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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所有的聂家人,都不过是棋子罢了”让长妤觉得头皮发麻。
这真是一个诡异到冷酷的家族,仿佛本身的存在就是为了身为棋子,聂碧年这样骄傲冷漠的人,想必当初在聂家中也合聂无双一样是天之骄子,但是却心甘情愿成为棋子,去嫁给她本身看不起的谢意。
聂碧年看着她,诡异的笑了起来:“你也是棋子。”
长妤只觉得自己深陷局中,别的人能窥得一点痕迹,但是她,却恍惚得被人拿过来拿过去。
聂碧年看着她,勾了勾嘴唇:“身为棋子你觉得愤怒?身为棋子你觉得不甘?不,谢长妤,这是你的规则,而不是聂家人的规则。你只有身为棋子,才有聂家人的价值。如果不是棋子,那么你就只能和聂二和聂五那些废物一样,被什么见鬼的家族权利而蒙蔽双眼。如果聂家人为那些可怜的家族利益而相互争斗,那和外面的世族又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家族的历史,比大夏和大燕更为长久。但是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天下,那些王族,其实也是我们这些家族的棋子。这天下的权势,其实也是我们聂家人的棋子啊!”
聂碧年越说越兴奋,到了最后,她的双手举起来,眼底发出痴狂的光!
长妤的眼神微微一凛:“天下是你们的棋子?”
聂碧年大笑起来:“是啊!你不是聂素素,聂素素身上那点卑微的血脉,如何能成为聂家人?聂家的人的血脉,那是上天的赐予,是千年前的高贵血脉的残余。在这千年间,南燕和北夏分别有四个王朝建立,但是你知道这四个王朝是谁割裂的吗?是我们!是我们!”
长妤下意识的反驳道:“不!是云晔!”
这么多年,每一代王朝的生死存亡,若没有云晔守护,怎么可能是这个模样?!
长妤说出“云晔”两个字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她的心中,云晔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名字,没有谁能够比肩。
即使他杀了她,但是却依旧不能掩盖他本身在历史中的光辉。
聂碧年的身子一僵,突然裂开嘴笑了起来:“但是,他现在死了不是吗?!他死了!那个压制着所有家族的人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抗衡了!所有的生死荣辱都成了过去!”
长妤的心微微刺痛,是啊,云晔死了,那个无人能及的名字已经彻底成了过去。
这个天下,再也不会有云晔了。
聂碧年看着她,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当时族长说你和云晔有联系,所以我才嫁给谢意那个笨蛋,就是为了生下你。但是,没想到云晔竟然死了!你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只是没想到,你又攀上了那个叫重云的家伙,而族长竟然没有发现那个重云的命途,就任凭你自生自灭了。”
长妤心底冷笑,听了这话,道:“不知道为何又发现了我的价值呢?”
聂碧年看了地下的聂无双一眼:“还不是因为他。哼,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哪里让族长看顺了眼。竟然要他继承聂家,但是这小子生下来便种有双生蛊,必须要和另外的女子成亲,而恰好,你就是那个人。所以,为了聂无双,就将你从北海接了过来。”
长妤沉默了下去,这个聂家的所有东西都让她觉得脑袋疼,当初她虽然听说过聂家这个家族,但是最多以为就是掌握些隐秘财富,能够在皇权外生活下来的家族一样,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家族太不简单。那么,曾经他们的出动是为了打破整个世间的平衡,那么,他们现在出现,难道也是因为这个?!
聂碧年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笑道:“你看看,你现在仅有的价值就是为了聂无双。”
长妤的心中再次一咯噔:“你是聂家的嫡女,而我,是你的嫡亲血脉,你们竟然还要我和聂无双成亲,这难道不是违背常理吗?”
如果她是聂素素也就罢了,毕竟差了无数的血脉,但是现在,她和聂无双,可以说是近亲!
聂碧年冷冷的道:“有何不可?就算你们血脉很近那又如何?只要生下的孩子不对就弄死,总有一个好的。”
长妤几乎要忍不住冷笑,她自认自己的接受能力算是很强大的了,但是现在看来,这些人的脑袋想法已经让她这个“正常人”无法接受。
聂碧年说完,又拂了拂衣袖:“那个聂二在聂无双的身体内种了三十二只亡蛊,从现在开始,他只要撑过三十二天就没事。撑不过死了也好。还有,你种了那药,聂无双现在可满足不了你,我这儿有药,可以解了你身体内的东西。三十二天之后,我会带你们去见族长。”
聂碧年说着,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然后扔给了长妤,接着高傲的转身,消失在山洞的深处。
------题外话------
聂家人的三观和重云有的一比~然后,让我想想,这个家族的信仰,有点像阴癸派,背后操纵权势,又有点像现代的财团~而对于近亲结婚的感觉,又使我想起百年孤独的那个家族~个顶个的变态啊~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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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聂家老头子(一更)()
长妤在这里呆了三十二天。
这三十二天之内,聂碧年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这个悬崖上的山洞里却准备好了充足的淡水和食物还有柴火,所以倒是不至于饿死。
看来,以前的聂碧年,就在这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聂无双这么多天内完全陷入了昏迷,长妤用老山参熬粥,塞到聂无双的嘴里替他吊命。
而在这三十二天内,聂无双也显然在经受非人的折磨,即使昏迷着,也可以看到他身上不断鼓起的青筋,仿佛在一根根的游动。
长妤虽然一直听说过蛊虫,但是却从来没见过,看着聂无双手背上泛起的青筋,不由微微的好奇。按照聂碧年的说法,聂无双的身体是每天排出一只蛊虫,但是长妤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长妤没伺候过人,但是想着聂无双也是因为她而到这个地步的,所以勉为其难的每天用淡水为聂无双擦脸和上半身。
就这样到了第三十二天,聂无双的手背才恢复正常,只有从指间滑落一滴鲜血,黑色的带着诡异的臭味。
长妤猜测,那滴黑血,大概就和那所谓的蛊虫有关。
经过三十二天,聂无双明显的瘦了一大圈。
长妤正拿着帕子为聂无双擦手,就听到聂无双沙哑的喊了一声:“素素。”
长妤抬头一看,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眸,眼睛淡淡一垂,继续将他的手擦完,这才问道:“不知道聂公子现在觉得如何了?”
聂无双顿了一下:“其实你不必叫我聂公子。”
长妤微微一笑:“那么我就和别人一样,叫你公子吧。”
聂无双再次沉默了下去,最后还是笑了一下:“也好。”
长妤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自然省略了聂碧年的事情,只是说有个不认识的女人救了他们。
聂无双点了点头,道:“抱歉,我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带你回去。”
长妤道:“无事。”
其实从她的角度来看,倒是颇想去看看那个真正的聂家的,真不知道有着像聂碧年这样嫡女的家族,是怎么会有像聂无双这样的人存在的?或者,恐怕连聂无双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家族会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聂无双又修整了几日,虽然瘦下去的肉暂时没有办法涨回来,但是精神头瞧着是不错的。
他站在洞口,往下看去,却只看到下面怪石嶙峋,如果当日没有那飞来的铁链,恐怕现在他们早就被野狼抬走了。
聂碧年既然能从这个洞口离开,那么他们自然也可以。
聂无双作为聂家的少族长,在洞内查找了一翻就发现了机关所在,他开启了机关,然后随着往下的石阶走出了山洞。
洞外是一片茂密的梅林。
一个多月过去之后,现在已经是秋末冬初,但是因为此处地处深山围绕之中,所以气温偏低,不过早冬时节,梅花树上便结了花苞,芬芳馥郁。
出了这片梅林,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只见目之所及,都是田野溪流,一片片的天地里种着冬麦萝卜,小溪穿着田野流过,旁边是野生的各种树木,虽然是光秃秃的,但是青黑色的枝桠伸出来,有种别样的美态,而在山水之间,农夫和农夫扛着锄头在天地里挖东西,有一群群不满八岁的小孩骑在牛背上,手中拿着鞭子一边吆喝着,一边唱着童谣。
仿佛山光水色一线间,田野俱是自在。
长妤微微一愣。
在了解过聂碧年那样的人后,她实在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个场景和“聂家”联系在一起。
聂无双转头看着她,微笑道:“走吧。他们都是很友好的。”
长妤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化为嘴角一丝莫名的笑意,跟了过去。
两人在田道上前行。
“无双回来啦?”路过的田野两边锄田的人对着聂无双热情的打招呼。
聂无双微笑颔首:“五伯,七叔,我回来了。”
“无双哥哥!无双哥哥!”小孩子们甩着小短腿奔了上来,张开双臂就往他的怀里蹦。
聂无双一把抱住一个三四岁的胖小孩,然后宠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怎么了,豆豆?”
那个盘嘟嘟的小短腿抱着他的脖子道:“无双哥哥,你多久没回来了?给豆豆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聂无双无奈的道:“这回没带,下次哥哥给你们带糯米团子回来。”
那豆豆将自己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接着将自己的脑袋从聂无双的肩膀伸过去,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长妤,道:“原来无双哥哥给我们带了一个美丽姐姐回来。”
聂无双微笑:“叫素素姐姐。”
“素素姐姐好。”围在聂无双身边小孩立马识相的齐刷刷喊了出声。
长妤对于小孩子实在没有任何应对的天赋,她擅长揣测人心,但是那些诡变复杂的险恶人心,对她而言可比这下小孩子好处理的多了。
她只能微笑,然后平生都没有这么不知所措的道:“你们好。”
“姐姐好温柔啊。”豆豆眨巴着眼睛道。
长妤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被谁说过“温柔”,但是现在偏偏无法反驳,只能看着他们。
聂无双看着她那个样子,忍不住微笑起来,目光从她的脸颊勾过,然后缓缓转了自己的目光,将豆豆放了下来,道:“哥哥和姐姐还有事,自己去玩吧。”
那些小孩听了,这才乖乖的依依不舍的离开。
“是不是觉得很温暖?就像是一般的农户所在。”聂无双看着她,为她拂开眼前的一树枝桠。
“……是。”
聂无双显然也听出了长妤口中那一丝迟钝,但是他却没有问出,他只是微笑道:“知道聂家的人,恐怕都在揣测他是如何的厉害,或许深藏在深山之中,便是住处也应该是凤阁龙楼,以明珠为缀,白玉为马。但是你看,这才是真正的聂家,这传承了数百年近千年,如果真的要与世隔绝的生活下去,必须躬耕农亩。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我们也只是和平常人一样罢了。而且,在这里面,不允许杀生,只有每年的三月三,才准许大家伙碰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