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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儿。”他告诉她。
“好了,让我们走吧。西蒙在等着我们呢。”她把头发往后一甩,向他笑了笑,“我和所有的女孩儿谈过你,她们迫不及待地等着见你呢。”
“噢,太好了。”得汶转着眼珠说。
西蒙一声不响地开车拉着他们下山,穿过小村,沿138号公路进入邻近的小镇,穿过商店和快餐店林立的街道。一路上,塞西莉不停地和他讲她朋友们的情况,试图让得汶了解一下他们个人的背景,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已经很接近了,”他想,“东跨院锁着的门……像我的肖像……像爸爸的图画。这就是我的过去。我和这些东西肯定有关系,但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们到了。”塞西莉告诉他。
得汶抬头一看,是东南中学。孩子们聚集在停车场周围,有的抽着烟,大多数人聚成一堆一堆热闹地聊着天。
“这是学校。我得集中精力。我不想让大家认为我是一个性情古怪的人。”
他们向西蒙说了声再见,西蒙就开车走了。塞西莉拉着得汶的手,带着他向三个坐在自行车架子上的小孩走去,一个是女孩儿和两个男孩子,其中一个男孩他认识,是D·J。
“塞西莉,”孩子们和塞西莉打招呼。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得汶身上,似乎是因为已经见过面,D·J显得不那么感兴趣,但其他的人都仔细地看着他。
“伙计们,这就是得汶,”塞西莉说,“我和你们说过他,他是个酷哥。”
“嗨!”得汶说。
那个女孩儿,是个长着扁平鼻子的皮肤浅黑的漂亮女孩儿,她微笑着说:“你是对的,塞西莉。他是挺可爱。”
“得汶,这是艾娜,来问她暑假做什么,她会告诉你她的头发和指甲。”
“过来一起聊聊,塞西莉。”艾娜面带微笑甜甜地说,同时她从塞西莉跟前走过,把书抱在胸前,站在得汶面前,她抬头看了看得汶的双眼。接着说,“她那只是嫉妒,自己不去参加拉拉队却妒忌我干了这件事。”
“我可不能为了得到报酬,就去当拉拉队长,”赛西莉生气地说,“我想,那些短裙太令人讨厌了!”
“我认为一些人就是不愿意露出她们的大腿。”艾娜嘀咕着。
“很高兴认识你们。”得汶微笑着说,结束了她们之间的玩笑。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希望我们将成为很好的朋友。”她说。
“你应该记得,这是D·J。”她拉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艾娜跟前拉走,并转着眼珠说。
“是的。”得汶一边说,一边伸出手。D·J并没握他的手,只是点点头,然后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塞西莉用责怪的口气说,“吻一个抽烟的人像舔灯罩一样。”
D·J咧开嘴笑了,随着他嘴的动作他鼻子上的银环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动,“如果你保证经常吻我,我就把这万宝路扔了。”
她板起脸没理他,拉着得汶绕过去,“最后,给你介绍,这是马库斯。”
马库斯是个个儿不高、黑头发蓝眼睛的小伙子,穿着套头运动衫,他伸出手,得汶握住它,“认识你很高兴。”马库斯说。“彼此彼此,”得汶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马库斯的脸上出现,起初得汶没有看清楚,但一会儿它变得很明显,是个星,一个五角星。随后它又像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
“得汶,”艾娜说,“我带你到处看看怎么样?你对这儿的一切还不了解,知道你的贮物箱在哪儿吗?”
“多谢你的关心,”塞西莉紧紧抓住得汶的胳膊说,“我想这一切我会做得很好。”
得汶被他在马库斯脸上看到的图像弄得有点紧张,但他没感到那种燥热,也没有危险的感觉。他拿出格兰德欧夫人给他的纸条,看了一眼他的箱号,“我的是1272。”他告诉这个女孩子。
“太巧了,”马库斯说,“我的是1271,我带你去。”
“噢,你真幸运,朋友,”D·J笑着说,“从现在起你会受到所有人的照顾,甚至马库斯。”
“是的,无论什么事,D·J。”马库斯大声说。
他们走进学校的时候,塞西莉在他耳边说:“马库斯是个同性恋者,”她解释说,“他只是和我们在一起,我想他能这样直率太好了,是吗?”
得汶向后看了一眼他,这时在他脸上没有了任何图形。那意味着什么?它和他在乌鸦绝壁发现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这一天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分班,派座,一大堆新书。认老师,见学校领导,介绍课程。从学期中间开始没什么意思,但,这一天至少给他几小时的时间,让他从到乌鸦绝壁就一直萦绕着的一些想法中摆脱出来,使他像一个普通孩子过了一段时间。
放学铃响的时候,他的心思还沉浸在课堂的气氛中,塞西莉在他的贮物箱前找到他,叫他一起瞒着家里人出去玩。
“我打电话告诉了西蒙,D·J会送我们回家,”塞西莉对他说,“这样我就能到吉欧家玩一会了。”
“吉欧家是什么地方?”
“一个卖比萨饼的地方,”突然出现在邻近的贮物箱边的马库斯告诉他,“每个在乌鸦角上学的人放学后都去玩一会儿的地方。”
得汶注意到因为要搭D.J,的车,塞西莉和艾娜突然和他非常亲密,得汶怀疑如果她们自己有了驾照,D·J是不是还会这样受欢迎。“真是辆好车。”看到D·J带玻璃天窗红色的卡马罗时,得汶说。
“谢谢。”D·J不冷不热地说。
“这车是哪年出的?”得汶问。
D·J用有些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你了解汽车吗?”
“一点点,我父亲是个技师,他经常组装发动机和其他零件。”
“是85年的,”D·J拍着引擎罩说,“Z28,五档,左舵。我看到过一辆这样的车跑得和火车一样快。”
“看起来确实很好,有这样的发动机,一定真的那么快。”
D·J有点兴奋。“你敢打赌吗?有时我可以开着它跑195迈。”
他坐到方向盘后面,启动发动机,汽车发出嗡嗡的声音,同时音乐也响了起来,是古典的艾罗史密斯。
“嘿,”得汶说,“是艾罗史密斯的摇滚乐。”
D·J容光焕发,对其他的孩子们说:“我发现有的人对音乐还有点儿感觉。”他回头又看得汶,“这些设备都是名牌。”
得汶摇着肩膀。D·J笑着拍他的后背,给他详细地说了这辆车的事情,车的两侧画着白色的条纹,后面是个黄色的爆炸形星形。D·J称这辆车为弗洛,这是他祖母的后面的名字,这辆车就是她给他买的。
这是离开考斯—詹克森后,得汶第一感觉很舒服,从来没想过还要回到那神秘的老房子中。和寻找他的过去一样重要的事情,就是能找到几个朋友,可以信赖并帮助他减轻对老朋友如托尼和苏的思念的人们。他觉得和塞西莉已达到这种程度,并且她和艾娜争着和自己好,让他觉得心里有点甜滋滋的。马库斯也不错。得汶在以前一个同性恋者也不认识,至少没见过一个敢毫不困窘地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者的人。早些时候在贮物箱边,马库斯向他解释说,他已经决定对朋友们直言此事,因为他已厌倦了和别人“不同”的感觉。得汶知道那种感觉。和自己相比,和得汶经历过的事情相比,马库斯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和学校里其他的孩子们没什么不同。
当然,在他脸上出现五角星是个例外。得汶到现在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他尤其喜欢D·J高瘦的个子,带的银环,懒散安静的神态,只有在有令他真正兴奋的事出现时他才活泼起来,如他的汽车和艾罗史密斯的音乐。穿着黑牛仔裤和黑T恤衫的他,除了关心他的车以外,什么也不关心。得汶羡慕他,他不能想像如此的奢侈。
他们全坐进车里:马库斯和D·J坐在前面,得汶、艾娜和塞西莉坐在后面,她们俩一边一个坐在他的旁边。
艾娜靠近他,“在那老房子里一定不舒服,”她低声说,声音有点颤。
他耸耸肩,他能说什么呢?“如果你想离开那儿,”她告诉他,“只要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得汶只是笑了笑。
在吉欧家已经有几辆车了,在得汶的新朋友和别人一起说话时他在一边看着他们。得汶想,他只是应酬应酬,D·J用一些时间和那些人一起抽烟。有一个人,斜靠在摩托车上,D·J叫他克里斯平,艾娜跑到一个货摊前和一群拉拉队员叽叽喳喳地闲谈,紧挨她们的塞西莉和马库斯的一句话也没说。
“为什么不和你们的朋友们在一起?”当一个胸肌发达的人把冒着热气的比萨饼放在他们的桌子中间时,得汶问和他同来几个人,“怎么不一起来?”
他们全都看着他,似乎这是一个多余的问题。最后,D·J回答:“得汶,我们只是不想听他们胡扯。”
“我们不太适应和别人在一起,”马库斯举着比萨饼告诉他,“我们不想把到外面玩弄得像到戏院那样拥挤,但我不是……唔,很夸张。”
“换句话说,”塞西莉解释,“他们都在空谈,而马库斯不是。”她哼了一声说。“像我们这样的,听不懂那些像戏剧小组的成员一样的家伙们讲的故事。”
“至于我,”艾娜用刀和叉切着比萨饼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和啦啦队员们一起玩,但谁愿意呢?像我这样的,怎能总是谈论如何修理我的大腿呢?”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时也说,但不是经常。”得汶笑了,“你是怎么回事?塞西莉。”他看着她问。
她露出一丝苦笑,“噢,我不知道。也许只有这些失败者能容忍我,别人却不愿意。”她看了一眼D·J,又看了看其他人,“我不能被要求得太苛刻,是吗?”
大家一起回答:“很正确,很正确。”她大笑着又说:“但是你们知道还有别的原因吗?生长在乌鸦绝壁是很不容易的,这里的人都谈论那个地方,幽灵、传说、丑闻。许多其他的这类传说。有钱的女孩别梦想和我做任何事,在一些方面——”
突然,她的话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就在比萨饼店前门处发生了骚乱,有人在打架,他们都往外看,是两个男孩子在扭打,所有的人都被他们震动了。
“谁在打架?”塞西莉问。
D·J从售货亭后面跳出,站直身子说:“像是克里斯平。”确实是靠在摩托车上的那个家伙,D·J跑过去帮他的朋友。
“D·J!”塞西莉喊,“小心!”
这时得汶感到那种燥热,耳中有一种声音在震动,同时有一种压力似乎在接近他。
“这不是普通的孩子在打架。”那个声音告诉他。
他慢慢地走出售货亭,觉得脚步有点儿不稳。
“得汶?”他听到塞西莉叫他,但那好像是在数里地以外,他开始向混战的方向走,那种燥热使他有点晕,其他的孩子都围在那儿,他推开他们,向战斗的中心走去。
D·J已在这儿,试图拉开那个打自己朋友的人,得汶看另一个人,金发碧眼,身材不大,穿着牛仔裤,耐克运动鞋。
就在D·J想法拉开他时,得汶看到一个事实:是一双魔爪而不是手在攥着拳头在打那个孩子。
“回到地狱去,”得汶咆哮着,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力量紧紧抓住魔鬼的肩膀把他举起来。D·J看到这些吓直往