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一世杨惠夫妇也是有这个意思的,但那个时候秦妈死倔死倔,一心想着把房子留着,等秦舒大了让秦舒和未来丈夫把房子做起来,也算是给她的嫁妆。
结果到头去秦舒连男朋友都没找一个,又何谈嫁妆不嫁妆的。
……
回了家,先洗漱一通,在菜地旁把洗脚水倒了,秦舒穿着凉拖鞋跑进秦妈房里,爬上她的床,咧开嘴笑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开口,“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秦妈问什么事,两个人面对面在床上坐好,秦舒这才把杨惠和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果然,话才说完就遭到了秦妈的反对,“不行!这房子以后是要留给你的,我不拿给别人盖!”
早就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秦舒推推她的腿,拖长了声音喊:“妈——”
秦妈不愿说话,秦舒‘啧’了一声,“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呢?以前爷爷说把房子拿给小叔叔他们家盖,你不同意,这也就算了,现在杨姨开的条件已经很厚道了,你还不,到底是要干嘛啊?”
秦舒她爷爷有三个儿子,秦爸名叫秦国伟,秦国华行二被秦舒喊做叔叔,另还有一个最小的儿子秦国鹏,就是她话中的小叔叔。
秦国鹏他们家就住在秦舒家前面,两家隔着一条马路,秦国鹏在秦舒爷爷奶奶的麻将馆旁开了一个修车厂,带了三个学徒打下手,每天敲敲打打,给大货车造车厢,厂里满地都是好几米长的铁板和通心铁管,电焊和工业氧气等各种工具一应俱全。
他们家虽然不如秦国华家,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条件强过秦舒家太多。
秦国鹏是个不大爱说话的男人,除了修车厢以外,最喜欢的就是他那台大摩托车。
每年秦琦从s市回来,他都会骑着那台大摩托,载着秦琦秦舒,还有他自己的一儿一女,‘轰——’地发动,顺着护城河的流向往前开,一直开到少有人住的地方,一个大小孩和一群小小孩,脱去鞋,光着脚在河滩上玩沙子。
他人不错,平时谁要帮忙从来不会推脱,秦妈也亲口称赞过,原以为秦老爷子亲自开口,秦国鹏家出钱在秦舒她们家地皮上盖房子的事九成能稳,谁知秦妈在这事儿上头却别有一番固执。
盖房子的事情吹了以后,秦国鹏倒是没什么不满,他老婆就有点不高兴了,觉得秦舒一家不厚道,大家都是亲戚兄弟,那样藏着掖着,难道是怕被他们占了财产不成?
后来秦国鹏夫妇在秦舒家对面买了一套别人自家盖的房,秦舒的小婶婶两个月都没和秦妈说一句话,还是到摆搬家酒的时候,才上门来送了张请帖,也只坐了几分钟就走了。
想到秦妈当初态度那么坚决,秦舒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打算一整个晚上都耗在秦妈房里,哪怕说到天亮也要说服她。
房子盖不盖其实没所谓,过了杨惠这一村,她还可以靠自己,二十万就能盖起来,她多写几本书多攒点钱,以后总能攒够。
可问题是,这阴暗潮湿的环境对秦妈的身体不好。秦妈的病,根源本来就出在呼吸系统上,这屋子里空气这么差,就算做好手术回来,多少也还是会对秦妈有影响。
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秦舒不希望秦妈总想着把房子留给她当嫁妆。
现在是没有好东西,但以后未必不会有,何必把自己所有心神都框在这个小小的旧屋里呢?
打定主意,秦舒清了清嗓,开始给秦妈‘洗脑’。
……
“我出去一下。”
穿起外套,陆林先走到玄关处换鞋,一边换一边朗声说了句。
“先哥儿要出去?”正在洗碗的保姆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还沾着白色的泡沫,她问:“这么晚了上哪去啊?”
“出去散步,消消食。”
陆林先说着,已经把鞋换好。
“行……那你带上钥匙了么?”保姆走出来两步,“我等会收拾完就回家了。”
“带了,阿姨您放心回去吧,手机我也带了,有事我会打您电话。”
答话间手已经拧开了门把手,陆林先淡淡笑了下,走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出了小区,穿过小广场,拐了几条街,又到了熟悉的地方。
站在柜台前,陆林先礼貌地开口,“请问你们这里有卖‘与凤书’吗?”
店员没反应过来,先是问了一声什么书,而后才拍掌道,“哦~那个啊,你是说那个小说,叫‘与凤书’的那个小说对吧?”见陆林先点头,她从柜台后走出来,去最里面几排的书架上取下一套《与凤书》。
“是这个吗?”把书放在结算柜台上,店员在面上拍了拍,“与凤书,就你说的那个。”
低头扫了一眼封面上显眼的‘作者卿书’四个字,又见腰封上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宣传语——‘123言情书城年度最受瞩目新人卿书,阅读数超越千万次实力之作’,陆林先微挑眉,抬头看向店员时,却只浅浅一笑,“是的,就是这个。”
第33章 新人王卿书()
秦舒苦口婆心的一番话终于起了作用。
上辈子她不知道杨惠来找她们家一起盖房子这事儿,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年,林叔也早已经转做工程承包生意了。
这会儿事情经她手上过,那就不能白白让它过去。
被秦舒说服以后,秦妈隔天就打了电话给秦爸,和他商量了个把小时,最终事情才拍板决定下来。
就按照杨惠说的那样,秦舒家出地皮,杨惠夫妇出盖房子的全部费用,建成以后一人三套,地皮照样归秦舒家所有。
礼拜天的时候秦舒陪着秦妈去了杨惠家,好生谈了一遍,虽说也算是一门亲戚,但该签的合同还是得签。
商定好的动工时间是六月末,还有三个多月,林叔那边要先做准备,钢筋水泥得准备,工人得请好,到那时候秦舒差不多考完了期末考,刚好可以去s市过暑假,房子拆了也没什么妨碍。
一大堆事情料理好,转眼二中第一次月考就过了。
以秦舒和陆林先为首,紧接着是裴慕、贺人玉、廖君彦、江俊……
这些人承包了红榜最前面的位置。
三中辩论赛那天发生的事传回了二中,同年级的学生们便给秦舒四人起了个外号——毒舌联盟。
初二初三的一些学长学姐偶尔也会这样叫,贺人玉那句‘你要不要也去死一死’,和秦舒那句‘请将脑子用来思考而不是用来生产豆腐渣’,被不少学生挂在嘴边,开玩笑时总是要拿出来说上几遍。
月考成绩出来那天,就有许多人围在红榜前,指着排名说:“看,前几名又被毒舌们包了。”
而一向爱找事的刘茉在那次被秦舒收拾过后,老实了很多,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见了秦舒也不再露出乌鸡般的眼神。
听班上其他人说,刘茉的爸爸已经给她联系好了外地的学校,下个学期她就会转学离开d城。
秦舒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她讨厌刘茉是既定事实,刘茉也不喜欢她,相看两相厌,秦舒不想做圣母白莲花,刘茉转学就杜绝了以后再起冲突的可能性,不用再见面,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里,除了考试成绩,大概就只有收到稿费这件事让秦舒比较开心。
然而,去银…行查询卡里数目的那天,却刚好有债主上秦舒家要钱。
借钱给秦爸秦妈的是住在附近的邻居,当初借钱的时候找了两家人,一共借了四万块。
秦舒知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只要一想起他们曾经在大年初一的时候上门问秦妈要钱,秦舒心里就膈应地不行。
那是秦舒家最困难的时候,连新年都是别人接济过的。有一个和秦妈关系很好的邻居大妈,儿子在b市开了洗车店,每个月收入稳定,她则留在d城帮儿子带小孩,人实诚好相处,见秦妈的日子过得实在太差,她看不过眼,上门硬是借了一千给秦妈。
年货是拿着那位大妈借的钱置办的,最后没剩多少,大年初一又迎来了要债的,秦妈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债主,只留下几十块买菜用。
要债的人哭完穷,拿了钱,出门就去打麻将了。
“哎哟,可别说什么过段时间就还了!”那人的大嗓门隔老远都听得见,“你们从借钱开始就这样说,还到现在都四五年了快,还清了么?”
“不是我说,你老公那个样子,钱又挣不到,耳朵还不好使,算什么男人,有什么出息?”
听秦妈说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把余下欠的一次性还清,那人有点不高兴,难听的话张口就来,“就凭你老公那样儿,今年之内你们要是能还清,我见面就给你们鞠躬!”
“谢婶这话可说的有点难听了——”
秦舒加快脚步赶进家门,轻哼一声,脸上浮起一个冷笑,“合着去年下半年还你的那些不是钱?”
“哟,我当是谁呢……”
许是秦舒‘杀气’太重,眼神太过不善,被叫做谢婶的中年女人在凳子上不自在地挪了挪,想想又觉得自己是债主,说什么难听的都是应该,有资格,便坐定道:“大人说话你一个小丫头插什么嘴?回房间玩去,我和你妈正说你爸妈欠我们家钱的事儿。前头是还了一万,这不还剩两万么?两万啊!多大的数目!”
“我怎么记得,你们家就借了一万给我们,另两万不都是刘婶的么?去年每个月还的加起来也有一万,那一万,你说你们家紧着用钱,刘婶家只拿了三千回去,剩下七千可都还了你们,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呢,要我翻字据出来给你看吗?”
秦舒偏就不听她的,端来张凳子在秦妈身边坐下,看着谢婶轻笑,“我们家可没欠你们两万,数目清清楚楚,不多不少就三千!”
“你……!”
被秦舒噎了一回,而秦妈完全又没有要斥责她的迹象,谢婶瞪着眼道:“三千不也是钱吗?三千就不是钱了?!行啊,你说的那么了不起,欠钱还一副牛哄哄的样子,你们倒是把三千快拿出来啊!拿出来我立马就走!”
“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耍横可没意思。”
秦舒不急不缓,只是笑,“我一个小孩儿,别的不懂什么,好歹也是念了几天书的,读书人气性大你听没听过?你在这儿耍横,等会争执起来,弄坏东西不要紧,反正我们家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可我不懂事儿啊,万一我被你弄伤,或者你被我弄伤,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对不对?”
“你大概不是很了解我们国家的法律吧?我这么大的小孩子叫做未成年人,有一部专门保护我这种小孩子的法律,你要是弄伤了我,往重了说就是伤害未成年人,要判刑的,知道不?”
这种无知妇女鲁莽胆大,见天儿为一点鸡毛蒜皮和街坊邻居闹,但这种人也最胆小怕事,一有点什么,恨不得立时插上翅膀,躲得越远越好。
秦舒知道这个谢婶就是这种人,正因为看准了这点,她才信口雌黄打算吓吓这个说她爸没用的粗鄙八婆!
“你!你……!”
气地站起身,谢婶嘴里说着‘你吓唬谁呢’,脚下却不自觉后退几步,手指着秦舒点个不停,“你们这是打算赖账了啊?!我那儿可有欠条!别想跑!什么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