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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上的人群很少,所以陈忆渝的视界不错,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很远,于是她便看到了近来所经常看到的一幕。
不知从何时起,在这家大医院的停车场,便有一伙新疆地半大小伙子在出没,因为距离这里不远便是北京著名的“新疆街”,所以停车场的管理员并不敢驱逐这些年仅十五六岁的新疆人。
与其他地方以卖东西为主的新疆人不同,这些半大小伙子在这里开创了自己地独特生财之道:擦车。
每当停车场有车辆停下来的时候,这些小孩们便会一拥而上,在车主反应过来之前,用手中脏兮兮地毛巾胡乱地在其车窗、车身上一阵胡抹乱擦,然后在车主准备闪身走人的时候,同样已经收工的众小孩便会开始索要自己的“工钱”。
一般而言,视车的价格而定,通常是一元到十元之间的“行情”。
陈忆渝在她步行到市前地这一段路程中,便完整地目睹了怎么一次擦车流程的全过程。
不过,这次这些小孩没有成功,虽然他们照例跑上去擦车了,但却得到的是年轻车主的大声斥骂,后来还甚至和几个小孩生了推攘。
事实上,那些小孩年龄虽然不大,但个头却一点儿也不小,一般人到了这一步的时候,通常都是会自己便软化下来,然后掏钱走人了事。
但是,今天这些小孩却是遇到了一个不信邪的人,他毫无惧色地以一当十,毫不示弱地和他们骂骂咧咧、推推打打。
最后,那些小孩们退让了,他们先是住手,然后住口,听那个年轻人一个人不依不饶地怒骂,然后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陈忆渝感到非常地高兴也非常地欣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屈服于这些小孩地武力威胁之下的人。
这是个英雄,陈忆渝对自己说。
在当代社会,能够做到“威武不屈”的人,就是英雄。
正如政府会把“见义勇为”的奖章,给那些勇于保卫自己个人财产的人一样。
现代社会,太缺乏勇气。
张知秋之所以没有遇到这些人,是因为早上地事情生之后,这些人便再也没有出现过,相反,另外几个成年新疆人却是开始在四周游荡。
ps:尽在不言中……
第三百五十六章刀俎与鱼肉(三)
第三百五十六章刀俎与鱼肉(三)
陈忆渝没有耽搁太多时间,在超市买完牙膏之后,却是又相中了一把造型新颖别致的水果刀,但最让她动心的是,这款刀是以超高硬度地合金钢打造的。
看着售价高达一百八十元的价格,陈忆渝几经犹豫,终于还是咬牙买了下来——如果是在过去,即便喜欢陈忆渝也没有这个能力购买,但是如今她感觉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有钱人”了。
对于花张知秋的钱,陈忆渝没有任何地心理障碍——虽然听起来有些奇怪,但事实上确实如此。
对张知秋,陈忆渝有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但肯定不是“亲情”,却也绝对不是“爱情”,只是觉得就是这么“理所应当”。
很奇怪地一种感觉……
陈忆渝很快便又看到了那群半大小子,他们仍旧游弋在这个路边停车场里,陈忆渝来回都要经过这里。
走到近些时陈忆渝发觉,这些小孩所聚集的地方,仍旧是先前他们与那个“英雄”发生纠纷之处,不知为何心中便是一沉。
看着有人走近,几个半大小子三三两两地四散开来,通常他们并不与行人们发生任何地交集,灰褐色的眼珠中,闪现的皆为冷漠。
陈忆渝缓步地走到了那些小孩之前地聚集处,下意识地瞅向一边的车辆,不由地一声轻呼站了下来。
一辆有着鲜艳大红色靓丽外表地跑车,在临人行道的这一面却是已经被划的乱七八糟了
这是刚才那几个维族少年干的——陈忆渝下意识地抬头四望,那几个半大小子这时却已经是走的踪迹皆无了,并且四下里也就只有她一人,就连停车管理员都是不见踪影。
虽然不认识这辆车的牌子,但跑车的样式陈忆渝还是看的懂的,也知道这车应该是价值不菲的,但它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女孩子般显得那么地惶然无助。
不由自主地,陈忆渝停了下来,看着车身上新卷起地漆痕,伸手去抚摸那些伤痕,就象是抚摸一个受伤的少女。
“小姐要去哪里,我搭你一程”正当陈忆渝心痛于那些半大小子的手狠之际,一个彬彬有礼地声音温柔地在她耳边响起。
接下来地事情,却是非常地狗血了,一点儿都没有按传说中地“才子佳人”剧本来发展。
先是二人诧异无比地发现,彼此竟然是熟人,而且还是相对较熟的那种——这个帅哥,正是那位顶替了陈忆渝实习名额的那个区领导外甥
按说陈忆渝的视力很好,之前也是曾经看到过她的这个同学的,可是竟然就生生地没有认出来。
反之也是一样,虽然不是同班,但也是数年的同学,并且也是经常在一起上课,而这个帅哥同学也同样是没有认出来陈忆渝。
之所以会是如此结果,主要是二人此刻不但是衣着与学校时大异其趣,更重要的是气质、装扮几乎是完全地不同,也难怪会彼此都没有认得出来。
在学校的时候,这个男生还是非常内敛的,衣着也很普通,但现在却是一身地名牌,不但发型改变了,而且个性似乎也变得飞扬跋扈起来——换句好听些的词:热情洋溢。
而陈忆渝的变化,也是一点儿都不比她的同学为少,在得遇张知秋之后,陈忆渝的心结解开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质更是为之完全一变;
而之前张知秋又曾经和陈忆渝一起扫过一家品牌服饰地专卖店,虽然不是顶级品牌,但也是国内地一线品牌,穿上之后,陈忆渝的形象顿时大变,与之几年间地穷学生模样立刻是大相径庭,几乎是天壤之别。
在这种情况之下相遇,两人都是既有些意外,又有些尴尬,脸色和气氛一时便也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不过,这种难堪并没有持续多久,须臾之后,年少多金地帅哥首先是惊怒交加地发现了自己的爱车被破相,接着又发现了陈忆渝手上和刀上地油漆——陈忆渝那手掌抚过划痕之际,将漆皮都沾到了手上,之后又沾在了手中的刀上。
于是,转眼之间帅哥变“衰哥”,这个年轻人不但骂人的话不堪入耳,而且还动手动脚,最气人的却是,他只相信自己地“眼见为实”,根本不听陈忆渝的任何辩解。
这也就是“熟人”间的不好之处,大家彼此知根知底,没有多少可供做作的余地。
在这个气急败坏、愤怒欲狂的年轻人看来,眼前的这个来自于山村的土包子,明显就是在蓄意地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而陈忆渝所提到的、看到自己先前和那些新疆人地争执,更是坐实了年轻人对自己的判断。
至于陈忆渝所言,是那几个新疆人所做的这件事情,年轻人压根就不予置信:那些盲流此刻根本就踪迹不见,而陈忆渝却是被自己当场“人赃俱获”的
而对于陈忆渝而言,这时最不利的情况是,四周竟然是空无一人——不但那些维族少年不见踪影,就连从来都是神出鬼没的停车管理人也是无影无踪。
再接下来,被年轻人不可理喻地行为气的晕头转向的陈忆渝准备忍气吞声地离开,可是却被年轻人不依不饶地纠缠并恶意袭胸——这是年轻人有意为之的,因为他觉得,非如此不足以解自己心中之恨
于是,终于被自己这个纨绔同学所成功激怒的陈忆渝,不但一拳打破了年轻人地鼻子和嘴巴,更是一脚在布加迪地铝合金车身上踹出了一个深坑
这一脚,凝聚并释放了陈忆渝多日来的积郁之气,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放开手脚来殴打自己这个同学的话,恐怕他是要不死即伤的。
于是,这辆先前还被陈忆渝痛惜有加地布加迪跑车,就非常不幸地成为了年轻人地“代过出气筒”——为它有一个差劲地主人默哀吧……
见识了陈忆渝拳脚威力的年轻人果然不敢再出言不逊和拦阻;但是,不久后刚刚回到医院、仍是满腹郁闷的陈忆渝,却是被年轻人早些时打电话叫来的警察从医务室直接找到了。
事已至此,陈忆渝也只能是非常配合地被警察带回去“配合调查”了。
————————————分啊那个割—————————————————
尽管以胖妮之能,张知秋赶到陈忆渝所在地派出所还是要用去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因为这个派出所居然是并非陈忆渝医院所在辖区的那个,却是临近区域的另一家派出所。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那个年轻人当时并不是按正常地渠道进行的报案,而是通过私人关系找的自己的哥们。
要说一个开着布加迪跑车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基层派出所的哥们,原因说破了很简单,因为开车的人未必就是这车的车主。
事实上,这个年轻人所开的这辆布加迪跑车,确实是跟他没有任何地关系——这车是他厚着脸皮,死磨烂缠地借来的。
这辆布加迪,是这个名叫张浩的年轻人从他**妈这边地一个远亲那里借来的。
张浩的妈妈出身大族——当然,是属于那种很远地远枝了,即便如此,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张浩一家仍然是为之沾光不少。
近些年来,随着张浩舅舅职位的不断提升,他们这门远枝和嫡传的这一系地关系也便日渐亲近起来,而只有一个女儿的舅舅,更是将张浩视为是自己的儿子一般,也使的张浩渐渐地与他的那些“表哥哥、表姐姐”们拉上了一些交情。
这一次,张浩是特意借了这辆车来泡马子的,他的这个举动也是得到了家里、以及借车给他的“表哥”地大力支持的。
可惜的是,张浩的追求行动实施地非常地困难,这次更是根本就没有见到人——换句话说,到目前为之,一切都还只是张浩的一种“单相思”而已。
事实上,所谓地“一瓶醋不响,半瓶醋晃荡”是非常有哲理的,真正的豪门和世家子弟,一般是不会象张浩这么不堪地行事的,因为他们通常都知深浅、识进退。
一般而言,那些在社会上炫富、斗狠、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们,大多是出自于那些“暴发户”地家庭,由于经济和社会地位地急遽提升所带来地巨大转变,很容易便能轻而易举地催垮这些“富二代”或“官二代”们原本便因基础不牢而比较薄弱地道德底线。
毕竟,就中国地“暴发户”们而言,他们地起家史大都是带有“原罪”的,要给他们探讨“社会道德”的问题,那不啻于是在当面打他们的脸。
就如张浩,仅仅因为自己舅舅还尚在升职前景“看好”地阶段,以及与几个豪富地“表哥”、“表姐”地关系得以拉近便已经是得意地忘乎所以,马上便将自己也自诩为“衙内”一派,言行举止比那些真正地衙内们还要“衙内”。
就象这次地布加迪跑车被划事件,张浩地第一反应是:靠,竟然敢扫老子的面子,这是看不起老子
于是,张浩所采取的对策思路便是:一是要抓住事情地替罪羊把自己从中摘出来,二是要狠狠地打击这种敢于蔑视自己尊严的无知之人。
在张浩看来,立威是必要的,而这也是自己象别人吹嘘的题材。
而在他将事情经过忐忑地告诉借车给自己的“表哥”之时,表哥却是首先温言问候了张浩的相关情况,在得知他本人并无大碍之后,还为自己的爱车给张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