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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版头条登了许文峥的戎装照,报道了叛军的战事和许文峥在军中训话,声称卢秉正将国民党变为“一人之化身,□□,为所欲为”,致使“党不党,政不政,国不国,民不聊生”,“犹复迫我以武力,助其铲除异己”,而叶启楠之流,助纣为虐,使其气焰更甚,说自己不得已“冒天下之大不韪”“应军民之请求”响应汤连胜以武力重建党国。
“妈了个巴子!”叶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这是一星期前的报纸。”许凌扬解释。
叶珣翻看另一半面,大字标题映入眼帘:沈子彦司令与本月十八日通电拥护南京政府
附上沈子彦的照片,一篇报道占用了一整版:中原大战至今,东北军意向不明,至本月十八日完全揭开,沈子彦通电全国表示:“目前国事日非,如非国内统一,更不足以对外,声称要支持南京国民政府,出兵华北,武装调停中原大战。”东北军日前起兵十万,后续大军将陆续进关。至本月二十日,大军部队占领天津,日前向北平进发……
“东北军已经进驻北平,司令现任全国海陆空军副总司令,二把手啊。”许凌扬解释说。
“嗯,合算!”叶珣不咸不淡的说。
许凌扬来到办事处的办公室,从邻桌抽屉里翻出一个黑色皮面笔记本:“这是中原大战的全部简报,中原大战没有空军的份,林远芩老小子气坏了。”
林远芩是东北军空军司令,沈老将军的干女婿,为人圆滑势利,却嫉贤妒能。
叶珣对林远芩这种东北军的“虱子”类人物向来恶心的很:“真要到战场上,他个软骨头还不吓尿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离儿忙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所以没有加更,对不起亲们了~
顺便透露一下,下一章是叶家兄弟的对手戏,珣儿要倒霉了~o(n_n)o~
29借兵而归()
昌州前线指挥部,陈济穿过走廊往叶琨的办公室走,迎面而来两个秘书。
“你们长官在吗?”陈济问。
“在,刚从仓库回来,”大概是陈济为人诙谐平和,底下人多愿意和他亲近,矮一些的人低声对他说,“一回来就发火骂人,震得地板都在颤,谁进去谁遭殃。”
看这二人秘书垂头丧气如霜打的茄子,陈济相信他们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鱼,拍了他的肩膀安慰:“没事,那人就这毛病,再说很多事也确实让他堵心。”
陈济知道,让叶琨堵心的事实在太多了:大军围城一个月有余,弹尽粮绝,市场上粮价飞涨,城内的百姓开始骚动;许文峥以他的名义造反,把他推上家门逆子的断头台;叶珣被他撺掇了飞出重围,现在生死不明……
“拿走!我说话不管用么?”靠近办公室的门,果然听见叶琨的骂人声。
“旅座,您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不知道是谁还在不死心的劝他。
陈济象征性敲了两下门就不客气的推开进去,看到副官端着铝制的饭盒在劝他吃东西。
“怎么地了,惹你们长官发火。”陈济笑吟吟的问,叶琨瞪他一眼埋头继续手里的活。
“陈长官,旅座已经三天没正经吃饭了。”副官愁眉苦脸。
“给我吧,你走吧。”陈济打发掉他,饭盒没好气的蹲在叶琨面前:“吃饭还要人哄着是吧?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自重!”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吃得下,笑得出!”叶琨扔了手里的红蓝铅笔,几乎瘫坐在椅子上,两手揉着太阳穴。陈济看到他面前摆的是库房的账目。
“知道你想跟底下人同甘共苦,但你就是不吃饭,也省不下几口粮食!更何况底下人都要靠着你。”陈济一边沙发上坐了,“我刚从前线回来,你把饭吃了,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叶琨直起身来猜测问:“叶珣回来了?!”
看着叶琨充满希望的眼神,陈济脸色有些尴尬:“嗯……那倒没有。”
叶琨微叹口气,但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哎……这就对了!”陈济翘着脚说:“汤连胜军队这几天动向很奇怪,明显的慌乱,防卫突然变得松散,夜里值守士兵倒班的次序都乱了套,还大有撤军之意。”
“你的意思是……”叶琨颓靡的目光变得振奋。
“我的意思是可以放出小队人马作为试探,如果他们的防务真的薄弱,可以趁机突围出去。”陈济满怀希望的说。
话音刚落,突然警报声大作,窗外传来隆隆的飞机声,震得玻璃突突直颤。往窗外看,果然一架架飞机压着房顶在低空中盘旋。
二人皆是一惊,刚要出门去看,已经有副官慌忙闯进来
“怎么回事?”叶琨问。
“旅座,敌军空袭!请两位长官速速下楼,去防空工事躲避。”副官惊慌的禀报。
“不对,汤连胜没有那么多飞机,莫不是中央军?”陈济一边分析,一边随叶琨飞奔下楼。
高射炮被架起,一架架飞机几乎擦着他们头顶飞过,一时间人心惶惶。
叶琨和陈济并没有去防空工事,他们来到机场,跟官兵们在一起,镇定自若。
头顶一架飞机经过,洒下花花绿绿的传单,如同多彩的花瓣,从空中飘落下来。
一部分人去拣传单,副官跑来报告,说来人是东北军。
“东北军的人?!”听了传单的内容,陈济震惊的抓过那叠传单。
叶琨焦虑的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飞机,强作镇定,问一旁翻看传单的陈济:“是敌是友?”
隆隆的引擎声一次次从耳边经过。突然看到陈济的脸上变得兴奋。陈济抚掌惊叹:“是自己人!东北军直捣汤连胜的西南老巢,汤军如今惊慌失措,慌乱如麻。他们是来解昌州之围的!”
“东北军加入中原大战了?!”叶琨同样感到震惊:“难怪你说……”
话未说完,一架架飞机空投下军火弹药,士兵们看到传单,拊掌欢呼。
调度指挥中心的军官跑过来:“旅座,叶参谋的飞机在上空,请求降落。”
一架运输机降了下来,在跑道上滑行一段直到停稳。
叶珣从副驾驶舱跳下来,一身飞行服显得神采奕奕。驾驶舱中下来的人他们不认识,想来是东北军的飞行员。
陈济拉着叶珣上下打量,叶琨冷眼一撇没有理会他们,上前与驾驶员交涉。
“东北军见习少将许凌扬。”许凌扬随意的敬礼,伸出手与叶琨相握。
“有点本事啊!”陈济捶打着叶珣,兴奋的笑道。
许凌扬没有多停留,十几分钟后起航飞回北平驻地。
飞行中队用准确坐标将炸弹投向河里和附近的山区,并没有让敌军造成太大伤亡,但本身已经自乱阵脚的叛军一时溃不成军。青城军士气大振,突围战连战连胜,指挥部捷报频传。
叶琨他们干熬了一个月,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吃个饭,睡一觉。
陈济带着叶珣来到他的住处,他知道叶琨为这事心中怒气未减,说到底是他们擅自行动,没有问叶珣的罪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
叶珣听说叶琨连日的担心,心中也有些愧疚,虽说相处时间不长,毕竟是他的亲哥哥。
书房的门大敞,叶琨正站在窗边发呆。二人进门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二哥……”叶珣在他身后怯怯的喊了声。
叶琨转身,冷冷地道:“嗯,三少一路辛苦。”
“二哥!”叶珣有些害怕,叶琨生气时,气场竟比父亲还足,叶珣连口认错:“自作主张,是叶珣做错了。”
“叶参谋借兵解昌州之围,大功一件!何错之有啊?”叶琨云淡风轻的说。
叶珣急了道:“叶珣凭二哥处置,二哥别这样行吗?”
“跪下。”叶琨换回他特有的淡淡的语气。
叶珣惊讶的看着他,满心的愧疚全化为羞愤。
“叶琨,差不多行了!毕竟是我……”陈济看不下去,想替叶珣求情却被他打断。
“陈旅长,”叶琨拖着长腔,“叶琨怎样管教兄弟,是叶家的家事。”
“我说了都是我的不是!”陈济有些愤怒,“何况你这是管教他,还是在侮辱他?”
“那也是叶家的家法!”叶琨声音陡然变的严厉,转向愣在那里的叶珣,“怎么,不是说凭我处置吗?”
叶珣低垂下眼睑,心想毕竟是招惹了人家在先,更何况君子一言,咬咬牙,屈膝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又失算了,没拍成,下章一定~
亲们看到这张存稿时,离儿正在冰天雪地里漂泊呢~
30昌州解围()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陈济怒视着叶琨就要发作,叶琨却倚在窗台上审视着叶珣。
叶珣低着头,心里说不清是忐忑还是羞愤。
“叶珣,父亲太纵着你了,全家人太纵你了,”叶琨悠悠的开口,却猛然提高音量,“纵的你连命都敢不要!”
叶珣身子轻轻一颤,嘴里还是狡辩道:“不然要怎么办,眼看着弹尽粮绝了!”
叶琨侧头冷笑,一步跨到挂了军用地图的墙跟前,从墙上摘下细长的指挥鞭。
叶珣还在愣神,猛然一鞭子抽在背上。
“啊!”
背上敏感,尖锐的疼痛袭遍全身,叶珣身子向前一歪,用手撑住,眼泪夺眶而出,一口气还未缓过来,鞭子雨点般打下,尽数落在臀腿上,疼痛伴着羞辱充斥着大脑,充斥着全身。
叶琨丝毫不留情面,下手比父亲狠辣几倍,不过多久,冷汗便从鬓角渗出,叶珣咬牙忍着,不让疼痛呼之出口,那样倒显得他示弱。
“你想过没有,”叶琨嘴里训着,手上不停,“你是侥幸活着回来了,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父亲交代,你是他失而复得的儿子,你忍心看他年近半百再痛失爱子?!你心里真的一点孝悌之道都没有?”
“够了!”陈济拦腰抱住挥舞着鞭子的叶琨,劈手就要去夺,一面冲叶珣吼:“傻了么,一动不动给他打啊?”
“放手!”叶琨的声音不大,却冰冷的很。
“都我的主意,有种冲我来,欺负他算什么本事!”陈济暴怒。
“我叫你放手!”叶琨依旧是平静的声音。
陈济攥着他的手猛的向前一推,将叶琨推出几步,上前去拉扯叶珣:“起来,跟我走……别理这个疯子!”
叶珣跪着没动,依旧痛苦的喘息着。一来仓皇逃脱不是他的风格,二来话说到这份上他还真不敢起来。这仿佛是愿打愿挨了,这让陈济显得很没面子。
叶琨整整衣襟,嘴角一抹嘲弄的笑:“我说了,我管教兄弟,用不着别人插手!”
“你是在管教他?泄私愤吧!”陈济冷笑:“老爷子待你不公,你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陈哥!”叶珣勉强直起身子,这话说得实在有些重了。
叶珣突然笑了,笑得出声,甩手一扔,指挥鞭在写字台上蹦跳两下,转身走向门口。
“哥……”叶珣看着叶琨摔门离去,心里不是滋味,异常难受。
整整一上午,叶珣愁眉苦脸,垂头丧气,活像霜打的茄子。
陈济心情却大好,一来把叶琨气个半死,二来战事非常乐观,他们与青城取得了联系,叛军溃不成军,眼见大势已去,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