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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下连个帝姬都没有,之前想的一直是储君已定,生皇子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眼下若是废太子,她倒想搏一搏了。
胡思乱想,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荣秉烨在永宁宫待了整整一夜,无人近身伺候,圣驾本就是牵动着后宫众人关注的,于除夕夜的晚宴离席再未归来,到在永宁宫待了一夜,宫中的猜测早就如外头漫天的飞雪一般飘摇而来了。
大年初一的朝贺,在璃宫的太和殿举行。
天刚一蒙蒙亮,王公百官在午门外集合,可除夕夜圣驾一事已经传开了,众臣皆小声议论。
按例,辰时,在礼部官员引导下,众臣进入宫门,在太和殿外,按着品级,东西各站十八排。
依照往年,此时陛下应该在中和韶乐声中就座太和殿的宝座,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圣驾驾临,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众人惊异,大年初一的朝贺是新年伊始的好兆头,关乎着大楚这一年的国运,可是陛下却久久未至,若非发生了什么事,确实是不能信的。
苏代朦胧中只觉得刚刚睡下,就听见折颜在一旁喊她,“娘娘,桓大总管求见。”
苏代猛地睁开双眸,怔怔地望着折颜,折颜又重复了一遍,这个时候桓谙其应该是在伺候荣秉烨才是,怎么到未央宫来了。
“桓大总管说事情紧急,求见娘娘。”折颜又说了一遍。
苏代起身,折颜忙上前伺候她梳洗。
“可曾说了是什么事?”
“倒是不曾说,只是奴婢从来没见过桓大总管这样着急过。”
梳妆完,苏代便召了桓谙其进来,桓谙其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苏代吓了一跳,这样的大礼她不敢当,忙上前亲自扶起他。
“求娘娘去一趟永宁宫吧。今日辰时,陛下该是去太和殿接受朝臣参拜朝贺的,可奴才去说了好久,陛下气得将里头的东西都摔了出来,奴才实在没办法了,想着陛下向来肯听娘娘的,因此特意来求娘娘去劝劝陛下。”
苏代顿时了然,桓谙其平日里帮了她不少,此次来求她,她自然不能推脱。
“现在是何时了?”
折颜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现在约莫着巳时四刻了。”
“去永宁宫。”不能再耽搁了,大年初一不仅仅是朝臣朝贺,同时还会有来自南华国、乌珠尔沁和乃蛮部的使臣前来朝贺,事关国威,苏代不敢耽搁半刻。
赛罕听了,忙拿过斗篷给苏代披上。
仪舆停在了永宁宫门前,苏代随着桓谙其走到了荣秉烨待了一夜的地方。
门扉紧闭,苏代抬手推开了门,顿时一个花瓶砸碎在她的脚边,吓得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说了不准来找朕!”屋里传来一声暴喝。
苏代小心翼翼的迈进了屋内,只见屋里因为门窗紧闭,大抵都在昏暗之中,苏代只得摩挲着前行。
“是我,不是他们。”她一面注意着脚下的东西,一面轻声道。
荣秉烨一听是她,没有再说话。
苏代一瞧这倒是个好兆头,她方才还真是怕荣秉烨发怒起来连她的脸面也不给。
“陛下也不想见一见灼灼麽?”
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苏代依旧絮絮说着,“朝臣已在太和殿候着了,若是现在再不梳洗……”
还未待苏代说完,便听到荣秉烨怒喝一声,“你和他们都一样,让朕以天下为先,朝臣就算在太和殿又如何!就让他们候着!这天下究竟是朕的还是他们的?”
苏代心中一愣,却转而接了他的话,在椅子上坐下。
“好,陛下不想去就不去,他们算什么,凭什么让陛下做这做那的,今天就让他们等着!”
阴影中的人没有说话,苏代看不清他的神色。
又过了片刻,苏代等他心绪稍稍有些平复了,才柔声道:“可是这天下离不开陛下,陛下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黎民百姓的心,今日朝贺陛下若是不去,这对整个大楚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也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朝政上的事陛下看的比我透彻,可眼下连我都懂的问题,陛下难道不明白麽?”
还是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代都有些放弃了。
荣秉烨从阴影中走了过来,整个人憔悴的厉害。
“伺候朕更衣。”
就在朝臣们已经议论纷纷之时,听得司礼太监的一声高唱,“陛下驾到。”
太和殿顿时寂静一片,荣秉烨虽然身着朝服,头戴衮冕,威严加身,可却依稀可辨他眸底蕴藏着深深的阴冷。
在宣表官宣读完简短的贺词后,王公百官向荣秉烨行三跪九叩之礼。
在举行完朝贺仪式后,荣秉烨本该是在太和殿举行太和殿筵宴,与王公百官共贺新春佳节。只是荣秉烨在朝贺结束之后,便起驾离去,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朝臣大眼瞪小眼。
“陛下走了,怎么也不见太子殿下。”只听一个官员小声嘀咕了一句。
太子今晨未曾参加新年朝贺,这事本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只是无人说出来,现在既然有人开了头,议论声自然也就纷至沓来了。
忠勇侯看了看敬国公,笑了笑道:“昨晚除夜晚宴,听闻陛下离席后便再未归,而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国公爷如何看?”
敬国公心里早就已经有些不安了,眼下他女儿在宫里被软禁,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荣笙的身上,而现在,陛下新年动怒之事很明显是和太子有关。
敬国公依然端着架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自初一朝贺之后,荣秉烨便大病了一场,足足持续了半个月卧病在床。
苏代想,他心中终还是脆弱的,从前他提及荣笙,面上满是对这个儿子的自豪和满意,现在这个让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背着他做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是失望了吧。
除夕夜太子和颜贵人的事被桓谙其兜住了,知道的人也不过在场的那么几个。
只是太子一夜未回东宫,甚至在陛下大病的半个月里,也没瞧见太子出现,东宫的动荡顿时影响了朝局,敬国公一党人心惶惶。
这样明显的情况,众人也皆是明白,东宫出事了。
苏代每日端茶倒水伺候荣秉烨,太医来诊脉,说的也不过是气急攻心,开了药方,每日都吃着。
帝王生病,整个璃宫的新年都不好过。
元宵节后的第二日,苏代依旧端过红木托盘中的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着荣秉烨汤药。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代一怔,眸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脸颊上,不过半个月,他便瘦的颧骨都高高的突了起来,眼眶深陷,面如菜色,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朕,
苏代静静的一勺一勺的喂着他汤药,轻声道:“没有,在我心里,你还是洪巴图鲁。”
“可是我连我后宫的女人和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住。”他的声音里微微带了几分疲倦。
“太子殿下想来是一时糊涂。”她斟酌着开口安慰他,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现在在她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彷徨。
她轻叹了口气,转身放下手中的药碗,轻轻抱住了床榻上的他。
“儿时,父皇最喜欢的是五弟,说五弟最像他,不管朕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永远夸的都是五弟,后来朕就做什么都比五弟要好,终于父皇看见朕了,夸了朕,那天朕高兴了很久。”他微微阖上双眸,似是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之中,可周身却满是寂寥。
“后来呢?”她紧紧抱着他,却依然察觉到他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这是他心底最难过的事吧,可他从来不敢和旁人说,只因为他是个帝王,帝王就该是无坚不摧的,看着这样。
“后来父皇老了,该立储了,可他却犹豫不决,“呵!”荣秉烨几乎是从胸腔里闷出了一声轻笑,颜贵人!竟然是颜贵人!那个女人进宫已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是贵人,不争不抢,从来也不会邀宠,他以为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浪的地方在这里呢!
苏代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秉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在了荣笙的心口,荣笙本就跪在地上,现在生生受了他踢过来的一脚,顿时伏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荣秉烨发狠,压根不去管荣笙怎么样,径直走到屋中,苏代站在门外,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她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只见荣秉烨正拽着颜贵人的头发,眼睛气得通红,此时他已经气得发狂了,看着墙上挂着的佩剑,他上前一把拔过剑,寒剑出鞘,泛着生冷的光芒。
苏代见他此时就要捅死颜贵人,立马上前挡在颜贵人身前。
荣秉烨见她这样,气得浑身发抖,“你滚开,朕今天就杀了这不守妇道的贱人!”
苏代急切的说道:“陛下,现在万不能意气用事,现在是正是除夕夜,若是此时陛下手上沾了血,定会影响来年大楚的国运的,陛下三思!”
荣秉烨双眸通红,却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眸光阴冷的看了颜贵人一眼,缓缓转身就要走出房门,路过荣笙身旁时,他微微驻足,狠厉的说道:“桓谙其,现将太子和这贱人关起来,朕要亲自去审!”
桓谙其连忙道:“是!”“呵!”荣秉烨几乎是从胸腔里闷出了一声轻笑,颜贵人!竟然是颜贵人!那个女人进宫已有四五年了,一直都是贵人,不争不抢,从来也不会邀宠,他以为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原来浪的地方在这里呢!
苏代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荣秉烨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在了荣笙的心口,荣笙本就跪在地上,现在生生受了他踢过来的一脚,顿时伏在了地上,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她心中一颤,连忙走进屋内,只见荣秉烨正拽着颜贵人的头发,眼睛气得通红,此时他已经气得发狂了,看着墙上挂着的佩剑,他上前一把拔过剑,寒剑出鞘,泛着生冷的光芒。
第二百零一章 各路争锋()
关雎宫里,伺候的宫人无不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贤贵妃,暮年也知这回贤贵妃栽大了,太子一直是贤贵妃手中最大的底牌,现在这最大的底牌被人抽掉了,贤贵妃怎能不气!
屋内摆着的观音菩萨前依然燃着几柱供香,殿内没有熏香,却是满室佛香四溢。
殿内只有暮年一人伺候,剩下的宫人已经被她遣了出去,贤贵妃坐在罗汉床上,地上满是狼藉,花瓶摆件的碎片,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还沾着些许茶叶。
暮年跪在地上一面收拾地上的东西,一面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娘娘息怒。”
“息怒?呵,本宫如何能息怒!不过是短短的半年时间被圈在这宫里,竟然连太子的动向都不知道了?还是你们瞧见本宫失了势,想着也就不必来禀报了?”贤贵妃眉心里凝着怒火,眼底的阴狠如烈火一般燃烧着。
暮年听见贤贵妃的话,恍惚了片刻,一不小心被地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