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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代笑着轻轻拍了下她的手,嗔道:“我可不敢怪你。”
正笑闹间,远远走过来两个身姿窈窕的少女,二人纷纷行礼:“拜见懿妃娘娘、韶婉仪。”
苏代微微颔首,唇角带了三分客气的浅笑:“快起吧,今日进宫可是谢旨来了?”
盛嫣然温婉一笑,正要开口,只听魏姝已经笑意盈盈的答道:“回娘娘,是来谢陛下的圣恩。”江宓笑道:“还未恭喜二位姑娘。”
盛嫣然如凝脂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轻声道:“多谢婉仪。”
“臣女还要去关雎宫拜见贤贵妃,不能和娘娘叙话了。”魏姝倒是落落大方,一脸的笑意明媚得叫人移不开眼。
苏代笑着微微颔首,二人拜别后便款款离去。
江宓瞧着远远离去的二人,轻笑一声:“盛二姑娘一瞧便是贤淑温婉,纯良无害。可魏五姑娘却是个工于心计的,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只怕有的苦头要吃了。”
苏代抬眸瞧了瞧一碧万里的天空,“回去吧,有些乏了。”
凉风轻拂,日暮西沉,天色有些将晚,宫里的烛火已被点了起来,一室亮堂。
这一月里,每日一到这个时候,苏代总要忍不住问问陛下今日歇在哪个宫里,再到后来她便不问了,因为回答大抵都是一样的,灵犀宫。
白日里还好些,能和江宓逛逛宫后苑,去竹意轩看看胥珩。可到了晚上,她便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孤守宫门,这滋味她是尝到了,她无声轻笑着。
几案上的烛火微微摇曳,她怔怔的瞧着跳跃的火光,眼前像是蒙了层霜。
赛罕急急忙忙从殿外跑了进来,脸上满是喜意,几乎语不成句,“娘娘……娘娘,陛下……陛下过来了,已经过了长兴街了。”
苏代闻言,猛地站起身,唇角满是遮掩不住笑意,欢喜道:“真的麽?”转而又望向珧芷,急切的问着,“本宫这样可还好?可要再装扮一番?”
珧芷掩唇轻笑:“娘娘这样已经很好了。”
不多时,荣秉烨便在小太监的高唱中阔步进了未央宫正殿。
“陛下用过膳了麽?可累了?”苏代行过礼后,便在一旁絮絮叨叨。荣秉烨有些好笑地拉过她,看着她更为纤弱的腰肢,眼中满是怜惜:“几日不见,你清瘦了。”
苏代鼻尖一酸,怎么会是几日呢?她是日日盼着,距离他上次踏足未央宫整整过去了半月,之前和他因乌珠尔沁出兵一事置气也不过是半月。
他见她低眉不语,忙道:“怎么了?”
她强颜欢笑:“没什么,只是想着陛下今日怎么来了未央宫?”
他心知她是吃味了,遂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朕想你了,想灼灼了。”
苏代听着他的甜言蜜语,心中却有些发涩,双唇有些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皇城,未央宫殿内的烛火被轻轻吹熄了,只剩一室的静谧。
荣秉烨抱着苏代躺在床上,大掌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黑暗中,她面色有些微红,他低笑一声,双唇轻轻吻上她,辗转间,她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头晕晕的发涨,可却甘之如饴。
他的指轻轻探上她的纤腰,双唇却已从她的红唇吻至耳廓,他使坏在她的耳间吹气,在她猝不及防间猛然抽掉了她的腰带。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那娇软的呻吟不禁像是在他身上燃了把火,炽热又难耐。
“陛……陛下……”软软的声音自她口中断断续续而出。
他抬眸瞧着她,眸中的温柔像是星空般粲然,“怎么了?”
她只觉得脸红的厉害,身子也如置在一个炽热的火炉里,“灼灼……好想你。”
他眉宇间满是笑意,俯身吻上她的唇,偶有一两声呻吟从她唇间漏出,他欺身而上,大掌抚上她的纤腰,缓缓往下移,突然间,他只觉得有些疲乏,再看身下苏代,暗夜中她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可自己曾经那么呵护的人,却在一瞬间失了所有的兴趣,他有些累了。
他缓缓从她身上下来,躺回她的身侧,她一脸愕然,轻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黑暗中,他笑了声,淡淡道:“有些累了,早点睡吧。”说完,只是静静地搂着她的腰肢,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那么可笑,身上的衣衫还是半褪之态,始作俑者已沉沉睡去,他终究还是乏了麽?
她苦笑,嗓子像是堵了块什么东西,涩得难受。双眸睁着,发干发涨,就这样睁了一夜。
第五十四章 违背宫规()
自那日后,荣秉烨再未踏足未央宫。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流淌着,转眼又过去了一月,天气终是在第一次降霜后凉了下来。各宫的门帘子也挂了起来,尚功局也愈发的忙碌起来,要在入冬前将阖宫妃嫔的新衣赶制出来,还有宫外进奉的柴炭也要一一清点归案。
越是忙,便越是容易出错。
司制司的女史错将本是凝妃的披织锦镶毛斗篷送去了灵犀宫,隔了一夜才发觉送错了。凝妃便遣了宫女去取,可斗篷上却沾染了些许醉人的香气,凝妃本无意,却不想被来请平安脉的太医闻出了端倪,道出斗篷上的香味乃是宫中大忌的催情香。
关雎宫内,大大小小的妃嫔皆无声的安坐在座,如此兴师动众的阵仗,只有上次杖毙韩楚时有过。江宓低眉对苏代轻声道:“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把我们都召了过来。”
“不知,隔岸观火便是。”苏代淡淡一笑。
江宓端起桌上的茶盏静静地吃茶,须臾,殿门的帘子被撩起,走进一个容光焕发的女子,还未到穿冬衣的时候,她已经披了件品红的大氅,一进门便娇笑几声,“还是屋里缓和些,外头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苏代抬眸,原来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盛寒安,那件品红大氅似是鹤羽制成,华丽非凡。她不禁轻笑一声,哪里是冷了,不过是来献宝来了。
盛寒安来的迟,却并不自知,她路过苏代身边时,一脸倨傲的睥晲着坐着的苏代,“懿妃娘娘金安,近来都瞧不见娘娘,臣妾甚是想得慌,也不见娘娘来灵犀宫找臣妾闲话,聊以姐妹情谊。”
苏代乃正二品妃,盛寒安不过是正三品贵嫔,竟然口出妄言要苏代去灵犀宫拜访她,江宓听了顿时气恼不已,噌的站了起来,苏代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对上盛寒安满是得意的眸,淡淡道:“贵嫔别来无恙,好些日子不见,贵嫔身上倒是繁花似锦,比那春日时宫后苑里的百花还要姹紫嫣红。”
盛寒安身上披着一件品红大氅,里头是粉红折枝花卉褙子,满头的珠翠晃得叫人眼晕,倒真像和娇花比美似的,苏代这么一说,江宓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盛寒安气极,正要发作,却听暮年道:“贤贵妃娘娘来了。”
贤贵妃自殿内款款而出,一袭黛蓝色撒花金团花领褙子衬得她愈发的雍容华贵,“都起来吧。”贤贵妃的声音从高座上徐徐传来。
“今日找大家过来,没别的事,是凝妃妹妹说发现了一件违背宫规的事。”贤贵妃缓缓开口,话音刚落,殿内的妃嫔已经悄悄议论了起来。
凝妃面上带着淡笑,这个盛璟,明明是她统领六宫,却每次都把得罪人的事踢给自己,她真当她是中宫麽!
“其实说起来也是巧合,昨日尚功局该送制好的斗篷过来,可本宫瞧着久久也不见有人来,遂遣人问了,才知是被女史错送去了灵犀宫。”
“娘娘不是已经着人拿回去了麽,还有什么可说道的?”盛寒安懒洋洋的打断了凝妃的话。
凝妃神色也不恼,只是继续说着:“后来斗篷拿回来时,正逢陈文远大人来替本宫请平安脉,他说这件斗篷上的香味有些奇怪,贵嫔妹妹你猜怎么着?”言罢,她一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睨向盛寒安。
盛寒安脸色一白,嗫嚅着双唇,好一会儿才装作不在意的笑道:“臣妾怎么知道!”
“贵嫔妹妹不知道便罢,贵妃娘娘,臣妾想请陈大人说下面的事,他已在殿外候着。”凝妃看向贤贵妃。
见贤贵妃微微颔首,暮年便出去宣了陈文远进来。
陈文远年近花甲,为人正派,陛下极其信任他。
陈文远进来后,先行了礼,而后才道:“臣发现凝妃娘娘那件斗篷上有催情药物的香气。”此言一出,满座哗然,思及尚宫居近两个月的侍寝记录,大抵皆是盛寒安,苏代蹙了蹙眉,难道是这样?
盛寒安猛地站了起来,一双杏眸里满是怒火,声音尖锐:“你放肆!后宫里岂容你胡言乱语……”
未待她说完,贤贵妃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沉声斥道:“盛贵嫔,不得放肆!”
盛寒安看向贤贵妃,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气里满是哀戚:“姑姑,我没有……”
“这事本宫做不了主,毕竟牵累陛下,还是去请陛下过来吧!”
暮年得令疾步走出殿外,殿内的议论声更大了,催情的药物一向是宫内大忌,盛寒安这次只怕是要栽了。
江宓眉梢间满是笑意:“我还说陛下真是转了心性,放任我这绝色又善解人意的好代儿不宠幸,偏去寻那刁钻蛮横的盛贵嫔,原来竟是这样。”
苏代也笑了,思及那日未央宫里他独自睡下,还以为他厌倦了她,原来是她错怪他了。可江宓的话还是着实叫她红了脸,低声嗔道:“胡说什么呢,看我一会儿不撕了你的嘴。”
荣秉烨来得很快,他进来时,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盛寒安一见他进来便忙抱着他的腿哀声求道:“陛下,求你听臣妾解释……”
未待她说完,荣秉烨已经一脚踹开了她,怒声斥道:“你个贱人,竟敢给朕下药。”想起之前在未央宫的那一晚,他更是怒上心头。
盛寒安被一脚踹开,忍住腹痛跪在地上,脸上早已泪水涟涟,声音里满是哀婉:“臣妾是太在乎陛下了,可陛下总也不来,臣妾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住口!”荣秉烨一声暴喝打断了她的哭泣,她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凝妃眸中闪过一丝讥诮,在乎?这宫里谁不在乎陛下?无论是为了权势还是荣宠,他总能给人想要的,凭她盛家嫡女想要便必须要得到麽!
“贵妃,违背宫规滥用禁药应当何处?”荣秉烨冷冷的声音传入盛寒安耳中,她惊慌失措,不,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转眼间便要化为灰烬了麽!她不要,她不要!
盛寒安尖声叫喊,未待贤贵妃开口,她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荣秉烨冷声道:“又出什么幺蛾子!陈文远,你上前看看。”
陈文远应下,蹲下身探了盛寒安的鼻息,又诊了脉,须臾,才缓缓起身对荣秉烨拱手道:“恭喜陛下,贵嫔娘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犹如当头一棒,殿内所有人皆愣在了原地。
第五十五章 暗藏祸根()
盛寒安被诊出有孕,一时间倒是叫荣秉烨无从发落。
贤贵妃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道:“陛下,盛贵嫔既已怀有皇嗣,万事还得已子嗣为先。”这话便是在替盛寒安求情了,在场众人皆是神色各异,摸不清楚陛下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