仰什么,古人崇拜什么。都是宝贝。然后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青铜器被一件件的拍走。它们前途未卜,也不知终将流向何处,更不知道它们的下一任主人,是否懂得照顾它们?
“这些青铜器或许能在下一次拍卖会上看到,但皿方不同,皿方价值极高,每一次出现在拍卖会上,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出现。”
秘书再次提醒了一句。
中国因百年战乱流出的珍宝上千万件,想要每一件都花钱买回来,过于劳民伤财了。
只能努力争取具有特殊意义的文物。
这一次的目标,只有一件,那便是商周晚期皿式家族锻造的祭祀青铜器皿方。
其它的青铜器都只能忍痛割爱。
在秘书和谢先生交流时,主持人清了清嗓,严肃到了极点:
“接下来这件拍卖品,是一件稀有青铜,想必在这些天的预拍展览中,在场的诸位先生和女士都领略过它的魅力了。
哪怕现在,在我的耳边,依旧回荡着方之王耳环撞击身的清脆声音。
我有预感,一场关于王的激烈,即将在本场拍卖会拉开帷幕。”
在一片刺痛耳膜的掌声中,主持人用流利的伦敦英语说出一段主持辞。
工作人员也掐准时间,将皿方推上首席。
不少收藏家的眼神刹那间凝了凝。
商周时期的青铜重器,已经是跨越国度与种族的艺术品了。
哪怕外国人没有文物这个概念,没有中华家五千年的历史沉淀,也会陶醉于镌刻于三千年前的夔龙古纹,赞叹于厚重如宫殿的造型,折服于能轻轻敲出千年古音的双耳……
方之王的每一寸肌肤,都刻满了冠绝古今四个字。
“皿方,底价三千万美金,请诸位举牌。”
主持人敲锤开启竞拍。
爱好收藏、尤其是爱好收藏青铜器的富翁立刻出手了。
竞拍金额从三千万美元,节节攀升,只是短短几分钟,价格就拔高了一千万美元。
直接四个亿了。
谢先生如坠冰窖,额头上布满冷汗,按照这种趋势的话,可能要超出他们的预计价格啊。
形势很严峻!
一旁的秘书紧紧抿住嘴,手心的汗珠不断渗出。
然而价格还在不断攀升中。
十五年前的一千万美元,到现在,恐怕能涨五倍有余!
……
……
中华家。
故宫博物院。
单院长今天巡视故宫时,手里时刻攥着手机,他自然是在等待纽约传来捷报。
皿方是可以入选禁止出国展览的一件文物!
对于这件方之王能否顺利回归,单院长自然念念不忘。
而远在洞庭湖畔的湘省,湘省博物馆工作人员和很多企业家亦在翘首以盼。
刚才谢临风先生入场时就曾经发过信息。
他们只需要等半个小时,就能见分晓。
不过在焦灼的气氛下,对这些希望国宝回家的企业家和工作人员来说,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整整半个小时,不断有人站起来,皱着眉头在厅内来回踱步。
远在金陵的须老先生也在关注皿方的消息。
须老先生的籍贯便是湘省,不过他年轻时的老友都在金陵养老,须老先生自然也带着老伴迁了过来。
当初秦淮在须老先生的寿诞上展示玉雕技艺,就是因为老先生籍贯为湘,才雕刻了凤凰涅。
……
至于秦淮。
他虽然免不了担忧,但潜意识中对国宝顺利回家还是颇有自信的。
都准备到这一步了,估计老天爷都不忍心让所有心系国宝回家路的人员失望罢?
秦淮性格如此,虽然担忧,但不会急得跳脚。不过,让秦淮在这种情况下雕刻,他也做不到尽管在四十天的游历中,他收获了不少感悟,但也没办法静下心来。
“去拜访一趟阎老先生罢。”
秦淮取出行李箱中的金色纸盒,和商雅一起出门。
车程四十五分钟。
秦淮来到了阎老先生的住处门口。
对于秦淮,保安印象太深刻了,玉树临风一少年,堪称待遇最特殊的宾客,他二话不说就给秦淮。
秦淮也没有多客气,领着商雅轻车熟路的穿过前院菜畦。
“嗯?阎老先生不是早上把砖块搬到前院,晚上才搬回后院吗?”
秦淮疑惑的看了一眼墙角,发现本该叠起半人高砖石的墙角竟然空空荡荡。
“阎老先生不会是生病了罢?”
想到这里,秦淮加快脚步,站在客厅里喊了一声。
“阎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