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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珣儿,”叶启楠又转向叶珣,把埋头吃饭的叶珣吓的一惊,“最近军务上可出过什么纰漏?”
叶珣无辜的摇头:“不曾……”
“那是落下了功课没做?”
叶珣不知所云,依旧摇头。
“那就怪了,”叶启楠纳闷的说,“一会也去我书房,席先生这就过来,说有话问你。”
一句话让叶珣吃不下去,大脑飞速的思索近来有没有逾矩出错的地方,餐桌上的气氛也变得沉闷,叶珉和雨萌趴在餐桌上频频的眼神交流。
饭后,叶启楠带着三人上楼来到书房,翻翻写字台一角的一摞文件,果然如老梁所说,最底层压着一本小册子——《共,产党宣言》。是刘姐打扫房间时从叶珉枕下发现的,刘姐不识字,以为是珉儿上学用的课本,幸而出门时碰上了梁管家,梁管家当然知道严重性,立马送去书房,搁在文件底下压着,请示叶启楠做主。
“叶珉!”叶启楠将小册子拍在桌上:“怎么解释?”
叶珣目瞪口呆,两年来,赤匪的宣传和言论在青城屡禁不止,如今竟这种赤色书籍竟然出现在青城省主席的家里,而堂堂叶主席的儿子竟然成了□嫌疑人。
叶珉被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答话。叶珣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谬,如果真有叶珉这样的□嫌疑人,南京那位委员长倒是省心了。
“混账东西!”叶启楠一脚将叶珉踹翻在地,叶珉不吃痛,疼的哭喊哀嚎。
雨萌把倒在地上的叶珉扶起来:“爹,是我给珉儿的,不关他的事!”
“就知道这里面少不了你!生出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我叶启楠真是三生有幸。”叶启楠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痛心疾首的样子指了雨萌:“还敢瞪我?你也给我跪好了!”
敲门声响起,叶启楠捞起桌上的小册子扔进抽屉里,才吩咐叶珣:“去开门!”
敲门的是瞿副官,他拎着个藤编的小筐进来,小藤筐很精致,叶珣的屋里也有一只,他通常搁在沙发边,用来盛放报纸或者海报。
藤筐里的确堆放了花花绿绿的画册和书籍,也有散乱的各种颜色的纸张。
雨萌突然暴跳起来盯着小筐里的东西质问父亲:“你凭什么翻我们的东西!”
叶启楠根本不理会暴躁的雨萌,随手翻看着藤筐里的书报,除了散在外面的传单,画报中还夹着不少赤色刊物,有的装订成册,有的零散着夹在不同的书页里,无一例外都是些赤匪的宣传物。
叶珣不禁唏嘘,从老梁进餐厅禀报不过一个小时,家里上下也没有发现过异样,这样的速度和保密性一定是父亲手底下那些特务的手笔,省党部的狗腿子们还真不是吃白饭的,抄家搜户的本事日日渐长。
“爹,”叶珣赔了笑脸为他们求情,“他们还小,哪里看的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顶多看着颜色好看,叠个飞机玩什么的。”
叶启楠瞪他一眼,拉开抽屉将那本《共,产党宣言》重新拿出来,扔给叶珣。
叶珣接过来翻看,瞠目结舌,竟然每一页都有铅笔圈点和标注的痕迹。他们这是……认真研究过?
“萌萌,这可不是你们该看的东西,私藏这些宣传册子有通匪的嫌疑,这可是重罪!”想必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叶珣一边警告,一边使眼色叫他们给父亲认错。
“通匪?同是中国人,谁是匪?”雨萌梗着脖子反驳:“你们焚书,烧不尽真理;你们杀人,杀不尽民心!”
“你……”叶启楠扬手欲打,终究还是没落下。
“雨萌!”叶珣也急了眼,拉住父亲扬起的巴掌:“跟谁学的这些混账话,你懂得什么是真理?”
雨萌扬着脑袋似还有话说,门外却响起粱管家的敲门声:“老爷,席先生过来了。”
叶启楠用眼神示意叶珣去开门。席先生进来,看到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叶珉和红着眼睛一脸不忿雨萌很是诧异。
叶启楠呵斥他们:“都给我滚回房里,一个月不许出门,好好思过!”
“还有半个月开学了!”雨萌翻了父亲一记白眼。
“开学?把功夫都用到这上”
看着两个小小的背影离开,叶珣无奈的摇头,和父亲争论这些有的没的,毁了自己余下的美好暑假,这么亏本的买卖雨萌竟然也去做。
叶珣正为雨萌担忧,席先生后面的话却让他险些站不稳脚。
“今早南京的电文,说青城军疑似存在□奸细,军统查出有大批量的硫磺和药品被送达赣南苏区,而这批物资,正是从青城出去的。”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纵是叶启楠宰相城府,也掩饰不住的惊讶。就听席先生接了说:“我去了陈济那,将近来往来各地的公函一封封核对,果然发现了端倪,两封半个月前的担保函,盖的是叶琨的公章,签的是叶珣的大名!”
“啊?!”叶珣听闻大惊。
席先生瞟到写字台上散乱的传单和宣传册,指着它们,对叶珣几乎脱口而出:“你的?”
叶珣简直想找个地方撞死,几分钟前他才大言不惭的指责雨萌受赤匪蛊惑,几分钟后,他竟然成了证据确凿的□奸细。
“啊,是叶珉的。”叶启楠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替叶珣辩解。
“……”席先生有点思维混乱,这算什么,赤匪邪乎到在千里之外也能收买人心?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叶珣支支吾吾的解释,“半个月前,有个朋友托我帮他运一批货,我以为,我以为是走私的枪支或者鸦片,就……替他盖了戳,行了个方便,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叶琨走后,他的第三旅一直交由旅副打理,叶启楠有心将这支部队过渡给叶珣,总是恰到时机的安排叶珣去插手第三旅军务,陈济也经常过去手把手的带他。叶珣办公,使用的是叶琨留下的公章,才有机会利用职务之便替朋友派出担保函,将这些军火药品一路运达南昌。
“是什么朋友?住在哪里?”叶启楠问。
柴三哥!叶珣心中愤懑的念着这三字,开口却遮掩道:“他昨天刚刚离开青城,去了香港。”
父亲盯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席先生将手里翻看的宣传册狠狠甩到写字台上,失望的表情不言自明。
叶启楠对席先生说:“有劳先生,通知司令部全体,十点钟开会。”
席先生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离开。
“爹。”叶珣屈膝跪下来,房间里就剩他们父子,父亲似怒非怒的表情让他惴惴,他开口不迭的认错:“珣儿知道错了,怎么罚都认,爹别生气。”
叶启楠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疲惫:“珣儿,你……去军法处,领四十军棍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卡拍了~~
正反思是不是在上一章说错了话,或者文章质量下降,搞得亲们集体潜水,相比点击积分这样的浮云,离儿更在意的是大家的意见,文章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大家多拍砖,别沉默啊,怪渗人的!t_t
53军法无情()
叶启楠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疲惫:“珣儿;去军法处领四十军棍。”
叶珣浑身一颤,半张着嘴;想哭哭不出来;想求饶又不敢;一双大眼睛蓄了泪;原本水亮的眸子更加楚楚动人。
叶启楠知道,叶珣怕挨打,怕疼;尤其抵触军棍。有什么办法;闹出这么大的乱子,非但要给青城军一个交代,重要的还有南京中央,四十军棍已经是最轻的处分了。
“爹,”叶珣哽咽着,无话可说,只是摇着头苍白的喊着,“爹……爹爹!”
叶启楠看着,心里拧的疼,无奈蹲下来揉了揉儿子的脑袋:“不害怕,爹陪着你。”
叶启楠说到做到,亲自陪着叶珣驱车来到军法处。
总司令驾到,震动了军法处上上下下,李处长带着手下亲自出门迎接,整整军帽敬了军礼,就差在大门口挂个“欢迎叶司令莅临指导”的横幅标语。说话间不停地扶着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仿佛以为自己两眼昏花到出现幻觉。诚惶诚恐的将他们让进屋里,抢先为叶启楠拉了椅子,茶水招待。
叶珣慌乱的心稍稍平息了些,多讽刺啊,进个军法处也这么排场。
“指教谈不上,给李处长添麻烦来的。”叶启楠啜了口茶水,指了叶珣轻松的说:“假公济私,玩忽职守,重责四十军棍,立即执行。”
李处长拿手中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两个月前,二少因为办事不利、贻误军机被送来这里重打了五十棍子,如今叶司令又亲自押送三少过来,早闻叶帅御子极严,可他是这军法处,又不是叶家的刑堂?司令大人喊打喊杀气势汹汹,可真要是一不留神伤了这些小祖宗们,倒霉的还是自己。
李处长又一次扶了扶眼睛,故作为难的问:“司令,叶参谋还年轻,四十军棍是不是太重了?不然……”同是文弱清瘦的年轻人,叶琨到军法处领责不止一两次,叶珣却不一样,真要是打出个好歹,他这小命也就到头了。作势劝两句,总能给自己留个后话。
叶启楠摆手打住他的话,拉了身后的儿子一把:“打吧,我在这看着。”
叶珣纵是心里发慌,也不能轻易表露出来,这不是在家里,他不能给自己丢人,更不能给父亲丢人。
长凳被搬到接待室,能在这里挨打,算是他唯一一点福利了。执法官提了军棍进来,给叶启楠敬礼,李处长打发底下人全部回避,自己也退出去,关紧了接待室的门。
天气闷热,叶珣的手指却冰凉,他缓缓的解武装带,忽然觉得这样忸怩反倒自取其辱,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痛快些,早完早了。
军装脱去一边,裤子褪到膝盖,伏在冰凉的刑凳上,叶珣生生打了个寒噤,他极力遏制心中的恐惧,抬眼看到一块洁白的帕子被递到眼前。
用帕子塞住口,怕他喊出声丢人?叶珣看了眼父亲,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侧头不去理会他,军法处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他自己还是要面子的,又怎么会鬼哭狼嚎。
下巴被父亲轻轻扳回来,手帕被塞到嘴里,叶珣想要吐出来,对上父亲凌厉的目光,始终没敢。
执法官将叶珣的衬衣往上撂了撩,裤子又拉下一截,迟迟没有动手,叶珣怀疑这执法官跟自己有仇,故意拖延着让他难堪。
侧头看到父亲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父亲并没有看他,在专心摆弄茶几上一株茂盛的君子兰,叶珣心里酸涩,想要落泪。说得多好听,“不害怕,爹陪着你。”鬼知道这是来陪他还是来看他笑话的。
正腹诽着,棍子在身后抡起,破空落下,发出“呼呼”的响声。棍子没前兆的砸到身上,如果嘴里没有帕子,他怕是真的能叫出声来,不是痛呼,而是惊叫,头一棍是感觉不到厉害的,只觉得沉,觉得钝痛,但是不出三记便能感受到这军棍的厉害,这疼痛并不凌厉,却一下下好似打在骨头里,让人痛不欲生。
叶琨咬紧嘴里的手帕忍疼,双手紧抠着凳沿,心里默数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四十军棍大致过半,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叶珣俊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