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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一忽儿变红,一忽儿变金。
每一次变化都能感受到实力在增长。
人类果然是最好的食物!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波比立刻停止了转化。
因为它知道这是它的同类回来了,目前它还不准备将吸食人类精血的方法告诉它们,更不想让它们知道,只有等它强大到足够让它们无法追赶的时候,它才会透露这个方法。
强大的蜚蠊只要有它这一个就足够了。
蜚蠊回来得越来越多,但是波比觉得有些奇怪,仅次于它存在的银色蜚蠊只回来了三只,这很不正常。
它们这一族实力越强,越懂得回避危险,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越胆小。
就像它一样,只要感觉到苏浩的强大,就绝对不会以身试敌,除非在万无一失的地步,才会张开爪牙,一击扑杀敌人。
要不然就是逃走。
以那两只银色蜚蠊的实力,只要听说了有强敌在城中的讯息,必然会第一时间逃回这里,为什么现在还没回来?
难道
强大的人类并不止一个?
波比感到焦躁不安,开始不断的快速在屋子中爬行。
这种情绪很快感染了另外三只银色蜚蠊。
几对触角同时飞快地摆动。
一百六十六 剥夺别人运气的蛮子()
波比忽然停止了四下乱窜,那双发达的复眼四处张望,触角摆动的很慢,似乎感到一种危险正在接近这幢房子。
它立刻向所有蜚蠊传达了禁声、禁动的命令。
然后簇溜溜钻到了一张桌腿下,那里正好有个可以容身之处。
它就待在这里确认是怎样的危险接近。
三只银色蜚蠊当然不会是蠢物,立刻也分别寻找到藏身之地,至于其它的蜚蠊它们同样不会去顾及,自身的安慰才最重要。
波比的触角仍然在摆动,不过更慢、更谨慎。
危险更近了,是不是应该开这里?
想到这里,它立刻就决定行动,犹豫不决可不是它的本性,无论这个危险怎么样,逃跑总是不会错的。
——咦?停止了!远去了,只是虚惊一场!
虽然再也感觉不到那种危险的平和气息,不过波比还是没有离开那个容身之地,继续在等待、在观察。
“我们不进去?”纷飞大雪中的凌念奇怪地问道。
附近的房子几乎都查过了,只有那幢房子苏浩最后选择了离开,没有进去查看,这是为何?
“不能进去。”苏浩平静地笑笑,“进去以后它们就会四处乱窜,以后再想这么集中找到它们就困难了。”
凌念恍然,不过很快又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苏浩淡淡地说道,“那里一定会有人在等我,所以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涨分数的地方。”
“杀戮榜”已经将他的姓名和容貌暴露。
那天在焚烧仪式上必定有许多有心人知道他用“驱魔人”的身份和萨德侯爵在一起,那么肯定有一些胆子很大但是脑子不算灵活的人在萨德府邸等着他,说不定那些人彼此间已经经过数场激烈的厮杀。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回去进行一次反袭杀。
虽然凌念仍旧没有完全悟透苏浩的打算,不过无论怎样决定,她的决定就是跟随苏浩,哪怕面临巨大的危险,甚至是一次背叛。
错就错了,那又怎样,只要不会后悔。
她不由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幢房屋,尖顶,斑驳的墙面和整个黑暗融合在一起,哪怕积雪是雪白的,凌念仍旧感到房屋的黑暗。
这是一种拒绝生命靠近的黑暗,也是提醒会被吞噬的黑暗。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亚尔博斯看着萨德府邸中的最后一名仆人从他远处逃走,没有丝毫动弹的念头,这种人杀了也不会涨“杀戮榜”上的分数,所以没意义的事他不会做。
只是那张冷峻的脸庞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疑惑的神情。
那名仆人竟然去而复返,而且正向他走来。
——他回来干什么?
“谢谢。”那名仆人走到亚尔博斯身前,相当矜持,不过很诚恳的说了这两个字。
“谢谢!”亚尔博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不明白这名仆人为什么要谢他,随即一股怒意勃然而生,因为他最厌恶这两个字,“为什么谢我!”
魁伟犹如巨塔般的身躯,愤怒的神情,巨大音量的呵斥,所有让人生畏的因素结合在一起,那名仆人惧怕的后退一步。和亚尔博斯比较起来,他的身躯就像一只弱鸡,在大雪中不由颤抖了一下。
“因因为刚才你杀死那些恶魔,等于救救了我。”
亚尔博斯不由低头看了一眼雪地上的三具修炼者和蜚蠊残破、完全失去生命力的尸体,眼眸中的愤怒火焰更是炽烈。
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想到在这里截杀苏浩。
那三名修炼者也是前来寻找苏浩的,只不过他们的运气太差,实力也不够看,被亚尔博斯一一击杀,每一个人的脑袋都被他轰碎成了“烂西瓜”。
至于蜚蠊更是一种巧合。
只是因为亚尔博斯无意中发现杀死这些蜚蠊也能涨分数,一时兴奋之下将所有侵入萨德府邸的虫子全部杀死。
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什么拯救仆人。
“你搞错一件事。”他怒极反笑,声音愈发钝的让人难受,不过脸上的肌肉仍旧没有丝毫变化,“你的多余行为触怒了我,而触怒我只有一种结果”
亚尔博斯没有说结果是什么,他只做。
斗大的拳头一下子轰击在那名仆人坚硬的脑壳上,仆人就连最后的恐惧都来不及反应在眼眸中,雪地上又多了一具本不该出现的“烂西瓜”尸体。
“你谁都不应该感谢。”亚尔博斯一边擦拭拳头,一边遗憾地说道,“活下来就是你的运气,但是你不珍惜这种运气,所以”
“只能让我来剥夺属于你的运气。”
他越说越兴奋,终于咧嘴大笑。
充满死亡味道的院子中充斥着他钝刀般的狂笑,犹如要将死寂一般的空气也像没有煮熟的肉慢慢切开。
“你的运气呢?”
悠然响起的陌生声音骤然将亚尔博斯的狂笑打断,犹如钝刀忽然切在了一根坚硬的骨头上,生生卡住。
亚尔博斯神色不豫望向声音来处。
左前方的屋顶上正站在一个身材匀称,一袭黑袍,长相儒雅的青年男子,双手负在身后半仰头的模样就像是在欣赏雪景。
一声重哼声从亚尔博斯的鼻孔中发出。
被人打断舒畅的狂笑已经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再发现打断他笑声的人还在装逼那就更不爽了。
“你给我滚下来。”亚尔博斯很直接,甚至是**裸的,“咱们之间用不着废话。”
黑袍儒雅青年男子叹了口气。
“原来只是个蛮子。”
亚尔博斯神色僵硬地瞪着这个青年,心中很是恼怒。
被人称为蛮子虽然不是第一次,不过在这种生死大冒险中被称作蛮子通常只有一个结果,称呼他蛮子的人必死。
“别废话,赶快滚下来。”
早就看出亚尔博斯只是在力量上占据一定上风的黑袍青年更是轻蔑一笑。
“当然会下来,不过不是滚下来,而是飞下来。”
他果然是飞下来的,在纷飞大雪中用一个极其优雅,极其舒展,极其漂亮的姿势“飞”下来,只是他的双脚还没有沾染上雪地,那双充满得意炫耀神色的双眸中忽然只剩下惊恐。
“蛮子”亚尔博斯竟然已经飞速来到了他的落脚点。
一百六十七 运气走到尽头()
亚尔博斯的速度当然没有他的力量上强。
这一点毫无置疑。
但是这只是存在于亚尔博斯本身的比较,和黑袍青年的速度比起来却一点也不慢,不仅不慢而且很刁钻,直接占据青年的落脚点,让他只剩下拼力量这一条道路。
事实上黑袍青年已在暗中观察了好久。
对于亚尔博斯的强横力量很是忌惮,不过由于一直没有展现什么速度,盘算之下认为凭借他的速度一定可以制胜。
以巧制力原本就是对付力量型修炼者的不二法门。
但是眼下却被这个蛮子逼上了斗力一途,怎不让黑袍青年既感到憋屈又感到恐惧,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只接一拳,然后立刻远逃。
只是亚尔博斯的这一拳又怎是这么好接的。
除了撕裂耳膜般的空爆声,拳头即将临身时,黑袍青年感到空气都似乎燃烧起来,一种灼痛感让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潇洒的形象。
双手环拢死死护住头部。
“嘭”的一声。
就算他已经在如此被动局面下,做出了力所能及的最强防御,仍旧被这一拳轰的宙力溃散,眼前金星乱冒,头晕目眩下连连后退。
刚刚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还来不及看清形势,黑袍青年立刻转身欲逃。
不料转身看到的却是亚尔博斯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僵硬脸庞。
就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亚尔博斯的第二拳已经又已轰击而来,这一拳黑袍青年再也无法躲避,只能生受。
看着黑袍青年的脑袋像一个西瓜般被轰碎,亚尔博斯格外爽快。
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黑袍青年的尸体倒在雪地上,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杀戮榜”上的排名已经来到了第七名,亚尔博斯忽然觉得继续在这里等苏浩似乎已经没有必要,这个排名,想杀他的人也很多。
不过他还是觉得就算要走也要先把嘲讽装逼青年的事干完。
每次将人的脑袋砸成烂西瓜,亚尔博斯一定要一边擦拭拳头上的血迹,一边狠狠地嘲讽一下对手。
他慢慢蹲下身子,忽然觉得风雪变得异样。
风更劲,雪花乱舞。
有人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靠近,这个速度绝对比黑袍青年快得多,也比他的速度要快,而且亚尔博斯完全可以断定,来人必定是一个不喜欢装逼的人。
而是一个可怕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后腰处泛起一阵寒意,那是被危险的气息锁定的感觉。
亚尔博斯没有犯迷糊,立刻准备滚地躲闪。
形象对他来说远没有能够活命来得重要,而且这一滚并不只是单纯的躲避,他的力量已经修炼到身体各个部位都能发力,到时借助胯部发力,他还能完成一次致命的反击。
只是这一次他的算盘却要落空。
即使他的反应已经快到极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袭向他后腰的那一击,一个雪球犹如一枚沉重的铁球重重击中他的腰胯。
原本向胯部发力的计划破产,亚尔博斯只能继续打了三个滚,这才龇牙咧嘴地翻身而起。
心中还在愤怒偷袭的人实在太过卑鄙,就发现一个影子已经来到身前。
愤怒立刻转变成惊骇。
连续几次的错误估计实际上已经让他心境不稳,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对决中,心静不稳也是最大的忌讳。
附近的雪花忽然像刀片一样向他刮来。
打在他僵硬的脸庞上好一阵疼痛。
和力量比较起来,亚尔博斯的抗击打能力实在算不上强悍。
躲藏在雪花之后的攻击立刻临身。
“呯呯嘭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